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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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花老師下周還來嗎?賀妗問他,杏眼眨著,右邊那只比左邊的那只要亮一些。 可能...賀慈想起言喻和林照在一起的畫面,林照會給他說些什么,言喻會怎么想,他不知道。 可能不會來了。賀慈說。 是因為我們沒錢了嗎? 賀妗眨眨眼,興許是察覺到賀慈情緒的不對,她倚著沙發(fā)站起來,把賀慈整個人抱在懷里,小小一只,格外的乖巧。 那妗妗不看眼睛了,也不吃rou了,咱們把錢攢下來給小花老師發(fā)工資行嗎? 別的老師不行嗎?賀慈給賀妗理著頭發(fā),他手笨,言喻不在,他又不會扎頭發(fā)了,漂亮的小姑娘成天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除了衣服穿得齊整,臉洗得干凈,活脫脫就是一個毛丫頭。 賀妗搖搖頭,手里緊緊攥著小花老師送給她的雛菊小發(fā)圈,烏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賀慈。 這是賀慈第一次看到她這么執(zhí)拗。 別的老師哥哥不喜歡。她掰著手指頭數給賀慈,哥哥喜歡小花老師,喜歡語音哥哥,喜歡妗妗。 賀慈略微一怔,沒想到小姑娘會說出這些話,神色暗了暗。片刻,他斂下眸子里復雜的情緒,抱著賀妗去她的臥房。 哥哥多接活,給妗妗看眼睛。 賀妗窩在賀慈脖頸里,知道賀慈這是放棄了,悶悶地一句話也不說。 哥哥總是這樣,喜歡的東西從來不爭取,別人給他就要,別人不給,他也不問。 給小姑娘蓋好被子,賀慈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電腦,許久未聯(lián)系的消息立刻就彈了過來。 【恒一科技:您看您那邊能不能再快點,我這邊得到的消息,領克那邊也在研究類似于通靈這樣的網游,或者勞駕您出來,我們見面詳談?】 賀慈斂眸,目光在領克上停留了幾秒,陰晦地閃過一抹戾氣,轉而消逝不見。 【H:不見面?!?/br> 【H:一周之內?!?/br> ** 言喻起得很早,昨天查的那些事,不斷的在他腦海里回蕩,像一個惡性循環(huán),越是不敢想,那張照片就越是清晰。 簡單地一番洗漱,正打算去上課,結果一開門,人就愣了,撲面而來的鮮花味道刺激的言喻直打噴嚏。 眼前碩大的鮮紅玫瑰上還沾著些水珠,捧著那束花的人眼神誠摯,耳根還泛著紅意。 小喻,許政一把花往前伸了伸,以前是我的錯,從今天開始,我來追你,以前欠你的,我都補給你,咱們不分手,行不行? 這幾天,他不聯(lián)系言喻,言喻就真當不聯(lián)系他,突然地斷了聯(lián)系,許政一心里就像沉了塊大石頭。 本以為言喻最多不會超過兩天,可這眼見著都快一個星期了... 尤其是最近論壇上關于言喻和賀慈的詞條越來越多,許政一也是真的慌了,生怕言喻給他來真的。 好在他對言喻還是有信心的,畢竟喜歡了他兩年,怎么可能說不喜歡就真的沒感覺了? 一大早上的,過道里不少人迷迷糊糊地來往,許政一這一出,倒是給他們整清醒了,要不是著急上課,這會兒這塊都能堵死。 但還是有幾個賊心不死地,偷偷拍了照片,發(fā)在了學校的論壇上。 【激情四射!瑪德,一大早上就被某某這束花給撞醒了,分手情難忘,瑪德大早上在這撒狗糧?!】 【我踏馬差點以為是我瞎了眼,這踏馬是許政一,這是浪子回頭,好家伙,火葬場經在我身邊?】 拉倒吧你,有錢買花不如找你小青梅給我還錢,言喻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頭重腳輕地繞開他,您要是沒事,能把道騰開嗎? 許政一臉色微變,有些難堪,壓低聲音,穆遠的事,小喻你能不能先保密,他的錢我會盡快給你湊到的,他臉皮薄,要是被這么多人知道,他身體有不好... 最近年級里有些緋聞,說是咱兩是因為他分手的,你看,你能不能澄清一下?許政一難得沒沖他發(fā)火,甚至還有些討好在里面。 他已經想好了,言喻既然是真心喜歡他的,那他現在浪子回頭,一定還來得及! 言喻打了個哈欠,倚在門框上,沖他抿了抿唇角,你想我怎么澄清,說我們不是因為穆遠分手的,只是因為他拿了老子給你的禮物去治病,他可不是什么白蓮花,是我自己心胸狹隘,您看我這么說行嗎? 不等許政一說話,言喻輕嗤一聲,懶散地鎖上門。 別在這堵著,言喻用肩膀撞開他,搓了搓有些堵塞的鼻子,朝著教學樓走過去,這花誰愛要誰要,再不濟給你那小竹馬,也行。 