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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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空曠倉庫中, 帶著淡淡霉味水氣味的空氣迎面襲來,取代充盈他們鼻腔許久的血腥味。 出來了!不知是誰驚喜地喊了一句。 隨著那聲音的傳開, 原本安靜的世界驟然熱鬧。 北部的人一直都在看直播,這讓他們清楚掌握著陳然一群人的動向。陳然他們離開屋子去往鏡子那頭后,直播就處于斷線狀態(tài)中, 那之后眾人就一直屏息等待著。 你們沒事吧?有人詢問。 陳然幾人本能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才看清那人的模樣,他們右手邊就又是一陣呼聲。 李卓風?! 陳然和蘭昊逸立刻回頭看去, 跟著他們一起出來的告近正彎腰去拉李卓風。李卓風原本靠著墻壁坐著, 副本開始崩潰后,告近就讓他靠在了自己的腿上。 離開副本, 來到外面, 李卓風也隨著地方地換置,整個向著一旁傾倒。 李卓風?告近抓住李卓風時已經(jīng)來不及,李卓風整個人倒向地上,告近都聽見他腦袋磕到地板的聲音。 他怎么蘭昊逸察覺異常。 離開副本后的李卓風, 并未如同預料中的馬上清醒過來, 而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就算他的腦袋都磕在地上,他都未曾醒來。 告近也發(fā)現(xiàn)這點,他抬眸和蘭昊逸對視一眼后,眼中涌出驚訝和不安。 叫醫(yī)生!蘭昊逸幾乎是立刻就沖旁邊北部的人大喊。 北部的人未曾預料到會是這樣, 短暫的慌亂之后才反應過來趕緊跑向外面,要去叫醫(yī)生。 果東不是說出來之后就會醒嗎?告近蹲下身,他把李卓風放在地上伸手拍打李卓風的臉頰試圖叫醒他,但就算他把李卓風的臉頰都打紅,李卓風也依舊毫無反應。 他臉色蒼白,眼睛合攏,就好像已經(jīng)死去。 看著那樣的李卓風,告近遲疑一瞬,伸手去探李卓風的鼻息。 蘭昊逸見狀,身體微僵,他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他和告近的分/身都已回來,他在副本當中受的傷也已恢復,雖然那種觸及靈魂的疼痛仿佛依然存在于心,但他確實已痊愈。 片刻后,告近收回手,他松了口氣,還有呼吸。 但他怎么會昏迷不醒?蘭昊逸劍眉蹙起,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東說過,如果另外一個自己死掉告近頓了頓。 被那種不好的預感籠罩,告近和蘭昊逸兩人都抬眸看向一旁的陳然,陳然正給果東打電話。 倉庫門口傳來一陣sao動聲,緊接著一群抬著擔架的人沖了進來。 告近和蘭昊逸趕緊往旁邊讓去,讓他們給李卓風檢查,把李卓風弄上擔架。 我去醫(yī)院。告近看看陳然又看向蘭昊逸,他是蘭昊逸的保鏢,他應該時刻跟在蘭昊逸身邊。 電話聯(lián)系。蘭昊逸同意。 告近點點頭,旋即快速跟上離開的那群人。 待到告近離開,蘭昊逸看向陳然,陳然把手機放下,他咬牙切齒,聯(lián)系不上,那個笨蛋。 果東之前突然消失后,他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一并化作不存在的賬號,整個查無此人,現(xiàn)在亦是如此。 蘭昊逸揉著眉頭,嘆息一聲。 在副本時他們已經(jīng)盡力,如果李卓風還是醒不過來,那他們也 就只有你們,李涵他們真的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北部的人上前來。 蘭昊逸和陳然回頭看過去,這里并不是他們所在的分部,有些事必須處理。 副本中的事北部的人都通過直播看見,但他們看見的只是攝像機能拍攝到的那一部分,很多細節(jié)還需要補充。 這副本又特殊,外面的人居然能看見副本里面的情況,這前所未有。 如果這是左勝峰附靈物的能力,那那攝像機將為整個組織帶來巨大改變,這是動搖整個組織的大事。 陳然和蘭昊逸兩人把所有的經(jīng)過和具體的事宜都和北部的人講了一遍,又回答了各種問題時,已經(jīng)是兩天之后。 一能離開,兩人幾乎是立刻就去了醫(yī)院。 