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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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聲音后,漫天的玫瑰花雨從他們頭頂灑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杜薇薇表面上:老謝要對我圖謀不軌,老陸救命—— 杜薇薇實際上:既然晏行川求我把老陸騙出來,那我就勉為其難撒個慌吧! 第85章 大結(jié)局(下) 陸知序在頭頂落下來的那片粉色光影中徹底呆住了。 她下意識抬起頭。 頭頂,幾百朵保存完好的干枯玫瑰被掩映在半透明的燈球里,經(jīng)燈光滲透、映射,在半空中就變成了某種夢幻的粉。 這種粉從走廊頂部灑下,打在晏行川平靜而深邃的側(cè)臉上,愈襯得他西裝襟前別的那朵紅玫瑰嬌艷欲滴。 鋪天蓋地的花瓣中,陸知序的心跳沒忍住加快了一點。 她抿了抿唇,看向面前的晏行川,心率不齊道:“你……” “噓——” 陸知序的話還沒說出口,面前靜靜看著她的晏行川就將食指停在唇邊,朝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陸知序一怔。 下一瞬,她手里就被晏行川塞進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質(zhì)物體。 那個物體一看就有些年頭了,外殼很舊,做工也不怎么精細,像是某個外行人的手藝。但陸知序能看得出來,保存它的人必定非常用心,方形盒子周邊的木漆被封存得很好,不僅半點不曾脫落,還在時光中被存放出了某種經(jīng)年的玉質(zhì)光澤。 陸知序順著那個方形物體的縫隙,打開了手里東西。 機械內(nèi)置和手搖開關(guān)在咔噠聲后浮現(xiàn)在了眼前。 是個八音盒。 陸知序屏住呼吸,凝目去看手中被打開的八音盒,然后在低頭的一瞬間看清了盒蓋中的那張手刻側(cè)臉。 那是她自己的臉。 很多年前的,稚嫩而漠然的臉。 燈光下,晏行川靜靜看著陸知序,然后朝她笑了一下,說:“知知,擰一下開關(guān)試試?” 手中的八音盒已經(jīng)放了很多個年頭了,發(fā)條有點緊,但還能擰動。 陸知序轉(zhuǎn)動了開關(guān)。 輕微的機械齒輪聲響起。 多年以前的,那首被晏行川親手刻錄進八音盒里的鋼琴曲就這么輕飄飄地響了起來,在逼仄的走廊中帶起了一點久遠的回音。 是《夢中的婚禮》。 陸知序捏著自己手里的八音盒,在某一瞬間,忽然想起了兩個月前,北歐下著雪的那條街道。 她記得北歐那天的天氣很冷,她和晏行川見完晏董事長,從咖啡廳出來,漫天都是大雪,整個天地一派純白。 她靜靜站在風雪中,被晏行川用一條圍巾裹住,然后拉進了一家木制手工藝品店里。 在那家店里的八音盒區(qū)旁,晏行川對她說,“我曾經(jīng)想送你一只八音盒?!?/br> “作為告白禮物。” 就是面前的這只嗎? 陸知序捧著手中那只陳舊的,好似裝載了無記憶的八音盒,在某一瞬間,忽然想起了高中時代的晏行川。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不記得那時的晏行川的。 不只是晏行川,所有沒被她以真心對待過的人,她其實都不記得。 如果不是曾經(jīng)親自重生過一趟,陸知序想,那她恐怕都記不得這群人的模樣。 但在這一刻,將滿二十八歲的陸知序看著手中陳舊的八音盒,卻忽然翻開了記憶最深處被掩埋的一處篇章。 多年前的晏行川的眉眼在她單調(diào)而無趣的人生中漸漸清晰起來。 十年前,十七歲的晏行川其實是陸知序生命中極為耀眼的一部分。 那時的晏行川會在主席臺上做國旗下講話的學生代表,引得無數(shù)新入學的學妹紅著臉討論他;會和陸知序一起去參加奧數(shù)競賽,然后在陸知序深呼吸時狀似不經(jīng)意般走到她身邊,輕聲和她說別緊張;還會在元旦匯演現(xiàn)場突然刮起的大風中刻意變換站位,為他身旁的陸知序擋住迎面吹來的寒風。 陸知序一直以為,她的少年時代是由她獨自一人,慢慢熬過去的。 但其實不是。 在那些她以為她是一個人孤獨度過的歲月中,晏行川其實一直都在陪她身邊,從未離開。 夢幻的粉色光影下,晏行川慢慢抬手,搭上了陸知序捧著八音盒的手。 他看著陸知序,很久,才說:“知知,我好像有點緊張?!?/br> 陸知序的心跳也罕見地在晏行川的緊張下變慢了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剛要說點什么緩解一下氣氛,自稱自己緊張的晏行川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他說:“所以你就先別說話了?!?/br> 陸知序:“……” 她面無表情地看了晏行川一眼。 