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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佬總以為我倆看對眼了(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52)

分卷(52)

    小言吶,帶這么多東西, 重不重啊, 要不糍粑別帶了,奶奶回頭多做一點, 給你們郵過去?

    言奶奶剛把自己孫子給盼回來, 這轉眼又要去上學了, 才回來幾天啊這,心里跟割了塊rou似的。

    言喻回頭,沖奶奶做了個噓的手勢, 指指賀慈的房間, 不自覺壓低了聲音。

    奶奶不用cao心, 我去了就住賀慈家, 他家里挺寬敞的。

    言喻一看言正松躲在廚房悶著聲不說話, 言奶奶抱著賀妗在沙發(fā)上掉眼淚, 心里一下就繃不住了, 放下手里頭正在收拾的衣服,坐在言奶奶跟前。

    賀慈做飯可好吃呢,言喻沖言奶奶眨眨眼,伸手捏了捏賀妗的臉蛋兒,以后我們每周都回來, 行不,你看在這里上學也是每周回來一次,在奉城上學也是每周都回來一次呀?

    而且在賀慈家里還有人免費做飯呢,他天天換著花樣做rou吃,什么東坡rou啊,菠蘿咕咾rou,他可不樂意虧待我的,保準給我養(yǎng)的白白胖胖,他照顧人可有一套呢!

    還有免費的學霸教我念書,奶奶,我這是占了大便宜呀!

    想起賀慈做的飯,言喻吧唧吧唧嘴,我們下周放假,回來就讓你們嘗一嘗賀慈的手藝。

    奶奶~

    言喻拉長了調調,像是跟言奶奶學的,聽起來吳儂軟語的,一下子就給言奶奶逗笑了。

    言奶奶一想也是,反正都是每周回來,也沒什么差別。

    賀慈握著門把手,心口跳的飛快,一時間有些聽不明白言喻話里的意思。

    直到言喻上樓開門,一開門就猛地被人抱緊了懷里。

    什么意思?賀慈問他。

    言喻被他抱得緊,賀慈身上的洗衣粉的味道一直都很對他的胃口,不是很濃烈的香,總會讓人感覺到格外的舒心。

    什么什么意思?言喻眨眨眼,他才要聽不懂賀慈話里的意思。

    賀慈很少有話說不明白或者講話磕巴的時候。

    什么叫...叫我照顧人很有一套?

    賀慈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猜錯,但只要一想到能和言喻天天呆在一起,整個人會不由自主地明媚起來,身上那些陰暗的幅面都會蕩然無存,好像生活里只剩下言喻這一束陽光,卻偏能叫他心思流蕩散亂,難以自控。

    哦~言喻漫不經心地從賀慈懷里探了個腦袋出來,軟塌塌的頭發(fā)無意間剮蹭著賀慈的下頜,也就是比賽拿了個獎,老蔣說給我爭取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所以賀同學,你到底行不行?

    賀慈怔愣著看著他。

    片刻,看著懷里的言喻,他忽然笑了出來。

    ...行,賀慈嘴角的笑意忍不住一點點擴大,好像就算是言喻這會兒說要他的命了,賀慈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給他。

    要什么都行。

    傻醬!

    言喻很少見到賀慈有笑的這么開心的時候,賀慈充其量也就是看起來嚴肅,但這么笑起來的話,還是非常好看的。

    細長的眼睛微微彎著,少了平時一板一眼的兇相,這會兒倒像個開心的找不著北的愣頭青,還是村里最帥的愣頭青。

    言喻看著他也笑,他鮮少從賀慈身上看到這樣不穩(wěn)重的情緒。

    樓梯拐角處傳來老蔣和言正松問好的聲音,言喻嚇得一慌,趕忙松開了揪著賀慈衣領的手,裝作若無其事來看賀慈的樣子。

    果不其然,老蔣早上第一眼起來就要看自己的好學生醒酒了沒有,結果一開門,看到了滿臉通紅的言喻和狀態(tài)不錯的賀慈。

    老蔣一愣,他也很久沒有看到賀慈笑了。

    老蔣沒什么感覺地拍了拍賀慈的肩,昨天你倆又一塊睡了,真是的,多大人了你倆,還這么膩歪?

    是。賀慈應他。

    言喻聽著他毫不避諱甚至還有繼續(xù)跟老蔣聊下去的打算,愣愣眨眨眼。

    賀慈多半是瘋了,言喻不自覺往后退了退,希望以此來換回賀慈僅剩的理智。

    以后就算是一家人了吧你倆?

