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住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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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響音縈繞耳際,段灼卻清晰地聽見了自己心臟怦怦跳動的聲音。 怎么能有人笑起來這么好看又這么溫柔的? 像初升的朝陽,像夏季夜晚的涼風(fēng),是讓人看一眼就會沉醉的美好。 段灼覺得自己瘋了,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擁住他,親吻他,想把他帶回家,然后關(guān)上門,粗暴撕開他的衣服,啃咬他的皮膚。 讓他只屬于他一個人。 腦海擅自描摹出許多不堪入目的畫面,他臉紅耳熱,深深地吞咽了一下,不得已將視線移開。 一曲結(jié)束,大伙紛紛嚷嚷讓蔣隨再來一首。 “不來啦?!笔Y隨笑著放下麥克風(fēng),靠入沙發(fā)枕,“我就會這一首?!?/br> “騙人,你這一聽就是練過的?!绷旨挝膽Z恿道,“你就再唱一首,也好洗洗我耳朵,剛才他們唱得我都快背過氣去了?!?/br> 眾人哄笑,蔣隨擰開了手邊一瓶果汁說:“真不唱了,要留點懸念給下回的好吧,你們下回誰邀請我,我再唱?!?/br> “哎喲,”程子遙戲謔道,“真不愧是生意世家出來,眼光放的就是比我們這種俗人長遠(yuǎn)?!?/br> 蔣隨笑道:“昨晚上受了寒,嗓子有點疼?!?/br> “那好吧,不想唱就不唱了,要不我們玩點什么其他游戲?” “行啊,”有人搭腔,“我嗓子都吼啞了?!?/br> 在大家瘋狂討論的時候,蔣隨擰上了果汁的瓶蓋,身旁的人歪了歪身子,朝他靠過來。 段灼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這唱得我骨頭都酥了啊?!?/br> 蔣隨一扭臉就看見那兩個藏著笑意的小梨渦,臉上莫名發(fā)燙,他發(fā)現(xiàn)段灼最近不正經(jīng)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要么是把手伸進(jìn)他褲子里,要么就是動嘴調(diào)戲他,蔫壞蔫壞的。 “天蝎座的吧你。”蔣隨伸手捅了捅他的腰。 “嗯?”段灼皺了皺眉,“啥意思?” 蔣隨問;“你是不是十一月份生的?” “不是啊,我三月末生的?!?/br> “哦,那就是白羊了,”蔣隨別開眼,“花心大蘿卜。” 段灼感覺冤枉極了,欲哭無淚:“什么我就花心大蘿卜了,我這人一向很專一的,喜歡一個人就不會變了?!?/br> 說完,看見蔣隨嘴角翹著,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有可能是不相信他。 段灼又挨過去,小聲說:“我剛才記錯了,我不是三月份生的,我是十一月份,我是天蝎座,天蝎座不花心吧?” 蔣隨噗嗤樂了:“白癡?!?/br> 經(jīng)過幾輪商議,大家決定還是玩簡單又刺激的真心話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大家輪流提問,答案只能是yes或者no,回答yes就得放下去一根手指,直到十根手指都放下就算出局,男生罰一大杯紅酒,女生一小杯。 順時針提問,第一個拿起麥克風(fēng)的是程子遙,問題曖昧露骨。 “在場的,初吻是否還在?小時候親貓貓狗狗的可不算,要談戀愛的那種法式深吻?!?/br> 他的這個問題實屬自討苦吃了,全場除了秦桉、林嘉文,還有另外一對情侶,剩下的人的手指幾乎全都放了下去。 