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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最后一抬,只見那個比之前幾個都更碩大的箱子上,鑲了一個如意雙喜的金鎖扣。 打開之后,頓時一陣映得人目眩神迷的金光漫射,里面平放著一件極其華麗輝煌的大紅嫁衣,云肩和霞披上都用金線繡滿了龍鳳吉紋,邊角處綴著一顆顆紅寶石釘珠,垂絲滿襟,裙擺曳地,拖出孔雀似的滾金邊的長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美輪美奐。 而嫁衣上,則擺著一整套打造精巧的鳳冠頭面,包括花鈿、挑心、掩鬢等等,還有一對金鳳簪,一對并蒂蓮的金釵,垂墜著長長的珠鏈——婚嫁禮服由朝廷通融,往往可以逾距,多華麗都不為過。 賀蘭瓷呆了一下。 一封寫見字如晤的書信,被擺在了正中間。 她定了定神拆開。 陸無憂的字,飄逸隨性筆鋒處暗藏鋒芒,言簡意賅地寫了一行。 ——賠予吾妻。憂。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婚禮準(zhǔn)備就緒—— 先分道揚鑣,再婚禮見面(? 給老婆擴充衣柜,陸無憂的奇跡瓷瓷√ 要做就做到最好。 第二十六章 新科陸狀元和賀蘭小姐的婚事,剛傳出來時已引得上京城內(nèi)眾人皆驚,滿城都能聽到芳心破碎的聲響。 畢竟那狀元郎不久之前剛游過街,大街小巷瞧過他的姑娘小姐都還記憶猶新,尤其得知這位俊俏至極的年輕郎君還未曾婚配,更是引得人浮想聯(lián)翩——才子佳人的戲碼著實深入人心。 誰還不想和才高八斗的年輕狀元郎來一場花前月下的故事呢? 后來得知他已在老家定了親也就作罷了,還有人感慨這位狀元郎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對未發(fā)跡時的未婚妻仍如此忠貞——然后轉(zhuǎn)眼就看他上賀蘭府提親去了。 眾人:“……” “……食色性也,也不怪這狀元郎?!?/br> “畢竟是賀蘭小姐,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好好一個連中六元的狀元郎,沒想到也難過美人關(guān)……” 大伙都覺得這狀元郎是貪圖賀蘭小姐的美色,畢竟貪圖賀蘭小姐美色的可太多了,不過賀蘭府會應(yīng)下是眾人都沒想到的。 一時間上京的酒樓里,時不時便能聽見義憤填膺的男子喝著酒大放厥詞。 “我看那陸無憂,也不過如此嘛?!?/br> “什么連中六元的文曲星,也沒比我們多長一雙眼睛一張嘴啊。” “我娘把他夸得跟靈童轉(zhuǎn)世似的,也就長得和我差不多,沒比我俊上多少嘛,賀蘭大人怎么就看上他了?!?/br> “那陸狀元還背信棄義,論品行說不定還不如我呢!” 不料幾日后又有消息傳出來,說狀元郎定親的那個未婚妻正是賀蘭小姐本人。 故事也已演變成了兩人私定終身,賀蘭大人看不起狀元郎出身,棒打鴛鴦,還有意攀附曹國公世子——對,誰也沒想到,曹國公世子這時還有戲份,賀蘭小姐心有所屬抵死不從,兩方鬧得不可開交,終于等到那狀元郎金榜題名后,上門提親,有情人方能終成眷屬。 這個版本其實相當(dāng)多漏洞,但偏偏是流傳最廣的,因為情節(jié)令大眾喜聞樂見,堪比時下最時興的戲本子了。 據(jù)說還有戲班子專門依此編了幾出戲,在臺上搬演,反響相當(dāng)不錯。 總之這樁婚事還未成型,便成了上京百姓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談資,直至狀元郎遇刺受傷那日達到了頂峰——這可太戲劇性了。 “是誰動的手”一時眾說紛紜,有說是曹國公府上懷恨在心的,有說是賀蘭小姐的仰慕者,還有說是同科的榜眼探花,甚至還有說是賀蘭大人,他表面答應(yīng)內(nèi)心實則還耿耿于懷咽不下這口氣的,連帶著一群人都愛往那狀元的府上瞅瞅。 看著那狀元郎府門外那飄著白的燈籠,眾人不禁在想,這要是狀元郎真沒撐過去,可別不是劇情得走向梁祝了。 就在眾人看戲之時,這婚期倒是越發(fā)近了。 *** 禁宮中。 順帝正捻著棋子,與自己的二兒子隔桌對弈。 四周雖站滿了宮人,但卻又寂靜無聲,只能聽見偶爾響起的落子聲,清脆響起,掩飾住了棋盤上兇險的殺意。 微微反光的棋盤上倒映出兩個人表情截然不同的面孔。 順帝的臉上仍舊是和藹可親的,他甚至還端起了一旁的茶碗,輕啜了一口,而二皇子蕭南洵則輕皺著眉宇,緊盯棋盤,嘴唇也抿著,似乎精神繃得極緊。 下棋這種事,一向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順帝輕輕覆下最后一子,才攏著袖子,對自己最寵愛的兒子斷言道:“你從一開始,就太急了。”他手指點了幾處,“若你起先在這幾處落子,徐徐圖之,未必不能將朕這塊的棋子絞殺,可你非要兵行險著?!?/br> 蕭南洵面上看不出什么來,只抿著唇道:“是兒臣棋藝不精。” “你就是太好強了,什么都要比,什么都要爭?!表樀塾侄似鹆瞬柰耄吧衔徽咛^蠻橫,只會讓下面的人感到不安?!彼活D道,“左右不過是個女子,也值當(dāng)你如此?!?/br> 父皇一開口,蕭南洵就知道,他是想讓他忍著。 如今太平盛世,哪怕父皇先前也有諸多陰私,也不妨礙他現(xiàn)在有個好名聲——開明寬厚之君。 “兒臣知道了?!?/br> 順帝見他滿臉忍耐,不由笑道:“別這么不開心,朕這也是為了你好,朕倒巴不得你兄長任意妄為,橫行霸道。你這孩子自小就郁郁難歡,又性子急躁,倒確實該磨磨……回頭朕讓翰林院或者詹事府安排人,再給你講講經(jīng),你也稍微耐著點性子……”他似是想起什么,“還有韶安,上回讓她在生辰宴上挑駙馬,那么多宗室子弟,竟一個也看不中。你做兄長的也替她看著點,她也老大不小了,成天沒個正形,往個定了親的男子府上跑,也不怕讓人看了笑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