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激怒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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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這有什么區(qū)別嗎?”蛟文毫不在意,“王上是我的堂兄,這比丘國,是我們蛟家的天下,你對我放肆,和對王上放肆,并沒有什么區(qū)別?!?/br> 蛟文在說出最后這一句話時,語調(diào)顯得更加的傲慢,顯然他這并不是說給聶齒聽的,而是說給國王蛟虹。 “哼!”國王蛟虹用鼻子冷哼了一聲,顯然是在針對蛟文。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仙道圣尊,也確實(shí)不是他區(qū)區(qū)一個小國王可以惹的起的。 仙道宗門,歷來壓制朝廷一頭,無論是在仙塵,還是其它的九界九塵,當(dāng)年三界之中,就有一個君王,因?yàn)樵谀澄慌陨駨R里題了一首詩,贊揚(yáng)那女性神像的美麗,而招致亡國之災(zāi)。被其他仙道宗門,笑談為千古奇冤。 今日這比丘國國王,萬不想學(xué)那題詩君王,因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而亡了天下。 可什么人是該得罪的?什么人又是不該得罪的?人活于亂世,有時候就是很難取舍。 甚至是到了某種境地之后,根本就沒得選擇,橫豎有時候都是個死。 影響一個人命運(yùn)的,不止有他自身的選擇,還有別人的選擇。 那蛟海月若不急著回國,見她的父王,又怎會招致今日的麻煩? 聶齒道:“王上是王上,你是你,這比丘國是王上的比丘國,不是你蛟文的比丘國,你若不想死,最好不要這樣講話?!?/br> 聶齒這話不算難聽,他只是澄清了他所認(rèn)為的事實(shí)。并且這話在國王蛟虹的耳里,簡直舒悅至極,簡直就是替他說的一樣。 “哼!你區(qū)區(qū)一介布衣,也妄想著指點(diǎn)江山不成?”蛟文大喝,“這比丘國江山,到底是誰的,還輪不到你一個鄉(xiāng)巴佬來指點(diǎn)吧!” “哦!”聶齒輕輕一笑,“你說我是鄉(xiāng)巴佬?那你自己又是個什么東西呢?要不是仰仗著與國王是親戚,你又能做些什么呢?我雖是個鄉(xiāng)巴佬,但要不是因?yàn)橛袟l狗從中作梗,卻還有迎娶到公主的機(jī)會,而你,哈哈哈,你就是個大飯桶而已?!?/br> 聶齒這話說的,已經(jīng)很難聽了,但更難聽的話還在后面,就等著蛟文發(fā)狂,來頂撞他的話,然后順理成章的引出他后面想要說的話。 “嗯?”那蛟文果然暴怒,隨后放聲大笑起來。 殿內(nèi),包括國王蛟虹都覺得,白天羽這話說的有些不合時宜。 論修為,蛟文已修煉到魂力八重天的境界,論后臺,蛟文有仙道圣尊下里巴赫。雖然他們之間的宿敵較量,是遲早的事,但現(xiàn)在就撕破臉針鋒相對,確實(shí)還不到時候。 說實(shí)話,國王蛟虹的心中,也希望能借住白天羽,狠狠的打壓一次蛟文。然而,白天羽此番出口的話,卻令國王蛟虹對他失去了一些信心。 “現(xiàn)在還不到翻臉的時候?!?/br> “他還是應(yīng)該一笑置之,隱藏心機(jī)。” “忍耐,是他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br> “他說出這番話,國王縱然會很開心,但同時也很揪心,因?yàn)樗呀?jīng)離死不遠(yuǎn)了?!?/br> …… 眾大臣們心里七上八下,有些甚至已開始交頭接耳。 現(xiàn)在的白天羽,雖然還沒有像仙道圣尊那樣,修為又高,又有勢力的靠山,然而他有聶齒這個智囊,卻還是要遠(yuǎn)超過下里巴赫,并且遲早有一天,他們的實(shí)力會成長到那個地步,甚至比他們更高。 幾千年后,當(dāng)他們再回首往昔的時候,會發(fā)現(xiàn)過去的那些小劫難,完全都不值一提。 果然不出聶齒所料,那蛟文開始大放厥詞,“哼!宵小之輩,也敢與日月爭輝?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這個國家,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王?。」