    言正松既然收養(yǎng)了賀妗,那賀慈多半也算他半個孫子,這么說的話,他和言喻自然也是一家人。

    賀慈身邊驟然一敞亮,沒了言喻的身影,外面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身上,整個人仿佛透明一般。

    他有些不習慣,強烈的不真實感從心底涌上來。

    是。

    言喻還沒開口,賀慈生怕他反悔似的,搶在他前頭答了話。

    老將一副早就看破他倆那表情,笑了笑,沒說話,真是見過關系好的,沒見過關系這么好的。

    和爺爺奶奶道了別,一行人風風火火地回了奉城,接踵而來的就是異常艱苦的學習任務,一到了高二的后半學期,哪里還有那么多吃喝玩樂的機會。

    是以言喻一回到學校,連李少杰的冷嘲熱諷也懶得搭理,整天被賀慈吊著脖頸學習,連帶著桌肚里偷偷藏著的那些零食,也被賀慈搜刮了干凈,換成了牛奶和吐司。

    學累了在好說好哄地騙賀慈兩句,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兒,然后等到賀慈反應過來了,又在賀慈異常嚴肅的神色下,慢慢從桌子上爬起來。

    早讀是言喻畢生最大的噩夢。

    藍,取之于青而藍于青...

    言喻太容易餓了,一大早上站在賀慈邊上餓的天花亂墜,什么心思也沒了,一邊躲在賀慈身后啃著賀慈給他提前準備的甜薯,一邊打著瞌睡背書,眼看著手里的甜薯就要戳臉上去了。

    正昏沉著,腦袋上突然被輕輕敲了敲,言喻立馬精神了,彎著腰給老蔣道歉,我發(fā)誓下次再也不上課吃東西了!

    真的,都怪這根甜薯,太甜了!

    要不您嘗嘗!

    言喻這幅迷糊樣逗得邊上的陸宣一個勁兒的笑。

    不好吃?

    賀慈放下手里的課本,拿走言喻的紅薯,仔細剝了皮,又還給他,順手遞上插好的旺仔牛奶,吃東西是吃東西,背書是背書。

    習慣不好。

    對對對,小賀老師說的都對,我下次一定吃飽,吃飽背書!

    言喻用書擋著臉,不叫賀慈看見,一邊胡亂地應承著他,他確實沒說錯,不知道賀慈哪里找的甜薯,這么好吃,甜的他現在只想吃辣條。

    賀慈微微皺眉,高出言喻一截的他當然能清楚看見言喻這會兒在干嘛。

    言喻正不聽訓地悄摸從宋默手里接過辣條,這幾天被賀慈堵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可饞這個了,天天跟賀慈住一塊,不讓吃辣條,不讓喝可樂,薯片在家里也是違禁品,他好不容易實現了生活獨立,到頭來被賀慈卡的死死的。

    兩人不住一間房,賀慈把自己房間收拾收拾給他住,不管言喻的零食藏在哪里,賀慈都了如指掌,一進房間全給他搜刮干凈。

    言喻。賀慈抽了張紙,在他倆成功交接之前截了貨,你是覺得我聞不到嗎?

    言喻憋著氣呢,瞪一眼他,課本蓋在臉上,念叨個不停。

    你還沒追到我呢,你要不給我吃,我就不給你追,我現在想吃辣條,非常想吃!

    我跟你講,你這種男人最不講信用了,之前還說你什么不行,根本就是覺得把我搞到手了你就不珍惜了,言喻一邊說話一邊默默從書縫里偷摸盯著宋默手里的零食,我現在就想吃辣條,我就吃不到辣條,喝不到可樂,你也別想吃糍粑!

    賀慈一愣,顯然沒想到言喻會用這茬兒要挾他。

    看著言喻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賀慈走到宋默面前,面無表情地放下一瓶言喻最愛喝的旺仔,順手抽走他手里為數不多的幾根辣條。

    謝謝。

    宋默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里琢磨著那一塊頂破天的辣條賀慈他不嫌吃虧嗎。

    站在垃圾桶面前,賀慈整個人像是定在那一樣,想了許久,才從里面拿出一根,還抖了抖上面的油,然后面不改色地把其他的丟到垃圾桶里。

    給。

    言喻看著賀慈施舍的那根辣條,咬咬牙,使壞似的故意咬到賀慈手指上,自言自語罵罵咧咧的根本停不下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趁我睡著的時候鉆進我被窩里,是不是抱我了?

    賀慈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這事他確實做了,言喻睡相不好,一睡著就滿床地滾,安靜又不安靜。

    是個人也忍不住,賀慈想。

    你還把提拉米蘇從我被窩里丟出來,對不對?我都聽到它叫了!

    言喻坐在他桌子上,腿胡亂蹬著,書卷一卷拿在手心,拍著賀慈的胸口,又指指自己有點破皮的嘴角,肯定還偷偷親我了,是不是!

    我就說怎么每天晚上哄著我和一杯牛奶,喝了我就睡得沉的跟豬一樣,還不是任你為所欲為?別跟我裝蒜,昨天晚上還哄著我說早上做紅燒rou給我吃的,怎么突然就變成玉米糊糊和包子了?

    你就是得到了,不愛了,你就是饞我身子!

