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追蹤到手
這壓抑的氛圍讓薛瑤感覺到很不適,和人說話都好像話里有話的意思。 “應該也知道我對景紹言抱有什么樣的想法吧?” 宋珍珍抿了一口酒,直言不諱的說著。 她暗地里的確做了很多事情,但從來沒有這樣明面的公開過。 “應該是個人就看得出來吧,不過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肯死心嗎?” 薛瑤扯了扯裙角,灰藍色的眸子注視著宋珍珍。 宋珍珍笑了笑,嘴角泛起一絲苦澀。 “我不死心又怎樣?你覺得自己勝利了嗎?我知道紹言心里沒我,不過我告訴你,你同樣在他心里也沒什么地位!” 宋珍珍尖銳的嗓音泛過一絲冷意,她故意加重了音量,想要刺激。 薛瑤的眸光閃動了一下,宋珍珍的話戳到了她的痛處。 她抿了抿唇,不服輸?shù)牡?,“他是我的未婚夫,心里有沒有我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哦,是嗎?可能你還不知道吧,最近可是對秦依依的事情很上心呢,怕是沒有功夫理會你吧。” 宋珍珍的眸光打量了薛瑤一番,嘴角恣意的上揚著,既然她的心里不好受,那么誰都別想好過。 薛瑤的臉上有一些慘白,她的嘴角微微顫抖著。 宋珍珍輕輕的握住了薛瑤的手道,“說到底,我們都是同樣的人,該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才對?!?/br> 薛瑤的眸光冷炙了一下,快速的把手縮了回來。 她咽了口唾沫,嘴角輕勾,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道,“我想你可能有什么誤會吧。秦依依失蹤了,她作為沐沐的生母,他也有必要的去幫忙尋找一番吧。并且他已經(jīng)詢問了我的意見,我也同意了?!?/br> 宋珍珍嘴角的笑意突然凝固,沒有想到薛瑤會給出這樣的答復,她的眉頭微微蹙起,神色十分的不悅。 “所以呢,你沒有想到她會取代你的地位嗎?” 宋珍珍輕瞥了一眼薛瑤,她就不信薛瑤真的能夠做到無動于衷。 “我即將成為沐沐的母親,這點肚量也應該有的吧?” 薛瑤捋了捋頭發(fā),她的話沒有一絲破綻。 “沒有想到你的心如此大呀,看來是我想多了?!?/br> 宋珍珍輕搖了搖頭,看來是始終不愿意和她站在同一陣營之上。 “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有我希望你以后能收起對紹言的心思,若是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的話,我也不會放過你?!?/br> 薛瑤的嘴臉輕勾著,露出來一個溫柔的笑容,卻涌現(xiàn)出一抹凌厲之色,像是在給宋珍珍下最后的通牒。 “你!” 宋珍珍的雙拳攥緊,死死的瞪了一眼薛瑤。 薛瑤點了點頭,提起包,頭也不回的往后走著。 宋珍珍一揮手,打翻了酒杯。 本想氣一氣薛瑤的,確沒想到自己反倒被氣得夠嗆。 她棕色桃花眸里閃現(xiàn)出了一股殺意,不管是秦依依還是薛瑤,總有一天她會讓她們付出代價。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找到那女人的下落了嗎?” 宋珍珍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的慍怒。 “沒有,正在找著。”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所以說,當初為什么不處理干凈?” 宋珍珍降低了音量,怕被別人聽見,但是語氣里卻極其不埋怨。 現(xiàn)在也沒有秦依依的任何下落,你知道她被刺中了兩刀,生死未卜。 不過宋珍珍更期盼她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掉,這樣就就沒有后患了。 “對不起,是我的失誤?!?/br> “去給我查,只要查到她的蹤跡,就把她做了,不能有任何的猶豫?!?/br> 宋珍珍的眸里布滿了紅血絲,她咬了咬唇。 “是,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兩點頭。 宋珍珍掛掉了電話,立刻離開了印象酒館。 薛瑤坐到了藍盈盈的對面,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你是因為秦依依的事情,心里不痛快,才找我出來喝酒的吧?” 藍盈盈眨了眨眸,試探性的詢問著。 剛才宋珍珍和薛瑤的對話,她都真真切切的聽見了。 本來藍盈盈此時還在家里肥宅,可薛瑤非要拉她出來說心情不好。 現(xiàn)在看來,讓薛瑤心情不好的原因也只有這個了。 “沒什么現(xiàn)在好多了。” 薛瑤長舒了一口氣,嘴角輕勾著,露出了一個清麗的笑容。 “沒事,在我面前就不用裝得堅強懂事了,想說什么就說吧,想哭就哭吧。” 藍盈盈一把把薛瑤擁進懷里,她很少見薛瑤這個樣子,即使事業(yè)遭遇瓶頸,她也從來沒有放棄過。 藍盈盈覺得她活的太累了,家里條件明明那么好,卻事事都要為別人著想。 若是換位人生的話,藍盈盈寧愿像宋珍珍那樣一絲一點,也不會有這么多的顧慮與麻煩。 