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 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殘疾戰(zhàn)王以后(穿越)、(穿書)渣攻拿了炮灰受劇本、花勝去年紅(1v1年下)、暗吻、暗戀對象在我床上(1v1H)、鄉(xiāng)村小仙農(nóng)、肥妻喜臨門、絕世劍神、危險人格、娶了meimei的白月光后
辦公桌前的陸知序還在低頭看文件,江眠出神片刻,才又補充:“那您先看策劃,我去跟晏總請完假以后,再讓李師傅把車開過來?!?/br> 說完,陸知序答她的那一聲“嗯”就輕輕響了起來,江眠順著她的回答慢慢走出了辦公室。 副總辦公室原本在十五樓,但因為晏行川不單是公司副總,還是晏董事長法定繼承人的緣故,他的辦公室直接被平移了一層,挪到了十六樓的獨立辦公廳里。 坐電梯抵達十六樓后,江眠直接去了晏行川的辦公室,找他的助理。 晏行川的助理叫沈寄月,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平素還算穩(wěn)重,最大的愛好是和辦公樓的同事一塊兒分零食,江眠和她打過幾次交道,隱約記得她很愛笑,也很好說話。 見到沈寄月后,江眠朝她輕輕一頷首,說明來意:“我們陸總監(jiān)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準備下午請假去趟醫(yī)院,麻煩你待會兒告訴晏總一聲?!闭f完,她又看了看腕表,抬步出門,預備叫車。 卻沒想到,還沒走出兩步,一旁“很好說話”的沈寄月便拉住了她的胳膊。 小姑娘微微皺眉,苦著臉道:“江眠姐,要不你還是讓陸總監(jiān)自己去找晏總開張假條吧?!?/br> ……誰家總監(jiān)看兩小時病還自己跑去開假條。 江眠看了眼沈寄月的臉色,剛想說你開玩笑呢吧,沈寄月帶著為難的聲音就再度響了起來:“晏總說,不管陸總監(jiān)那邊有什么事,都得自己找他說。” 江眠:“……”這也太離譜了。 她險些嗆了一口,半晌才礙于保住飯碗的需求,強行把吐槽咽了回去,道:“算了,晏總這會兒有空嗎?我去找他?!?/br> 沈寄月遲疑了一下,片刻后才十分無奈地低嘆一聲,撥通了晏行川辦公室的電話。 極深簡的辦公室里,晏行川正著抬手按著額頭,江眠輕聲走進去時,余光正好瞥見他不動聲色的神情。 “晏總,”她深吸一口氣 ,盡量委婉道:“我來和您請個假,陸總監(jiān)今天有點不太舒服……” 話還沒說完,面前的晏總就抬起眼睛盯住了她,問:“不舒服?她哪兒不舒服?” 目光沉且深,細看還帶著點說不清的不快意味。 江眠一愣,片刻后才想起來,晏總今早才和她們老大在會議室里吵了一架。 她在心里暗叫了聲苦,硬著頭皮道:“我們總監(jiān)確實是很不舒服,還請您體諒,如果您需要書面說明,我這邊也準備了?!?/br> 說完,她就直接從身上摸出了一張寫好了的假條,十分恭敬地遞到了晏行川面前,請他簽字。 晏行川斜睨了那張假條一眼,半晌才皺起眉,一言不發(fā)地出了辦公室。 江眠:“……”不就請個假嗎? 不簽就不簽唄,撂下人就走干什么——她們老大又不靠全勤的那點獎金過活。 她有點無語地把手中的假條塞進口袋里,一邊垂頭思考待會兒該怎么和陸知序說這件事,一邊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 另一頭的晏行川出了辦公室后,徑直走向了電梯口。 在江眠面前不好發(fā)作,這會兒沒了人以后,他干脆直接將臉沉了下來,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點生人勿進的惱怒。 他裹著這點惱怒走到陸知序的辦公室門前,既沒打招呼也沒敲門,便十分無禮地闖了進去,徑直問她:“你怎么樣了?” 他走得急,氣息還沒穩(wěn),說起話來語速又快,一開口便帶了點質(zhì)問般的冷硬。 話音剛落,他自己就先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想起什么似的緩了緩語氣,干巴巴找補:“我聽你助理說你病了,來看看?!?