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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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寧沒有回應他,只彎下腰來,機械地一手攏著他的肩膀,卻只是抱著他,并不知道怎么辦。 陳知淵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xiàn),身長玉立,緩緩走到他們近前,仿佛在閑庭信步一般。 月白邊說著眼睛一亮,沖著陳知淵興奮揮揮手,連夜無渡問他都顧不上,忙大喊道:師尊! 只陳知淵卻沒有任何反應,像是沒聽到般,只垂頭望著楚寧和那個魔修。 不要枉費力氣,夜無渡發(fā)現(xiàn)月白忽視了自己,于是不虞道。本王的結界也不是水做的,他聽不到也看不到。你先回答本王,為何不愿意? 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自己看得到陳知淵,陳知淵卻看不到自己,這件事情讓月白有些失落。又聽到夜無渡在自己耳邊呶呶不休,只能深吸口氣,板著臉道:我已經答應了師尊,要永遠陪著他。對不起了您,您的忙,小的幫不上,也不愿意幫。 答應了他又如何?夜無渡臉上顯出一一絲不甘,并不在意月白的話,灼灼道:他想讓你在他身邊,可他有我這樣的誠意嗎?我連生死契都愿意跟你結,只要你也愿意,日后我們同生共死,我的就是你的。 說著,夜無渡手里便結出一個繁復的印,朝著月白而去。 誰要你的了?我就只愿意跟我?guī)熥鹪谝黄?。月白高聲呵斥他一聲,看到他的動作也起了脾氣,下意識就要躲開。 只夜無渡袖子一震他便動不了了,眼睜睜看著那印直朝著自己而來,嚇得臉唰地白了。 只那道金光剛觸到月白額頭就快速消散了,月白還沒來得及想到什么,就看到夜無渡突然厲聲問道:你身上為什么有別人的生死契? 作者有話要說: 夜無渡:我愿意跟你結生死契,我的就是你的。別人有我這樣的誠意嗎? 陳知淵:有,且比你早。 夜無渡 第71章 低調點 月白也被他說得一愣,只他反應極快,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手筆,忙瞪著眼嘴硬道:你結不了是我不愿意,并不是別人已經結了。 你當本王是傻子嗎?夜無渡望著月白,直氣得咬牙切齒。本王早就覺得他對你圖謀不軌,只你怎么就這么坦然接受他?生死契非同一般,若非勢在必得,沒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命分到別人身上。 以他的修為,無人能近他的身。帶上你,他便有了軟肋。夜無渡突然一笑,從寬大的袖子里伸出一只蒼白到極致的手,邊說著,那只手朝著月白的臉捏去。你說本王若是殺了你 夜無渡!月白心里一慌,下意識就叫喊出了聲。 只夜無渡比他更震驚,在他的手觸到月白的一剎那,一股令他熟悉的劍意鋪天蓋地襲來。這一次,那怕夜無渡反應極快也于事無補,劍意在他身體化為黑霧彌散開來之前就結結實實地穿過他半邊衣袍,待到他重新凝出身體時候,臉色蒼白得像是單薄的白煙。 身體疼得他動都不敢動,只能望著遠處連看都沒看這里的陳知淵,僵立在原地,猙獰著臉。 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又何必裝相?好不容易一波痛感過去,夜無渡才幽幽吐出幾個字來,只看得出來說出來的極其艱難。 陳知淵這才轉過身,遠遠朝著他們笑笑。 陳知淵只一招手,月白便感覺自己能動了。下一刻,帶著清風劍朝陳知淵飛去,不帶一點遲疑。 師尊,您可真厲害。月白毫不愧怍地撲到陳知淵身上,像個樹袋熊一般抱著他,親昵地吹著彩虹屁。 近處的楚寧和那魔修雙雙扭頭看著他們,遠處,夜無渡臉色同樣陰晴不定。 天色逐漸熹微,陳知淵一手穩(wěn)穩(wěn)的托著月白,唇輕勾著并沒有說話。那雙眼睛深邃又黑沉,在夜空里不遑多讓。像是要把月白深深望進眼里,放在心上。 夜無渡待到沒那么痛了才動了動身體,身上的黑袍隱看著極為襤褸。眼睛停留在月白身上,像是不怕死般不斷的湊近,涼涼道:他對你也不過如此,如此親昵又有什么用?一日叫你師尊,你們就只是師徒。 雖然如此,可也比某只鬼連一片衣角都沾不到的強。陳知淵連看都不看他,反唇相譏道。 月白尋思他現(xiàn)在心情還是不錯的,如若不然又怎會和夜無渡在這兒廢話?早就一劍過去讓他灰飛煙滅了。 只是夜無渡這樣挑事也過于明顯了吧,月白哼哼著,扭過頭去朝著夜無渡瞪著眼,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剛想說話,卻被陳知淵將頭掰回來,連讓月白多看他一眼的機會都不給,對上他的眼睛,卻是跟夜無渡幽幽道:師徒情緣也總比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要好。 