有個男生的大拇指也放了下去,程子遙瞠目,嚷嚷道:“老王你竟然——你跟誰接的吻???” 老王怒懟:“關(guān)你屁事兒?!?/br> “你別為了面子撒謊啊?!?/br> “滾!”老王笑道,“老子初中就跟人接吻了好嗎?!?/br> 蔣隨注意到宋佳希的目光聚焦在段灼的手上,他猜到宋佳希的第二個問題一定是和男女關(guān)系有關(guān)。 “嗯……”她抿唇,想了好一會問,“在場的,心中有喜歡的人嗎?明星什么的不算哦,是想要和對方談戀愛結(jié)婚的那種?!?/br> “怎么就不算,”有個女孩大聲道:“我是想和金城武結(jié)婚來著的,不光是想結(jié)婚,我還想給他生孩子?!?/br> 房間里哄笑聲不止,唯獨段灼眼睛一眨不眨地怔愣在原地——因為他發(fā)現(xiàn),蔣隨的食指放了下去。 他好不容易緩下來的心跳又變得激烈,像不停掃射的機關(guān)槍,震蕩著他的身軀。 蔣隨承認(rèn)有喜歡的人了。 會是……他嗎? 奇怪的是,程子遙對此竟然沒有感到意外,他只是問段灼:“你有喜歡的人?。俊?/br> “嗯?!?/br> 后邊的人提了什么問題,段灼已經(jīng)聽不清了,他的腦袋很亂,眼睛直勾勾盯著蔣隨,看他拍著大腿瘋笑,看他和同學(xué)為一個問題爭得面紅耳赤。 “好,那么下一輪,今年考試掛過科的放一根手指?” “臥槽,”蔣隨放下了一根手指,笑罵,“你們這是在針對我吧?” 段灼環(huán)顧一周,才發(fā)現(xiàn)蔣隨的手指彎下去最多,只剩下兩根手指了。 有好事的同學(xué)已經(jīng)在開始為他準(zhǔn)備紅酒了,滿滿的,幾乎要溢出來的一大杯,是用那種經(jīng)常被用來喝啤酒的玻璃馬克杯裝著。一杯就是半瓶紅酒的量,段灼覺得他們這玩兒的有點大了。 以他對自己酒量的了解,估計一杯下去就直接躺平了,蔣隨的酒量是比他好一點,但一口氣灌下去,也夠嗆的。 不過沒關(guān)系,蔣隨喝了酒的話,他就不喝了,哪怕是撒謊也得確保把人安全送回去。 下一個該是輪到秦桉了,林嘉文就坐在她腿上,大家也分辨不出她們倆究竟誰在右。 有男生慫恿:“咱們的目標(biāo)是一致的,就是把隨哥先灌倒?!?/br> 蔣隨輕哼一聲:“笑話,就憑你們?” 秦桉拿起麥克風(fēng),遞到林嘉文嘴邊說:“寶貝兒你說?!?/br> “嘶——”邊上有個女孩做了個牙酸捂臉的動作,逗得林嘉文咯咯笑。 她想了想問:“你們喜歡的人在現(xiàn)場嗎,在的話放下一根手指哦?!?/br> 聽起來真像是針對蔣隨而提的問題,包廂內(nèi)氣氛變得很熱烈,程子遙起身,大聲警告:“不準(zhǔn)撒謊不準(zhǔn)撒謊?。 ?/br> 音樂聲還在繼續(xù),段灼感覺自己的心臟被鼓點敲擊著,跳得越來越快,甚至超過了游泳沖刺時的頻率,他就快要暴斃身亡了。 他不敢去看蔣隨的手指,卻又很矛盾地期盼著一個結(jié)果,這種矛盾的等待過程讓他感到慌亂、窒息。 他垂著眼,聽見程子遙“臥槽”一聲:“誰啊誰?。俊?/br> 段灼的心臟猛地一跳,抬眼,果然看見蔣隨收起了一根手指。 蔣隨笑著不答,引得眾人的一陣猜測。 首先,他們都排除了他是同性戀這個可能,那么剩下的女生中,沒有戀愛的就只剩下宋佳希和班長。宋佳希和蔣隨是今天第一次碰面,相互喜歡的概率很小。 “但也不是不可能啊?!背套舆b看著宋佳希調(diào)侃。 宋佳希翻了一眼:“滾啦?!?/br> 段灼的目光落定在了蔣隨的身上。 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囿于一片迷霧之中,不知道朝哪個方向努力才是正確的,而如今,蔣隨穿過那片黑暗的濃霧靠近他,牽起了他的手。 旋轉(zhuǎn)的射燈在他眼前閃過,絢爛,動人,他呆滯了許久,在蔣隨回過頭時才猛然清醒,快步走出了那片困住他許久的迷霧,跟著把手指放了下去。 