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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跟寶貝兒子親夠了,便放下它接著畫。 如此磨磨蹭蹭上工,還未畫到一層樓的一半,便見紅蘇、紅露敲門進了內(nèi)室,眉眼間難掩興高采烈,“太子妃,下雪了!” 寧歆歆把毛筆放在筆擱上,抬頭問:“下雪了?” “是,”紅蘇道,“您與我們一道出去看看吧,今年第一場雪呢。” “看架勢得下好大,下得不是雪籽,大片大片像鵝毛一樣呢,”紅露補充。 “行,”寧歆歆取了張小毯子包起寧三三,“出去看看?!?/br> 三人一貓便立在廊下,看著大片雪花從天際飛下,地上、枝頭正漸次被染白色,可雪勢再大,一時里也堆不起雪人、打不了雪仗。 寧歆歆本不是浪漫人士,更何況身邊站著的這幾個,也不適合讓她與之一道風花雪月。 還沒多久,她就瞧厭了,后就把寧三三塞到紅露懷里,“你們仨先玩著,我去趟小廚房。” —— 先前做雪花酥時,寧歆歆曾許諾梁彥昭,待到南潞初雪時再給他做一次,今時便再配上一壺奶茶,著人一道給他送去。 秋冬天適合熱乎香甜的焦糖板栗奶茶。 雪花酥做好、切好塊后,起兩口煮鍋,一口加水、加一捏鹽煮板栗,煮好后剝殼。 有人可能習慣煮好后去炒鍋里炒一下,這樣可以讓板栗內(nèi)里那層軟皮與栗仁分開,便更好剝些。 但是寧歆歆還是更習慣煮好直接剝,這時外頭的硬殼已經(jīng)煮軟,直接剝并不困難,里面那層軟皮剝起來也像剝鮮核桃的內(nèi)層皮一樣絲滑。 剝好的板栗仁顏色金黃,聞著實在是香,寧歆歆帶著幾個廚房小丫頭邊剝邊吃,全部剝好后留了一部分出來做紅茶栗子醬,還用紗布包了一些起來,準備留給梁彥昭回府吃。 剝好的板栗放入另一口煮鍋,加上水和紗布包起的紅茶包,煮到顏色變深?;?,接著一邊加著板栗紅茶水、一邊用小石磨將板栗仁磨成絲滑的醬。 磨好的醬入鍋起小火,像炒蓮蓉餡、豆沙餡一樣的手法,將栗子醬炒成濃稠狀態(tài),而后加上黃油、淡奶油和白砂糖炒勻便可出鍋。 寧歆歆將做好的紅茶栗子醬拌入煮好的焦糖奶茶,裝到夾層銀壺后與裝盤的雪花酥一道放入食盒,著人與梁彥昭送了去。 第92章 甜辣炸雞 初雪落,余當歸。 雪花酥和奶茶送到之時, 梁彥昭正在與一群大臣在司案監(jiān)議事。 因為意見相左,參與議事的大臣已分成了兩派,正激烈爭論、分毫不讓。 這片嶼州大陸的五國已相安無事近百年,各國的兵力、國力雖也能據(jù)高低排出名次, 差距卻實在不大, 都不具備吞并另一國的實力, 且各國邊界均是易守難攻,這還是當年各國開國皇帝博弈爭斗的結(jié)果,實在犯不上為個國境邊上的小州小郡發(fā)起戰(zhàn)爭、折損國力。 倒不如友好通商、間或聯(lián)姻, 在國富民強的康莊大道上齊頭并進。 是以,各國都是以文立國, 武將實少。 可這文臣一多,事兒就不會少, 嘴皮子上糾纏起來, 可比真槍實彈地干一架費時多了。 梁彥昭端坐在上首, 手上把著個茶盞瞧著下頭人,并未對哪一方表達支持, 甚至都未發(fā)表言論, 臉上看不出喜怒, 眸子深處如有一泓幽泉,誰也猜不到這泓泉水有何等深度。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如此,身為上位者, 要學會傾聽, 也要學會給底下人充足的、酣暢的發(fā)表言論、各抒己見的機會, 這是尊重,亦是打探。 文臣間的辯論極容易上臉,為了顯現(xiàn)才學、為了于事有益, 為了......能辯贏,話趕著話之間,不知不覺就能表露出內(nèi)心最深處的想法。 梁彥昭便用這置身事外的姿態(tài)垂眸看著,心里早已有了打算,卻仍不準備叫停這辯論。 直到門外候著的硯青捧了個食盒進來,湊到他身側(cè)一陣耳語。 梁彥昭臉上終于算是有了表情,唇邊染了一絲幾不可察的淺笑,伸手打開了繪了金邊并蒂蓮花的黑漆食盒頂蓋,見得內(nèi)里銀壺一只,雪花酥一碟。 他想起之前歆歆許他初雪時再做雪花酥的諾,轉(zhuǎn)頭問身側(cè)硯青:“外頭落雪了?” 硯青垂首低聲回復:“下了,還下得好大呢?!?/br> “知道了,”梁彥昭點頭。 當著一群大臣的面吃零嘴是決計不能夠的,梁彥昭看過食盒便打算合上蓋子放到一旁,可剛拿起蓋子便瞧見銀壺旁有枚小竹筒,上頭有個屬于南潞彥昭太子的金色漆印。 梁彥昭臉上笑意又加深了許多,歆歆定是又去他書房轉(zhuǎn)了一遭,不知道這次除了拿個漆印竹筒外,有沒有留下些什么? 上次她去人境廬,在鋪了桌布的案角寫了“梁彥昭,我心悅你”。 而后,頂多三日便要換桌布的梁彥昭,一張桌布已用了快半月。 上上次她去,在青花筆架的一角上掛了個打著流蘇的漢白玉同心鎖,一把寫了“歆”、一把寫了“昭”,鎖在一處,難舍難分。 而后梁彥昭便把這鎖摘下來佩在了腰間。 上上上次,她在松煙墨下頭壓了一張紙,上頭的筆跡是她漂亮瀟灑的硬筆書法,寫著“浮世三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1) 這紙條如今便在梁彥昭最??吹臅飱A著,每日展書,必先見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