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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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灑而下的月光靜靜地鋪在陳然身上,讓他整個人都仿佛籠罩在一層白光中,也讓他的側臉變得越發(fā)深邃,眸子都通透,像是隨時會消失。 果東踩著布做的腳噗嗤噗嗤地走上前,打破寂靜。 聽見動靜,從寂靜中回神,陳然看過來。 見果東回來,陳然往屋里走去。 在這等我?果東問。 陳然并未回答。 果東跟在他的身后,一路跟著他回到自己的房間。 陳然在一旁靠窗的位置坐下,神情一如之前的安靜。 把兔子脫下,果東抓吧抓吧頭發(fā),走到陳然的身旁坐下,他遲疑一瞬,在窗口的月光下開了口,莫然沒留下。 他一直一直想和陳然說這件事,但他一直沒敢開口,打小就那么黏莫然的陳然要是知道了,肯定要難受的。 陳然緩緩回頭,毫無波瀾仿若死水的眸微動,好。 聽著那冷清而低沉的聲音,果東愣了下,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這個陳然開口。真正的陳然似乎是不喜歡自己那張嘴,所以這個陳然格外沉默。 你不生氣嗎?果東問,他本可以強行留下莫然,哪怕是讓他們在見上最后一面。 陳然看著果東的眼睛,眼中沒有責怪。 笨蛋。果東學著陳然平時的模樣兇巴巴地罵道。 被罵,陳然愣了下,旋即那雙漆黑的眸中有了波瀾,他似乎笑了下。 看見那幾乎不可查的笑容,果東心情驀的就好起來,他視線順著那雙眼下滑,看向陳然的唇,在副本里時他曾經(jīng)吻過哪里。 想起之前的事,果東喉結不受控制地滑動。 果東起身,他在陳然疑惑地注視下來到陳然的身邊,他彎下腰去,要去吻陳然的唇。 看著逐漸靠近的陳然的那張臉,果東一顆心不受控制地開始加速。陳然已經(jīng)明白過來,他看過來的眼神專注而無奈,就好像在看個胡鬧的小孩。 果東不喜歡陳然把他當小孩,但他喜歡陳然眼里的無奈,因為那眼神就好像不管他怎么胡鬧,陳然都不會拒絕 唇瓣觸碰,察覺到那份溫熱,果東腦海中那些多余的思緒瞬間紛飛,只剩下身體感官知覺。他腦海中他體內(nèi)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呼之欲出,讓他忍不住的不斷加深這個吻。 一吻結束時,月光籠罩的屋內(nèi)是不斷響起的心跳聲。 看著面前陳然那雙微瞇著容納著月光的眼,果東喉結滾動,他有種上癮的感覺。 果東把鼻子湊到陳然的側頸間輕輕嗅嗅,然后看向陳然的眼,我明天去找你。 嗯。陳然仰頭。 隨著陳然的回應響起,在果東面前的人逐漸消散不見,融入月光。 屋里少了個人,果東只覺心口處也仿佛空了一塊。他想把陳然留下,但他不能,那畢竟是陳然分化出來的一部分。 果東抱起一旁的兩只小兔子,他倒到床上,他把兩只小兔子舉起來看看,又抱進懷中。 他不是人,所以他就算一直維持這種狀態(tài)也不會有問題,但陳然不像他,陳然是人,長時間處于這種狀況陳然身體會受不住。 果東翻了個身,就算陳然能長命百歲,他也最多還剩下七十多年。 小兔子摸摸果東的腦袋。 被撫摸,果東蹭蹭小兔子。 翌日天才亮,果東就把整個古宅中所有的存在都叫了出來,他們要搬家。 回去?紅影化作一團。 回城堡。果東雙手叉腰。 看著果東那開心壞了的模樣,其他存在對視一眼,眼神無奈。 他們的東西并不多,就只有果東那些東西,主要是各種娃娃,所以要搬家也容易。 一群人再次回到城堡時,還不到中午。 盛夏時節(jié)燦爛的陽光下,站在已經(jīng)有段時間無人居住的城堡院子里,看著院子中那些落葉,果東興奮無比。 您要再回去上班?紅影問。 果東點點頭。 但您之前突然就消失,組織那邊怎么辦? 果東訝然,他愣神片刻,旋即理所當然地甩鍋,陳然說可以那就可以。 紅影無奈。 一群存在紛紛進門。 果東見眾人進門,他想到什么,屁股后無形的大尾巴立刻搖了起來。 傍晚陳然忙完南部的事回到家時,他才從車上下來,就一眼在自家門口看見一只比人還高的大兔子,以及兔子旁邊抱著兩只小兔子可憐兮兮的果東。 你怎么在這?陳然驚訝,昨天果東說會回來,他還以為果東會去上班,所以一天之內(nèi)去了倉庫好幾次,以至于不少人都以為倉庫出事 我家太久沒人住,好亂好臟。果東可憐兮兮,他坐在臺階上,就像只沒有人要的可憐兔子。 