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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佬總以為我倆看對眼了(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14)

分卷(14)

    天臺邊緣的石階上,賀慈神色訥然,坐在那邊兒上,腿懶散地垂在半空。

    往下看,是已經(jīng)耗光精力的雜樹,大概兩層樓高,沒人打理,亂糟糟光禿禿的,風(fēng)景差極了。

    賀慈,別人也就是可憐可憐你,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

    林照的話在賀慈耳邊一邊又一遍的回蕩,賀慈指尖捻滅了煙,目光落樓底清瘦的少年身上,久久挪不開目光。

    第21章 愛慕

    娘嘞!

    陸宣看著堵在眼前的許政一,又抻了抻邊上的言喻,一臉高深莫測,踏馬的都抄近道去校醫(yī)室了,怎么還能遇見這貨?

    言喻啊,你是什么品種的狐貍精,許政一他媽的都回頭了?

    要不你開個班,我報名,哥他媽都單了十七年了!

    你看我行不行?言喻一臉生無可戀。

    陸宣:...好家伙,這他哪敢!

    言喻強(qiáng)撐著快要合上的眼皮,看了眼面前一臉悔恨的許政一,額角跳了跳,無奈地沖陸宣擺擺手,私人問題,我過去解決一下。

    話落,溫吞地朝著那片雜亂的小樹林走過去。

    陸宣嘴上應(yīng)好,心里多少還是有點不放心地跟了上去。言喻這小玩意兒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渾身燙成那個樣子自己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萬一這會兒再被許政一占了便宜,那他兄弟被綠的也突然了。

    言喻腳下的樹葉踩得吱吱響,他找了個稍微大點的空地,最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了,這許政一也忒煩人了。

    腳軟的有些站不住,言喻倚著邊上的粗樹干上,許政一,我說的夠清楚了,咱兩早就分手了吧?

    許政一面色愧疚,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仔細(xì)看他那神色之中,似乎還有些許地埋怨。

    以前學(xué)校的貼吧上,只會出現(xiàn)他和言喻的同人文,可現(xiàn)在,言喻和賀慈的同人文幾乎滿天飛...尤其是那篇《霸道言少深深愛:一胎二寶》甚至屢次被頂上了論壇熱搜。

    他也去看過兩眼,其中畫面,簡直香艷到讓他嫉妒。

    賀慈那個窮鬼,他憑什么!

    想到這,許政一拿出手機(jī),翻出那篇同人,遞給言喻,小喻,你和他這什么意思,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我就真比不上他嗎?

    言喻沒戴眼鏡,別說那整個長篇幅地密密麻麻的字兒了,就是許政一這會兒站他跟前,他也看不大清。

    一聽到許政一這么質(zhì)問,多半是又吃的哪門子飛醋,那就正好遂了他的意思。

    啊,你就是不如他。言喻懶散著,恨不得憑空捏出來一個人,說了我有喜歡的人了,人學(xué)習(xí)好,長得也好,最重要的是還特別關(guān)心我,你憑什么跟他爭?

    蹲在角落里的陸宣聽著言喻這話,愣了。

    學(xué)習(xí)好?

    長得好?

    還特別關(guān)心他?

    麻了,這踏馬不就是賀慈嗎。

    陸宣看著言喻,臉上的表情越發(fā)激動,四處張望著,試圖找到可以分享這件美事的人,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見了天臺上的賀慈。

    這簡直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就是緣分!

    他立刻撥通了賀慈的電話,打算邀請他和自己一起度過這難忘的時刻!

    來吧狐貍精,大聲喊出他的名字!

    天臺上,賀慈衣兜里的手機(jī)響了兩聲。

    慈哥,陸宣臉色漲紅,那模樣比他找到媳婦兒還開心,別說話,你聽,你靜靜聽!

    聽這愛的呼喚!

    賀慈沒搭理他,手機(jī)反扣在腿邊,混沌的目光落在那片空地上,聽筒里傳來陸宣興奮到雞叫的聲音。

    你準(zhǔn)備好了嗎,慈哥?

    相信我,這絕對會是你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沒有之一!

    ...

    學(xué)習(xí)好是我,長得帥是我,關(guān)心你...許政一默默攥緊了手中的手機(jī),幾乎漲紅了臉,我以前是不夠關(guān)心你,可你現(xiàn)在如果給我一次機(jī)會,你相信我小喻,我比任何人都關(guān)心你!

    小喻!許政一上前一步,把言喻逼仄在狹小的樹前,臉上的表情幾近痛苦,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你愛了我兩年,怎么可能說不愛就不愛!

    臉皮居然這么厚?

    陸宣氣的罵了句癟犢子。

    言喻燒的耳根通紅,頭暈?zāi)X脹,實在是快站不住了??粗S政一這幅模樣,言喻嘆一口氣,決定給他來一劑猛藥。

    許政一,他吸了吸不透氣的鼻子,臉越燒越紅。

    聽筒里傳來熟悉的少年音,帶著些不透氣的鼻音,興許是坐的太高,賀慈難得覺得,有些呼吸不暢。

    言喻薄唇緊抿著,看向許政一的眼睛里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許政一從來沒見過言喻對他露出這樣的神色,不由得提起了那顆惴惴不安的心。

    你一點兒也不像他。言喻鼻頭里傳來絲絲癢意,忍不住阿秋一聲,打了個噴嚏。

    再抬頭時,眼底已經(jīng)蓄滿了亮晶晶的淚花,為什么兩年了,你還是一點兒也不像他!

