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住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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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笑意森冷:“你在笑什么?” 蔣隨搖搖頭:“沒什么?!?/br> “沒什么你笑得跟中彩票一樣,看人女同學(xué)長得漂亮是吧?” “真不是……” 于是蔣隨就被罰站十分鐘。 其實罰站這樣的懲罰根本不算什么,只是當(dāng)cao場上所有同學(xué)都坐下來休息時,他還站著,就顯得突兀。 周圍許多新生都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但不包括段灼。 蔣隨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坐在草坪上喝水,衣袖高高挽起,帽子沒戴,露著光潔飽滿的前額,側(cè)臉線條很漂亮。 理科專業(yè)普遍都是男生多一些,段灼的班級也是,樹蔭處都讓給了女同學(xué)。段灼班上的教官很年輕,也顯然要比大部分教官好說話,甚至還和同學(xué)玩起小游戲。 蔣隨離得遠(yuǎn),聽不見他們在聊什么,但知道他們在玩數(shù)字抱團(tuán)的游戲。 段灼似乎對這類游戲不感興趣,幾乎站著不動,但他身上又仿佛有塊磁鐵,每輪都有人貼上去抱住他。 某個瞬間,段灼好像看見了他,視線短暫相觸,很快段灼又將視線移開了。 最后一輪,站著的只剩下三個人,兩男一女,教官發(fā)出指令,女同學(xué)毫不猶豫地?fù)碜《巫?,而段灼顯然沒反應(yīng)過來,雙手半舉著,一副投降的姿勢。 坐著的那幫同學(xué)一下沸騰起來,像極了在求婚現(xiàn)場圍觀起哄的吃瓜群眾。 “他真有女生緣。”程子遙的聲音幽幽飄過來。 蔣隨不用問也知道他說的是段灼,大家都在看他們班玩游戲。 程子遙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蔣隨:“口渴嗎?” 蔣隨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十分鐘早過了。 軍訓(xùn)五點多結(jié)束,晚上沒布置什么任務(wù),大家吃過飯,各自回寢。 食堂離圖書館不遠(yuǎn),段灼順道去借了兩本書,最后一個回房。 程子遙在洗澡,蔣隨則坐在電腦前玩槍械類游戲,他cao作自如,精神飽滿,好像根本沒參與過軍訓(xùn),不過想想也是,他每天都能堅持出去跑圈,這點運(yùn)動量于他而言肯定不算什么。 蔣隨暫停了手頭的游戲,扭臉問:“怎么這么晚回來?” 這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讓段灼想起小時候回家晚了,被老媽質(zhì)問的場面。 他老老實實說:“去借了書?!?/br> “只是借書嗎?” “不然呢?!倍巫瓢言鞠胍诺酱差^的書放在書桌上,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多此一舉地證明自己。 蔣隨繼續(xù)打游戲,不過角色很快就死了,他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地說:“我今天看到你和班上同學(xué)玩游戲了?!?/br> “哦,我也看到你了?!倍巫普f,“你被教官罰站了?!?/br> “……”蔣隨退出游戲,笑瞇瞇的,“被女生抱著很開心吧?” 段灼沒讀懂他這個表情,像打趣,又像嘲諷,好像他被女生抱住是違反天規(guī)了。 事實上除了最后一輪,段灼都不記得自己被誰抱過,有男有女,一哄而上,且從他的視角往下看——都是黑黢黢的頭頂罷了。 他唯一會在意到就是有人的頭發(fā)柔順蓬松,有的看起來有三天沒洗了,最后那位染了發(fā),有幾縷灰藍(lán)色的夾雜其中。 洗手間水聲停了,程子遙裹了塊浴巾出來,捅捅耳朵根說:“你終于回來了啊,隨哥還以為你和女同學(xué)看對眼,一起相約圖書館了?!?/br> 段灼可算明白蔣隨為什么一回來就很反常地關(guān)心他那么多。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br> 蔣隨嘴角彎彎的,也不知道一直在界面上刷新個什么鬼。 程子遙搭著段灼肩膀說:“早知道我就和他賭個大的了!” “咝……”肩膀猛地傳來一陣針扎般的刺痛,段灼偏了偏身子,躲開了。 “咋了?”程子遙看向他脖頸,“呀,你脖子怎么紅成這樣,過敏嗎?” “應(yīng)該不是?!逼つw上的這種灼燒感段灼很陌生,但他想起蔣隨清早抹防曬時說的那番話,“可能是曬傷了?!?/br> 蔣隨看了他一眼,那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仿佛在說:該! 段灼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他上次參加軍訓(xùn)碰巧連著都是陰雨天,不像今天這樣,跟條咸魚似的,在太陽底下翻面曬。 透過洗手間的鏡子,他看見自己整段泛紅的脖頸,像喝多了,又像過敏,手指輕輕一碰,刺疼得厲害,衣物柔軟的面料也成了粗糲的砂紙。 洗澡不敢用力搓,他草草沖洗一番便換上睡衣。 