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外方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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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上仙,求求您,千萬不要吃我們孩子,要吃就吃我好了?!睗O夫放下槳,跪在船板上向巨大的黑魚祈求。 “且,吃你們這種螻蟻,連塞牙縫都不夠!”血色的目光停留在那小丫頭的身上,“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苗三江,原本住在三江口,后來為了躲避戰(zhàn)亂,和父親母親一起搬到了臨海縣,以捕魚為生。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看著挺可愛的……” “江兒,不可胡鬧!上仙的名字,也是你胡亂問的?”漁夫呵斥著他的女兒苗三江。 她不甘心的翻著小眼皮,撇了父親一眼。 深海里傳來雷鳴般的笑聲,“小丫頭,老夫的名字要是說出來,只怕會嚇?biāo)滥?!?/br> “我偏不害怕,你說??!”苗三江翹著腳,抱著肩膀,朝著大黑魚做了個鬼臉。 “江兒,別再胡鬧了。”漁夫夫婦都注視著孩子。 “無妨,既然你這小丫頭想知道,那便告訴你。老夫便是黑鯊·孽齒,怎么樣?嚇到了吧?” “聶齒?不……我怎么會是鯊魚呢?不,不是我,我不是……”聶齒掙扎著,想要講出話來,可卻不知自己身處何處,只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模糊的大?!?/br> 模糊的記憶…… 黑暗中,聶齒聽到有兩個聲音同時在喚自己的名字,那兩個聲音幾乎是一模一樣,“聶齒,快醒醒……”“聶齒?好奇怪的名字!” “奇怪嗎?我的牙齒上沾滿了世界的罪孽,所以才叫孽齒。難道……你們都沒有聽說過?” “沒有……” “不應(yīng)該呀!你們的寺廟里不是供奉著我的神像嗎?” …… “快醒醒、快醒醒……醒過來呀!快醒過來呀,你這個混蛋,別再裝死了,我知道你沒事,我知道你沒事的……” 聶齒忽然覺世界在動,它左搖右擺,上下顛簸。 “怎么了?這是怎么了?”他又想說話,可還是張不開嘴,“難道我已經(jīng)死了?好不甘啊……” 一雙纖細(xì)的手,忽然深入他的黑暗之中,“小哥哥,你是叫聶齒嗎?為什么還不醒過來?” 聶齒掙扎著,向著光明,努力的睜開雙眼,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美麗而又溫柔的小女孩,她年紀(jì)與自己相仿,穿著一身藍(lán)色的服飾,那服飾有些特殊,上身的外衣有點(diǎn)短,下面的長裙卻很長,頭上帶著圓圓的帽子,帽子前面掛著銀色的珠子,美麗極了。 “你醒了!”她的笑容無比的燦爛,白嫩的面皮,額頭寬寬,細(xì)眉鳳眼,俊俏的鼻梁,和一張不大不小的嘴。 往四周看,這是一間不錯的屋子,木制的頂棚,編制的很細(xì)膩,石頭磊成的墻壁,外面像是刷了一層白灰,左側(cè)的墻上掛著幾副壁畫,畫的都是花花草草,右邊有屏風(fēng)擋著,屏風(fēng)上依舊畫著些花花草草,不過手法上,卻勝過墻壁上的壁畫好多。 靠著窗戶擺了幾個花瓶,里面有玫瑰也有許多不認(rèn)得的花朵。 “你叫聶齒是嗎?”小女孩突然發(fā)問。 聶齒吃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忽然,一個粗獷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不行就埋了吧!大巫師不是說了嘛,如果過了今天辰時他還醒不了,那就沒救了。畢竟,連他的肝臟都有可能被刺透了,正常人就算是有九條命,怕是也不夠死的?!?