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后她不想爭寵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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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奴才去國公府上請過,娘娘不大肯來?!?/br> 胸口的絞痛再次襲來,他接過內(nèi)侍送來的湯藥,只一口飲下了?!八袢湛稍诟??” 那些夢境恍如昨日,若那些都曾是真的,便從來沒有過什么阿遙… “朕得去找她?!?/br> 卻見江蒙恩搖了搖頭,嘆氣道,“聽聞國公府那位老夫人,帶著娘娘往程將軍府去了。這幾日正是清涼宴,公子小姐們多是被長輩帶著,去相看的?!?/br> “……相看什么?” 江蒙恩只覺,主子許是還未清醒,相看,自然是男女婚嫁相看。 “陛下,幕府大家之間,相看門第家室,容貌才德。若兩家長輩滿意了,便要說親了。” “……” 第101章 盛夏(14) 心藥(上) 盛夏炎炎, 將軍府中卻是一派清涼之氣。 小風(fēng)揚著荷葉,綿綿延延一線清香。只沿著庭院小道兒的瓦罐兒里,也將將燃過了薄荷香。假山上的小閣樓里, 點心上了滿桌, 貴女們的心思卻并不在吃喝上。 今日收得這將軍府上請柬的,多是朝堂新寵。這幾年皇帝依著長孫謙脈絡(luò)整治貪腐,拉扯了不少新人上任, 京都城幕府之間, 便自有一番新氣象。 去年方從兩湖調(diào)任來京的禮部侍郎,家中兩位女兒待嫁, 本都是老派幕府眼中的香餑餑??扇斡傻脧埵汤? 云侍郎之子前來問候,兩位錢家小姐卻都不甚歡喜, 只循著借口與理由,將人都支開了。 卻是一旁大長公主看得清明,遠(yuǎn)遠(yuǎn)正與家婆慎國公夫人說道著。 “張家云家原也是沾過長孫家的光的,如今不甚得圣寵, 急著尋些新鮮血液,好做靠山??扇思义X家,仕途正順, 又何必與他們牽連在一處了。兩位錢家小姐,眼光高些, 也是頗為正常的。” 只說話間的功夫,卻見一對主仆二人,正往那亭樓旁的石凳坐下了,似也不打算往清涼宴上去。不過只是一眼,大長公主已然有些驚了起來。 “母親, 那邊的人,好似…” 慎國公夫人的聲音卻更鎮(zhèn)定了幾分,“確是很像?!?/br> 大長公主遲疑萬分:“可溫惠皇后不是早已經(jīng)大葬…” 星檀被祖母帶來這清涼宴,祖母她老人家,自個兒卻先去后院兒里拜訪將軍府的老太君了,只讓她過來這清涼宴候著。 那亭樓里貴女們湊著齊,京城里不乏早前見過她容貌的,她自想著如此貿(mào)然過去,許會嚇壞了不少人。便干脆只在外頭坐著。 丘禾一旁打著扇兒,望了望那樓里,“小姐可有渴了?奴婢與您取碗涼茶來。” “也好?!背藳霾瑁@將軍府上點心也是要試一試的,“看看有沒有燕菜糕,多取碟兒過來。” 丘禾應(yīng)聲去了,臨去之前將團扇交回到她手上。 不遠(yuǎn)處的荷池里,接天連碧,花如星火,正是曼妙。星檀打著小扇,只靜靜賞著,卻有熟悉的聲響尋上了門來。 杜澤正與她一拜,“表小姐今日也來了?” 星檀自忙起了身,與人福了禮數(shù)。卻見探花郎今日一身天青的竹服,舉手抬足之間,多添了幾分飄逸儒雅。星檀只淡淡答道,“本是陪祖母來探望將軍府老太君的?!?/br> 杜澤恭謙之間,已抬手招呼人坐下。問起早前幾日,路上可還太平;又問起祖母的身體。 星檀方知,那日皇帝是讓他先行回來信國公府傳信的。祖母到底客套,便給了杜澤今日這份兒請柬。 那邊亭樓里正是相看的小宴,新科探花郎,面如冠玉,儀表堂堂,前途風(fēng)光,真要想娶哪家小姐,想來長輩們亦會喜歡。 