/br> 陸知序把頭從文件堆里抬出來,有點意外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 十年后的晏行川比十年前要內(nèi)斂一些,整個人裹在定制出的西裝里時,顯得既疏離又克制,只有眉目間的那一點銳氣還沒散盡,依稀透出點十七歲的影子。 她看著這幅面孔,忽然鬼使神差般想起了少年晏行川——容色里蘊有鮮明的少年氣,總愛在路燈下微抬眉目,眼底暈開一點染著光影的張揚。 怎么看都和這會兒不一樣。 陸知序不著痕跡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心里不知怎么升起一點近乎遺憾的感慨,輕輕道:“是有點不舒服,下午準備請個假,怎么,晏總不給我批嗎?” 說話時的神情十分溫和,語氣里卻透著冷淡,晏行川微微皺了皺眉:“倒也沒這么不近人情,我只是順道來看看你病得嚴不嚴重?!?/br> “勞晏總掛懷,”陸知序偏頭避開他的目光,淡淡道:“不嚴重?!?/br> 一面說,她還一面往后退了一點,神色里透出三分明晃晃的疏離。 晏行川低頭看了一眼陸知序冷淡的神情,將眉頭皺得更深,片刻后,他抬手從她面前的文件夾里抽出一張假條,邊簽字邊道:“不用等下午了,你所有的工作都延后,我現(xiàn)在送你去醫(yī)院?!?/br> 話音剛落,總監(jiān)辦公室門外就響起了一點輕微的開門聲——去而復返的江眠抱著厚厚一摞文件蹭開辦公室的磨砂玻璃門,徑直道:“老大,車已經(jīng)叫好了,但是晏總那邊……” 話還沒說完,江眠就在抬眼的罅隙里看見了晏行川朝她投來的目光。 二十七歲的晏總站在陸知序的辦公桌前,目光如炬,略微壓低的眉眼里還透露出三分威脅,江眠被他盯得打了個磕巴,剛欲出口的話在喉嚨口憋了一下,卻到底還是沒憋住:“……不給批假條?!?/br> 陸知序:“……” 晏行川:“……” 晏行川在假條上簽名的手一頓,毫不意外地寫毀了最后一筆。 陸知序看著“川”字斜溢出去的最后一筆,不知怎么想起了在粥鋪里忘帶錢包的晏行川,幾乎也是這樣如出一轍的窘迫,忽然有點想笑。 她擋著下巴咳了一聲,沖江眠轉(zhuǎn)移話題道:“那你讓司機在樓下等我吧,我馬上下去?!?/br> 江眠好險沒被晏總的眼神給扎死,聞言立刻松了口氣,迅速撤出了辦公室。 囑咐完江眠后,陸知序抬頭看了晏行川一眼,禮貌道:“我助理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司機,就不耽誤晏總的時間了?!?/br> “好?!标绦写ㄌ种睾灹艘粡埣贄l遞給她,狀似漫不經(jīng)心道:“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br> 陸知序應了一聲好,抬手接過假條,心情忽然有點復雜。 或許十年的確是太長的時光了,二十七歲的晏總并不能和十七歲的晏行川在漫長光陰有所融合,而那些舊教學樓里的回憶,也無法撥開云霧穿透到現(xiàn)在。 就當是場夢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晏總:不是說拿我當朋友嗎? 陸知序:我沒和現(xiàn)在的你說。 晏總:……有區(qū)別?! 陸知序:有。 第13章 晏氏集團離市醫(yī)院不遠,開車只需要二十分鐘,江眠叫來的司機顧及陸知序蒼白的臉色,特意抄了條近路,趕在十五分鐘內(nèi)抵達了醫(yī)院。 市醫(yī)院掛號廳人滿為患,嘈雜的人聲和消毒水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又吵又悶,陸知序按了按小腹,覺得自己的胃更疼了。 她深吸一口氣,半晌才耐著性子走到自助掛號機前,開始排隊。 半個小時后,消化內(nèi)科診室里,架著副黑框眼鏡的中年男醫(yī)生拿筆戳在病歷本上,邊寫邊問:“你胃疼的毛病持續(xù)多長時間了?” 陸知序微微一愣,片刻后才答:“老毛病,快有十年了?!?/br> “那這毛病可確實有點老了。”醫(yī)生隔著眼鏡的眼皮輕輕一抬,“你今年才二十七吧?” 