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想開了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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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又道:“他不必強(qiáng)求,或許只是我剛走,他不太習(xí)慣而已?!?/br> * “或許只是扶公子剛走,陛下有些不太習(xí)慣。” 養(yǎng)居殿里,暗衛(wèi)跪在秦鉤面前。 秦鉤端坐在案前,身邊照常堆著奏折,桌上卻有幾塊石頭同玉璽放在一起。 暗衛(wèi)回稟的時候,他就低著頭,擺弄著石頭。 聽見這句話,秦鉤忽然抬起頭:“你是怎么跟他說的?” “小的向扶公子轉(zhuǎn)述陛下的話,一字不差?!?/br> “你有沒有告訴他,我愛他?” 暗衛(wèi)低下頭,意思很明顯了:“小的去時,陛下并沒有……” 秦鉤霍然起身,質(zhì)問道:“為什么不告訴他?告訴他,告訴他,我愛他啊?!?/br> 他緊緊地握住那塊石頭,蹲下身,喃喃道:“我愛他,我愛他,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告訴他,去告訴他?!?/br> * 南邊樹林里,小溪流邊。 馬匹被拴在溪邊,低頭吃草。 扶游坐在岸邊石頭上,借著溪水洗果子,就當(dāng)是吃午飯。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盡力加緊趕路了,秦鉤派來的人還有又一次找到了他。 暗衛(wèi)又一次跪在他面前:“陛下說,他……他喜歡扶公子。” 扶游蹙眉。 說實話,先前暗衛(wèi)傳的話,他都能想象出秦鉤的原話。 無非是不耐煩,又覺得他在鬧脾氣了。 但是這句話…… 根本就不像是秦鉤說的。他只會冷著臉,說些“我誰都不喜歡”的話。 至于喜歡誰這種話,在秦鉤眼里,就是蠢話。 大約是暗衛(wèi)為了完成任務(wù),才這樣對他說的。 想通這一點(diǎn)之后,扶游便笑了:“不用編這種謊話,我不會回去了。” 暗衛(wèi)哽了一下:“……扶公子,這話確實是……” 扶游打斷了他的話:“一遍一遍地來回傳話,確實也很麻煩你,往后他再要說什么,你就對他說:‘扶游不回去了。’他要是不肯,你就出宮來,在外面找個客店住幾天,然后回去跟他說,我不回去了,等冬天到了,自然會回去獻(xiàn)詩的。” 他把手里的果子遞給暗衛(wèi):“給你吃吧,吃了快點(diǎn)去找個地方休息吧?!?/br> 等暗衛(wèi)接過果子,扶游便站起身,脫了鞋,挽起褲腳,牽著馬,涉水淌過面前的小溪。 像樹林里的一片云煙,飄遠(yuǎn)了。 * 秦鉤面前,暗衛(wèi)不敢隱瞞,只能一五一十地重復(fù)扶游的話。 秦鉤捏著石頭,沒把話聽完,就站了起來。 “你怎么跟他說的?” 暗衛(wèi)立即俯身:“小的向轉(zhuǎn)述扶公子轉(zhuǎn)述陛下的話,說陛下喜歡他。” “是愛,我是愛他?!鼻劂^大步走下臺階,“我親自去跟他說……” 話音未落,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好像早就跟扶游說過了。 在扶游走的第一天,他就跟扶游說過了。 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 扶游是鐵了心要出去采詩,不肯回來了。 扶游不肯回來,那他要怎么求得扶游回心轉(zhuǎn)意? 這樣不行,絕對不行。 秦鉤再往前走了一步:“我去把他帶回來……” 也不行,上次試過了,扶游會生氣的,還會說寧可自盡,也不回來。 秦鉤走回位置上,安靜坐下,繼續(xù)批奏折。 暗衛(wèi)行了個禮,就要退出去。 他出去的時候,另一個暗衛(wèi)又進(jìn)來了。 “稟陛下,幾個世家與西南王,似有異動?!?/br> 秦鉤捏了捏指節(jié),若有所思:“嗯,知道了?!?