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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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師尊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吧。杜衍沉思道。因為在我的意識里,我認(rèn)識師尊,卻不識得你。沒有了你的我們都過得凄凄慘慘,圍繞在一個人的身邊,比夢魘了還不如。 我猜這也是當(dāng)初對你青眼相加的原因。他將你視為了救命稻草,只是到了后來,卻又真的將你放在了心上,日日小心翼翼地呵護(hù),才將你寵成了這般不知風(fēng)月的傻瓜。 月白又給自己倒了杯靈果酒靜靜聽他說完,沒有明知故問那個人是誰,也沒評價什么,連著被杜衍挖苦成傻瓜都無動于衷。 尋思著該是那cao控陳知淵的系統(tǒng),同樣地影響著原世界中這些重要的男配們,只是因為隨著它不斷被陳知淵破壞,一步步地被他們反客為主,反而讓他們有了本不會有的意識。 只杜衍哪怕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原文中的劇情,也還是有一點(diǎn)有了疏漏。 這方世界都是鏡中世界,陳知淵帶著目的前來,后來也是鏡中世界對他有所覬覦才發(fā)生了原書中的事。 月白不知道陳知淵的那個目的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跟自己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正是因為不知道,才怕察覺到真相后,發(fā)現(xiàn)陳知淵的這份愛源于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帶著自己的偏見,并不完完全全屬于自己,沉重到自己要不起。 傻點(diǎn)也挺好的。月白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干脆問道。浸月竹在你跟前站著,浸月筍該怎么拿?左右我也不像是能生出筍的樣子,該怎么讓你贏? 我為什么要贏?杜衍瞪他一眼,皺眉道。左右是親師尊,想要討他一個要求,還需要費(fèi)力去拿浸月筍?這件事情,打個哈哈就過去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讓我安分些獨(dú)自靜靜不好嗎? 杜衍說得理直氣壯,并毫不客氣地請月白趕緊離開別打擾自己,倒是讓月白和來時一樣窘迫。心想堂堂凌道仙尊陳知淵,而今的威信江河日下,已經(jīng)作為不了讓別人努力的理由了。 倒是也好,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兒,他們來這兒本就是為了應(yīng)付應(yīng)付劇情,到了現(xiàn)在,楚寧連影子都沒有遇到過,只怕陳知淵的算盤打空了。 杜衍等著月白走遠(yuǎn)了才松了口氣,這才急忙忙從袖子里將已經(jīng)壯實(shí)不少的黃毛雞拿了出來,頗為憐惜道:委屈你了。 黃毛雞越安倒是一點(diǎn)委屈的樣子都沒有,唧唧叫著,撲上了桌子,對著那幾盤靈果rou脯接著埋頭苦干。 也不知道你這般是好還是不好,明明是只鳳凰,卻比人修還要不挑食。杜衍糾結(jié)地望著越安,也不知道為什么堂堂鳳凰會是這個樣子,想著怕是經(jīng)歷不凡,與眾不同。邊望著還不忘提醒他。只是可千萬別讓月白看到了,若不然,定會責(zé)怪我亂喂你吃食。 越安這才抽空抬起鳥頭點(diǎn)了點(diǎn),唧唧叫一聲,算是應(yīng)了。 安撫好了倆人的月白一身輕松,看著還早的夜色,決定在這里隨處逛逛。還記得,原書里這地口秘境里有一只重傷的魔修等著楚寧來拯救。