星檀本不想多耽誤人,卻聽他說起今日將軍府上開的蘭花,約多有十余種,確是講究;又聽他說起方進來的小道兒上,一路薄荷清香,若取香乘香方,配之以冰涼香,便更為巧妙了。 正說話之間,這不起眼的小石桌旁,卻吸引來了另兩位小姐。 其一衣著雪青,桃花眸,櫻花唇;另一衣著嫣紅,只眉目生得比雪青女子更嬌俏幾分,身上還帶著幾分未散去的稚氣。星檀正想,二人該是一對姐妹,可早前在京城,也并未見過。 那雪青衣裙,便已在杜澤面前報上名諱來,“思雅見過杜公子了。” 嫣紅衣裙也跟著與人一福,“思琪見過杜公子?!?/br> 杜澤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他此回再來京城,該不多人知曉。更莫提他身上尚無官職,在這京都城里名不見經(jīng)傳,怎就有兩位姑娘呼出他名諱來了。 他自也只好微微一拜:“二位小姐,好?!?/br> 錢思雅似看出幾分他的驚訝,只忙解釋著,“家父姓錢,在殿試上曾與杜公子辯議過兩湖水患。杜公子可還記得?” 杜澤這才有幾分映像,殿試那日,有位錢侍郎替皇帝發(fā)問辯論,幾番刁難于他,可多也是為了考察秉性,替皇帝辦差罷了。 “原是錢家二位小姐?!?/br> 姐妹二人相視一笑,方尋著一旁星檀道,“這位小姐不曾見過,是哪家府上的?” 星檀自聽得出來幾分攀比之意,還未急著作答,杜澤已替她接了話去,“是信國公府上的表小姐,原是世子爺?shù)谋砻??!?/br> “哦,是表親?!卞X思雅已尋得關(guān)要,方看向meimei,眼神曖昧。 這京都城中嫡庶有別,若是表親,那即便是信國公府,也沾不上什么關(guān)系了。 星檀見二人神色,到底不難猜出她們所想??伤缃裆矸輰擂?,到底也不必卷入其中。只與杜澤道,“那亭樓里奉了許多點心茶水,杜公子不如與二位小姐去看看吧?” “表小姐不一道兒去么?”杜澤話接得快,似不假思索。星檀正要推卻,卻被錢家二女起了哄。 “是呀,表小姐也一道兒吧。那邊都是相熟的官家姐妹,表小姐多識得些人也好。” “……”到底都是她們相熟的。星檀在心中笑了笑,方與她們二人道,“那便去看看吧?!?/br> 丘禾正從那邊端著茶點回來,卻見自家小姐與杜公子一道兒過來,方忙侍奉去了一旁。 入了那亭樓,錢思雅方已學(xué)著大方,與眾貴女們介紹著,“這位是信國公府的表小姐,聽聞將將與世子爺一同從西涼回來?!?/br> 只是將將見到星檀的面容,一眾貴女們面上,神色各異。有人驚駭后退,也有人躍躍欲行禮數(shù)。星檀方忙接了話去,“小姐們有禮?!?/br> 她嘴上說了禮數(shù),身子卻未打算行禮,自幼在京都城里,能讓她行禮的人不多,只皇城中那幾位主子,還有宮外幾位年歲長的前輩罷了。 見得工部尚書之女王希兒已要落跪,她方忙去將人扶住了,“希兒不必客氣。我將將才來,這兒可有什么好吃的?” 錢思雅已然不解,王尚書是他父親上首,王家女兒怎與一個外來的表親相熟了起來?卻見一旁杜澤也跟了過去,尋得份兒桂花糕端去了人家面前,她自也不甘示弱。 來時父親便有所指,杜澤在安陽城與陛下立了大功,此回來京城,定會封官。錢家如今在京城也將將立足,若尋得個如此郎君,便是強強聯(lián)手。 只與meimei使了個眼色的功夫,錢思琪便已端著熱茶尋去了那邊?!氨硇〗銓?,用杯熱茶解解渴吧?!?/br> 星檀還來得及回話,那杯熱茶晃然傾倒,直落來她衣袖上。卻是杜澤反應(yīng)得及,拂袖直擋了那碗guntang的茶水去。 “啊呀!”錢思琪見傷著的是杜公子,慌亂了幾分。她本想替jiejie將這表小姐支開的。此下杜公子面上幾分痛楚,她只忙要道歉起來。卻被杜澤擺了擺手,“不必?!?/br> 星檀憂心人受傷,礙著當(dāng)面男女之禮,只叫丘禾遞了干凈的帕子?!按颂幉灰睡焸?,杜公子且隨我出去,尋個安靜的地方清洗清洗,再尋太醫(yī)來看看罷?!?/br> 話落之間,對面的人卻一一落了跪,唯獨那位錢家小女兒還愣愣立在原地。 