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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著青州城打聽,誰不知道南外樓的東家姓辛,正是這位爺?shù)挠H娘。 差官眼睛斜楞, 氣的想罵娘:“你圖自己利好得賞,就把這位祖宗往我們這兒搪, 可把你能的!” 換作平日,誰敢攔著不讓這位進去? 前任知州大人敬重崔家, 只這位小世子上門兒, 恨不能親自出來迎著才好。 可如今這府衙易主, 新來的知府大人瞧著年輕,卻是個笑臉兒判官, 蔡大人堆著不敢輕斷的幾個案子, 曲知府上任就拿其開了張。 甭管兇嫌背后靠山是誰, 該抓的抓了,該判的判了。 人家沒半點兒帶怕的。 而曲知府仗的是誰家勢力? 還不是眼前這位世子爺?shù)模?/br> 蠻霸王家的妻弟,有宣平侯府撐腰, 他jiejie又在崔家得勢, 哪個敢不服不忿? 如今倒好, 小舅子跟親姐夫翻了臉。 曲知府提了他們的餉銀前途來交代,誰敢放姓崔的進去,且等著老娘媳婦在家喝西北風吧。 眼前這尊不好惹, 里頭那位惹不起。 店小二憨頭憨腦的給出主意:“二位官爺,要不咱們打個商量,我推你倒,咱仨撕打在一塊兒,世子爺回頭迷了路,摸去哪處就管不到了。” 兩個差官見他說的有些道理,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腳下不妨,一個趔趄要往后栽。 卻聽身后傳來清冷地咳嗽:“當值出了紕漏,罰餉銀多少?可有革職?” 霧色長衫自福蝶門后出現(xiàn),曲映懸臉上新涂著膏藥,明晃晃地搪了一片,鬢角的頭發(fā)怕有散落,別致地編了兩道小辮兒,塞在發(fā)髻里頭。 崔永昌偷覷一眼,便認出來那是他夫人的手法。 上股壓住下股,往發(fā)束里總的時候不會翹起。 才成親那會兒,他在核桃樹下遭蟲,額角腫了一片,她也是這般細心編了小辮才往傷處涂藥的。 眼下,她的這份心思,竟用到了別個身上。 “姐夫?!鼻硲翌I著紅師爺出來,先上前給崔永昌行禮。 紅師爺是曲崇身邊的老人兒,兒子外放,才賞了叫跟過來伺候。 在崔永昌面前,紅師爺不循外禮,也作揖喊了聲:“姑爺?!?/br> “滾開!”崔永昌只做吃醉模樣,長臂一攬,把二人一道推開,莽著頭還要往里頭進。 曲映懸忙上前攔?。骸敖惴虍斝?,我讓他們送您回去?!?/br> 崔永昌三分譏諷,抬眉眼看他:“使得著你?我來找我夫人?!?/br> 曲映懸看他舉止,隱隱猜出了他在裝醉,貼近了回懟:“我阿姐自有我來照顧,姐夫吃了酒,還是家去鬧吧?!?/br> 崔永昌罵他:“好小子,記吃不記打是吧?” 他捏緊了拳頭,瞪著眼睛威脅。 紅師爺趕忙來勸。 曲映懸卻不怕他,眉眼一笑,像是盼他動手似的:“姐夫力氣足,便只管打?!?/br> “之前是你演我?”崔永昌眸色沉下,看著哪里還有半點兒醉意。 曲映懸做恍然大悟狀,高聲道:“姐夫沒醉?那您怎么來衙門口叫囂著打人?” 崔永昌就是傻子,在他手底下陰謀陽謀的吃了三回虧,這會兒也有些明白了。 他忙收了拳頭,眼睛打著鉤子往府衙里頭瞧。 卻不曾瞧見曲妙妙的身影。 “好小子,是個當官兒的料!”崔永昌收了醉態(tài),咬著牙,盯在曲映懸臉上夸道。 滿腹壞水,一肚子的詭計。 以后不封侯拜相,都虧了他這份才華! “多謝姐夫稱贊?!?/br> 曲映懸仍是那副笑吟吟得和善模樣,也不謙虛,退一步給他作揖。 崔永昌看明白了他的打算,再不硬往里頭莽了,撣了撣身上的酒氣,兩手一背,大模大樣的往南外樓去。 后頭小伙計還傻傻地追上去問:“世子爺,咱待會兒還來么?” …… 目送他們離去,紅師爺長出一口氣:“二爺,您可要把人嚇死,臉上這傷才好,要是再挨一回打,真落下疤來,老爺豈不得跟著著急!” 曲映懸睨他,淡淡嗤聲:“好什么?這藥膏且得敷上一陣兒呢?!?/br> 只他這傷掛著,那人便一日到不了阿姐近前。 紅師爺隱約明白了一些,又不好明說,想了片刻,拿京城那邊說事:“老爺若是知道你們姐弟倆互相幫襯,只要稱好。” 曲映懸聽得懂他話里的意思,只淡淡地笑,卻并不接話。 曲妙妙在二門外等他回來,沒瞧見后面有難纏的跟上,緊拉了人細察:“他欺負你沒?挨了打沒?” 平日里也沒見那人是個會動手的主,怎么一碰上她兄弟,就三番兩次地揮拳頭。 曲映懸搖頭,腆著笑,扯緊了她的手一道進屋:“原是捏緊了拳頭的,幸虧左右有人攔著,姐夫他又吃醉了酒,這才糊涂?!?/br> 似是怕她擔心,想了一下,他又扭頭道:“我還打算叫紅師爺備車把姐夫送回去呢,偏南外樓的小伙計孝順,將人攙了走。” 曲妙妙聽到某人又是吃醉,不由冷冷一笑。 寬慰兄弟道:“想必是他在南外樓吃醉了酒,才過來鬧事。那邊自有同他吃酒的去管,不勞咱們費心?!?/br> 曲映懸點了點頭,還有擔憂,又借口到外頭小花壇后,使了兩個手下的衙役再去探看,生怕崔永昌醉酒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