這位魔修,也是唯一一個在原書里讓陳知淵吃了虧的男配。他替楚寧給陳知淵身上下了禁咒,讓陳知淵迷了竅般癡戀楚寧,隨后與楚寧宣布結(jié)為道侶,隨著楚寧大婚時的離開,才在書里坐實(shí)了陳知淵悲情男配的身份。 現(xiàn)在楚寧都不來了,魔修自然沒人來管,只怕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只不過出于安全的考慮,月白還是想要將這個潛在的危險找出來。不說要他命,傷上加傷卻還是可以的。畢竟不管劇情崩成什么樣子,陳知淵的身心一定要盡心護(hù)住,保證安全。 地口秘境不是太大但也不小,月白一路走的不快,一邊感受身邊是否有震蕩的魔氣,一邊還不死心地想要替杜衍找到浸月筍。 月亮不知何時隱沒在云層里,這林里顯得有些幽暗,夜風(fēng)不知不覺下了些許的涼意,周圍的樹葉被風(fēng)吹得嘩嘩響,似是掩蓋了什么聲音。 突然,一陣詭異的氣息突如其來地鉆了出來。前方突然一個白影一晃而過,月白虎軀一震,心里一凜,下意識撣著袖子,握住了清風(fēng)劍柄,嘗試著朝前方移去。 只是還沒走幾步,只感覺像是撞到了一堵墻上。面前什么都沒有,卻獨(dú)獨(dú)又不過去,月白用清風(fēng)劍戳了戳,只覺得像個結(jié)界,只是這結(jié)界出來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突然月白好似想到了什么,唰地抬起頭來朝上望去。 只看到旁邊的樹上,夜無渡頂著煞白的臉,在他頭上,對他漾著滲人的笑:好久不見啊,月白。 第70章 生死契 你怎么在這里?月白看到是夜無渡倒是松了口氣,擰著眉仔細(xì)地想了又想,也沒有記得葉無渡會出現(xiàn)在這個秘境里。 能來自然是有事。夜無渡從樹上飄了下來,落在月白眼前,僵硬地給他展了個笑意。 可我?guī)熥鹈髅饕呀?jīng)將這個秘境封住了,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月白眉頭未展,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面前的夜無渡幽幽道。莫非你早就進(jìn)來,在這里守株待兔? 月白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只是為什么他能夠在這里守株待兔,倒是很值得思量了,總不能是陳知淵告訴他的吧。 這地方人跡罕至,說是秘境,其實(shí)早被人挖空了??伤麕銈冞M(jìn)來了,卻還要將口封住,是什么居心?夜無渡沒有回答月白,反而是反問起了他,陰測測的臉越發(fā)地湊近月白,似乎也在極為細(xì)致地望他。 挺久不見,夜無渡而今的實(shí)力已經(jīng)讓月白察覺不到深淺了。許是被楚寧捅了一劍后死了心,讓他化悲憤為動力努力修煉?,F(xiàn)在實(shí)力一日千里,身上的黑袍比夜還要黑沉,披在身上更顯得臉色蒼白。 什么什么居心?我?guī)熜值茉诖嗽嚐?,不過是為了護(hù)我們安全才特意封了個秘境口。你上來一頓諷刺,不是想隱瞞什么吧?月白被葉無渡打量得頭皮有些發(fā)麻,下意識往后退去,想要與他拉遠(yuǎn)些距離,只嘴上卻沒閑著,絲毫不饒人。 本王可是記得你們凌道仙尊座下可是有弟子三人,既然是考校你們師兄弟,為何只看到你們兩個,卻獨(dú)獨(dú)不告訴楚寧?夜無渡將月白避開自己的疏離樣子看在眼里,只眼神卻并未收斂,仍舊直勾勾地盯著月白,幽幽問道。 告訴不告訴的與你何干?鬼王是不是管的有些太寬了?如此挑釁我云靜宗,可莫要怪我不客氣。月白聽著夜無渡陰陽怪氣的發(fā)問有些生氣。明明上次離開之時陳知淵還救過他的命,自己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怎一見面就如此不留情面的冷嘲熱諷? 本王并未有挑釁你的意思,怎么幾日不見你脾氣見長了?