/br> “阿爹,你凈胡說,大巫師不是還說,他身體異于常人,腎陰之水上流,反哺心肝,已經(jīng)將他的傷口修復(fù)的差不多了嗎?”小女孩微笑著朝房外大喊。 “那倒也是,可他不是還沒醒嗎?”外面又傳進(jìn)那粗獷的聲音。 “他醒了阿爹?!毙∨⑿ξ目粗欭X。 “什么?他醒了?還真是神奇呀!我看看……”咯吱~門一開,從外面走進(jìn)一個壯漢,四十左右歲的年紀(jì),一張國字臉,濃眉,丹鳳眼,高鼻梁,方闊口,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衫,袖面高挽。 這人三步并兩步,一晃來到聶齒的床前,“小兄弟你醒啦?” 聶齒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人伸手一推,將小女孩推至一旁,雙眼注視著聶齒,“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阿爹,他叫聶齒?!毙∨⒋鸬?。 “去去去,小毛孩子,一邊呆著去?!蹦菈褲h又一推她。 小女孩百感不悅,氣的把嘴一噘,“他年紀(jì)倒也不比我大。” 那壯漢瞪了她一眼,改口道:“娃娃,你今年多大年紀(jì)?” 聶齒答道:“八歲?!?/br> “怎么受的傷?”壯漢問道。 聶齒答:“為救師妹,與妖搏斗,不小心受的傷。” 那漢子手指著聶齒,眼睛卻望向那女孩,譏笑道:“你看看人家,八歲就能與妖搏斗,再看看你,都十二歲了,還只知道過家家,動不動就惹你母親生氣。” 小女孩嘴一撇,把頭一揚(yáng),干脆連聶齒都不看。 壯漢問道:“娃娃,你師父叫什么?。考易∧睦??” 聶齒道:“我家住在班抵亞國的犀牛鎮(zhèn),師父是高仕?!?/br> 壯漢一驚,道:“哦!怪不得如此年少有為,原來是大國之士。但不知你師父師妹現(xiàn)在何處?是否會來尋你?” 聶齒搖搖頭,“不知道。我救出師妹后,有三個妖怪去追師妹了。有一個妖怪和我單挑,后來我追著那妖怪打,它撞在了石壁上跌下了瀑布,我也跟著掉了下去,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br> “哦哦!原來如此。但愿你的師父師妹也都平安無事?!蹦菨h子輕輕拍了拍聶齒的肩膀,“好好養(yǎng)傷,等傷好了以后繼續(xù)降妖除魔。” “嗯,謝謝大伯伯,請問……” 聶齒話到一半,外面忽然一陣sao動,有人道:“不好了首領(lǐng),有人在河里打撈出來一個怪物,大巫師叫您一起過去看看,說是有不祥之兆?!?/br> “好,我馬上就到。”壯漢說著站起身來,又拍拍聶齒的肩膀,“好好休息,傷好了繼續(xù)除妖。” 又轉(zhuǎn)頭對那女孩兒道:“三江,好好照顧這位貴國來的小弟弟,聽見沒有?” 那女孩忽的一笑,“要你說……” 壯漢轉(zhuǎn)身出去,那女孩撲到聶齒的身邊,把手輕輕放到聶齒的額頭上,柔聲問道:“你感覺怎么樣?身上疼不疼?” 聶齒微微搖了搖頭,“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了,只是覺得麻麻的,使不出力氣?!?/br> 女孩笑道:“使不出力氣就對了,你重傷剛好,需要休息,多躺一會兒吧!” 聶齒手指微微挪動兩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可是我好餓呀!有什么吃的沒有?” 女孩一笑,“你不說我倒給忘了,大巫師臨走的時候囑咐說,你要是醒了,就把他留的湯藥給你熬著喝。他說那藥可珍貴了,你要是醒不了,就不必熬了,以免浪費(fèi)。可我早就把它熬好了,我才不管呢!救人要緊。剛才你要是再不醒,我阿爹就想把你埋了,我可不答應(yīng)。就算你不醒,我也要把那藥給你灌下去,嘿嘿……” 她笑起來的樣子,倒真比師妹如意還要漂亮幾分。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藥??!”