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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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會得到陳知淵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母纱嗷卮?,草木自然有心?/br> 卻在下一刻,看到陳知淵的臉驀地僵住。臉上的笑意片片破碎,組成了大寫的尷尬,哪怕陳知淵平日不茍言笑的臉都抵不住這樣的窘迫。 若是真想要把這方世界帶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左英再看不懂人眼色也知道自己問錯了話,哪里敢等著他回答,忙沉吟著轉(zhuǎn)移話題道:你說水月鏡的鏡靈化成了其他東西?它既然想要奪取你的靈力,怕是對靈力所求甚大,怕也是因為有靈力支撐才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之前怎么治它的,便繼續(xù)這么做。等著它所有的靈力耗盡的那一刻,你自然可以 左英剛想說得償所愿,可一想這個詞太過于敏感了,只能生生頓住,想了一想,才道,馬到成功? 多謝。陳知淵咬著牙,皮笑rou不笑地應(yīng)了一聲,袖子一斂,利索地和他切斷了聯(lián)系。 只卻沒有離去,反而是立在原地思索良久。 本以為自己與系統(tǒng)的博弈在將楚寧魂身分離的時候已然結(jié)束了。卻沒想到,還沒有嗎? 那他便需要重新思索下,這鏡靈與楚寧的關(guān)系了。 楚寧像一個提線木偶般被控制著奪取他人的氣運資源,在一次次失敗后也沒有被放棄。只怕楚寧是它不能被舍棄的存在。不能被舍棄,便意味著不能被取代。楚寧的作用是為他聚斂靈力,既然他再做不到了,那是不是意味著,這系統(tǒng)已然是強弩之末,只待消耗殆盡的時候了? 陳知淵想了一想,突然眼里清光一閃,袖子拂過水月鏡,又望向了鏡面。 鏡子里,鬼哭陣陣,黑色幽冥火充斥在周圍散發(fā)著幽暗陰森的光。沒有了魂魄的楚寧軀體正浮在黑沉的弱水里,沒有直覺。 陳知淵眉頭一皺,靜靜等待著看下去,沒過一會兒,一張比楚寧還要慘白的臉落入了鏡中。 夜無渡穿著的黑袍上,鬼影的面容更加猙獰了,映襯在幽森的鬼火里,尤其可怖。 夜無渡只隨手招了招,那沒有知覺的軀體便朝著他平靜劃過。蕩起的漣漪撲在三途川岸邊,激起陣陣水聲。 待到離岸邊近了,夜無渡才緩緩展了展袖,嘗試著揪出了一只鬼影,朝著楚寧的軀體內(nèi)塞去。 本成形凝實的鬼影在灌進楚寧身體的那一刻,開始劇烈的掙扎。卻拗不過葉無渡的手,只能慘叫著朝著楚寧而去,化成一股黑煙。 岸邊的夜無渡有些生氣,卻好似已然失敗了很多次了,并不氣餒。只朝著楚寧的軀體揮了揮手,又讓他往弱水河中心漂浮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知道你們看不看得懂,因為還有一部分真相我沒有寫。這部分真相是一個回憶殺。還得過幾天才寫到。 第67章 告訴 陳知淵待到夜無渡離開了三途川才緩緩將定魂珠拿了出來,然后面無表情地將楚寧的魂魄拔了出來,捏在手里甚是輕松。 你的魂魄丟了,他不替你招魂,卻只想著胡亂將只鬼塞進去濫竽充數(shù)?看來你們的緣分未盡,倒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看起來不是想救你怎么辦,倒不如本尊幫幫他?陳知淵譏諷朝楚寧笑道,袖子一撣,將捏在手里魂魄,狠狠一撕。完整的魂魄瞬間成了兩個,其中一團頗小。被陳知淵拿著顯得格外虛弱。 