夜無渡笑笑,只他那張臉好像比以前更僵更白了,好不容易擠了個笑卻比哭還難看,白瞎了這么英俊的臉皮。 看得月白更加覺得驚悚,只想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說是不客氣,可你的劍一直在手里握著,卻連鞘都沒出。月白,你還是這般良善。夜無渡的聲音沉沉的,帶著股別樣的嘶啞,像是帶了怨氣一般,讓月白聽得渾身哆嗦。 鬼王不必奉承。月白不知道他的目的,只能搓了搓肩膀,警惕道。有話還請快說,今夜月白還有別的任務(wù)。 是嗎?夜無渡那幽深的眼睛在黑夜里轉(zhuǎn)了轉(zhuǎn),跟月白道。本王方才在林子里看到了一個魔修,本想順手處理了,察覺到了你的氣息才先過來跟你敘敘舊。既然你有事,本王先去料理他吧。 魔修?你真看到了?月白眼睛一亮,忙抬起頭來,咳了一聲,才溫沉道:雖說試煉緊迫,可若是混了魔修不免讓人心驚膽戰(zhàn),真?zhèn)搅宋規(guī)煹芫筒缓昧?。不若我先跟你去看看吧?/br> 好。夜無渡這才勾唇笑笑,轉(zhuǎn)了身往前飄。 月白緊緊跟著夜無渡手里的劍沒松手,邊走著,邊試探性問道: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無事閑來湊熱鬧。夜無渡倒是沒什么隱瞞,不假思索跟他道。 來湊熱鬧,我們的?月白的眉擰的更緊了,輕拽著自己的袖叫,穩(wěn)著聲音。 夜無渡沒吭聲,似是沒聽到一般。 月白卻是腳步一頓,再不往前,提聲問他道:誰告訴你的? 夜無渡似乎背后長了眼,月白一停他也停了,轉(zhuǎn)了身望著他,誘惑道:誰告訴本王的,有什么關(guān)系?你要找那個魔修不是嗎?跟著本王,本王還會害你? 月白聽完倒是松了肩膀,這才繼續(xù)跟上。倒不是信任夜無渡,只是想起來陳知淵就在旁邊,到時候鬧出了動靜,誰怕誰還不一定呢。 夜無渡沒有騙他,月白還沒看到那位魔修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隱隱逸散開的魔氣。魔修素來不被人所喜,因此隱匿避人,萬不會這般容易被人察覺到身上的魔氣。 除非他已經(jīng)傷的很重了。 傷成這樣,在原書里卻還能被楚寧救助之后給陳知淵下了禁術(shù)??梢娫瓡铮@段也有隱情。楚寧在這件事上定然居功至偉。 月白繃著臉憋著氣朝著那魔氣的匯集地而去,清風(fēng)劍落在手里閃著寒光,只等著將魔修處理了一勞永逸。 樹林的枝杈遮擋在四周,月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白影,剛想提劍上去,被一直沒說話的夜無渡攔住。莫要著急,看清楚了再動手。 看清楚什么?月白覺得他話里有話。再定睛看去,只見到白影猛地轉(zhuǎn)了身朝他們的方向望了望。那身影看著僵硬又熟悉,月白心頭一跳,不用多看,片刻間就認(rèn)出來了那是楚寧的身體,嚇得朝后跳去,厲聲問夜無渡道:你知道什么? 你不是從一開始就在懷疑本王嗎?夜無渡沒有理睬楚寧,悠悠飄在月白身邊,陰陰一笑??伤麉s是自己來的,而且還運(yùn)氣極好地在你師尊封住這里之前趕來了。 你什么意思?月白覺得夜無渡話里有話,邊說著便想要沖上去阻止楚寧。不用細(xì)看月白就知道楚寧在干什么。看來原書的劇情實(shí)在是□□,明明楚寧魂魄都被陳知淵抽了出來只剩下了身體,可這個軀殼也還能千里萬里地趕過來救這個魔修完善劇情。 月白,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夜色朦朧里夜無渡的衣袍無風(fēng)自動,在月白完全沒察覺到的情況下在他周身筑起了一道結(jié)界。你在凌道仙尊身邊那么久,他難道沒有告訴你嗎? 人生如棋,我們皆是棋子。如今所發(fā)生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本王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總覺得有些事情似曾相識。