/br> 扶游不會跟他回來,如果讓扶游自己回來呢? 只要扶游回來,他肯定好好對他,他再也不會欺負(fù)他了。 * 扶游離開的第一個月。 某天夜里,秦鉤的幾千個死士,兵分幾路,以陛下賞賜的名義,分別敲開了西南王秦栩的府邸,皇后晏知的鳳儀宮,還有幾個世家的家門。 開門之后,幾千個死士迅速控制住所有人,不論對方如何喊冤,他們都默不作聲,各有分工一般,開始仔細(xì)搜查各處。 從深夜搜到晨光熹微的時候。 街道上打更的更夫、宮里報時的宮人,因為府門、宮門緊閉,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直到翌日一早,找到了各種書信之后,官府的人過來接手這些人,將他們帶出各自的府邸,旁人才恍然。 原來昨天晚上出了這樣大的事情。 做完這件事情之后,幾千死士憑空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只有被抓的人才知道,他們真的出現(xiàn)過,那是皇帝的人。 * 南邊的桃花開了又謝,扶游牽著馬,戴著箬笠,走在南邊的山霧煙云里。 秦鉤的暗衛(wèi)再沒有找上來,或許是秦鉤放棄了,或許是那個暗衛(wèi)聽了他的話。 總之扶游又清閑了十來天。 陰雨連綿的一天,扶游翻過一座小山,抵達(dá)一座小城。 進(jìn)城的時候,扶游看見許多人圍在城墻邊看告示,他本來也想看一看的,只可惜沒擠進(jìn)去,他又餓壞了,就直接牽著馬、搖著木鐸進(jìn)去了。 在一對夫妻開的客店落腳,丈夫把他的馬牽走,老板娘請他進(jìn)里邊坐著。 扶游要了碟米糕,先墊墊肚子,然后又要了一碗熱湯面。 老板娘瞧見他掛在腰上的木鐸,笑著問:“小采詩官是來采詩的?” “是。”扶游吃了一大口米糕,“夫人有什么詩嗎?” “我倒是沒有什么詩,但是我有事情想問問你?!?/br> “夫人請講?!?/br> “你是從皇都來的吧?” 扶游點(diǎn)點(diǎn)頭:“是?!?/br> “那太好了。”老板娘眼睛一亮,“那你一定知道,陛下和晏家兩兄弟,還有那個寵妃,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扶游頓了一下:“……我不知道……” 老板娘顯然沒聽見他這話,拉過另一張板凳,就在他面前坐下:“跟我說說唄,從年前就跌宕起伏的,我可想知道陛下到底喜歡誰了?!?/br> “我不知道……” “我先跟你理一下啊,那個寵妃,好像是幾年前出現(xiàn)在陛下身邊的??墒侨ツ昶鸨?,陛下在三軍面前,說晏小公子才是他最喜歡的人。結(jié)果沒多久,陛下又力排眾議,立了晏家大公子做皇后,說是自己認(rèn)錯人了??墒亲罱碳掖蠊佑帧?/br> 她欲言又止,扶游剛想問,她卻自顧自地做起最后總結(jié)來了。 “陛下倒是個好皇帝,給咱們分田地,又免賦稅,就是這后宮吧,好像……嗯,挺厲害的。我和一群姐妹爭了好幾天,就是沒爭出個長短來,你是從皇都來的,你跟我說說吧,陛下到底喜歡誰?” 扶游好不容易才從她的話里掙脫出來,抓住自己想要聽的重點(diǎn)。 “可以麻煩夫人再仔細(xì)說說嗎?晏家大公子最近怎么了?” 老板娘露出失望的表情:“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 她望了望四周,壓低聲音:“晏家大公子給下獄啦?!?/br> “什么?”扶游站起來,險些打翻了米糕。 他盡力穩(wěn)住心神,再問了一遍:“晏家大公子、晏知,被下獄了?” “是啊,城門口都貼著告示呢,昭告天下。據(jù)說是聯(lián)絡(luò)西南王,意圖造反,被陛下派人查抄,證據(jù)確鑿,然后就被下獄……” 她話還沒說完,扶游就跑出去了。 “誒,小采詩官,你的書箱!你的熱湯面!” 扶游一路跑到城門口。 原來他來時,所有人擠在城門口看的,就是這個。 扶游在推開人群,擠到告示前面,匆匆?guī)籽郯焉厦嫠鶎懙膬?nèi)容看了一遍。 晏知……謀反……擇日…… 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