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機械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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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因為祁永的突然回帝都,不歡而散。 文武百官隨著朱皇帝移駕太極殿。 花辰安慰一臉憂色的祁媛媛:“榮兒行事向來謹慎不會有事,況且陛下已經(jīng)召集文武百官商議對策了,你莫要擔心。” “榮兒行事再謹慎,他如今也已陷入敵陣不知所蹤,陛下是召集大臣了,但是他心里怎么想的誰知道,說不定……” 花辰及時制止了祁媛媛,在家里怎么樣都行,在皇宮這要是隨便讓那個不安好心的聽了去,可就是欺君之罪啊:“不還有我嗎,聽話,帶落兒回府等消息。” “我不,我就要在這里等著!”祁媛媛這個時候突然十分羨慕身為朝廷命官的夫君,他可以隨駕去太極殿議事,而她只能在外面苦等,“我要看皇帝怎么決定,他若不發(fā)兵去救,我就自己去!” “胡說什么!”俞太后杵著拐杖走了過來,“也不看看這是哪里!” 俞太后一句話,頂花辰說上半天的。 祁媛媛見狀住了口,可是心中依舊是忐忑不安的,她離開的時候花榮才十四歲,別家孩子都還在父母的庇佑下,他卻要一個人獨守邊疆,如今還落入敵陣下落不明,讓她如何能意難平? 俞太后也瞧出了她的心思:“這是急于一時的事情嗎,有你家辰子在,再不濟還有哀家,你還擔心什么?” “……”祁媛媛也說不上擔心什么,但是就是看著花辰和眾人離開,她的心里莫名的堵得慌。 花落挽住祁媛媛的胳膊,對俞太后說道:“我兄長出事了,我娘擔心是正常的,況且雖然陛下著急文武百官一起議事,卻沒有一個人去審問被扣下來的使臣,這不是很怪異嗎?” “有什么好怪異的?”朱昀開口問道。 “都開戰(zhàn)了,還有什么好審問的,若不是兩兵相戰(zhàn)不斬來使,本太子第一砍了他們!” “看不出來,太子殿下還挺義薄云天!” 花落語氣中帶著絲絲不易察覺嘲諷之意。 朱昀恨的牙癢癢,卻被他母后聞皇后一把按住了肩膀:“怎么,縣主另有高見?” 聞皇后這番話,不過是想提醒下花落,差不多得了。 誰知花落蹬鼻子上臉:“沒錯!” 聞皇后本來心情挺好的,她知道此番少陛下不得會要派人去邊疆,本想讓朱昀和父皇一起去太極殿議事的,卻被父皇制止了。 不過她已經(jīng)交代兄長力薦朱煜,朱昀不在場也好,省的有好事大臣提議太子親征。 只要陛下準許朱煜領(lǐng)兵去北疆增援,那么朱煜就不可能再任皇城禁衛(wèi)軍的兵權(quán),自然就還得由他們聞家暫代。 而且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隨便一只箭就能要了朱煜的命,倒是侯這大宇的江山必然是昀兒和聞家的,可是她此刻方才意識到她高興的有點早,還有花家這么個討厭鬼。 “哦,那你倒是說來聽聽!” 花落心想,說就說,誰怕誰啊:“首先犬戎此番是受邀來給陛下祝壽的,雖然中途遇到了些不愉快的事情……” 朱昀冷眼看了花落一眼,她還好意思說遇到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她怎么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是誰造成的? “但是總體來說還是挺圓滿的,武也比了,宴會也參加了?!彪m然跳下擂臺傷人被捕、壽宴變成大宇大勝犬戎的慶功宴,“犬戎使臣還在大宇皇宮里赴宴,就算犬戎真的想開戰(zhàn),也不急于一時吧,好歹等他們的使臣離開再說吧?” “知不知道什么叫兵不厭詐,說不定犬戎這么做就是為了讓我們大宇掉以輕心呢?” “太子殿下說的很有道理?!被潼c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但是就這么些年來大宇和犬戎打的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來看,犬戎人沒那個頭腦?!?/br> 朱昀、聞皇后對花落的話嗤之以鼻,但是俞太后卻陷入了沉思。 末了,她抬起耷拉的眼皮問朱昀道:“人押在哪?” “人?”朱昀愣了下,很快明白俞太后的意思,“皇祖母不會真的聽信了這廝的話要去提審犬戎使臣吧?” “怎么,你有意見?”俞太后問道。 “皇祖母你常年在山上不知道,這花家的嫡女,就是個吃喝玩樂無所不作,不學無術(shù)只知道惹事生非的……” 朱昀還沒有說完,他身后傳來一個聲音:“犬戎使臣羈押在帝都天牢里?!?/br> 眾人轉(zhuǎn)頭望去卻是賢王朱煜。 朱昀和聞皇后心中不快,怎么哪里都有他? 聞皇后更是陰陽怪氣的斥責道:“眾賓客都已經(jīng)回了,儷妃都已經(jīng)回寢宮了,三皇子已經(jīng)在外開府的人了,還留在后宮似有不妥吧?” 朱煜恭敬的給俞太后等人行禮,方才對聞皇后道:“兒臣本也是準備出府的,但父皇讓兒臣送完羈押犬戎使臣,回宮復命?!?/br> 朱煜打著朱皇帝的旨意,讓聞皇后無話可說。 “你也覺得應該審問下犬戎使臣?”俞太后問。 朱煜點了點頭:“羈押犬戎使臣的時候,他們一直喊冤,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俞太后決定去一趟天牢。 聞皇后和朱昀互看了眼,朱昀畢竟是太子,這種時候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為好,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參合為好, 祁媛媛表示在這里干等著也是等,決定和俞太后一起去看個究竟。 朱煜領(lǐng)著眾人往天牢走去。 花落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面,擂臺上光顧了打架了沒有注意到。 如今這么安靜的走在路上,她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朱煜和她認識的那個朱煜仿佛不是一個一般。 她認識的那個朱煜,雖然也板著臉,雖然看上去不可一世的很,但是眼里不會散發(fā)這種冰冷蝕骨的感覺。 是他變了,還是她之前根本就看錯他了? 不過她現(xiàn)在沒有太多時間去糾結(jié),她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兄長的安危,她要找那個伯克問清楚明白。 不過伯克表示:“我不想見到姓花的!” 花落氣憤不過:“你搞清楚沒有,是我覺得事有蹊蹺,讓太后提審你們的!” 祁媛媛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