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捧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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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知道她娘讓她出去,是因為太擔心她兄長,想早點開始審問。 她也很擔心兄長,也不希望因為她和伯克的積怨,影響到審問,于是乖乖的走出了牢房。 她雖然有些失落,但是很快便被獄卒告之,審訊室后面有隔間,可以看到也可以聽到。 她站在審訊室邊上的隔間,向里探望。 果然她走了以后,伯克很配合。 本來伯克便是喊冤的那個,現(xiàn)在有愿意聽他是巴不得的。 此番與其說是審訊,倒更像是伸冤:“我們王如果要打仗就不會派我們來大宇了,再說了我們犬戎如今自顧不暇,哪里有功夫攻打你們大宇?!?/br> “犬戎也會自顧不暇?”俞太后開了口,七十開外的她難掩臉上的歲月滄桑,舉手投足間卻有著渾然天成的威儀和貴族氣,“難得?!?/br> 伯克是從小聽著裕太后的傳奇長大的,面對真人雖然已經風燭殘年,卻依舊有些打怵:“是真的,本來北疆五十個部族一直都是聽從我們犬戎的,但是前些年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只隊伍,他們又黑又瘦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卻總能成功的擄走我們的牛羊女人……” “又黑又瘦?”祁媛媛聽完有些詫異的望向俞太后。 俞太后黑眸半瞇:“不善騎射,卻善用機械甲!” 伯克聞言很是詫異:“俞太后您也知道此事?” …… 冬日天黑的早。 夜家大宅自夜王戰(zhàn)死北疆之后,便只留了個打掃的人。 因為平日里基本不會有人來,雖然已經入冬,卻并沒有生火,只在廳堂上點了幾盞油燈。 昏黃的燈光,襯的諾達的廳堂越發(fā)的清冷。 夜清寒一直跪在那里,從正午到日落。 正對著放著祖宗牌位的廳堂正門,冷風將他本就單的素色長衫吹得鼓脹。 景琛看著著實心疼,想去求在隔壁房間看書的夜風。 卻被夜清寒止?。骸澳?,去花家?!?/br> “可老爺……”從夜風將夜清寒帶上無涯山莊的時候開始,景琛便一直跟著夜清寒,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夜清寒違抗夜風。 “不想失信與她?!?/br> 景琛看著夜清寒岑寂的面容,終于還是答應了:“屬下這就去?!?/br> “……” 夜風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本來他是可以阻止景琛的。 可他太了解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夜清寒了,他心里其實挺心疼夜清寒的。 也沒準備一定要現(xiàn)在逼夜清寒去退婚,反正不日就要帶夜清寒回無涯山莊了。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如何能輕易收回。 他犯愁找什么理由讓夜清寒起來,卻見聞月華從外面走了進來。 夜風有些詫異,聞月華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皇宮參加慶功宴嗎:“月華怎么來了?” “北疆出事了,慶功宴不歡而散了,我昨日聽夜伯父您說不日就要帶清高哥哥回無涯山莊,所以想在夜伯父你們走之前再見清寒哥哥一面?!?/br> 聞月華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跪在廳堂的夜清寒。 夜風雖然不問大宇政事,但是他對北疆還是很關心的:“什么事?” “主將花榮不知所蹤。” “……”花榮戍守北疆這些年,雖然大宇軍不如他兄長夜王時那版令犬戎聞風喪膽,卻也能讓北疆安居樂業(yè)。 在夜風看來,花榮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行事沉穩(wěn)果敢,身為主將的他,不至于在面對犬戎士兵時貿然出城。 聞月華看著滿臉疑云的夜風,繼續(xù)道:“我聽說此番攻打大宇北疆的不是犬戎?!?/br> “哦?” “是一幫用機械甲的人?!?/br> “機械甲…”夜風聞言臉色都變了,十年前大宇他兄長夜王被困北疆黑水峽谷,他的師傅領著整個山莊的師兄弟下山增援。 無一人生還。 他們就是遇到了善用機械甲的伏兵。 而當夜風得到消息去查證的時候,卻被告知犬戎族里根本沒有會用機械甲的人,不止犬戎放眼整個九州除了二十年前被滅族的九黎,根本就沒有會用機械甲的人。 這件事情雖然不了了之,但是在夜風心里永遠都是根拔不掉的刺,他整個無涯山莊的人命,就這樣沒了。 他還記得他師傅走的時候他問師傅何時回,師傅說打敗異族就回。 可再也沒回。 夜風有些踉蹌的往廳堂邊上的書房走去:“清寒在廳堂,你們聊會吧?!?/br> 聞月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夜風,微微福了福:“那月華過去了?” 夜風沒有說話,只擺了擺手。 聞月華徑直走到廳堂,她看著跪在廳堂的夜清寒,心疼的說道:“這么跪下去會坐下病的?!?/br> “……” “夜伯父也是為了清寒哥哥好,清寒哥哥你起來去給叔父認個錯,……” 聞月華見夜清寒不說話,想去拉夜清寒起身。 聞月華還沒有碰到夜清寒,夜清寒緊閉的眸子驀地睜開了,他眸光冷淡地看著她。 “走開!” 聞月華怔住了,夜清寒的那雙眼如此好看,可是看她的時候卻比冰還要冷淡,在他的目光下,她伸向他衣袖的手不自覺的收了回來了。 她知道他的脾氣不敢再去拉他,默默而委屈地退到一旁。 廳堂里的光線漸漸暗淡,慢慢陷入黑暗中,夜色在空寂的廳堂里迷漫。被黑暗包圍的夜清寒仍舊脊背筆挺的跪著,姿勢一直都沒有變。 聞月華不無幽怨的問道:“她,有那么好嗎?” “……” 沒有回答,卻比有答案更讓聞月華氣憤:“論長相,論脾氣,我哪一點不比她好?” “……” “是我先認識的你,是我先喜歡上你的,是我……” “現(xiàn)在,她是我的未婚妻!” “那你可記得,我也曾是你的未婚妻?” 夜清寒的聲音很輕,聽在聞月華的耳中卻冷的蝕骨。 過去的十年,她也曾是他的未婚妻。 她被迫退婚的時候,他卻連一句話也沒有說,便同意了。 那個時候如果他可以像如今這般和他叔父抗爭,她又怎么可能委屈求全的成為準太子妃?! 她不依不饒的想要從夜清寒口中得到回答,卻聽身后傳來一個聲音:“你也知道,你是前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