言喻的聲音不算小,樓梯轉角的穆遠聽著這話,默默攥緊了手。 啊,對了,言喻回頭,我有喜歡的人了,您也甭費這力氣。 ** 砰的一聲,老蔣用教棍敲了敲桌子,一顆粉筆頭沖著言喻砸了過來。 那些睡覺的啊,都給我精神點,下次月考,誰再給我作文寫三行字,你大可試試看,看我抽不抽你的皮就行! 言喻尋思他直接念身份證號不就得了,迷迷瞪瞪睜開眼,隱約看見賀慈那道低沉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嗨,慈醬。窩在課桌上的男生,講話打招呼像只小貓一樣,軟軟乎乎的,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 賀慈神色微頓,片刻,點頭,一向沒什么波瀾的眸底,隱隱泛出一絲轉瞬即逝的亮意。 早上言喻進教室的時候,壓根沒想過和他說話,一頭直直栽倒在課桌上,他以為,言喻和林照談過話以后,合該是嫌棄他的。 賀慈點頭幅度小的言喻根本看不見。 言喻委屈地癟了癟嘴,拿起桌上的眼鏡戴上,打量著賀慈的神色,果不其然,還是一副兇樣兒。 哦呦...慈醬也太嬌氣了。 言喻頭一次覺得,他跟個小孩一樣,一件事惦念一整天,還得哄一哄才好。 言喻暈暈乎乎地拖著自己的凳子,朝賀慈挪了過去。 因為老蔣的板書實在太密了,后排經常有學生看不見,所以上課挪動位置是常有的事。 言喻這一動彈,老蔣不僅沒發(fā)火,反倒還欣慰了,起碼這言喻還知道動一動,跟著賀慈好好學習。 這么一想,他略帶些滿意的目光落在言喻身上,還贊許地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右邊墻根兒上睡得正香的歷澤明。 歷澤明,言喻不睡你又接著睡,你倆昨天肩并肩夢游去了?! 言喻都知道動一動,你那位置上咋了,粘502了是吧,要不我給你松松皮? 全程無視老蔣的言喻趁著老蔣罵人的空檔,伸手推了推賀慈的書,又用鼻尖蹭了蹭賀慈的衣袖。 帶些干凈的雛菊花香,先后爭涌著縈繞在賀慈周邊,賀慈仿佛被他逼仄在狹小的空間里,薄唇緊抿著,渾身繃得緊,不敢動彈。 ...老蔣好兇。 慈醬,言喻軟乎乎的腦袋沉沉躺在賀慈胳膊上,蛄蛹兩下,那邊點兒,我看不到黑板啦! 言喻枕著的那只胳膊沒怎么動,賀慈單手把自己的課本往邊上挪了挪,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手臂被言喻溫熱的臉頰燙的青筋跳動。 賀慈垂眸,混黑的目光落在言喻泛紅的臉頰上,眉心微微蹙起,他應該是生病了。 綿長的呼吸從手臂上傳過來,言喻迷迷糊糊地換了個方向,眼睛撐開小小一條縫,對上賀慈闔黑的眸子。 眨巴眨巴眼,言喻嘟起嘴,慈醬,我們中午有沒有rou吃?。?/br> 作者有話要說: 賀慈:你今天看到我沒有跟我打招呼。 言喻:乖乖我感冒了。 賀慈:你沒有跟我打招呼。 言喻:我感冒了。 賀慈:你沒理我。 言喻:...寶兒我的錯。 第20章 轉學 賀慈想起桌肚里裹著茄汁牛腩的透明飯盒,直到言喻不安分地在桌下蹭了蹭他的小腿,像是在提醒他回神。 賀慈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你別怕我搶你東西吃,我不吃多。言喻傻乎乎地咧嘴笑,在他的胳膊上晃了晃,指著自己的腦袋悄聲說,我這里生病啦,今天胃口不太好。 賀慈微微抿唇,神色說不上喜怒。 醬醬,你給我看著點老蔣,我在你胳膊上枕一會兒,言喻說著,眼皮又要打架了,一瞌三頓的,就一會兒... 話落,長卷的睫毛已經輕輕闔上,在眼瞼處落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賀慈默然,片刻,從桌子里拿了幾本書,厚厚一摞擋在言喻的邊上。 陸宣在后面看得眼睛都瞪圓了,賀慈鮮少做這樣的事,天老爺,這事的靈異程度可不亞于他做夢中五百萬! 就那小一張桌子,三分之二都他娘的睡的言喻,過分了吧這多少有點,賀慈這是給狐貍精勾魂兒了吧! 驚得陸宣直踢王南的凳子腿。 王南差點被陸宣一把撅在桌子上,咚的一聲,他急忙護住了桌子。 賀慈側眸,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抵著他的桌子,把王南連人帶桌子往不靠人的那邊挪了半尺。 王南跟只小鵪鶉一樣,目不斜視,脊背挺得筆直,坐在凳子上連動也不敢動,權當不知道賀慈做的什么喪盡天良事,直到賀慈收回在他身上的冰冷目光,才吞了口口水。 看了眼講臺上一臉激情的老蔣,王南偷偷回頭,蹙著眉,宣哥...不是,你輕點。 慈哥該怪我了! 