    言喻越說越委屈。

    包子不好吃?賀慈沒想故意岔開話題,只是聽言喻這么說,多半還是不喜歡吃。

    兩個人剛開始磨合,賀慈摸不準他的胃口。

    言喻太瘦了,多半是以前亂吃,又不注意生活方式,很多不好的飲食習慣他得慢慢糾正,但也不能一蹴而就,他得慢慢觀察言喻的口味兒。

    言喻頓了一下,想起自己早上連吃了五個賀慈包的豬rou白菜餡的,還有兩個雞rou蝦仁餡兒,要不是賀慈怕自己撐著不讓吃,他還能吃不少。

    也...也就那樣。言喻心一虛,安分了,也不亂踢人了,下次換點別的餡兒,別緊著rou做,怪饞我的。

    片刻,賀慈低笑,應了聲好,知道是做到他心坎兒里去了。

    不是啊言言,你見過哪個憨批早上起來吃紅燒rou的?

    聽著身后傳來的聲音,言喻嚇得一機靈,回頭一看,一排排腦袋蹲在賀慈的課桌前面,不知道聽他倆說話聽多久了。

    就是啊言,賀慈就差家里擺個案板給你供上去了,歷澤明想起包子,餓的口水直流,慈哥你擺攤兒不,我天天守你攤兒。

    你倆還沒在一起呢?趙輕輕毫不避諱地點開月老群,直接發(fā)了語音。

    【輕輕小仙女:這倆隔這兒玩曖昧呢,煩死了,上課呢打情罵俏的,也就是這會兒老蔣開會去了,不然我能讓他倆這么囂張?】

    言喻頓時羞紅了臉,回頭狠狠咬了一口軟糯的甜薯,瞪賀慈一眼,埋怨賀慈怎么不早點告訴他后面有人。

    但又不敢開口,生怕賀慈又問他,甜薯不好吃?

    賀慈抬手,眼角的笑意幾乎掩不住,以前也沒想著他能有多壞,現在他巴不得言喻當著全世界的面,把他們倆那點事鬧得人盡皆知,好讓人知道面前這么個小學生是他的。

    別噎著。

    賀慈由著他鬧,撫掉他嘴角的殘渣,抬手把水杯遞給他。

    言喻:...

    言喻!老蔣找,辦公室等你呢!

    言喻嗯一聲,就著賀慈手上的紙巾胡亂擦了擦嘴,沒吃完的甜薯也一并遞給他,我先走了。

    嗯。賀慈給他整理好糙亂的校服,仔細叮囑著他,認真聽,不要犯困。

    言喻是藝術生,自然和他們的學習重點有所不同,剛回了學校,就被老蔣叫到辦公室講過集訓的事,雖然言喻的水平大家也確實是有目共睹,但高考整個體系對他們來說,從畫風,畫功方面還是有所不同的。

    這次老蔣費了勁兒才說服學校留下言喻,畢竟像言喻這樣的藝術生好苗子也確實可遇不可求,名藤在奉城一向是出了名的名校輸送生,但是藝術生這塊確實落了別的學校很大一步,這也導致名藤的藝術生一直不怎么多。

    這次學校把言喻當成摸底的王炸,老蔣這幾天找他多半也是這檔子事兒。

    言喻沒敢耽擱,一路上連蹦帶跳地剛跑到行政樓,就聽著身后有人喊他名字。

    言喻,好久不見啊,真不敢相信,你居然還能回來。

    一回頭,看見眼前人,言喻恍惚了一下,面前的這個人幾乎瘦到脫相,眼球微微凹陷下去,校服輕飄飄地掛在他身上,但仍然擋不住那股瘦削,以至于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頹態(tài)。

    言喻仔細辨認了好久,才想起來他以前好像是認識這么一個人的。

    你...

    我怎么這樣了,是不是?穆遠依舊抿唇笑著,無所謂地伸了個懶腰,我這樣可全都是拜你所賜。

    我本來能好的。穆遠垂著頭,扯了扯嘴角,又一次地重復道,我的病本來能好的!

    言喻轉身,沒想跟他過多糾纏,穆遠再怎么樣,他能做的也只是唏噓或者感傷。

    人各有命,誰也不欠誰的。

    醫(yī)院調換骨髓的那件事,是你做的,對嗎?

    言喻腳步一滯,回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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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8章 調換

    你跟你弟弟怎么可能不匹配?

    穆遠看著他, 眼神里的哀怨幾乎滿的要溢出來。

    你應該是不知道。

    穆遠含笑看著他,明明什么話也沒說,幾個字卻聽得言喻渾身發(fā)冷。

    那一份骨髓轉移同意書我等了多久, 穆遠比了個九, 臉上的表情隱隱約約有了破碎的痕跡, 九年, 我等了九年!

    言喻緊抿著唇,跟我有什么關系?

    穆遠最見不得他這副什么事都像是他沒什么關系一樣, 耐不住上前幾步, 扯著言喻的衣領,使勁晃著。

    就因為你的骨髓和你那個該死的弟弟不匹配, 原本該屬于我的被你弟弟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