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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知道竇元龍為了自己的好姐妹,當年的郁夫人做了很多,只是她回想起當年郁家的慘案,心里就疼痛難忍。 她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更不想給皇上增添心煩,才深吸了幾口氣,轉(zhuǎn)移話題:“今日太后還問臣妾,褚兒樣樣都好,為何皇上遲遲不立太子?” 竇元龍的表情更加黯淡。 他起身,負著手走近竇褚兩年前為良妃做的那副延年松鶴圖,半瞇的眼里逐漸流露出一絲冷厲。 第65章 應(yīng)急 靈雋可能被人盯上了 這畫作即便刻意隱藏了畫功, 卻也不會是三五年能練就的水平。他不知道竇褚花了多少心思為了討好這位受寵的繼母。 竇元龍負在身后的拇指下意識地轉(zhuǎn)了轉(zhuǎn)。 他記得竇褚自十三歲開始就逐漸變得越來越優(yōu)秀,連他母妃祥妃在世時,都感慨他的變化。 這些年, 竇元龍的確對他頗為欣賞,這位皇子的卓越才能的確配的上他的口碑。 可偶爾, 竇元龍也會覺得不對勁。至于哪里不對,他說不上來。只覺得太完美的人, 終歸是太不真實。 他有心觀察著自己最欣賞的兒子,可這種欣賞有時又會變成猜忌,讓他遲遲不肯對竇褚徹底放下心來。 可連他安排在薊王府上的李覺都沒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 竇元龍便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他讓良妃接觸薊王妃, 實則也是想從旁試探這位皇子到底存了什么樣的心思。若是覬覦皇位, 即便偽裝地再真實, 也會露出破綻的。 竇元龍開口問:“薊王妃剛才說什么了?” 良妃自然清楚皇上問的是薊王妃對竇褚稱太子的事, 她緩緩上前應(yīng)道:“她說褚兒無心太子之位, 只盼著皇上福泰安康。” —— 郁昕翊剛把柳恩煦扶下馬車,就聽狄爭附在耳邊說:“下面的人剛來報,許相的人今日在面鋪與人打起來了?!?/br> “什么人?”郁昕翊一聽到跟許森宇有關(guān), 面色立刻鄭重。 “是個中年人, 聽說曾做過一家商賈的管事,后來商賈破產(chǎn),那管事賣了個孩子, 后來又誤殺了人,被關(guān)進監(jiān)牢了, 前幾日突然給放了出來。” 竇褚扶著柳恩煦的手一頓,目中無光,專注地思考著什么。 管事? 他怎么聽都覺得是郁昕霖被奶娘賣到商賈家的那個管事。 那個管事殺了為了錢銀殺了鄰居,他幾年前就找到了那人, 可他以全家性命擔保,自己不知道郁昕霖的蹤跡。 “人呢?”郁昕翊面色陰翳,聲音低沉。 狄爭試探著問:“他家住南市的蓮盤巷,要把人帶回來嗎?” 郁昕翊低頭系了系左手的腕帶,淡淡道:“不必?!?/br> 站在一邊的柳恩煦也覺察了他的異樣,但仍舊安靜地等在一旁,她隨沒聽到兩人的談話,但覺得郁昕翊的情緒變得非常低落。 一個下午,郁昕翊只問了靈雋的身子和飲食,之后便一言不發(fā)。 柳恩煦本還想看看書,卻被他強按著休憩了一會,淺眠的柳恩煦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她剛從床榻上坐起來,就見秀月急匆匆地從外面走進,附在她耳邊擔憂地說:“霂荷姑娘剛才假扮送菜的短工來捎信,鬼伯的人說靈雋可能被人盯上了。” 柳恩煦一驚,小手不自覺的扣緊了床板。她起身看了看外堂的方向,確保竇褚沒有進來的意思,才又悄聲問:“怎么叫被人盯上了??” 秀月盡管對靈雋的身份一頭霧水,仍努力復(fù)述了霂荷的話:“我沒太聽懂,她說一個商賈被抽干了血,找到了個什么人,然后說有個什么副本,那人還說賣給了作坊?!?/br> 柳恩煦怔楞地看著秀月,腦子里在快速拼湊著她說出來的信息。 商賈? 她說的是從郁昕霖奶娘手里買人的那個商賈? 郁昕霖是被商賈的管事賣給了小作坊的,所以有人盯上了那個管事? 若是找到小作坊的信息,不難查到靈雋頭上。 柳恩煦心里突突跳個不停,這件事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郁昕翊。若是說了,他會不會又要對鬼伯的信息提出一頓質(zhì)疑。可若什么都不做,她又覺得太不安全。 “鬼伯查到是被誰盯上了嗎?” 秀月歪著腦袋想了想,慢吞吞地說:“說,到處都有穿著便服的人在查。到晚上就回各地的府衙了,應(yīng)該是官府的人吧?!?/br> 柳恩煦端在身前的小手攥到一起,急得眉頭有些發(fā)紅,又問:“霂荷走了嗎?” 秀月道:“應(yīng)該還在膳房卸菜?!?/br> 柳恩煦匆匆拿了張信紙,在上面寫了些字,用蠟封好,交給秀月。 她小聲說:“讓霂荷親自交給鬼伯?!?/br> —— 日頭剛落。 蓮盤巷的陰暗角落里正站了兩個搓手取暖的壯年。 一人擰開酒壺,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綿柔燒酒,之后遞給了另一人。 “這么晚還得盯著那個殺人犯…” “許相說從他這拿了消息就讓他消失?!?/br> “那賣身契的副本不是掉面湯里了嗎?怎么拿消息?” “嗨…他自己賣的人,終究能想起來!老大不是跟他說了,若想不起來,砍他兩截胳臂?!?/br> 話音落,說話的壯年將酒壺塞緊,又遞給了旁邊的伙伴。 初冬夜飲,烈酒也抵不過凜凜寒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