出門,程子遙已經(jīng)在打呼了。段灼看見書桌上放著支軟膏,上面有行英文直譯過來大概是曬后修復(fù)。 “誰買的?”段灼小聲問。 “你說呢?”蔣隨挑了挑眉,他很有表現(xiàn)力的五官就好像在說,快點來夸我。 段灼軟綿綿地道了聲謝,他雖然不太能接受蔣隨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但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蔣隨性格是真不錯,大方,坦率,細(xì)心,以及早上被掐的事情,似乎也全然忘記。 “要幫你涂嗎?”蔣隨問。 段灼戒備道:“我自己可以的?!?/br> 蔣隨買的軟膏還是有一定功效的——隔天段灼穿衣服時這么想著。 灼燒感消失了,只是被曬傷的地方顏色變暗了一些,有種要脫皮的趨勢。 蔣隨問:“今天還擦不擦防曬???” 這次段灼沒有拒絕。 “早這么聽話不就沒事兒了嗎,哥可是比你多活了整整兩年?!?/br> 萬事開頭難,適應(yīng)了幾天軍訓(xùn)生活后,cao場上的怨聲明顯減弱了,休息時,和教官打成一片的班級越來越多。 到了第二周,段灼班上的同學(xué)都敢慫恿教官表演節(jié)目。 帶他們班的那位教官姓林,先前沒有介紹過年齡,后來有同學(xué)從別的教官那旁敲側(cè)擊打聽到,他初中畢業(yè)就入伍了,今天才二十歲出頭。 得知他和新生差不了幾歲,大家膽子也越來越大,有個男同學(xué)直接喊:“教官會跳街舞嗎?” 林教官很靦腆地說不會,又有人慫恿他唱歌,一直倚在籃球架上休息的嚴(yán)教官走了過來,為他解了圍。 “瞎起什么哄,讓你們休息就休息,哪那么多屁話?!?/br> 天熱,學(xué)校為教官們準(zhǔn)備了西瓜,倆人分一個,嚴(yán)教官只吃了一小塊,剩下都給了林教官。 都是七八斤重的大西瓜,一個人哪里吃得完,林教官切開,要分給班上同學(xué)。 蔣隨他們班不樂意了,紛紛舉手抗議:“教官也太偏心了!” “就是!我們也好想吃西瓜!” 那邊也喊:“給了我們就是我們的了!” 眼看著就要因為一個西瓜爭鋒相對,嚴(yán)教官只好說:“那公平起見,我們來玩?zhèn)€小游戲。” 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兩個班級的人相對而坐,每兩個人中間放一塊西瓜,聽從教官指令做動作,誰手速更快就是誰的。 大家都沒意見。 段灼和蔣隨恰巧都是班上最高的,被安排在一組搶瓜。 倆人席地而坐,林教官切下一塊,放在正中央,蔣隨抬眼,看見段灼凸起的喉結(jié)滾了滾。 也許是太渴了,段灼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塊瓜上,蔣隨打了個響指,他才回神。 蔣隨看過段灼玩游戲的蠢樣,勝券在握:“叫聲好聽的就讓你了?!?/br> 段灼一臉不屑。 分完瓜,教官吹哨:“聽我口令——” “摸耳朵?!?/br> “摸鼻子?!?/br> “摸心臟?!?/br> “搶西瓜!” 蔣隨和段灼幾乎同時伸手,蔣隨的指尖已經(jīng)觸到了瓜皮,還沒來得及握緊,眼睜睜看著從對面伸過來的大手將西瓜抽走了。 蔣隨傻眼,這反應(yīng)力,這速度,和前幾天玩抱團(tuán)游戲的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段灼咬下一大口,舔著濕漉漉的嘴唇炫耀:“這個瓜也太甜了吧?!?/br> 蔣隨呆愣愣地望著,這是段灼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如此開懷,咧著一口小白牙,嘴角還有深深的酒窩。 蔣隨本來還不是很渴,但看見他吃,就饞得不行,厚著臉皮討:“有多甜啊,給我嘗一口?!?/br> 段灼搖搖頭,有勝利的滋味加持,手上的西瓜越吃越甜,他嘴角的笑意漸深,連帶著眼睛都彎彎的:“我憑本事?lián)尩降模阒慌浜鹊V泉水。” “小氣鬼,虧我還對你這么好?!笔Y隨當(dāng)場例舉出樁樁件件,“給你還債,請你吃早飯,還給你買曬傷膏?!?/br> 段灼說:“早飯錢我付了的?!?/br> 蔣隨可不管那么多,撲上去搶瓜,段灼嚇一跳,慌亂間后退,嚷嚷:“我都咬過了!” “沒事兒,我不嫌你。”蔣隨已經(jīng)握住西瓜的一角,低頭就要咬。 段灼緊張壞了,頭皮都發(fā)麻,死命抵住蔣隨的腦袋往外推。 兩個人吃一塊瓜,這不是間接接吻了嗎?程子遙可就在邊上盯著,這人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都是好兄弟,你可別小氣,回去我給你買一整個?!?/br> “我不要?!?/br> “那可甭怪我不客氣了?!笔Y隨耍起無賴,伸手撓他癢癢。 這一招立竿見影,段灼躺倒在地,笑聲都打顫了右手還不忘護(hù)著西瓜,蔣隨吃不上瓜,一屁股坐在段灼胯骨上,雙管齊下找他敏感的位置。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段灼哪哪都怕癢,碰一下就笑得踢腿打滾,拼命掙扎,脖頸,太陽xue都暴出青筋。 段灼力氣太大,蔣隨漸漸制不住他,只好利用身體的重量壓著他,去咬他手上的瓜,段灼帶著他一起翻了個身,蔣隨被甩在地上,又撲上去。 眼看著離西瓜越來越近,還有不到一個手掌的距離,一道陰影籠罩下來。 頭頂響起教官低沉的嗓音:“干什么呢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