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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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平時永遠也說不出一句好話的嘴是閉著的,眼皮下沉,遮住了他總是居高臨下的目光。他的睫毛很密,被頭頂?shù)臒艄庖徽?,很容易就會在臉側和鼻翼處投出一痕暗色的陰影,有種光影交錯的藝術美。 這樣一張臉被陸知序趁著睡著揉圓搓扁時,就會顯得格外柔弱可欺。 也顯得晏行川本人前所未有的可愛。 陸知序捏了兩下晏行川的臉,指尖沒忍住又動了一下,一路從他的眼睫往下,碰到了他的嘴唇。 有點涼。 指尖碰到的嘴唇和唇齒相接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陸知序跟晏行川接吻的時候,總覺得他整個人都是灼熱的,皮膚是熱的,呼吸是熱的,連接吻是的溫度也是熱的。 可落在指尖上的溫度卻是涼的。 很奇妙。 陸知序指尖停在晏行川唇邊,正準備再往下碰一碰他的喉結,車前窗就忽然亮起了一束突兀的燈光。 那束光直接打在了陸知序臉上,陸知序擰了擰眉,抬頭去看。 車位對面,不到五米處,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的徐敬元默默咽了口口水。 晏行川早上停車的時候,將陸知序的車停在了他的副總專屬停車位上。 公司給晏總特意安排的停車位很注重隱私,車位靠在停車場最內側,右邊和后邊都是墻,左邊是公司里其他幾位副總的車位,這幾位副總常年在外出差,因此這車位基本是半空置的。 相當于這一塊地方就只停會停晏行川一個人的車。 只可惜防住了左右,沒注意面前。 透明的車前玻璃對面,偶爾會停幾個公司的部門主管的車。 比如徐敬元。 徐敬元坐在車里吸了口深深長長的氣,覺得自己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今天下午他才不小心撞破晏總和他們陸總監(jiān)會議室接吻的jian情,正想著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避開這倆人,以免被看穿破綻殺人滅口,因此特意在他們下班好幾個小時后才從公司里出來,誰知一出來還是迎面撞上了陸總監(jiān)捏晏總的臉。 喝涼水也沒這么塞牙縫的! 好在陸總監(jiān)和晏總都坐在車里,一時沒注意到他這條雜魚。 徐敬元鬼鬼祟祟地平復了一下呼吸,正準備倒車跑路,誰知這一整天瞧見的一切給他帶來的震撼太大,他一時緊張,手一抖,就不小心把車的前照大燈給打開了。 刺眼的燈光直接照在了陸總監(jiān)臉上,而陸總監(jiān)的目光刺在了他臉上。 被陸知序盯住的那一瞬間,徐敬元心里簡直飛奔過了無數(shù)羊駝。 他在心里哀嚎: 這倆人不是五點半就下班了嗎? 為什么都快十一點了還在地下停車場?? 他們到底在磨蹭什么! 還有,到底是誰說他們有挖墳奪妻之恨來誤導人的?! 睜開眼睛看看他們這副樣子吧—— 在會議室接吻不關好門也就算了,就連在地下停車場也這么不檢點!?。?/br> 徐敬元在心里幾乎要哀嚎出一套四庫全書來,但臉上卻一點沒露破綻。 他深吸一口氣,自知這事兒躲是躲不過去了,干脆裝作自己剛才在發(fā)呆,這會兒才回過神來的樣子,一邊抖著手關掉前照大燈,一邊十分浮夸地抬起眼,沖陸知序遠程打了個諂媚的招呼,說:“老大,這么巧?” 陸知序:“……” 還能再假點嗎? 她皮笑rou不笑地瞥了徐敬元一眼,揮手示意他趕快跪安。 徐敬元當即掛上倒擋,逃也似的離開了他的停車位。 車子發(fā)動時,他還在想:殺了他吧! 地下停車場再次平靜了下來。 陸知序看了一眼腕表,晚上十點四十二分,除了要趕項目的那一小部分人,晏氏大樓應該已經基本走空了。 她偏頭看了一眼還在睡著的晏行川,眉頭皺了一下。 都快十分鐘了,怎么還不醒? 他們之間的時差有這么長么? 她伸出手,正準備碰一碰晏行川的眉心,手還沒落下去,駕駛座上的晏行川就不動聲色地睜開了眼睛。 他在陌生又熟悉的環(huán)境里怔了兩秒,然后看見了手懸在半空,伸也不是縮也不是的陸知序。 陸知序的目光還落在他身上。 晏行川微微起身,握住陸知序伸過來的手,說:“我們回家吧?!?/br> “好?!标懼蛘f。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徐敬元:或許這就是墨菲定律吧,真是沒法活了! 