陳然停好車,來到門前。 果東隨著他的動作轉(zhuǎn)動腦袋,見陳然回頭看他,果東趕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他可可憐了,都沒地方住。 見果東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兩只小兔子也跟著垂下腦袋,它們是不是要露宿街頭了呀? 陳然臉上的肌rou抽了下,旋即嘴角不可抑制地勾起,但他很快壓下,要交房租。 聽見這四個字,果東臉上的可憐兮兮有瞬間沒繃住,陳然就是個小氣吧啦超討厭的蟹老板! 有那么瞬間,果東都想抱著自己的兔子走人。 但想一想果東還是強忍住,他咽咽口水,緊張地看著陳然,收多少? 他下定決心,陳然要是敢收他貴,他馬上就抱著自己的兔子走人! 陳然微瞇著眼,一副算計的模樣。 看著那樣的陳然,果東渾身毛都支楞了起來,陳然肯定要算他貴了! 搞衛(wèi)生做飯,以及所有家務。陳然很蟹老板地開出條件。 作好大戰(zhàn)一番準備的果東聽著這條件愣了愣,不用給錢他確實松了口氣,可承包所有家務那豈不是代表以后什么都得他做? 陳然悠閑地坐在太陽下曬著太陽,而他拿著拖布穿著圍裙在屋里忙來忙去,光是想象了下那場景,果東爪子就開始癢癢。 干不干?不干算了。陳然說著就要開門進去。 進了門,果東看不見的地方,陳然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 果東看看走掉的陳然,抱著自己的兔子一臉糾結地思索著。 猶豫了好片刻,他才強忍住心中不甘,拖著自己的大兔子跟著進門。 一進門,果東就發(fā)現(xiàn)不同。 這別墅是陳然養(yǎng)父母孫吳哥哥的家,他們不在之后,陳然就把整個屋子所有家具都蓋上了白布,美名曰防止灰塵。 現(xiàn)在在果東面前的屋子,所有家具上卻都并無白布。 陽光從窗口透進屋里,把整個客廳都照得亮堂無比,這里真的變得像是一個家,而不是被白布封存的墳墓。 要不要進來?不進來就替我把門關上。陳然聽見自己惡劣的話語。 看見果東拖著兔子進門,他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果東真的會被他給氣走,畢竟果東可是個貨真價實的財迷。 果東拖著自己的兔子,艱難地回身去關門。 把門關上,果東轉(zhuǎn)動腦袋打量屋子一圈,正琢磨要把自己的兔子拖到沙發(fā)前放好,就聽陳然又開了口,別偷懶,等下把地掃下拖了。 果東兩只眼睛瞪圓,蟹老板! 陳然聽見,故意回頭,什么? 果東不語,他都氣壞了。 陳然回過頭,向著樓上而去。 放下長刀,陳然重新回到走廊中時,果東已經(jīng)挽起袖子氣呼呼的在掃地,他每下都掃得很用力,像是要把陳然掃地出門。 看見那樣的果東,陳然有瞬間地走神,如果哪天失去果東,他絕對得瘋。 磨磨蹭蹭。陳然惡劣地戳戳果東,看會不會把已經(jīng)被他氣成河豚的果東戳爆。 果東聽見聲音立刻兇巴巴地回頭,要咬人。 接著。陳然看見,心情極好的把剛剛上樓去拿的東西扔了過去。 果東嚇了跳,趕緊手忙腳亂地去接。 接住那東西,看清那東西,果東眼中有驚訝浮現(xiàn),因為那東西赫然就是小山神的附靈物,之前那面銅鏡。 果東看向陳然。 你之前不是說想要?陳然挽起袖子走向廚房,這鏡子已經(jīng)被修復,它可以在一定時間之內(nèi)關一只厲鬼級別的鬼進去,但最長只能關上兩天時間。 果東跟著來到廚房前,他在廚房旁邊的吧臺前坐下,那鏡子被修復得一點痕跡都無,就像新的。 不用了果東撫摸鏡面。 陳然回過頭來。 這鏡子是那個副本里小山神的附靈物,我之前想要是因為想把它還給小山神,那時候的小山神已經(jīng)快要消失,這東西能讓他多存在一段時間。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了,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些人的神。果東猶豫一瞬之后說道,他以前從未在陳然面前說過這些。 把這鏡子交還給小山神,他肯定會開心,但這也只不過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徒增煩惱。他肯定也會難過,畢竟他才是被拋棄的那個。 果東以前不懂這些,覺得想要就留在身邊就好,但孫吳和莫然卻教會了他,有時候執(zhí)著于留下未必是好事。 