薛瑤在藍盈盈的懷里卸下了所有的防備,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 景氏集團。 男人倚靠在辦公椅的后背上,黑曜的眸子輕輕的闔上了。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微微的泛涼。 他衣不解帶坐在辦公室里等待消息,不敢離開一步,生怕錯過什么關鍵信息。 警察那邊雖然也在尋找,但是依舊無果,景紹言只能寄希望于自己。 “景總,我好像找到那只表的下落了?!?/br> 秘書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連敲門都沒有顧得上。 這是男人特意吩咐的事情,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絲毫不敢懈怠。 男人倏然起身,黑曜的眸子閃著精光。 “在哪里?” 他的語氣極其急切,充滿著期待。 別的不敢保證,但是那只表在c市只有一塊,若是找到了的話,那一定是秦依依的。 “在郊外的一家奢侈品回收的地方找到了那一塊表,只是不確定是不是。” 男人的情緒稍顯有些激動,終有了一絲進展,總比摸不著頭緒的強。 “現(xiàn)在就過去!” 他拿起了后背座椅上的的外套,徑直沖出了辦公室的門。 秘書趕緊跟在他身后,車已經(jīng)在樓下停放好了。 男人坐在后座,眉頭始終緊蹙著。 “車能再開快一點嗎?” 男人催促著,語氣稍顯急切。 司機輕瞥了一眼后視鏡,不敢說什么,他猛踩油門向前駛去。 車在公路上飛馳著,一路往郊外駛去,直至在一家店門口前停下了。 還沒等秘書開門,男人就先行下了車。 他步履匆匆地朝店內走去,身上散發(fā)著刺骨的寒意。 他推門走了進去,店內擺放著各種名貴的物件,每一件都是二手貨,但是看起來全都價值不菲。 而景紹言心心念念的那塊兒表,就擺放在玻璃柜的正中央。 男人的黑眸緊緊的盯著那塊兒表,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他給秦依依的那塊表上,有一顆鉆石是殘缺的,他后來用了一顆紅寶石補上。 而那只表的正中央正是一顆紅寶石,男人咬了咬唇,雙拳攥緊。 店里的打量了一下男人,看他的眸子一直盯著那塊兒表看,就主動把表拿了出來。 老板輕勾著嘴角道,“這種真是好眼光呀,這塊兒表示我才得到的,是全球限量版的?!?/br> 男人的冷眸一抬道,“我當然知道,它是全球限量版的。因為這塊表就是我的?!?/br> 男人的語氣冷沉,聽起來并不像說謊的樣子。 老板愣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把表往回收了一下。 “先生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老板的眉頭緊蹙著,感覺事情不簡單。 男人的眉頭輕蹙著,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道,“這塊兒表我買了,不過你得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來的?” 男人直接把銀行卡甩到了老板的面前,看起來極其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口吻。 老板嘴角的笑容微微收起,看了一眼店門口,朝男人走近了一步道,“您到邊,我們慢慢聊。” 男人沖秘書點點頭,秘書堵在門口。 老板帶男人來了一個隱秘的地方,突然停下了腳步道,“這塊表是我一個多星期前拿到的?!?/br> “賣表人的衣著,相貌,年齡,你可清楚了?” 男人的眉頭輕蹙著嚴肅的問著,眸光不露聲色地落在老板的身上。 現(xiàn)在找到秦依依的時候,希望都在老板的身上。 找到那個賣表人就不難知道秦依依的下落。 老板眨了眨眸,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么。 “我記得那天好像是一個晚上,我快準備打烊回家了。突然有一個男人闖了進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戴著鴨舌帽,說要變賣手表。我看了看那塊表是全球限量版的,而且十分的珍貴,當時是有點懷疑這塊表不是他的。” “然后呢?” 男人聲線冷沉繼續(xù)問著。 “我懷疑這是他偷盜來的,開始沒敢要,后來他說是因為家道中落,無奈才賣的。再者,因為我看這塊兒表十分的喜愛,就想把它收入囊中,也沒有管那么多了?!?/br> 老板仔細地講述著那天晚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他都記得很清楚。 “你有沒有記住他什么特征之類的?” 老板咬了咬唇道,“特征倒是沒有怎么記住,但是我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兒,怕以后出什么問題,就讓他給我留了個電話,現(xiàn)在看來果真用的上了?!?/br> 老板從兜里掏出了一張紙條遞給男人,上面寫了一串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