陳知淵將那更小的一團隨手扔了,順手捏了個回魂咒法放在上邊才讓它隨風(fēng)散去。 被生生撕開一部分魂魄的楚寧狠狠地抖了抖,因為受損顯得更加黯淡了??粗愔獪Y臉上殘忍的笑,下意識就想要鉆回定魂珠里。 陳知淵沒攔著他,只眼看著他進去了,才轉(zhuǎn)了轉(zhuǎn)珠子,淡漠道:來日方長,你可不能就這么沒了。 月白呆呆地望著陳知淵匆忙而過,沉靜良久,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掐了個傳影術(shù)。那頭,越陳風(fēng)坐在竹林里,白袖輕展朝著月白問道:怎么了? 父皇,月白坐在陳知淵的榻上乖巧道一聲,輕蜷著手,有些糾結(jié)問道:孩兒有一事相詢。 何事? 孩兒近來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些事情不似看到的那么簡單。孩兒生前可與師尊有什么關(guān)系?傷了他的心? 陳知淵說那句你沒有心的時候很惋惜,那表情冷寂又無聲,卻像是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地揪著他的心,讓他魂不守舍的。 曾經(jīng)有沒有關(guān)系又有什么打緊?重要的是當(dāng)下不是嗎?越陳風(fēng)眼帶沉思幽幽望著他,彎了彎唇柔和跟他道。往事隨風(fēng),早就已經(jīng)無影無蹤了。凌道仙尊從不是拘泥于過去之人,現(xiàn)在若是真的生你的氣,怕也只是因為你,忽略了他。 徒兒回來,安頓好越安后,便只是與師弟寒暄了一會兒。師尊便顯得有些不高興,只覺得徒兒對他的關(guān)心敷衍至極,并不屑于要徒兒的關(guān)心。月白點點頭,雖然覺得越陳風(fēng)有道理,卻還是有些委屈。 要是真的不想要,又何必會生氣?小九,你是不是有些過于高看他了?越陳風(fēng)似笑非笑,只覺得陳知淵這個人又驕傲自大又可憐至極。所行一路瘋狂偏對著月白付盡了溫柔,做了全部,卻從未能宣之于口。只因為說出來的,勢必會讓月白有對這份感情的顧慮。 倒不是高看不高看他。月白溫溫吞吞的,雖然還堅持著施法,可眼神卻已經(jīng)有些迷茫。他不要是一回事,可徒兒對他的好,皆是一片真心實意,如此被看待,有些傷心罷了。 傷心是好事。越陳風(fēng)同情地看著月白,突然覺得陳知淵雖然處處在月白這里碰壁,卻好像也不是一廂情愿的,若月白真的毫無想法又何必因為陳知淵的不在意,而黯然神傷。 若是真的無動于衷,他才要急了。只是你自己有沒有想過,是不是你,對他也有其他的渴望?所以才這個樣子?因為在意,所以為他牽動心神? 父皇這是什么意思?月白心里一緊,慌忙地抬起頭望著陳知淵。驚慌失措得像只受驚的鳥。 沒什么意思,父皇只是隨口問一句。到底是什么,你不必回答給父皇。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有空的時候不妨想想,若他不是你師尊,你可還會如此對他?越陳風(fēng)撫著趴臥在自己身邊的白狐們,微垂著眼,還是溫聲道。說完才斷了月白的靈力。 陳知淵千里迢迢而來解他狐族之禍,又不吝惜地施以援手。若非如此,越陳風(fēng)也不會多管閑事。只是他看月白憂心忡忡的樣子,只怕陳知淵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日子指日可待。自己不過是錦上添花卻說不上是雪中送炭。 陳知淵拐著道進了玉辰宮直奔陣法里將杜衍提溜了出來。正在打坐的杜衍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道陳知淵怎么又改變了心思。仰頭望著他問道:不是說好了金丹期之后才出去?