夜無渡不知不覺又靠近了月白,卻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有了心理陰影。在他兩步之內(nèi)停下,并未碰他,只黑袍一振,靜靜跟他道:從本王喜歡上楚寧開始。 所以呢?月白對夜無渡的話并不意外。杜衍能察覺到二三事,比杜衍還要晚受楚寧影響的夜無渡自然也能。 只是被影響了是一回事,因為知道了原書的劇情,心里有了主意是另一回事。 雖然似曾相識,可到底是不一樣。從被他捅了一劍后,本王便開始思考,為何會喜歡上楚寧。 為何?其實(shí)月白也想知道。有時候覺得這方世界最玄妙的并不是自己能夠來到這里。而是天道那不可言說的能力,能讓所有人前赴后繼毫無意識地愛上楚寧,這樣的金手指,若是楚寧不是拿來吸血,而是做別的,不香嗎? 這件事情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月白,本王需要你。夜無渡終是鼓起勇氣又往前走了一步,雖然還是沒碰月白,可已經(jīng)離得很近了。一身黑袍披在不怎么厚實(shí)的肩膀上,蒼白的臉上無一絲戲謔。月白,你能幫幫本王嗎? 倒不知道能幫什么。月白眨眨眼,卻原來葉無渡大費(fèi)周折,只是想讓自己幫個忙。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能隨口道。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你先說,若是能幫,自然就 跟本王回鬼界,當(dāng)本王的鬼后,與本王結(jié)下生死契,日后我生你生我死你死。夜無渡沒有聽他說完,斬釘截鐵道。 你說什么?月白沒想到葉無渡這么不客氣,掏了掏耳朵覺得自己聽錯了。只回看著夜無渡那沒有絲毫遲疑的臉,驀地沉默了下來,望著夜無渡無語凝噎。 日子過去了,夜無渡哪怕能擺脫了楚寧的影響,也還是一樣的自信到自大。 堂堂鬼王,月白覺得心累,卻還是斟酌著詞句,跟夜無渡一字一句道:你覺得我們很熟嗎? 什么意思?夜無渡那頗為僵硬的臉上顯出一抹猶疑,卻還是坦誠道。你不是可以幫本王嗎?本王被楚寧迷得迷三倒四的時候,你一來就破壞了他的計劃。看到了你,本王才知道何為關(guān)心。月白,那日,你護(hù)著本王,言里言外讓本王小心楚寧,莫要為他犧牲。本王很感動 因為很感動,所以就要把我接回去當(dāng)鬼后?去你鬼界當(dāng)鬼后是我的福氣?月白哼哼道,趁著天黑給他翻了個白眼,然后才道:當(dāng)時救你是舉手之勞,不過是路見不平罷了?,F(xiàn)在你已經(jīng)無礙了,也不必感念我的恩情。都是小事不足掛齒,不需要堂堂鬼王以身相許。 并不是報恩。夜無渡匆忙打斷他,頗有些煩躁地?fù)哿藫坌渥樱瑒x然陰風(fēng)陣陣撲面而來,混雜著讓人不怎么舒服的魔氣,讓月白也不怎么高興。 本王,夜無渡緊緊地擰著自己的眉毛,因著臉上僵硬,看得出來,這個表情做得有點(diǎn)費(fèi)勁。本王迎你為鬼后,是因為,本王傾心于你。 楚寧吃了本王心頭血浸染的圣靈果,本王便能借他感知到一些東西。當(dāng)日你對本王尚且真誠,對凌道仙尊也那么盡心。本王 夜無渡說得有些糾結(jié),饒是他堂堂一個鬼修,如此直白露骨地訴說著心事也不好意思。只望著眼前的月白,到底是說了出來:本王很羨慕凌道仙尊,他能日日受你關(guān)心,有時本王總是在想,若在你身邊的是本王該多好。 月白眨了眨眼有些懵,眼望著夜無渡說的聲音越來越小,倒是極為厚道地信服點(diǎn)點(diǎn)頭,卻毫不留情地拒絕道。你說的話我很理解,但你的心意我不能接受。 為何?夜無渡猛地抬起頭來,瞬間變了臉冷冷問道。 不遠(yuǎn)處的楚寧只望了他們一眼便回過了身去。他身旁,一個面容模糊不清的人躺在地上,周身圍攏著魔氣,望著楚寧,眼里似有微光,陰沉問道:你會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