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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老攻,超可愛(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79)

分卷(79)

    邢白鹿無奈道:江懷夏讓徐江樺來找我是事實,我沒被他影響也是事實。

    你騙人!晏嶠一臉心疼,沒事你怎么會做噩夢,還一個勁地說不要?

    呃

    邢白鹿總不能說他夢到前世的事,正在夢里報復(fù)陸明嘉吧?

    他只好說:你別把我想的那么脆弱,我心理承受能力現(xiàn)在強(qiáng)大著呢。真的。他俯身抱住晏嶠,只要你好好的,我一點(diǎn)事都沒有。

    晏嶠的心口微震,都什么時候了,小鹿心里眼里想的還全是他。

    他這輩子要是再對小鹿發(fā)一次脾氣,他就不是人!

    沒事,沒考好也沒事。晏嶠輕撫著邢白鹿的后背安慰,你考多少我都不介意的。

    邢白鹿又忍不住笑:考200你也不介意嗎?

    晏嶠蹙眉:你怎么會只考200?

    那可說不準(zhǔn)。

    晏嶠將人抱緊:考20分都沒事。

    邢白鹿笑起來:20分那得是智障吧?

    又胡說。晏嶠輕嗤,又低頭看他,還想再睡嗎?

    邢白鹿想了想,說:你陪我睡怎么樣?

    不知道是不是太無聊的緣故,又或許潛意識里已經(jīng)在掰著手指數(shù)晏嶠來的日子,這段時間邢白鹿睡眠都淺,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就會醒來。

    晏嶠應(yīng)聲上床。

    邢白鹿順勢就鉆進(jìn)他懷里:今天是夏日檸檬的味道啊。

    晏嶠低頭輕笑:睡吧。

    晏嶠身上大概自帶催眠效果,邢白鹿在他懷里靠了會便又有些迷糊了。

    晏嶠。

    嗯?

    等我們搬去寧海那套公寓里,我要送你一樣禮物。

    是什么?

    不告訴你。

    晏嶠想再問,懷里的人已經(jīng)睡了,他輕輕將人摟緊了些。

    要是小鹿這次的成績不理想,江懷夏那個人,他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這一覺睡得特別熟。

    邢白鹿醒來時,外面天都已經(jīng)黑了。

    晏嶠。

    醒了?晏嶠的聲音驟近。

    嗯,幾點(diǎn)了?

    7點(diǎn)半,秋姨上來過,我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晏嶠有些心疼揉了揉他的后頸,這幾天沒休息好?

    邢白鹿笑:沒有,可能是你在身邊,我就想賴床。

    晏嶠情不自禁低頭吻上他的唇,邢白鹿輕輕哼了聲,干脆纏住了他的腰。

    晏嶠的呼吸一窒,感覺身體開始發(fā)熱。

    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接著是邢遠(yuǎn)霖的聲音:小鹿,醒了嗎?剛才聽你們說話了,醒了快和晏嶠下樓吃飯。

    兩個少年對視一眼,嗤的笑出來。

    邢白鹿下樓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停了一輛法拉利,看拍照是寧海的。

    他回頭問:阿姨換車了嗎?

    晏嶠笑:去年我爺爺送我的生日禮物。

    邢白鹿撐大眼睛:你什么時候考的駕照?

    剛剛。晏嶠壓了壓聲音,新手上路,不過我很穩(wěn)。

    邢白鹿后來才知道晏嶠過了18歲生日就考了理論考,這次跟著晏老爺子做項目的空隙,順便把路考給考了。

    考個駕照你還這么會節(jié)省時間?

    晏嶠道:沒辦法啊,過完暑假你就要去寧海上學(xué)了,沒有車會很不方便的,我有了駕照就能每天去接你了。話說回來晏嶠凝視道,你是不是又曬黑了?

    這話題轉(zhuǎn)得邢白鹿有些猝不及防,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忍不住說:你曬得比我還黑吧?之前在房間還沒發(fā)現(xiàn)。

    晏嶠笑起來,他學(xué)車怎么可能不曬黑?

    因為佟倩沒一起來,晏嶠便又心安理得地在邢家蹭吃蹭喝。

    佟倩隔了兩天才來,高考成績也出來了。

    邢白鹿下樓就見邢遠(yuǎn)霖猛地站起來:小鹿,爸爸給你查過成績了!邢遠(yuǎn)霖的眼眶有些紅,邢白鹿愣了下就被他一把抱住了,邢遠(yuǎn)霖在他后背拍了拍,兒子,你考得很好!爸爸太高興了,真的太高興了!589分!589分??!

    多、多少?邢白鹿愣了下。

    秋姨興奮地說:589分呢!

    連邢白鹿自己也有些驚訝,他知道這次考得不錯,但卻沒想到竟然是完全地超常發(fā)揮了!

    小鹿,爸爸查過了,你這個分?jǐn)?shù)

    爸爸,您等下!邢白鹿推開他便急急朝晏嶠家跑去。

    剛到晏嶠家客廳就聽見里面佟倩在激動萬分地打電話:對對,爸,沒有錯!我查了好幾遍!寧大肯定沒問題!