徒弟愚鈍,還摸不到金丹的門檻 修煉的事情不急,為師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那,杜衍撓撓頭,只能乖乖應(yīng)了。只邊踏出陣法,邊扭頭問陳知淵道:那您告訴了月白師兄,您愛他了嗎? 杜衍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回響在玉辰宮空落落的殿里,足以一腳剛踏進來的月白聽到。 嚇得月白一怔,腳步停在拐角處猛地縮了回來,站在原地屏住了呼吸。 他會知道的。隨之出來的陳知淵抬眼望了拐角處一眼,卻還是面色不變,平靜應(yīng)他。 那就是月白還不知道的意思,杜衍瞬間會意,不忘記把越安也帶了出來,識趣地閉上了嘴。 月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玉辰宮,心里像是有一捆亂麻,不管怎么想,都理不清楚。 在杜衍說出來的那一瞬間,月白便明晰了。陳知淵總是無緣無故生氣的原因,總是對他不加保留的關(guān)心,還有在頻頻試探自己,卻始終沒有回應(yīng)時,那若有所思,失落又深幽的神色。 這所有一切都有了一個簡潔到顯而易見的答案。如果是這樣,那陳知淵一定很愛很愛他,愛他到明明能夠?qū)⑦@句話早早地說出來,卻總是在自己懵懂時遏制住自己,欲言又止。 只是自己呢? 月白漫無目的地走著,久久都得不到一個答案。陳知淵于他來說太重要了,重要到需要以命來為他奔波,待到習(xí)慣了,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的關(guān)心早已經(jīng)模糊了邊界,連自己都不知道,那落在自己心上,壓著自己喘不過氣來的,到底是不是愛。 陳知淵在月白偷偷回來的時候叫住了他,嚇得月白怔在原地不敢言語,只垂著頭頓在原地,連身都沒轉(zhuǎn)。 陳知淵似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一般,一如既往的坐在榻上撐著頭,聊聊宣布道:本尊,要你們師兄弟間切磋一下。 切磋一下,那好的呀。只是不知道怎么個切磋法?一直等在一旁的杜衍忙捧場道,雖然不知道陳知淵賣什么關(guān)子,可到了現(xiàn)在都還不能得償所愿,著實的需要同情。 有些人,為人師又修為高有什么用?關(guān)鍵時候還不是廢物一個?可這個廢物多少也是自己的師尊,杜衍只能認命,能幫就幫。 你們上聽雨峰已久,本尊從未考校你們,不日有一秘境開放,本尊說出個天材地寶,誰先到手,誰就贏了。 不知道是哪個秘境?杜衍仍舊熱絡(luò)問道。 地口秘境。 陳知淵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月白漫無目的的思緒。聽到地口秘境的一瞬間抬起了頭,皺著眉不解望著陳知淵。 地口秘境他聽過,因為這也是原書中的一個小劇情線。原書里,陳知淵也是為了考校楚寧,將他放進了地口秘境。 卻讓楚寧在里邊救了個魔修。魔修對楚寧死心塌地,對楚寧施了個禁術(shù)。本想作用到楚寧身上,卻不想被楚寧不小心施在了陳知淵身上。 被施法了的陳知淵像是魔怔了一般,對楚寧言聽計從,讓整個云靜宗都知道了,陳知淵欽慕自個兒的徒弟楚寧。最終導(dǎo)致陳知淵順?biāo)浦坌寂c楚寧結(jié)為道侶。 為楚寧在大婚之日離開云靜宗,轉(zhuǎn)投鬼王夜無渡懷抱創(chuàng)造了前提。 也正式開始了,這位萬人迷的攻略之路。 現(xiàn)在回過頭來想想,那個時候的楚寧只怕是沒有發(fā)現(xiàn)陳知淵的真實實力。這才及時止損,另找別人攻略。 更大的可能是陳知淵那個時候剛?cè)脒@方世界,卻沒想到這方世界早就挖了坑等他。陳知淵以為自己要配合楚寧,可到底心里不情愿,配合的并不盡心。