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泥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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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活動現(xiàn)場的路上,秦韶懶懶地靠在椅背,心不在焉地聽張協(xié)念今天所有的行程,思緒漸漸飄遠。 昨天絕對有問題,午睡前一切還很正常,醒來后,熊四仰八叉地攤在地上,床單上還有兩處洇濕的水液,一攤白濁,一攤清濘。 最可氣的是,他的衣服被扒個精光,更離奇的是,內(nèi)褲居然蒙在了頭上。 試問,哪個正常人做夢會把自己內(nèi)褲套頭上的。 一定有問題。 他不由得再次堅定這個想法,隨即又想,會不會有私生跑進家里來了。 不可能啊,這個公寓保密措施做得蠻好的,連他媽也是最近才知道。 難道是,熊真的成精了? 頭腦中一番天馬行空,直到上臺前才停下。 能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制止,主要還是剛才在服化間里,有人趁亂一把摸在他胸上,秦韶迅速回過神,嫌惡地推開身邊所有人,一臉黑沉地在人群中掃視,招過來在角落打瞌睡的邱湫。 “你過來,給我系領(lǐng)帶?!?/br> 工作中開小差被逮到,她晃晃腦袋,應(yīng)聲“嗯quot;,殷勤地跑過來。 “啊,我只會系溫莎結(jié),可以嗎?” 他半合眼皮,掃了一眼,沒說話,垂下頭示意她動手。 待她湊近,一股熟悉的味道竄進他的鼻腔,隨后他腿一軟,踉蹌著差點歪地上。 只見面前的邱湫臉色大驚,急忙撐胳膊上前扶,這下兩人靠得更近了些,他趁機在她脖頸處又使勁一嗅。 錯不了,那股古怪的甜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你噴香水了?” 他強忍著,面色已如常,站好抬了抬眼又很快暼下,看著領(lǐng)帶在她手指間翻飛。 “嗯?!狈植磺逅才?,她急急指著廣告牌又補充,“香水是您代言的這個?!?/br> 從前沒怎么注意過,她每每說話時,長卷的睫毛總愛忽閃忽閃,像兩把靈動的小扇子,一對小鹿眼水汪汪的,好似在眼底藏了兩潭泉水。 也不知今天怎么了,他這般直勾勾地打量她,男人的視線就像兩道X光一樣投射在身上。邱湫只覺如芒在背,手上加快動作,幾下就已打好。托他的福,她從來沒有這么快地打過領(lǐng)結(jié)。 這種站臺活動,他也就走個過場。 臺下,邱湫看著鎂光燈下矜貴寡言的男人,想起剛才莫名焦灼的氣場,心中僥幸地疑慮,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 不可能,他應(yīng)該認不出來吧。 只是,再這樣下去,她遲早得失心瘋。 趁著閑暇的空當,她思來想去,發(fā)現(xiàn)每次都是睡覺醒來,就會出現(xiàn)在他家里。 可人又不能不睡覺。 哎,她突地靈光一閃,眼睛彎成小月牙,要是把自己綁在床上,不就過不去了? 嘿嘿,她真是個小天才。 。 活動結(jié)束后,秦韶回到車里,臉上寫滿了不耐煩,習慣性地仰靠在座椅背,手扯上領(lǐng)口,叁下兩下拉松領(lǐng)帶,才覺松快了些,呼吸都順暢不少。 見他面色緩和,邱湫扒著椅背探向前,遞上一張清單,恭敬地說:“秦老師,后援會這周寄來的禮物,您要看一下嗎?” 兩根修長的手指夾過單子,從她手中接走。匆匆晃幾眼,他隨手扔到后頭,帶著幾分慍色,質(zhì)問她。 “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讓她們寄東西過來,怎么,你沒轉(zhuǎn)達嗎?” 邱湫撿起單子折了兩迭,塞進最上層的禮物盒里,又急忙湊到他身側(cè),小心翼翼地謹慎反駁。 “我跟她們說過好幾次,可能大家比較熱情。對了,這是今天贊助商的特別禮品,我替您留了一個?!?/br> 伴隨著陣陣甜香,一只白嫩的手掌伸過來,憨態(tài)可掬的熊貓鑰匙掛件在燈下閃過一道光。 他鬼使神差地接過,嘴角微微揚起又克制地平靜,在手心里悄悄攥緊,語氣比先前平和許多,交代她將禮物送到他家里去。 像往常一樣,她把禮物放在物業(yè)管理處,正要回去,卻因為某人的一通電話,抱著半人高的箱子走了半個小時,累得汗流浹背。 門鈴響過兩聲,門從里打開,露出半人寬的縫隙,隱約能看見罪魁禍首穿著浴袍正在擦頭發(fā),指使完她轉(zhuǎn)身就走,連開門都不愿意搭把手。 這些禮物大多都是信件之類的,數(shù)量一多,她抱起來還是有些吃力,且又擋視線。 這一段路下來,她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只想趕緊放下離開,于是進門后沒等他開口,輕車熟路地停在臥室門口,把箱子一放,顫抖著去擰把手。 “你怎么知道臥室在那?”秦韶挑了挑眉,胳膊交迭在胸前,一副審訊的樣子。 一瞬間,她后背蹭地冒出一片冷汗,僵硬地轉(zhuǎn)過身,笑得堪比受到刁難的女空乘。 是啊,明面上來說,這可是她第一次來秦韶家里。 “額,我,我猜的,女人的直覺嘛。”她心虛地回應(yīng),抬起手背貼上額頭,視線亂飛,就是不敢看他。 “是嗎,你的直覺倒挺準。” 說完,他幾步過來,嚇得她連連向門口退,擺著手告別。 “那什么,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br> “等等?!?/br> 顯然他還不想輕易放她走,兩個字比來催命的黑白無常還讓她難受。 “我聽說,張協(xié)把品牌方的香水都送你了?” 得,這個大爺可不滿足,還得把陸判也豎她跟前兒。 “是,您的好意我一定都記在心里。”她面上陪著笑,心里暗忍,無論如何,咬死不承認,他也不能怎么樣。 可出了他家門,邱湫后背陣陣發(fā)涼,腿哆嗦著也忍不住想往外跑,心里一個勁兒瘋狂吶喊著。 上帝,佛祖,老天爺,求求您了,可放過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