說完,他也不等陸知序回答,就直接拿筆在病歷本上“唰唰”列了幾行單子:“年輕人要愛惜身體,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一面說,他還一面拿筆點了點她的診斷結(jié)果,嚴肅道:“你這胃炎再拖幾年可就病變了,回去以后注意食補,少吃多餐,別碰生冷辛辣,記得定期來復查。” 陸知序看了一眼病歷本上連成一片的醫(yī)生專用版鬼畫符,心不在焉地答了一聲好。 從十七歲到二十七歲,她早已經(jīng)把胃病適應得和吃飯喝水一樣,有一頓沒一頓,疼一會兒好一會兒,都是正常。 如果不是那個不知真假的、來自十年前的夢太過真實,她可能連自己病了多久都沒算過,更別提主動來這么吵的地方看病了。 只可惜夢雖然是假的,十年來如影隨形的胃疼卻是真的。 陸知序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拿著病歷本走出診室,步行去大廳繳費。 卻沒料到,還沒走出幾步,醫(yī)院走廊的拐角處就忽然掠過了一片讓人意外眼熟的西裝影子。 她微微抬眼,走向拐角處,心里升起了一點真實的疑惑。 市醫(yī)院五樓的門診走廊前,那片西裝影子在陸知序的目光下匆忙轉(zhuǎn)身,卻猝不及防地繞進了一條三面環(huán)墻的死胡同,被她迎面堵了個結(jié)實。 …… 四目相對之間,陸知序盯著面前的人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晏行川下午不是有兩個會要開嗎? ——他怎么跑到醫(yī)院里來了? 抓包的人正滿臉疑惑,被抓包的卻一臉如常,晏行川迅速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清了清嗓子,鎮(zhèn)定道:“明天公司有個差要出,我來看看你病得怎么樣,要是嚴重的話,我就讓安排別人去?!?/br> 語氣和神態(tài)都十分正經(jīng),可惜耳廓后面那一點不自然的紅實在太過明顯,陸知序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道:“出差的事你問我助理不就行了嗎?” 晏行川:“……” 他深吸一口氣,半晌才克制住自己想堵上陸知序嘴的沖動,盡量平淡道:“順路——待會兒一起吃飯嗎?” 陸知序緩緩抬頭,剛想說不用了,余光就再次瞥見了晏行川的耳根。 薄紅溢出皮rou,無奈里還透著兩分窘迫,讓她再次想起了在粥鋪里忘帶錢包的少年晏行川,壓在舌尖的拒絕微微一頓,變成了一聲寡淡的“好”。 “那我先去拿藥?!标绦写ǖ皖^瞧了她一眼,十分溫和地取過她手里的病歷本,道:“你看看待會兒想吃點什么?!?/br> 語氣過于自然,仿佛拿的是他自己的藥。 陸知序:“……”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面前的晏總有點詭異的眼熟。 半個小時后,熱氣裊裊的山菌湯鍋前,陸知序干巴巴地坐在包間靠椅中,和晏行川面面相覷。 這家飯店名叫“秋山居”,開在私人場所,車輛禁行,環(huán)境清幽,只招待老板名單上固定的幾位客人,因此,一塊兒來這里吃飯的人,大多都可以歸到“親朋好友”那一類里去。 而她和晏行川互噎了快八百年,整個晏氏集團都知道他們倆有仇—— 陸知序盯了一眼晏行川,這會兒沒了少年濾鏡,陡然和晏總一塊兒來這么個地方吃飯,怎么看怎么別扭。 她撐了撐額頭,剛想喝口湯緩解一下尷尬,面前盛著湯的碗就被一只修長的手給挪開了。 晏行川略帶不滿地瞥了一眼那只碗,在她疑惑的目光里平靜道:“飯前喝太多湯影響消化?!?/br> ……更眼熟了。 她默了一會兒,終于在晏行川的不滿里端起面前的一盅紅棗山藥粥,慢吞吞地拿勺子嘗了一口。 這頓飯最終磨蹭了一個小時,其間晏行川一直秉持著細嚼慢咽養(yǎng)胃的原則,目光時不時就略帶監(jiān)督地往她這里瞥上一瞥,盯得陸知序十分窩火。 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跟讀高中的時候一樣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