卻聽得四周貴女們道了聲,“陛下萬安?!卞X思琪方清醒幾分。她與jiejie來京城時日淺,還未曾被召入宮中參宴,自也不知皇帝長得什么模樣。 原就是眼前這副模樣… 那雙鷹眸似要吞了人,一身玄色衣衫威嚴(yán)十足,面上還藏著幾分怒氣。 星檀只見那錢家姐妹跪得不成禮數(shù),歪歪斜斜似是被嚇到了。她手腕上卻被人重重一拉,身子直往后退了退,被皇帝護去了身后。 卻聽皇帝沉著聲線問起地上的錢思琪來:“是誰家女兒,朕未曾見過你?” 第102章 盛夏(15) 心藥(下) 錢思琪已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不出話來, 還是錢思雅上前來回了皇帝的話。 “陛下,這是家妹思琪。家、家父錢朗,眼下就值在工部。”錢思雅著實也只是有什么答什么, 卻不知皇帝想問的是什么。 “錢朗的女兒, 為何故意傷人?” 錢思琪聽得這話,自知方才的事兒,皇帝竟是看到了。這會兒晃神回來, 忙在地上叩首著, “小女只是不慎,并非有意要傷人的?!?/br> 卻聽皇帝冷笑了聲, “既是不認(rèn), 多說無益。” 罷了,又聽他吩咐一旁江蒙恩, “讓華清將人送去北鎮(zhèn)撫司,好好審問?!?/br> 錢思琪險些驚暈了過去,自是想不通不過是一杯茶水,怎就要去鎮(zhèn)撫司。那是錦衣衛(wèi)用刑的地方, 進去的,皮開rou綻是輕,出不出得來都不一定。她可怎么經(jīng)得起。 錢思雅亦是駭著, 卻不敢再開口求情了,只看著meimei哭喊著, 被那華姓的侍衛(wèi)提拎了出去。 只見皇帝吩咐內(nèi)侍總管照看杜公子,再與那國公府的表小姐輕說了句什么,便領(lǐng)著人出去了這亭樓。一眾貴女們起了身,錢思雅自覺不妙,正要回府上與父親求救。卻聽聞得王希兒與一旁張家小姐小聲說道起來。 “那位, 真是表小姐,還是嫡小姐?” “你也覺得生得像?” “不止是生得像。那神態(tài)舉止,幾乎一模一樣?!?/br> “陛下那般護著,許該真是沒錯了。” 錢思雅湊了過去,“希兒你們說的,什么嫡小姐?” 王希兒方將錢家二女那般爭風(fēng)吃醋看在眼里,早前又與星檀有過幾回交情。京城貴女相交,多看行止言談,許并不需要太多言辭,便能確定人是否可交。 王希兒只看了看那錢思雅,淡淡笑道,“那位表小姐,恐怕就是陛下心心念念的溫惠皇后了?!?/br> “……” 王希兒卻見錢思雅沒了聲兒,只面上一陣緋紅直到了耳尖兒上。再左右看了看四周的目光,方忙遮著掩著,出了這亭樓去。 張家小姐望著那背影,走來王希兒身邊,幾分譏諷道,“眼光倒是頗高的,手段卻低劣了些?!?/br> 她兄長方來問候這位錢家嫡女,原是本著父親對錢家看重,卻糟了幾回白眼,原來人家是只看得上新科探花郎。 ** 星檀只隨著皇帝身后走著,方在那亭樓里,只聽他一句,“隨朕出來?!碑?dāng)著眾人在場,她自也不好駁了他一國之君的面子。 只此下,前頭的人腳步很快,負(fù)一手在身后,似有些氣急。她有些跟不上了,方提聲問起,“陛下要去哪兒?有什么話,便就在這兒說吧。” 繞過假山,四周已無他人目光,便就在這大石后頭,皇帝終停下腳步回身過來。 星檀卻見那雙鷹眸里幾分猩紅,目光灼灼似要將她吞滅似的,卻莫名又藏著些許委屈:“回京城方才幾日,便來相看,又當(dāng)著眾人與他殷情,你就這么等不及?” “我如何殷情了?”星檀聽得出來他話中指的是杜澤,“方陛下也該看到,是杜公子替我擋了那碗燙茶。我不過是關(guān)心一回,叫請大夫來看看?!?/br> 星檀話落,卻又覺不對,她與他解釋這些做什么?!霸僬f,我相看不相看,與誰獻殷情,還要等什么?又與陛下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