    走到門口的邢白鹿心里懸起的石頭總算放下了。

    他和晏嶠都考得很好。

    晏嶠超出了一本線100多分,而邢白鹿也超過了一本線40多分,這對邢白鹿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他以為最好也就能穩(wěn)個二本。

    二人本來是約好了一起去寧海上大學(xué),但也正是因為邢白鹿的這超長發(fā)揮,包括班主任趙建樹在內(nèi)所有曾經(jīng)李舒妍的同事,都仔細(xì)嚴(yán)謹(jǐn)?shù)貛托习茁贡葘Σ榭戳烁鞔蟾咝?,覺得比起寧海工商大學(xué),他去南城大學(xué)會更有利。

    畢竟南大各項綜合都排在寧工大前面。

    邢遠(yuǎn)霖舉雙手贊成,畢竟趙建樹對邢白鹿的關(guān)照他都看在眼里。

    邢白鹿坐在書桌前對著屏幕上的高考志愿表已經(jīng)看了快兩小時了。

    小鹿。晏嶠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邢白鹿嚇了一跳。

    晏嶠拉了椅子在他身邊坐下,他俯身親了親他,這才說:去南大吧。

    什么?邢白鹿坐直了身體。

    晏嶠拉住他的手:寧工大只是個普通二本類院校,比不了南大。趙老師對你的定位很準(zhǔn)確,我希望我的小鹿這輩子可以上最好的大學(xué),將來有最錦繡的前程。

    再也不會有人說他的小鹿沒有好的文憑了!

    邢白鹿的鼻子有點(diǎn)酸:可是,我們約好了呀,約好了的呀

    我們約好的是一輩子,不是大學(xué)這短短四年。晏嶠看邢白鹿快哭的樣子,喉嚨有些堵,再說了,大四你就來寧海實習(xí),頂多也就三年時間,中間還有寒暑假,各種節(jié)假日,我會去看你的。

    邢白鹿哽咽問:那你呢?填了寧大嗎?

    嗯。晏嶠點(diǎn)頭,我說過會為了你變強(qiáng)的,所以我們都不能拿前程開玩笑,這是我們自己的前程,也是對方的前程。乖,我看著你填。

    他把邢白鹿的手拉過去放在鼠標(biāo)上。

    邢白鹿的手在抖。

    晏嶠起身將他輕輕摟?。簺]事的小鹿,要相信我們現(xiàn)在的分開是為了將來更好地重逢。

    他抓著邢白鹿的手,在志愿表上給他選了南城大學(xué)。

    鼠標(biāo)點(diǎn)下去的一剎那,邢白鹿不知怎么突然就哭了。

    晏嶠的心顫了顫,他低頭親親他,繼續(xù)幫他填志愿。

    晏嶠當(dāng)然也希望邢白鹿能去寧海上大學(xué),但前世小鹿因為文憑的事被多少人笑話看不起,那些全都?xì)v歷在目。

    這一次,晏嶠絕不會再令小鹿陷入到那種境地里去了。

    盡管寧工大也很好,但南城大學(xué)更好,小鹿得去那里才行!

    他一定要去更好的地方!

    邢白鹿一直在哭,晏嶠全程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就握著邢白鹿的手,冷靜地幫他填完志愿表。

    晏嶠沒有任何遲疑,直接點(diǎn)了提交。

    晏嶠

    嗯。晏嶠松了手,低頭替邢白鹿擦了擦眼淚,別哭了,你怎么填個志愿還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要分手了。

    才、才不會分手!邢白鹿說話時還在抽:三年、三年后我馬上去寧海。你等我三年。他抱住了晏嶠。

    那場令晏嶠失去健康的事故,應(yīng)該就是他們畢業(yè)前后,或是剛工作之際,那時應(yīng)該是晏嶠從國外回來的時候。

    晏嶠回抱住他:嗯,等你。

    都等了五年了,小鹿,再等三年也不算長。

    張青柚如愿以償去了北城,胡林林則報了寧海的一所學(xué)校,讀的三本,他父母本來要他復(fù)讀,他死活不肯。

    蔣時越和秋映程沒考出什么好成績,聽說家里給安排了去國外留學(xué)鍍金。

    不過這一次,晏嶠算是在他們寧海的圈子里出名了,方琮林稱他愛因斯坦晏,還在他們那個小群里說不虧是吃過愛因斯坦腦子的人。

    蔣時越和秋映程追著問什么時候,怎么吃的。

    最后得出結(jié)論怪不得老晏考上了寧海大學(xué)?。?/br>
    邢白鹿聽完覺得,果然人以群分。

    志愿填好后不久,大家都陸陸續(xù)續(xù)收到了錄取通知。

    一切似乎比想象中的都要順利。

    因為開學(xué)就要分開,這個暑假晏嶠沒再回寧海,一直待在桐城。

    不過,不需要陪讀的佟倩早早回了寧海,晏嶠就又堂而皇之地留在邢家吃喝,要不是原來的客房住了鄭艷玲,晏嶠還想在邢家住。

    中間方琮林來晏嶠家住了半個月,打聽清楚了張青柚在北城的高校,聽說他讓他爸爸把補(bǔ)課老師也換成了??〗埽瑒荼匾既埱噼值膶W(xué)校,說要再續(xù)前緣。

    張青柚無語道:你是不是瘋了?誰要跟你續(xù)前緣?不對,我們有個屁的前緣?

