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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年將手插在加了棉的袖管里,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打更的人拎著紅燈籠,提著銅鑼五步一敲,緩緩從兩人面前走過他身后還跟了個步履蹣跚的討飯人,挨家挨戶地求點熱米湯。 直到他走到虛掩著的屋門前,透著門縫發(fā)散出的燭光往里看了看,桌上還有沒吃完的熱湯。他彎曲著背敲敲門,想跟里面的人討些殘羹剩飯。卻被里面的人狠狠一推,從衣襟里掉出來一沓他四處收集的廢紙。 本就是用來抵御風寒的,可惜被風吹地到處都是。 討飯的人被他趕著朝小巷口的屋檐下躲了幾步,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站在黑暗中搓著手掌的人,哆哆嗦嗦地撿了幾張廢紙,自說自話:“年輕個幾十年,我也去那出了名的客佳作坊,出來也是個名聲響響的頭牌!” 身邊站著的兩個人忍不住嗤笑,罵罵咧咧:“就你這德行,天王老子的作坊都沒戲!” 討飯的人也不生氣,又撿了幾張散落在地上的紙,比丟了錢還心疼地嘆道:“好不容易找的鋪蓋…今晚又得挨凍嘍?!?/br> 他邊說邊把廢紙往懷里揣,顫顫巍巍地朝著順風的方向緩步離開。 沒過多久,兩人緊盯的那扇半掩的房門突然大敞開,里面的人興致沖沖地跑出來,剛好碰到今日面鋪里的虎背熊腰。 中年人手上捏著一張紙,跟撿了命似的,搖著他袖子道:“客佳作坊!我記起來了!是客佳作坊!” 虎背熊腰的人面色一凝。 客佳? 你不是說叫容什么么? —— 子時一過,突然刮起了不小的風。 散落一地的紙,被吹地到處都是,甚至吹到了幾條街外。一道黑影從恒春街里快速閃進了一條看不到月影的死巷子。 郁昕翊隨意撿了張不知從哪刮來的黃紙,擦了擦手上沾染的唾液。他目光狠厲地將藏在指環(huán)下的銀針和毒粉推進了指環(huán)上的暗孔。 一個晚上,廢了他不少力氣。 可惜的是,那個管事,恐怕他目前下不了手。他剛才在蓮盤巷徘徊的一刻鐘,就看到了至少四五個許相的暗衛(wèi)。這時候不是最好的時機。 他抬眼看向恒春街盡頭。剛做好的安排,起碼能撐一段時間,不至于讓許相的人這么快查到靈雋的身份。 他蹙緊眉頭,思索著該怎么悄無聲息地弄死管事。隨即腳底一躍,翻上房檐,向著王府的方向消失在夜幕中。 —— 柳恩煦心事重重,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看著夜帳外青蓮燭臺上那絲微弱的燭火,心里想著交代鬼伯的事有沒有辦妥當。 直到她聽見云霞殿的門開合,才微微抬起側臥的腦袋,等著看是誰出現(xiàn)在視線里。 郁昕翊在東翼樓沐洗過才來。他順手將披在肩頭的厚披風往圈椅上隨意一扔,腳步未緩地急急走進了內堂。 柳恩煦這才坐起身,撥開夜帳,想起身去迎。 郁昕翊本還怕吵到她,看到她要起身,匆匆走過去按住她,輕聲問:“怎么還沒睡?” 柳恩煦見他落座,半個身子已經鉆進夜帳,才拽著他的袖角,撒嬌地說:“睡不著…” 郁昕翊將夜帳放好,在她身邊側躺下來,手臂撐著腦袋,故意嚇唬她:“這時候陰氣重,不怕小鬼纏上身子?” 柳恩煦往他面前挪了挪,雙手合十枕在臉下:“所以才等殿下回來?!?/br> 郁昕翊抬手把她的長發(fā)掖到耳后,自己往前靠了靠,將手摟住她盈盈腰肢,氣音道:“現(xiàn)在可以睡了吧?!?/br> 柳恩煦像得了什么恩賜似的,往他身前又鉆了鉆,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郁昕翊有些疲憊,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懷里不停翻動的柳恩煦,輕聲問:“還睡不著?” 柳恩煦正后背貼著他的胸膛,抬頭用額頭貼住他下巴,語氣嬌滴滴的:“阿翊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故事吧?” 郁昕翊本還閉著的眼睛困頓地微睜,想了半天才拖著長音懶洋洋地說:“我母親說,小時候我是定了親的。” 這個話題讓柳恩煦下意識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瞪大了眼睛瞪著他繼續(xù)講。 郁昕翊見她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嘴角揚起,繼續(xù)道:“武成候家的二姑娘,可以算是姿色出眾了?!?/br> 柳恩煦憤懣地反手擰了他大腿一把,抵著他下巴的額頭挪開,手臂撐起身子看著他,埋怨道:“大半夜,你是故意讓我睡不著嗎?” 郁昕翊懶洋洋地垂眼看著她生氣的小模樣,忍不住想去親吻她??蛇€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沖動,至少從那晚的爭吵起,他便意識到自己該跟她保持什么樣的距離。 他只把她往懷里裹地更緊了些,反問:“阿芋生氣了嗎?” 柳恩煦重重地喘了一口氣,沉聲道:“是!” 郁昕翊心里卻非常滿足,嘴角揚地更高,又問:“怎么樣才不生氣呢?” 柳恩煦重新躺下,緊緊抱著他手臂,把身子往他身上貼地更近了些:“把你腦子里的女人都忘掉!” 郁昕翊閉上眼,滿足地彎起唇:“好,忘了?!?/br> 柳恩煦覺得他在敷衍,又翻過身,氣憤地咬了口他下巴,責備道:“胡說!哪有這么快!” 郁昕翊看她爭風吃醋的氣惱樣,終是沒忍住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嬉笑道:“因為武成候家只有兩個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