女孩說著一轉(zhuǎn)身。 聶齒忽然想起了師妹,忙問道:“我昏迷幾天了?” “你昏迷三天了。唉!對了,你師妹好看嗎?”女孩羞澀的捂著嘴偷笑。 聶齒臉紅紅的,只答:“和你一樣美。請問……” “什么?” 聶齒道:“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離班抵亞國遠(yuǎn)嗎?” 女孩笑道:“我們這里是藍(lán)族,離你們班抵亞國遠(yuǎn)的很。聽阿爹他們說,至少要走上五六天呢!不過你放心吧!等你傷好了,叫阿爹派人去送你。我還沒去過你們這些大的國家呢!有機(jī)會一定要去見識見識?!?/br> “班抵亞國算是大國嗎?”聶齒不禁有些好奇,他又想起公主紅月臨行前所說的話,“三萬人的大國……”這幾個字,在聶齒的腦海里再次回響起來。 女孩調(diào)皮的朝聶齒努了努嘴,“當(dāng)然啦!據(jù)說你們班抵亞國有三萬多人,而我們藍(lán)族婦女老少都加在一起,還不到三千人,連你們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所以……”她忽然猶豫了一陣,“唉!你們國家真的有三萬多人嗎?” 聶齒搖了搖頭,“可能是我生活的地方太偏僻吧!所以到底有沒有三萬人,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我曾聽一位公主說,是有三萬多人?!?/br> “你還見過公主嗎?”女孩滿臉驚訝的問道。 聶齒道:“當(dāng)然啦!她很漂亮的。” “那她有我漂亮嗎?”女孩兒這話真倒難住了聶齒。 聶齒閉上眼睛,回想著姜紅月的樣子。也許是因?yàn)樘貌灰姷木壒剩臉幼釉谒X海里顯得格外模糊,可又格外的美麗,不僅向往,更是渴望。 “我~記不清了?!?/br> 女孩哎呀了一聲,道:“那好吧!公主有你師妹美嗎?” 聶齒點(diǎn)點(diǎn)頭,“好像是比她更美一點(diǎn),不過,我已經(jīng)不奢求了,只要師妹能開心快樂就好?!?/br> 女孩略感失落,低聲道:“你剛剛說你師妹和我一樣美,可你又說公主比你師妹要美,看來你們的公主是比我美的了。唉~真是遺憾呢!” 聶齒忙道:“沒有沒有,沒有的事,其實(shí)我?guī)熋酶馈?/br>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就知道說謊,真是看錯你了?!迸⒄f著噘起了嘴,表情嚴(yán)肅,且?guī)е僭S的憤怒。 聶齒連忙解釋:“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shí)我是真的記不清公主的樣子了。也許正是因?yàn)橛洸磺?,所以才覺得她哪兒都美,模模糊糊的,她身上有什么缺點(diǎn)我都不知道,而她優(yōu)點(diǎn)我卻記得清清楚楚,所以才覺得她好一點(diǎn)。可……可其實(shí)她美不美都和我沒關(guān)系……” 他的腦海又不由得回想起那句話,“我們永遠(yuǎn)都不會再見面,就算一個朋友也沒有,至少我還是公主?!?/br> 聶齒長長的吸了口氣,倍感凄涼,“其實(shí)一個人美不美并不重要,就拿我的師妹來說吧!就算她以后變得丑了、老了,那她也一樣是我的師妹,在我心里她永遠(yuǎn)都是最美的?!彼矍胺路鹩殖霈F(xiàn)那個可愛多嬌的師妹,她依偎在他的懷里,默默的注視著他,仿佛又在問他:“等咱們都長大了,你娶我好不好……” 聶齒在心中默默的祈禱:“師妹??!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唉!在心里最美的,不應(yīng)該是你未來的妻子嗎?為什么會是你的師妹?”女孩調(diào)皮的問道。 聶齒的臉?biāo)查g變得通紅,“我……”那女孩一掀門簾,嗖的一下串了出去,全不給聶齒解釋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