那又如何?本王笑你一廂情愿,哪怕和他結了生死契,你也不過就只能比本王好一點罷了。夜無渡臉色鐵青地望著他們,像是自虐般,自己看著還不放棄冷嘲熱諷道。 他上有父兄,下有師弟,于你不過是尊師重道。他不愿意跟本王去鬼界,本王輸了,可你又何嘗贏了?五十步笑百步罷了。堂堂凌道仙尊,為一人付出了一切,卻只得到如此簡單單的師徒情誼,卻為此沾沾自喜,倒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可憐人。夜無渡的功課做得不錯,通過楚寧,想必知道了不少月白和陳知淵之間的事情,這個時候出來跳可謂是打蛇打七寸,處處扎了陳知淵的心,連月白都聽得生氣了。緊握著拳頭,剛想出聲反擊回去,卻被陳知淵捂住了嘴,示意他無妨。 最起碼,陳知淵的臉色有些沉,在逐漸明亮的夜空里顯得冷寂蕭索,那唇邊笑意有些僵,卻還是執(zhí)著道:最起碼,本尊的生死契他接受了。日后天長地久,能陪著他的只是本尊。 呵夜無渡似笑非笑望著他,輕呵道,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下一刻,卻看到一直在陳知淵身邊的月白緊緊勾住了陳知淵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了陳知淵的側臉上。 誰跟你說我?guī)熥饹]贏?他是五十步笑百步?我看你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月白笑盈盈的,親了一口連忙轉頭望著夜無渡,抑制住那直想往上躥的熱意,亮著眼睛跟夜無渡道:我和師尊兩情相悅,他傾心于我,我也傾心于他,不答應你就是因為此。對不起了您,除了我?guī)熥鹞艺l都不愛。誰給你的臉,跑出來折辱他?他是你能折辱的嗎? 月白說得毫不客氣。方才聽到夜無渡如此嘲諷陳知淵,連自己的拳頭都硬了,陳知淵卻只能嘴硬著,竭力保持理智。明明可以將夜無渡閉上嘴,此刻卻連手都不能出。畢竟因為惱羞成怒而出手傷人,只怕更難為情。 可這樣,也太讓人心疼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自己若是再眼睜睜地看著陳知淵被欺負,那才是沒良心極了。 只是月白沒有想到自己的動作這么有效。 一瞬間就湮滅了所有的聲音。夜無渡驀地白了臉,眼里似有哀傷一閃而過。方才被陳知淵受了一劍都沒這么生氣,他袖子一甩便涌現(xiàn)了無數厲鬼朝著陳知淵咆哮。 陳知淵卻連躲都沒躲,任由月白摟著自己,仿如入定一般,呆在了原地。 月白。陳知淵聲音沉沉,像是落在心上的風,輕吟著嘆息。你知道你方才做了什么嗎? 自然知道。月白臉騰地一下便紅了,望著陳知淵那越來越幽深晦暗的臉,聲音有如蚊蠅一般,沒有一絲底氣。 我已經放過你很多次了。陳知淵說。 不需要你放過。月白咬了咬唇,兩手攥住陳知淵的衣服,深吸口氣,還是鼓足勇氣道:我以前總覺得對師尊上心不過是看您可憐,何況弟子不見兔子不撒鷹,對您好是因為您對弟子也極好。這些事情無關風月,并無多少深情愛意。 可今天遇到了鬼王,徒兒卻算是明白了。月白抽著嘴角,朝著夜無渡快速掃一眼,馬上回過頭來,朝著陳知淵笑笑道:若是徒兒真的心善,怎么就不愿意去幫鬼王呢。若是徒兒不過是想投桃報李,鬼王都愿意和徒兒結下生死契了,徒兒卻怎么連感動都沒有,只想和他撇清關系? 師尊,您怎么愛上的我,我已經不跟您計較了。月白吸了吸鼻子,認真跟他道。從現(xiàn)在開始,親了您,就是您的??赡僖驗榍蠖坏茫粍e人嘲笑了。 是不是呀?鬼王?月白歪著脖子,對著夜無渡森森一笑,咧出了一口漂亮的白牙。 你若是想要報復本王,本王向他認輸。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夜無渡不想承認自己弄巧成拙,幫了他們。緊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周身的袍子瘋狂騰動,在越來越亮的天色里,厲鬼們像是沸騰了一般,朝著他們怒吼。 誰說我委屈了?月白瞪大眼睛,嫌棄地望著他。生怕他還不相信,紅潤潤的唇又湊過去,朝著方才的地方,又要親一口。 這一次,卻被攔住了。白皙的脖頸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落在了陳知淵的手里,陳知淵輕邊摩挲著,在月白又想要湊上去之前轉過了頭,正對著月白的唇,直直問了上去。 陳知淵的唇又涼又軟,像是他這個人般,清清冷冷卻又帶著幽深似海的深情。 月白在陳知淵咬住唇的那一刻驟然僵住了,壓下的熱意騰地涌出來,瞬間紅了臉。