晏行川目光帶笑,深深凝視陸知序,緩聲道:“接下來我準備說一段很長的告白,所以你不許說話,不許打斷我。” ——也不許拒絕。 最后那句最想被訴之于口的話,晏行川沒說出來。 陸知序的眼皮抬了一下。 晏行川在光影中上前一步,站在陸知序面前,道:“十八歲那年,我準備了一場盛大的告白典禮,典禮上有花燈、有玫瑰、有音樂,還有一句我愛你——我想跟一個我喜歡的女孩子告白,就像今天一樣?!?/br> “但是很可惜,后來我沒敢把準備落實成行動?!?/br> “因為那時候的我很清楚,我喜歡的那個人,她心里其實并沒有我?!?/br> “所以從那以后,我就一直在等,等她認識我、記住我,也等她喜歡我?!?/br> “高中畢業(yè)的時候,我特意讓人偷偷去看了她的志愿,我希望能和她讀同一所大學,因為我覺得,這樣比較有利于培養(yǎng)感情。” “但是很可惜,我雖然和她念了同一所大學,但她卻還是不認識我?!?/br> “那時候我覺得,我們雖然在一個校區(qū),但彼此間的距離,卻好像隔得比異地戀的情侶還要遠?!?/br> “大學畢業(yè)后,她進了我叔叔的公司。” “我那時已經(jīng)喜歡了她整整七年,但再次相遇的時候,她卻不認識我?!?/br> “我覺得很不甘心?!?/br> “所以在她進入晏氏以后的四年兩個月零八天里,我特意向我叔叔要求了和她在一個部門工作,我跟她一共開過一百六十三次會,吵過無數(shù)架,她還曾經(jīng)和我說,‘晏總,你真是我見過這世上最喜歡沒事找事的人’?!?/br> “她大概不知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心里其實很高興。” “我想,在她眼里,我終于也算是占了個獨一無二了?!?/br> “喜歡上她的第十年,她答應(yīng)了和我在一起?!?/br> “和她在一起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我到底在什么時候把她娶回家才比較合適?!?/br> “我怕她是因為感動或者其他的什么負罪心理才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因為愛我,所以告訴自己,不能急,不能著急,我喜歡的是這世上最慢熱的人,我不能逼她?!?/br> “和她在一起后,我其實一直很害怕,我怕她傷心、怕她生病、怕她覺得無趣,更怕有一天,她會突然告訴我,她其實并不愛我?!?/br> 晏行川深深凝視向陸知序,很久,忽然笑了一下,說:“我怕了很久,但是現(xiàn)在,我不怕了。” “因為幾乎每一天,我喜歡的那個人都在告訴我,別害怕,晏行川?!?/br> “所以我不怕了?!?/br> 陸知序的呼吸緩緩慢了下來。 她聽見凝視著她晏行川說:“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擁有他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勇氣。” “陸知序,他想問你,你愿意嫁給他嗎?” 陸知序的心跳在話音落地的瞬間開始涌動了起來。 和晏行川在一起以后,晏行川其實變相地和她求過很多次的婚。 在北歐,他語氣平淡地問她以后喜歡什么樣的裝修; 在她家的那間小公寓里,他別別扭扭地說,她是他們家未來的女主人;還有很久以前的高中時代,他總是在給她補課的時候靜靜看著她,然后說,要是我們以后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那時陸知序正被一天十二小時的課業(yè)逼得心煩,聞言簡直恨不得打晏行川一頓。 她怒道:“誰想一直補課?。∧銊e咒我了!” 那時候陸知序并不明白晏行川這些話后的深意。 直到很久之后,她才知道,晏行川所謂的一直這樣,并不是一直學習,一直工作,或是更簡單的一起補課。 而是一直一直,永永遠遠,彼此相依,永不分離。 因為晏行川暗示的次數(shù)太多,陸知序答應(yīng)的次數(shù)也太多,所以陸知序也就理所當然地認為,她和晏行川,其實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半是真心半是玩笑的確定過關(guān)系了。 他們并不需要講求形式的求婚,甚至也不需要辦婚禮。 只要挑個天氣好的時候去領(lǐng)證搬家就可以了。 反正她也不喜歡那些蠢的要命的所謂儀式感。 就像她讀大學的時候,那些點著蠟燭、抱著吉他,在宿舍樓下大聲告白的男男女女一樣,他們在大庭廣眾下旁若無人地擁抱或者哭泣時,陸知序只覺得他們既擾民又丟人現(xiàn)眼。 陸知序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直到這一刻。 漫天玫瑰花雨落下的瞬間,陸知序看著燈光下的晏行川,忽然發(fā)現(xiàn),她心底最深處的那個小人,對這一切其實是期待的。 期待婚禮、期待晏行川,也期待即將到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