兩天過去,李卓風卻依然沒醒。 醫(yī)生對他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從結果來看,他身體各方面的機能都有衰退的跡象,更糟糕的是他對任何刺激都并無反應,那模樣就好像正慢慢死去。 面對這狀況,醫(yī)生束手無策,畢竟副本這種事本身就已超出常識,更何況造成李卓風這狀況的可能還是另外一個他死掉的緣故。 組織建立私人性質的醫(yī)院之中,李卓風的觀察病房外。 蘭昊逸看了眼玻璃后病床上,被換上病服插上各種器械的李卓風,李卓風臉色慘白得嚇人,要不是一旁的機器上正顯示出一堆的數(shù)據(jù),蘭昊逸都要懷疑那是一具尸體。 必須盡快找到果東。告近道,他臉上滿是擔憂。 醫(yī)生怎么說?蘭昊逸問。 醫(yī)生說他一切正常,但身體就是在不停衰弱,醫(yī)生在盡量維持他的生命體征,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告近道。 實在不行就把他轉移到蘭家的醫(yī)院。蘭昊逸道。 走廊中一片寂靜,無人應話,因為連同蘭昊逸在內(nèi)的三人都知道,這并不是醫(yī)院或者醫(yī)生的問題。 許久之后,陳然開口,先把他轉移去南部。 無人反駁,這事定下。 果東肯定會聯(lián)系陳然,到時候也方便他告訴果東李卓風的事,不用再跑來北部。 這事三人替李卓風作下決定,但真正實施起來時卻并不順利,北部這邊不愿放人。 李卓風現(xiàn)在好歹也是北部的a級成員,他受傷昏迷不醒北部卻放任不管讓他被外人接走,這說不過去。 況且之前那副本他們也還有事要問李卓風,左勝峰的附靈物可能改變整個組織,而副本里的事又只有進過副本的人才知道。 陳然三人心知肚明北部在打什么主意,李卓風本來就是被北部的人留在陳然身邊打探消息的,他a級成員的資格也是因為這才升上去的。 這并非李卓風自愿,所以李卓風本來就不愿意配合。這時候他們?nèi)绻€讓李卓風被接走,李卓風知道了只會更加心生芥蒂。 面對這,陳然一如在副本當中的強勢,直接領著蘭昊逸找來的人把李卓風搶走。 北部的人反應過來時,他們都已經(jīng)在回程的路上。 回到南部,三人把李卓風安置好,很快便再次忙碌起來。 陳然忙南部和聯(lián)系果東的事,蘭昊逸和告近則忙陳然之前拜托他們的事。 幾天后,陳然意料之外的接到告近那邊打來的電話。 我覺得你最好自己親自過來一趟。告近語氣少見的嚴肅而復雜。 和果東有關? 不知道。 不知道? 你過來一趟吧。 不能在電話里說?陳然頭疼地看著面前的一大堆待處理的文件,這些原本都是孫吳的工作。 孫吳不在之后,南部就缺出一個副部長的職位,南部不少人都提議過讓他再找個副部長,但陳然卻拒絕。 南部的副部長只能有一個,至少他在的時候只能有這一個。 實在不行你拍個視頻。陳然道。 我覺得你最好自己過來看看。說實話,我們都不知道這東西到底和果東有沒有關系,如果真的有電話那頭告近語氣無比嚴肅,嚴肅之下則是復雜。 聽著告近那語氣,陳然臉上也更多出幾分嚴肅,他驀地想起之前果東說過的那些話,他遲疑片刻,應下,我知道了,我會盡快過去。 李卓風那邊怎么樣了?告近問。 不好。 告近聽見這兩個字眉頭就是狠狠一跳,他就要再詢問具體如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陳然不是個會跟他慢慢說的人。 果不其然,告近還沒來得及再開口,電話那頭陳然就再說了句后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陳然皺著眉頭頭痛地看看面前的資料又看看手機,笨蛋。 果東他真的是個笨蛋,他難道不知道他聯(lián)系不上他嗎? 一想到這事,陳然就頭痛無比,他們從副本中出來已經(jīng)一個星期有余,那之后果東一次都未曾聯(lián)絡他。 他就那么好玩? 想著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的外貌性格卻不同的陳然,陳然情不自禁咬牙。 他原本拿著筆的手抬起,指腹觸碰在自己唇瓣之上,那里似乎還殘留著果東唇瓣上的氣息。 果東會吻那個假的他? 感覺到唇上的觸感,察覺到自己竟不受控制開始加速的心跳,陳然心口莫名一陣煩躁,旋即而來的是酸楚。 嘖,笨蛋。 陳然埋頭工作,他手中的筆化作長刀,像是恨不能把面前的資料全部戳成渣渣。 