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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繚繞里,他的眉眼間帶著一絲愁緒。原本想趁著除夕夜,跟何遇表明心思的,但躊躇了會還是作罷。她是個心軟的人,他不想她因為兩個人從小到大的感情,糊里糊涂的答應自己。 他按滅煙頭,翹著腿靠著后背的軟墊。煙灰缸旁邊擺著何遇送的領帶。黑色緞面的材質,上面印著暗紋,一針一線都繡的極其精巧工整。何遇買的時候,想著他穿著一身絲絨西裝,配上這條領帶,就是個翩翩公子。 十二點整,提示音接二連三的響起。他打開手機,映入眼的就是何遇的消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新年快樂。” 他勾了下唇,在屏幕上敲下同樣四個字。 “新年快樂?!?/br> 往后有的是時間說話,不急于這一時把話都說盡了。 第8章 高燒 那天,上海下了雪。比起北方的鵝毛大雪,南風的雪更像是綿綿柳絮。 徐利欽和陳若去了杭州拜訪恩師趙榕善。老先生一生傳道、授業(yè)、解惑,為許多學子指點迷津,也培養(yǎng)了很多國家的棟梁之才。如今82歲高齡,住在離西湖不遠的一處別院里,養(yǎng)著一池魚和幾只鳥,日子過的清簡卻富有詩意。 在意大利的時候,徐利欽和老先生還會互通書信,以解相思之情。如今正值春節(jié),老先生膝下無子,難免落寞。他們這些學生都是重情重義的人,常去探望,為他消減孤獨之感。 “遇遇。”林婉一邊包著餛飩一邊叫住了何遇,“給小衍送點去。你徐叔、陳姨不在家,叫他來吃飯他又說不用了。一個人吃飯恐怕只是對付過去了?!?/br> “好。”何遇去廚房拿了個保鮮袋,把餛飩一個一個裝進去。 徐衍家的門虛掩著,她推門進去。屋子里空蕩蕩,沒一點煙火氣。 “哥? ”她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嗯?!毙煅軕寺?,聲音是啞的。 何遇把袋子放在餐桌上,緊著步子去看他。 徐衍穿著睡衣,弓著背縮在沙發(fā)里。他臉上沒有什么血色,嘴唇干得有點皸裂。一條毛毯蓋在身上。他人高,毛毯又短,膝蓋以下的部分都露在外面,也沒什么保暖的功效。 “你怎么了?” 何遇的手心覆在他的額頭上,比尋常高的多的體溫,讓她不由縮了一下手。 “哥,你發(fā)燒了怎么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自從那次車禍之后,徐衍的免疫力不如從前,感冒、發(fā)燒的次數(shù)多了不少。前兩天吹了點冷風,今天人就有點昏昏沉沉的。他睡到中午,想下樓吃點東西。沒想到下了樓梯,人就發(fā)暈,只好窩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睡。 “就是發(fā)燒而已,沒事?!?/br> “你永遠都沒事沒事?!焙斡雎曇粲悬c顫,“萬一燒壞了怎么辦?徐叔、陳姨回來之前,你準備一直扛著?” 徐衍緩緩睜開眼,兩個人之間不過是一尺的距離,他能看到她微蹙的眉頭,不安的雙眸。 “睡在這不舒服,我扶你上去?!?/br> 何遇攙他起身,握著他的手穿過自己披散的頭發(fā)搭在自己的肩頭。她人瘦,徐衍的手臂被她肩胛骨勒的疼。他垂眼看她,她表情嚴肅,帶著幾分吃力。徐衍抿了抿唇,暗自笑她天真。要是他真的站不穩(wěn),她瘦胳膊瘦腿的哪能扛得住。 上了床,何遇擺好靠枕 ,又幫他掖了掖被子。 “你家有藥嗎?” “嗯?!毙煅茳c頭,“在樓下廚房?!?/br> “我?guī)湍闳ツ茫阆葎e睡。” 沒多久,她拿著一盒藥,一盒酒精棉,和一杯水上來。 “把藥先吃了?!彼涞牟痖_藥盒,抽出一板,按了兩粒藥遞給他。 徐衍接過放進嘴里,喝了口水,仰頭把藥咽下去。手心忽然傳來了一陣涼意,他低頭去看,何遇拿著一塊酒精棉擦著他的手心。他能感覺到她指尖的力度,很輕、很小心。喉結不自覺滾動了兩下,因為發(fā)著燒,他眼眶紅著,眼里也好像含著一汪水,看起人來格外真摯。 “我小時候發(fā)燒,我媽就是這樣的。”她一邊說一邊看他,嘴角帶著幾分笑意。 房間里的窗簾拉著,光線很暗,襯的她的眸子更加亮堂。 窗外的雪大了幾分,紅梅花瓣被吹落到地上,只剩金色的花蕊形單影只的留在枝頭。 酒精棉被擱在床頭,何遇起身,用手背去試徐衍額頭的溫度。 還是燙的。 “我?guī)湍闳フ覘l毛巾。” 她轉身走,手在這一剎那被牽住了。他guntang濕漉的手心蓋在她的手背上,感官一下子被調動了起來,她能感受到他手心的紋路,和他手指的力道。心一下子被提到了至高點,搖搖欲墜。 “遇遇?!毙煅艿椭暫八?,“我喜歡你。” 何遇瞳孔不受控地震了一下。 “ 不是哥哥對meimei的那種喜歡?!彼a了句。 每個字就像是小石子砸在了她的心頭,激起了層層的漣漪。 房里的空氣似乎一下子被抽取了,兩個人都屏著呼吸,心跳如鼓。 “我也是?!焙斡鲞^了半晌,開了口,“也不是那種對哥哥的喜歡?!?/br> 她轉過頭,嘴角噙著笑,兩個小梨渦比往常深了幾分。 徐衍頓了會,一遍遍的品著她的話,就像是獲得了稀世珍寶,要瞧上好一會兒,才能確定不是黃粱一夢。他拽了何遇一把,猝不及防的力度讓她整個人往前撲。膝蓋磕在了床墊上,人的重心也沒穩(wěn)住,要不是右手撐了一下,她就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徐衍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