似要滴血的耳垂在清朗破曉的天色下極為顯眼。 這個吻深情又綿長,月白等著自個兒臉上的熱氣散開才敢看向四周。 夜無渡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哪怕是只鬼,親眼看到自己幫情敵心想事成,也只會嘔出血來。 已經走了,別看了。陳知淵好不容易才放開月白,望著他那飄忽不定的眼神,罕見地掛著一抹頗為舒暢的笑意。 走了就好。月白頭抵著陳知淵的肩膀小聲道。剛才做的時候不覺得怎么樣,回過神來卻覺得又羞又赧。恨不得將頭扎在陳知淵的懷里,不見天日算了。 只陳知淵卻不會他這個機會,將他頭從肩膀上扶起來,挑眉問他道:挖你墻腳的走了,我的該如何? 月白這才望向地上的兩個人。一個癡癡傻傻,一個奄奄一息。 再顧不得害羞,斂著眉,望著陳知淵幽幽道:既然這里的劇情都能合上,那你日后是不是真要和楚寧結為道侶? 似是因為聽到了自己名字,楚寧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來望著他們,卻仍然摟著魔修,顯得無措。 不過走個過場,別怕。陳知淵嘆了口氣,這才彎下身子看著這兩個人。楚寧的身體里只有一點殘魄,這個魔修倒是尚還清醒。 陳知淵不緊不慢召出破天劍,一把插在他頭頂上,掀開眼皮,森然跟他道:把你的禁術給本尊下一個。 杜衍等到天色熹微才站了起來。戳了戳早就吃得圓滾滾躺在桌子上睡下的越安,柔聲道:咱們回去吧,師尊和月白只怕已經處理好了。 越安這才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皮,望了望杜衍,像是突然醒了一般,蹦了起來。 然后撲騰著不怎么大的翅膀,踉踉蹌蹌飛走了。 杜衍嚇得趕忙追上去,不知道他要去干嘛,只能讓它慢點。 越安在竹林的一個角落里停下,唧唧叫著,用尖利的爪子破開松軟的落葉細土。 細土里,一個翠綠翠綠的竹尖在越安爪子下閃著瑩潤的光。 待到氣喘吁吁杜衍去了秘境口,陳知淵和月白正等在哪里。 杜衍慌忙從袖子里準備掏出那浸月筍尖,卻聽到陳知淵悠悠道:沒找到也沒關系。 師尊,弟子杜衍喘了口氣,才準備繼續(xù)道。 本尊不過是隨口胡謅的,你就算是沒有找到,本尊也會給你個彩頭。 師尊,其實 不必如此不好意思。月白在一旁瞇著眼笑道。師尊唯有你一個靠譜弟子,日后繼承他衣缽的只有你。哪怕沒有浸月筍,這也是你應該得的。 杜衍有些心累,只聽到月白的話更是好奇,想了想才問道:所以,你要當我?guī)熌锪藛幔?/br> 那是自然。月白揚著下巴哼哼著,極為自然地拽著陳知淵的袖子在那兒洋洋得意。 那就好。杜衍捏著自己手里的筍尖,頗有些欣慰感嘆道。拿不拿出來似乎確實沒什么區(qū)別。 作者有話要說: 越勁爆,越得低調,哎。 第72章 努力 回到了聽雨峰后,杜衍才有機會把那不怎么顯眼的浸月筍尖拿出來遞給了陳知淵。杜衍邊跟著他們走在玉辰宮外石階上,頗有些不好意思道:倒也不是弟子找到的,是越安在破曉之時,從土里刨出來的。 本尊當時是隨口說的。陳知淵望著他手里的浸月筍倒是一愣,忙邊一把拉住了往前走的月白,腳步一頓,立在了原地沉吟道。 雖然是如此,可越安也是幫杜衍找到的,左右都是找到了,師尊,彩頭?月白笑嘻嘻地,攤開手朝著陳知淵勾勾道:師尊家底豐厚,可不能言而無信,委屈了杜衍。 彩頭當然有,陳知淵瞥了一眼月白,一手摩挲著他下巴,嘴角噙著笑道:可還能虧待了他不成? 這才轉過頭來,跟杜衍沉吟道:你修行向來穩(wěn)扎穩(wěn)打,平常所需的奇珍異獸,法寶靈石,只怕塵海門不比云靜宗少,為師就不送了。雖說修行受本尊指點,可那也是本尊作為師父的本分,萬不可倚老賣老。 既然沒什么給你的,不若錦上添花。為師不過三個徒弟,另外兩個已然沒了繼承宗門的希望,這云靜宗的宗主之位,日后便傳給你吧。 您要把整個云靜宗給弟子?杜衍結結巴巴的,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兩只手絞著不安極了。 你的修為目前不是最好的,但卻也是勤勤懇懇踏踏實實修煉出來的。最重要的是你的心性極好,劣時不亂,勝時不狂,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不過是給你一個宗門,你有什么害怕的? 可,這可是,堂堂云靜宗,仙界第一大宗門啊。杜衍有些口干,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震驚。 第一大宗門又如何,自信一點。杜衍厚德方能載物,你才德兼?zhèn)?,如今要做的并不是彷徨,而是率先垂范,帶著云靜宗門人踏踏實實修煉,總有一天,飛升得道,求證得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