最好是還能敲某個笨蛋的腦袋一下,這樣才夠解氣。 阿切!渾身雪白毛茸茸大大只的兔子站在墻角,果凍手里拿著一堆的氣球,但這次他學聰明,他把手舉得高高的,不讓圍著他身邊的那些熊孩子搶到。 給我一個! 你剛剛已經(jīng)拿了一個了! 有什么關系,他還有那么多 不行,一個人只有一個。 就是,一個人只能一個,不然我也還想要。 聽著身邊吵吵嚷嚷的聲音,果東抬起腦袋看看旁邊南部辦公室樓下的樓梯。 陳然剛剛肯定罵他了,還罵了兩下! 果東都呲牙,他記仇! 再給我一個好不好嘛兔子兇巴巴的和周圍的小孩爭論一圈沒爭贏的那小屁孩,可憐兮兮地看著果東。 果東雙手叉腰,搖搖頭,一人只有一個。 切!剛剛還可憐兮兮的小孩咂舌,旋即轉身跑開。 看見那小孩的模樣,果東瞬間炸毛,他默默決定把這小孩的仇記到陳然頭上。 都怪陳然他才被切,他已經(jīng)在這站了半個小時了,氣球都分完兩波了,陳然都還不下來。 果東收回注意力,讓一群小孩排好隊,他再次開始分發(fā)氣球。 002. 陳然一口氣把所有的資料處理完下樓時,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時。 拿著自己的長刀下樓,在樓梯口站住,踢了腳閃個不停的招牌,陳然側頭看向公司所在的小吃街。 看著昏黃的路燈下來來往往的行人,嗅著空氣中誘人的食物香,陳然有瞬間的恍惚,他甚至覺得這個世界才是假的,有著果東的副本中的世界才是真實的。 陳然正走神,一旁就有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伸了過來,一只比他還高的兔子遞了支氣球過來。 陳然看去,和那雙帶著明顯委屈的紅寶石眼對上視線,看見大兔子肩膀上一左一右的兩只小兔子,陳然瞬間回歸真實。 陳然轉動腦袋,沒在周圍看見另外一個自己,他松了口氣。 下一刻,他又忍不住咬牙切齒,果東都對他做了些什么? 陳然想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陳然沒去接氣球,他拿著把長刀本來就已經(jīng)很奇怪,再拿兩個氣球 我特意給你留的,不要算了果東說著就要把自己特意留下來的氣球拿回來。 他手才一動,氣球就被搶走。 不是說不要?還給我。果東要去搶。 陳然拿著氣球往前走去,邊走他邊把氣球綁在自己的刀上。 出來副本之后,他讓技術部門的人再弄了一個刀袋,直接拿著一把骨刀招搖過市實在太引人注目。 還我。果東追在陳然身后要去搶氣球,他穿著大兔子,身形笨拙,搶了好幾次都沒能搶回來。 華燈初上夕陽落下,兩人的身影在街道上拉的老長。 你什么時候回來上班?陳然問。 又一次躲過果東的爪子后,陳然把刀舉得高高的,不讓果東把氣球搶走。 上班? 如果你不準備回來上班,那我就要招人了。陳然道,一邊說話他一邊把刀子往旁邊挪去,恰好避開撲上來的胖兔子。 撲了個空的兔子頓了頓,他垂在腦袋旁的耳朵都微微翹起,我還可以回來上班? 但你之前無故曠工,要扣工資。陳然道。 果東聽到扣工資三個字立刻是一陣心疼,但想想那看守的輕松工作以及陳然給的加班費,他兩只眼睛就又亮了起來。 而且如果回來上班,他就可以一直和陳然待在一起,不用每次過來都穿兔子發(fā)氣球。 那我明天招人了。 果東回神時,陳然已經(jīng)往前走出許遠,果東趕緊追上去,誰說我不回來了,我要回來的,我明天就回來! 李卓風還沒醒。 李卓風?果東驚訝。 他從副本出來之后就昏迷不醒。 果東訝然。 陳然右拐進入一家店。 果東趕緊跟進去,他穿著兔子服,一進門就吸引了屋里的人的注意。 陳然徑直向著樓上而去,果東趕緊笨拙地跟上。 進了包廂,陳然找了地方坐下。 果東左右轉動腦袋,他已經(jīng)認出這里,這里是他們之前經(jīng)常來吃飯的那家店。 果東看看陳然又看看桌上的菜單,你請客? 陳然不語。 果東立刻向著菜單撲去,生怕陳然會后悔。 問完李卓風的事,把自己喂得飽飽的,果東心滿意足地迎著夜色離開,回去之前他先去了一趟陳然說的醫(yī)院。 看見在床上躺著,身上的生機越來越淡的李卓風,果東眼神有瞬間的黯淡。 人就是這樣,總是生些奇奇怪怪的病,就算不生病,一不小心也會突然就死掉 紅影之前說過,他說得對,他們的時間不同。 陳然的時間又剩多少? 從醫(yī)院離開回到古宅時,果東遠遠的就看見靠在門框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