    方琮林微微撐大了眼睛:再續(xù)前緣就是我繼續(xù)當(dāng)你的學(xué)弟,你繼續(xù)當(dāng)我的學(xué)長啊,這不行嗎?學(xué)長,你成天在想什么呢?還是說,你要跟我續(xù)的不是這個前緣?

    張青柚:

    張青柚起身走到沙發(fā)另一邊,瞪了眼邢白鹿和晏嶠,嫌棄道:你倆能不能別成天膩歪在一起?

    邢白鹿繼續(xù)倚在晏嶠身上:我和晏嶠馬上要分開四年了,膩歪膩歪怎么了?

    張青柚道:那我和你也要分開四年了啊,怎么沒見你對我這么不舍?

    邢白鹿哼了聲:我回家就能見到你,可晏嶠住在寧海了啊。

    晏嶠怕他又難過,安慰似的摟了摟他。

    方琮林嘆息:哎,我們家老晏馬上和我一樣要獨(dú)守空房了。

    晏嶠懶得和他說話。

    別看了。晏嶠伸手捂住邢白鹿的眼睛,將他的手機(jī)鎖了,前幾天不還說看得太多眼睛疼嗎?

    嗯。邢白鹿聽話閉眼就往晏嶠懷里躺。

    晏嶠小心托著他的頭給他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張青柚受不了了:你倆不撒狗糧是會死嗎?

    邢白鹿笑:狗不吃狗糧會死,我倆撒狗糧的不會死。

    張青柚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掄起抱枕就往邢白鹿身上砸。

    邢白鹿護(hù)著胸口笑個不停。

    方琮林突然道:這是連我也一起罵了?他趁勢抓起了身后的抱枕。

    晏嶠回頭睨了他一眼:給我放下。

    方琮林不服氣:怎么著,學(xué)長能玩,我還不能玩一下了?

    晏嶠將他手里的抱枕奪下來:你自己力氣多大心里沒點(diǎn)數(shù)?你敢砸小鹿一下試試?

    方琮林道:那我砸你。

    找打是嗎?晏嶠本能挺直了脊背,又想起邢白鹿還在他懷里,又坐了回去。

    方琮林:老晏是真的完了,特別徹底。

    開學(xué)前一天,邢白鹿和晏嶠去附近的山上徒步,算是晏嶠陪邢白鹿最后一次鍛煉。

    九月中,天氣已經(jīng)漸漸轉(zhuǎn)涼。

    小云山不高,整座山都很平緩,周末假期來這里徒步、野營的人一直都很多。

    邢白鹿和晏嶠到山頂時,那里已經(jīng)搭了很多帳篷了。

    兩人選了個地方坐下休息片刻,然后也開始搭帳篷。

    傍晚,帳篷里便點(diǎn)起了各種各樣的燈。

    晏嶠將燈掛在了帳篷頂上,邢白鹿彎腰進(jìn)去燈就晃得堪比舞池,他直接被晃得沒站穩(wěn),跌下去時身體沒落地,倒是落在了晏嶠懷里。

    站著還能倒?晏嶠將邢白鹿扳過去,俯身與他輕觸著鼻尖道,讓我怎么放心你一個人去南城?

    邢白鹿懨懨道:早說不想去的,你非要我去。

    晏嶠又笑:這都討伐我?guī)谆亓??這么記仇?

    邢白鹿氣道:還說特意給我準(zhǔn)備的公寓,現(xiàn)在都住不到了!我的鑰匙都快生銹了。

    晏嶠笑出聲來,摟住他親了親: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粘我?早知道,我就不放你走了。

    那你現(xiàn)在別放啊。

    嗯有點(diǎn)晚了。

    邢白鹿氣得背身對著他。

    晏嶠又爬過去摟住他:明天都要走了,還不多看看我?

    邢白鹿悶悶道:不想看。

    晏嶠附在他耳邊:真的?

    假的。邢白鹿又轉(zhuǎn)身過來,看了晏嶠一會,抱住他的脖子便吻上去。

    晏嶠順勢扣住他的腰,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他的呼吸有些紊亂,看底下的人紅著臉,輕喘著望著他笑。

    晏嶠,做嗎?

    張青柚比邢白鹿開學(xué)晚,一大早便也過來送邢白鹿。

    結(jié)果他去了邢家才發(fā)現(xiàn)邢遠(yuǎn)霖站在院子里翹首以盼,他打了招呼,問了才知道邢白鹿昨晚和晏嶠出去露營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邢遠(yuǎn)霖握著手機(jī),時不時走到院子外張望:哎呀,這都幾點(diǎn)了,一會得趕不上飛機(jī)了!

    還沒來嗎?

    秋姨和鄭艷玲也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