畢竟就算留下,他們也已經(jīng)回不去。 果東驀的又想起莫然的事,他有些不安地看看陳然,他明明已經(jīng)跟陳然說過一次,可他還是緊張。 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莫然跟著我們離開了副本。 陳然沒想到話題會從小山神身上,一下跳到莫然身上,他愣了下。 我?guī)退謴屠碇侵?,我們聊了聊。我問她要不要留下,如果她愿意,我可以讓她一直維持著驚醒的狀態(tài),她可以來找你,可以跟在你的身邊 但她拒絕了。 她說留下會讓你為難,而且陳楓肯定在奈何橋等她,她怕他等久了。 果東微微低著頭,不太敢去看陳然的眼睛,這不是他的錯,但他就是難過,以至于都不敢跟陳然說。 這樣陳然伸手,把果東面前的鏡子拿走,不要就算了,虧我還特意去跟技術部門的人要了幾次才要到。 果東愣了下,他猛然抬頭朝著陳然看去。 陳然眼中是并不掩飾的落寞,但那落寞卻很淡,并不是果東預料當中的痛苦不堪又或者怒不可遏。 那我給別人 陳然話未說完,果東就撲過去把鏡子搶了回來,給我了就是我的了,他不要我要。 哪有陳然這樣的,明明都送人了還要要回去。 你不是說不要?陳然挑眉。 果東猛然想起自己剛剛的話,他有瞬間的心虛。 陳然依舊維持著挑眉的表情,眼神戲謔,可壞可壞。 果東干巴巴地開口,我那是替他拒絕,又不是替我拒絕。而且你都特意替我要來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絕? 陳然臉上有瞬間的不自在,他轉(zhuǎn)過身去,我煮面。 果東摸摸鏡子,鏡面冰涼的觸感讓他覺得心里踏實,陳楓說讓你不要天天吃面,也要吃點別的。 那到底吃不吃?陳然兇巴巴。 我要三個煎蛋。果東一臉認真。 我明后天要去一趟蘭昊逸和告近那邊。陳然一邊背對著果東忙碌一邊說道。 去做什么? 他那邊有一場酒會,好像是什么投資項目,問我有沒有興趣參加。陳然漫不經(jīng)心地解釋。 蘭昊逸邀請他參加酒會是事實,但他們的目的卻并不是那場酒會,而是去看蘭昊逸他們發(fā)現(xiàn)的東西。 瞞著果東,是陳然提出來的。 他并不喜歡這種背著果東去挖果東以往的感覺,他甚至自我唾棄,但果東之前說那些話時的表情以及語氣,如同深深印刻在他靈魂中般,讓他始終無法忘卻,也讓他不愿再讓果東去想去提起。 而且就他之前所了解到的來看,果東一開始恐怕并不是什么鬼,而是神。 可一個神,一個在善意中誕生的神,又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副陰氣附體身邊厲鬼圍繞的模樣? 我也要去!果東兩只眼睛亮閃閃,那是金錢的光芒, 投資項目果東是知道的,那是可以賺超多錢的大好事。蘭昊逸介紹的投資項目,那肯定穩(wěn)賺不虧。 果東心中吃醋,蘭昊逸居然背著他介紹給陳然超賺錢的好事卻沒告訴他,可現(xiàn)在重要的并不是這個,我也要去! 明天八點出發(fā)。陳然道。 好。知道陳然愿意帶自己去,果東松了口氣,同時開始計較起蘭昊逸居然不告訴他的事來。 果東看看陳然的背影,心里酸溜溜,陳然和蘭昊逸關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 難道是之前那個副本? 陳然背著他偷偷和蘭昊逸好上了? 你經(jīng)常和蘭昊逸手機聯(lián)系?果東酸溜溜地問。 偶爾。 果東掏出自己的手機看看,陳然就從來不和他聯(lián)系。他原本還以為是因為陳然不常用手機,原來陳然只是不和他聯(lián)系,和別人都偶爾聯(lián)系的。 你們都聊些什么?果東酸溜溜的繼續(xù)問。 隨便聊聊。 隨便聊聊是聊些什么呀? 陳然狐疑地回頭看了一眼果東。 這次的酒會蘭昊逸就只跟你說了,沒跟我說。 陳然不語,邀請他去參加酒會雖然是蘭昊逸提的,但要瞞著果東要找個借口卻是他說的,蘭昊逸只不過順勢找了個借口。 陳然不語,果東心口越發(fā)酸溜溜,酸氣都從他心口咕嚕咕嚕地冒了出來。 那酒會是什么酒會?什么投資項目?他也要參與嗎? 不知道,他就隨口一提,我就隨口一應。陳然道。 果東坐直身體,真的? 陳然回頭,他越發(fā)莫名其妙,果東到底想說什么? 不過想想果東財迷的性格,陳然又無奈。無奈間他不禁有幾分后悔,他覺得他答應帶果東一起去就是個錯誤的決定,果東搞不好一下就被蘭昊逸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