    言喻臉上滿是無助,說出來的話也一刀一刀地戳著許政一的心,我可以為了你變成穆遠(yuǎn)那樣的,為什么,你不能為了我變成他!

    你一點兒也不像他。

    許政一一怔,心口似乎停跳了一拍,強(qiáng)烈的酸澀感襲來。

    他沒想到,沒想到言喻會這樣說。

    那個把他捧在手心上兩年的小少爺,如今告訴他,他只不過是別人的替身?

    怎么可能!

    你說什么...許政一連聲音都帶著顫,生怕從言喻嘴里聽到別人的名字,他,他是誰?

    我不是誰的替身...你給我看看,我不信他真的有那么優(yōu)秀!

    言喻眉頭一跳,這他奶奶的,荒郊野嶺,他從哪找這么個玩意兒給許政一看?

    要不...陸宣也能湊活湊活?

    想罷,言喻轉(zhuǎn)身,果不其然,一回頭就看見了角落里鬼鬼祟祟偷聽的陸宣。

    什么是好兄弟?

    好兄弟就是當(dāng)你兄弟需要男人的時候,勇敢的站出來!

    言喻忍不住抿起了嘴角,回頭的一瞬間,悲傷蔓延著他整個人,許政一,剛才那些話,他也一直再聽。

    許政一:???踏馬的他還敢跟上來???

    言喻抬手,正想指著角落里的陸宣,誰料到,陸宣面部抽搐一樣,瘋狂沖他仰著下巴,給他比心,示意他往天臺看。

    那面部表情精彩的言喻差點兒沒看出來他是個人。

    割袍斷義吧。

    言喻:???有億點丟人。

    他人呢?許政一臉色陰晦,言喻,你沒必要騙我,我知道你只是生氣...

    看天臺!

    陸宣努著嘴,不停地往天臺的方向抽抽。

    看天臺?。?/br>
    大聲喊出你的愛!

    言喻終于忍不住順著他的目光,朝天臺看了眼,模模糊糊好像看到有個人影坐在上面,看著小模樣,應(yīng)該挺俊。

    嘖。

    言喻興奮了。

    難怪說陸宣靠譜,這真是困了就送枕頭殺豬就給遞刀的革命友誼啊!

    小喻...

    看!

    許政一的話還沒出來,就被言喻的聲音嚇了一跳,轉(zhuǎn)頭就看見言喻指著天臺上的男人,眼里噙滿了淚水,他是那么優(yōu)秀,在他面前,我的自卑總會原形畢露...高一的時候,學(xué)校門口初相見,一見愛醬誤終身!

    如果不是因為他可望不可即,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瀆,言喻轉(zhuǎn)身,看著許政一,神色里閃過一絲殘忍,我又怎么可能去找你這個殘次品呢?

    聽到?jīng)]有!陸宣緊緊握拳,看向天臺的臉上蕩漾著春意,賀慈,言喻他...我竟然沒想到,他默默喜歡了你兩年!

    漆黑的帽檐下,賀慈神色恍惚。

    言喻說,他是他的可望不可即?

    都怪你太優(yōu)秀了!陸宣暗嘆一口氣,難怪他這幾天對你這么好,這是終于忍不住了?難道這,這就是愛嗎?

    賀慈呼吸有些紊亂,燒意沿著后頸慢慢爬上了耳根,他被言喻的話燒的渾身guntang。

    他覺得,發(fā)燒該去看醫(yī)生的人,應(yīng)該是他才對。

    是他瘋了。

    我不信!許政一抬眸,那臺階上坐著的,可不就是賀慈?

    學(xué)習(xí)好,長得好...

    都對上了。

    所以手機(jī)上那些東西,那些都是你寫的?許政一給自己緩了一口氣的時間,紅著眼睛看向言喻,都是你做的?

    是,能為他做一點事情,是我的榮幸。

    賀慈呼吸一緊,行政樓里的言喻,替他爭班長的言喻,女裝也要來他家的言喻...似乎一切,都順理成章的有了答案。

    言喻抬眸,看向那人目光里滿是仰慕,像我這樣聰明的人,早就告別了單純,怎么還是用了一段情,去換一身傷!

    許政一心痛地頓在原地,緩緩蹲了下來。

    原來,終究是我來遲了。

    言喻一臉悲壯地點點頭,你不是來遲了,你從來都比不上他,他不喜歡別人打擾,我就一直這樣,守護(hù)他,就真的很好了。

    他什么都會,就是不會愛我。言喻話落,抬起手臂,沖著天臺上的人,比了個大心。

    陸宣聽得感動,忍不住偷偷抹了一把淚。

    言喻的愛,何其沉重,何其心酸!