?,真是可笑、可憐。就你這個樣子,到了現(xiàn)在,還想著要娶公主,還不死心嗎?公主這個時候,說不定已經(jīng)為仙尊大人,生了一兒半女了呢!哈哈哈哈……” 白天羽的靈魂忽然躁動起來,“你……” 這是他的本體在說話,聶齒的靈魂很快便要被排擠出來。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得知了自己最心愛的女子,為別的男人生孩子,無不會咬牙切齒。 也別說是白天羽,縱使換做聶齒,也一樣會痛恨至極。 “我有話說,白天羽你先等等,一會兒給你個親手殺死他的機(jī)會?!?/br> “這群混蛋,和他們還有什么好說的?先殺了他們再說?!?/br> “你別沖動,我已有了奪取天宮之妙計(jì),且讓我慢慢執(zhí)行下去,最后,避讓這些人淪為喪家之犬,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敢……” “求生不能”,是到了活不了的時候,是處在了必死的境地。而這里聶齒在后面加上了一句:“求死不敢”,卻有些耐人尋味,因?yàn)檫@是一個從沒有出現(xiàn)過的詞語。 當(dāng)一個人活著很痛苦的時候,當(dāng)他覺得生不如死的時候,他還是活著,可既然已經(jīng)生不如死了,那他為什么不選擇死亡呢?因?yàn)樗滤?,沒有人不怕死,所以,當(dāng)他想求死的時候,卻又不敢去死,這就是聶齒想要表達(dá)的意思。 那便是令他的敵人,活著整日處在苦悶之中,想要死,卻又怕死。 聶齒在心中,與白天羽飛速的交流著,告訴他自己未來的種種計(jì)劃,和此浮空宮殿中,陣法的厲害之處,以免他一時沖動,壞了自己的計(jì)劃。 白天羽強(qiáng)忍著,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緊跟著他的臉色驟變,由一個極度的憤怒,轉(zhuǎn)變成了平和平淡,他以平淡的目光,望著蛟文。 這令在場的大臣和國王都為之一驚,所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就是指此。眾人都忍不住的慨嘆。 對于白天羽對于情緒的調(diào)節(jié)和把控,眾人也都是嘖嘖稱奇,覺得這一前一后,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其實(shí),這本來就不是一個人。 當(dāng)眾人都以為,白天羽情緒緩和下來,要忍讓要退步的時候,他卻做出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說出了一些難聽至極的話…… 聶齒今天是要宰了蛟文,所以他不會放過蛟文,但他不能胡來,他必須激怒蛟文,同時激怒國王蛟虹,讓他主持一場決斗,然后公開除掉蛟文,讓別人看起來,自己就是為國王做矛,替國王出氣。這一切,必須表現(xiàn)的順理成章才行。 如果此刻突然動手,確實(shí)能夠更輕松的宰殺了蛟文,然而他就會落得個刺殺國家大臣的罪名,成為國王除掉蛟文的替罪羊,而不是矛。 矛和槍一樣,就像天下所有的武器那樣,武器本身不會殺人,殺人的只有人。 矛一樣,也不會殺人,殺人的是他背后的國王。 他要將殺死蛟文的這件事,做的讓其背后的仙道圣尊都覺得,是國王暗中指使,而非他白天羽的算計(jì)。 只有這樣,他才能繼續(xù)留在浮空宮殿內(nèi),一步步執(zhí)行他的計(jì)劃,奪取王座。 “哼!”聶齒忽然冷哼一聲,原本覺得沒意思了的蛟文,見白天羽的態(tài)度,又有了一些興趣。 同樣,他也不想放任白天羽存活下去,他打著同樣的如意算盤,想要利用國王,在今天,在此刻,將白天羽殺死,縱然是自己親自動手那也無所謂,但最終他要讓白天羽身后的人,和傲東國都覺著,是國王害死的白天羽,是國王下令要?dú)⑺?/br> 最好是能令傲東國再度發(fā)兵,討伐比丘國。 到那時,他就可以利用保國安民為借口,倚仗著背后的下里巴赫,逼迫國王蛟虹讓出大位,自己登基。 心有此想,便有所動,蛟文見白天羽冷哼,接著嘲諷道:“今日你既然回國了,想也沒有去處,我這里倒是有個差事,比較適合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