陸知序:不活了是吧,那拖下去埋了吧。 第52章 陸知序和晏行川一起回到那間小小的兩居室時,已經是夜里十一點了。 晏行川重生前叫的那份餐被孤零零地放在公寓門口,隔了五個多小時,早已經涼得不成樣子。 白費了他拉著陸知序掐點下班的那股不要臉勁兒。 但陸知序還是把那份餐點提進了公寓,然后把它們送進了微波爐。 包裝精致的餐盒里,雉雞湯和清炒時蔬顏色鮮亮,邊上還有一盅拿保溫砂鍋裝好的南瓜粥。 陸知序數(shù)著時間把冷粥涼菜熱好,抬手招呼晏行川吃完飯。 雖然重生來得太猝不及防,他們沒能吃上這頓計劃中的晚飯,但吃一頓宵夜還是可以的。 晏行川點的幾道菜味道都很好,雉雞湯里的雞rou燉得格外酥爛,皮骨分離,鮮香四溢,即使是在微波爐里熱了一遍,風味也半點沒減。 陸知序只嘗了一口,就吃出了這是晏氏公司附近一家不提供外送服務的私房菜館的手藝。 據(jù)說晏總和這家餐廳的經理熟識,如今看來,八成是真的。 餐盒里的菜量小而精致,陸知序秉著少吃養(yǎng)胃的原則,喝過一小碗南瓜粥就停下了筷子。 喝碗粥,她又對著電腦改了半小時策劃當作消食活動,而后才起身進了浴室。 陸知序抱著自己的睡衣,身影消失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門背后,晏行川鬼鬼祟祟盯著她看了兩分鐘,忽然扭頭,去陽臺邊打了個電話。 隔著七八米的距離和兩道玻璃門,晏行川的聲音仍舊壓得很低,他在陽臺的風聲中低聲道:“我給你十分鐘,馬上把東西送上來。” 電話那頭的人忙應了一聲好,然后把電話掛了。 十來分鐘后,陸知序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從浴室里走出來。 氤氳的水汽撲出來一點,稍稍遮擋了一下人的視線。陸知序還沒走進客廳,腳步一頓,就率先被面前亂七八糟的景象震了一下。 三四只攤開的行李箱被人明目張膽地堆在地上,里頭的東西有些被取了出來,雜亂無章地摞在沙發(fā)和茶幾上,有些還待在箱子里,安安靜靜、整整齊齊。 而晏行川正在半跪在這幾個行李箱邊,挨個兒把里頭的東西取出來。 陸知序眉間一跳,問他:“你在干什么?” 晏行川拉開一只黑色行李箱的夾層拉鏈,把里頭的浴袍拿出來,抬頭看了一眼陸知序,理所當然道:“都要住在一起了,總得把我的生活用品搬過來吧?!?/br> 陸知序:“……” 你先說清楚,誰要跟你住在一起了?? 面前那堆堆了小半個客廳的行李箱里,雜七雜八地放著各色生活用品—— 除了換洗衣物、洗漱用品、辦公用具,里面甚至還有晏行川用慣了的紙筆和幾個小擺件。 聲勢浩大,仿佛已經確定了,他下半輩子都要在陸知序家住。 陸知序不自覺地吸了口氣,想要說話,卻又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從何說起。 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后,晏行川住在她家都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他們是男女朋友,在一家同公司上班,出行路線和回家時間完全一致,同行同住本來就是很正常的。 而且,晏行川先前住在她家,也是她自己點過頭的。 但陸知序看著滿客廳的東西,卻還是覺得有一點怪異。 她和晏行川在一起的時間,滿打滿算也沒超過一個月,或許晏行川喜歡她足夠深,認識她也足夠久,可陸知序想,他不一定想知道真正的她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輕微的收拾行李的動靜里,陸知序正猶豫著找個什么借口拒絕晏行川合適,晏行川就先一步打斷了她。 他將睡衣和洗漱用品挽在手肘上,笑著碰了一下陸知序的腦袋,囑咐她早點去吹頭發(fā)。 陸知序一愣,面前的晏行川就在說完話后直接進了浴室。 最佳的開口時機消失了。 浴室里響起一點輕微的水聲,陸知序站在客廳里,愣了足足有兩秒鐘,才有點抓狂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煩。 陸知序身后,晏行川一邊往浴室走,一邊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默不作聲地嘆了口氣。 ——還是太著急了。 陸知序或許接受了他們的感情,卻還沒有做好接受更多東西的準備。 剛才她看過來的那個眼神,分明是猶疑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