陸宣哪管這么多,避開賀慈,壓低聲音問了句:他倆咋回事,言喻那小狐貍精是不是故意的,好家伙,欺負賀慈沒談過對象!? 王南眨眨眼,心說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人言喻好好一小伙,怎么就成狐貍精了,誰比得上陸宣,一節(jié)課凈sao擾人去了。 正想著,王南一臉委屈地朝賀慈那看了眼。 然后傻眼了。 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這幅景象,王南額角突突跳了跳。 這特么的,兩尊大佛他娘的還能這么和諧? 只見言喻像只貓兒一樣,窩在賀慈的手臂上,一副倦怠樣兒,像是鼻子不太透氣,透紅的嘴唇微微張著,呼著氣,唇角露出小小尖尖的半顆虎牙。 而往日里話少不肯和別人接觸的賀慈,此刻卻屈起兩指,遲疑了會兒,指尖才緩緩落在言喻的腦袋上。 王南:?。?! 天爺嘞,狐貍精和呆書生...果然藝術來源于現實啊,這不就是名藤中學版的《言小倩和賀采臣》?! 王南一臉震驚地回頭,對上陸宣同樣震驚的眼神。一想到居然連身為賀慈死黨兼后桌的陸宣也不知道這倆的jian情,王南長長舒出一口氣,舒坦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過道來往的同學太多,賀慈無法,只能先叫醒言喻。 被言喻壓著的胳膊動彈幾下,賀慈聲音不大,去校醫(yī)室。 言喻唔一聲,在人胳膊上打了個滾兒,迷糊著點點頭,人卻不起,賴在賀慈身上,小臉燒的通紅。 賀慈蹙眉,正想一把撈起他的時候,前面?zhèn)鱽韯⒁鍘﹪虖埖穆曇簟?/br> 言喻!老師喊你去辦公室!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劉耀峰和李少杰這倆小子指定把那天的事告老師了。 宋默白了他一眼,從桌子上爬起來打算喊醒他的覺皇,去就去,那么大聲音做什么,把誰當聾... 話還沒說完,凌空被一道低音打斷。 他不去。 賀慈抬眸,看了眼講臺上一臉威風的李少杰,面無表情地敲著陸宣的桌子。 發(fā)燒,送他去校醫(yī)室。 陸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賀慈三步并作兩步的,早走遠了。一看言喻那臉燒的紅,陸宣也沒敢耽擱,叫上宋默幾個人把言喻背到了校醫(yī)室。 賀慈走的時候順手撈起桌上的帽檐,隨意扣在頭上,朝前門走了過去,大步流星的,嚇得李少杰后退兩步,臉色都白了一個度。 你,你做什么?是老蔣叫他又不是我叫他,再說了,那天是你們不對在先,言喻踢我那一腳,我要不是看他破產,窮的要死,沒問他要腿傷的醫(yī)藥費都是好的! 真叫你們賠了你們也未必賠得起! 不知道他嘟嘟囔囔又說了句什么,聽著像是窮鬼。 賀慈擦著他的肩走了過去,聽到他這么說,腳下一頓,回頭,混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他。 班里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誰都知道賀慈不好惹,這會兒看賀慈的表情,李少杰應該是一腳踩在了狼尾巴上。 醫(yī)藥費? 賀慈雙手插在校服衣兜里,帽檐壓得太低以至于大家看不清他的臉色。面色有些兇的人微微歪頭,打量著李少杰那天被踹的地方。 走路正常,應該是沒傷到要害,最多...泛了點兒青。 賀慈抬頭,上前兩步,給你踹回來? 李少杰:...瘋子! 賀慈懶得跟他搭腔,輕哂一聲,折身去了老蔣的辦公室。 這個時候正是大課間,語文教研組的老師也不少,光是站在門口都能聽著他們東扯西扯的那些閑事。 誒,蔣老師,給你說個事,你們班那個言喻要轉學了,他們家那老爺子跟我爸是戰(zhàn)友,前兩天給我捎的口信,托我給辦了,我這不一忙,就給忘了,蔣老師這事你可不能推脫?。?/br> 轉學? 賀慈正欲敲門的手忽然停在半空,闔黑的眸子呆滯了一瞬間。 老蔣悶了一口綠茶,一聽這事,樂了。 沒呢,這事麻煩,來回得半個月,我先緊著你辦,先前我還擔心這小子沒人要呢,有人照應就成! 對了,轉哪去???這小子前兩天還在班里給我鬧了事,不知道新班能不能適應誒... ... 后面再說了什么,賀慈沒聽清,只記得林照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看他那眼神,戲謔地不得了。 廢舊的教學樓天臺上,風一如既往地陰冷。 這里很少有人過來,除非是些想逃課的,或者是想抄近道去校醫(yī)室的,都會經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