蔣隨好似心滿意足地勾了勾唇角,他們的視線越過黑暗交匯,如同瘋漲的藤蔓,緊緊地纏繞在了一起。 第71章 喜歡你。 這一輪的結(jié)果是遠(yuǎn)超預(yù)料的,超過一半的人都把手指放了下去。 段灼以為自己坐在角落,又混在人群中不會被發(fā)現(xiàn),而當(dāng)他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對面的一排人幾乎都看著他,尤其是程子遙,眼珠瞪得嚇人,一根手指在暗處偷摸指指身旁的宋佳希,用口型問他:“是她嗎?” 段灼無奈搖了搖頭,估計程子遙把房間里的所有女生問個遍也不會猜到他喜歡的人是誰。 他知道程子遙八卦,一定還會再問別的,有意移開視線去吃桌上的東西。并不是想隱瞞戀情,他此時此刻恨不得告訴全世界自己喜歡的人是誰,只是在征得蔣隨同意之前,他不能擅作主張告訴別人。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這段感情在未來是怎樣的走向,都征詢蔣隨的意見。 之前的主動示愛未被接受,他就猜想過一種可能——蔣隨也許只想和他維持目前的狀態(tài),并沒想過更進(jìn)一步。他記得剛開學(xué)那會兒蔣隨就說沒有戀愛的打算,怕耽誤到體育事業(yè),而且他們要走的這條路又如此的不同尋常,蔣隨有顧慮是應(yīng)該的。 他尊重蔣隨的所有選擇,今晚能夠確認(rèn)蔣隨的心意,解了心結(jié),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一份慷慨的饋贈了。 游戲很快進(jìn)入到下一輪,秦桉繼續(xù)提問,不過段灼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游戲上了。 他不再收斂地凝視著身旁的人,送進(jìn)嘴里的瓜子是甜的,碧根果是甜的,花生米也是甜的,只有嘴角笑得發(fā)酸。 秦桉的問題也似乎是沖著把蔣隨灌倒去的,她問現(xiàn)場有沒有人身上留疤的,于是蔣隨成了第一個出局的人。 “來來來來來,給我們隨哥滿上!”程子遙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看到那玻璃杯還有一點裝酒余地,又把紅酒瓶的瓶塞拔走往里倒,直到深色的液體流淌出來才收手。 “你有種別輸,”蔣隨抽紙巾擦了擦杯壁,小心翼翼端起來說,“我怎么喝的,一會兒你們也得怎么干掉它們,別他媽拖拖拉拉的啊。” “成啊,沒問題。”大伙兒保證得很大聲。 段灼把自己身前的一個空杯遞過去,小聲問:“要幫你喝掉一點嗎?” “哎哎哎——”有男生喊,“怎么還有場外援助的,那我一會兒輸了是不是也可以打電話喊我朋友來幫我喝?” 蔣隨一頓,朝段灼笑了笑說:“算了沒事,一杯而已,就是開胃菜。” 他這話說得豪邁,引得周圍噓聲陣陣。 段灼看著他垂眼,盯住杯中晃動的液體喝了兩口,隨著酒精緩慢流入口腔,蔣隨抬起了頭,來回滾動的喉結(jié)在燈光下格外突兀。 段灼忽然覺得它很性感,他想吻它,也想咬它,想把那兩道順著蔣隨嘴角滑下去的液體舔干凈,他阻止不了自己的大腦去幻想這些畫面,再加上混亂迷醉的氛圍加持,他很快就有了反應(yīng)。 萬幸,他身后有個靠枕,他把它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蔣隨就像是喝葡萄汁一樣,把一大杯紅酒灌了下去,氣都不帶喘的。 “牛!”包廂里好幾個男生都豎起了大拇指。 林嘉文問:“你們東北人是不是從小就會練酒量???” 蔣隨舔了舔唇邊的酒精,夠不到的就用紙巾擦了。 “好像是天生的吧,我爸,我爺爺他們幾乎每天都要喝酒?!?/br> 好一個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