這才讓楚寧低估了他,眼看著他陳知淵看似老實卻又占不到便宜,才權(quán)且轉(zhuǎn)向了別人,日后再來啃陳知淵這塊骨頭。 可誰知道陳知淵如此瘋魔?楚寧還沒找上他,他卻反而看清了楚寧的cao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劍下去將所有人滅了個干干凈凈。 正是這強悍的實力,引來了天道的覬覦。哪怕這一次有了月白,讓楚寧在陳知淵這里屢屢受挫,天道也舍不得放棄陳知淵。 只是陳知淵不是已經(jīng)早就將楚寧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了嗎?有為什么還要讓他們?nèi)サ乜诿鼐常?/br> 月白擔(dān)心陳知淵又被脅迫了,再顧不上糾結(jié),直直望著他。觀察了半晌也沒見什么異色,只能抿著唇,跟陳知淵小心道:師尊,您是自愿的嗎? 自然是自愿的,難不成是被逼的?陳知淵好笑地望著月白,語氣淡淡。 要不,您,眨眨眼?月白尤不放心地沒挪開眼,可杜衍在他又不好直接問,只能試探道。 陳知淵: 路已經(jīng)定了,走不完是不能結(jié)束的。本尊自愿也好,不愿也罷,惟今之計只能走下去才有破解之法。陳知淵沒有那么蠢,自然不可能眨眼,只用手不經(jīng)意地撩過自己的眼尾那個淡淡痕跡,耐心暗示他。 告訴他,系統(tǒng)還在,他們只能硬著頭皮,把還未完成的劇情走下去。 哦月白這才安下心來點了點頭。只沉思了一瞬,又突然抬頭詫異道:理是這個理,可是是不是少了一個最重要的人? 楚寧不在,主角便不在。即便他們想走劇情怕是也走不下去啊。 他會來的。陳知淵篤定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我保證,過了這個坎,就只剩撒糖了。沖鴨 第68章 一起 地口秘境里,天色昏暗,陳知淵帶著杜衍和月白進來之后,在入口處順手結(jié)了個封印。 月白望著那個封印怔了怔,剛想要張嘴問問不是要讓楚寧進來嗎?怎么就早早的封印了入口。只是卻好似礙于什么一般,到底是沒有出聲。 倒是杜衍,從再見到月白的時候,就敏銳地察覺到了月白和陳知淵之間的詭異氛圍。望了眼月白,積極熱絡(luò)地問陳知淵道:師尊是不想我們被打擾嗎?怎就將入口封住了? 封住了,別人再打開才不容易。你們無須管這些。陳知淵向杜衍賣了個關(guān)子,卻是朝著月白勾了勾唇。 哦,反正師尊說的肯定都是對的。杜衍妥帖笑笑。這才朝著陳知淵問道:不知道這次咱們是怎么一個比法,師尊想要我們?nèi)ツ玫氖鞘裁刺觳牡貙殻?/br> 師尊不僅想要考校你們,還要給你們個彩頭。陳知淵邊帶他們來到一片竹林,邊道。贏了的人,可以向本尊提個要求。 所以?杜衍在看到這片竹林的時候就心里一言難盡。雖然不知道陳知淵會說什么,卻還是堅強的笑著,不忍駁了陳知淵的面子??夹J裁吹亩际切∈?,重要的是得讓自己的師尊和師兄重歸于好,秉持著友誼第一的精神,杜衍笑問道:師尊要讓我們在這里拿到什么? 于是本就對考校不抱有任何期待的杜,絲毫不意外地聽到陳知淵繼續(xù)道:拿到浸月筍。 杜衍: 月白: 聽說浸月筍只在月夜的時候有可能出現(xiàn),如此良辰,師尊果然嚴謹。杜衍沒有質(zhì)疑要和一個原身是浸月竹的妖修一起比賽拿浸月筍是否不公。只干笑著努力調(diào)動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只是身邊的人一個臉冷一個心冷,誰也不接他的話。杜衍只能嘆了口氣,艱難地撓著臉。既然如此,師尊,那徒兒就去尋浸月筍去了。 去吧。陳知淵簡單應(yīng)他一聲,此刻倒是寬容極了。對著杜衍巴不得逃竄的身影道:倒也不必那么著急,離天亮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