    許政一扶著樹,緩緩起身,張了張嘴,看著言喻那雙滿是愛慕的眼睛,心狠狠地一抽。

    原來從頭到尾,只有他在棋局之外。

    作者有話要說:

    陸宣:他愛你!他愛你!他,愛你!

    言喻:我好愛他!

    許政一:你居然愛他?!

    賀慈:您的愛醬已下線...

    來遲了來遲了

    第22章 他倆有事

    看這許政一失魂落魄的離開,言喻終于松了一口氣。

    一抬頭,天臺那小伙早已經(jīng)沒了蹤影,他尋思這七八層樓高呢,那小伙就算眼睛再好,也不可能認(rèn)得出他到底是誰。

    角落里的陸宣跟著走過來,指著許政一踉蹌的背影,他不會有事吧,不會投湖自盡吧?

    言喻摸了摸自己guntang的腦殼兒,拜托,我們學(xué)校那噴泉里的水統(tǒng)共不超過半尺高,能淹死誰?

    見他這副樣兒,陸宣不敢耽擱,趕忙把他送到了校醫(yī)室。

    一測體溫,好家伙,386,再來遲一點,言喻是真的要被燒傻了。

    校醫(yī)嘟嘟囔囔的給言喻扎了針,中午不要吃難消化的,喝點小粥,燒成這樣個樣子,現(xiàn)在才來?

    言喻疼的一縮,應(yīng)付地點了點頭,沒說幾句話,人已經(jīng)開始發(fā)懵了。

    陸宣想著給人整點吃的去,剛抬腳想離開,后腳就被床上一只手緊緊拽住了小臂。

    一回頭,就見著言喻半躺在床上,虛弱地問他賀慈在哪。

    他依稀記得,剛才老蔣喊他去辦公室,結(jié)果賀慈去了,肯定少不了一頓臭罵。

    給你打個電話問問唄?陸宣也不跟他含糊,從兜里摸出手機(jī),一邊摁通賀慈的手機(jī),一邊問他。

    剛剛...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啊...言喻啞著聲音,比珍珠還真,就是他不太喜歡被人打擾,要不是這樣...

    陸宣一想,也確實是這樣,賀慈再喜歡他,也還是要先解決自己家里的事情,賀慈這個人一貫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

    校醫(yī)室的窗外忽然響起一陣陣的震動聲。

    陸宣一愣,正想接通來著,不成想外面的聲音停止的時候,他的手機(jī)也被人掛斷了。

    言喻:???

    陸宣:我靠!

    這尼瑪也太明顯了吧,賀慈人都來了,怎么還不進(jìn)來?

    哪來這么大一只耗子?陸宣打著哈哈笑說。

    心里再多困惑,陸宣也不敢明著表現(xiàn)給言喻看,只說自己出去看看。

    果不其然,校醫(yī)室門口站的梆兒直的那個,不是賀慈,又是誰?

    慈哥不是,你到底怎么想的?

    賀慈緊緊抿著唇角,不說話,越發(fā)攥緊了手上的東西。

    陸宣實在搞不懂,人家也沒想著給你說這事,這不是被你撞破了嗎,這樣,你呢,要是想跟人好,就進(jìn)去說明白,要是不想呢,就當(dāng)做不知道,咱們進(jìn)可攻退可守,我也知道你的顧慮,依著言喻的性子,能等你兩年,又何嘗不能等到你從那事里走出來呢?

    賀慈垂眸,把手上的東西遞給陸宣,他要轉(zhuǎn)學(xué)了。

    轉(zhuǎn)學(xué)就轉(zhuǎn)...陸宣話說到一半,突然哽住了,誰轉(zhuǎn)學(xué)?言喻?他沒跟咱們說過?。?/br>
    他還不知道。

    賀慈沒再說話,透過細(xì)細(xì)的窗縫,依稀能看見床上睡得正熟的少年,默了片刻,才緩緩挪開目光。

    直到賀慈離開,言喻也不知道他來過。

    陸宣把賀慈送過來的清粥放在桌子上,一晃眼,忽然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厚厚一沓紙,難怪他覺得這袋子這么重。

    拿出來看了一眼,陸宣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他覺得,賀慈不單身的話,那才真的是天打雷劈沒有天理!

    課堂筆記也就算了,誰他媽會送一個重度燒友自己做過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

    言喻一連在校醫(yī)室里呆了三天,回教室上課的時候,神清氣爽的,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直到陸宣誠惶誠恐地捧著三本紫色封皮聞?wù)呗錅I見者感傷的書來到他面前。

    言喻臉色一僵,慢慢把他手上的書推了回去:...有什么話我們不能好好說嗎,送這個,太見外了吧?

    陸宣假笑,看了眼邊上的不動如山的賀慈,看看,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yīng)好嗎?

    不等陸宣開口,言喻踮著腳尖,坐在賀慈桌子上,歪頭看著他。

    誒,言喻掰著手指頭數(shù)給他看,輕輕和學(xué)委看過我,大星也來過,宋小胖門檻都要踩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