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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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到,已經(jīng)不喜歡我了嗎?”郁松年喪氣道。 感情這種事情,又怎么可能因為一件小事就不喜歡。 要是可以,那沈恕很早就能夠割舍掉這段感情。而不是等到多年后的重逢,不顧一切地向面前這人求婚。 他們兩個的角色從昨晚至今日,完全轉(zhuǎn)換。 沈恕:“我沒有不喜歡?!币磺卸疾蝗缦胂蟮媚前闫D難,輕易地脫口而出。 “郁松年。”沈恕將郁松年按在臉上的手,牽了下來,緊緊握在手中:“我說的沒關(guān)系,是希望你不要因為同情我,才對我說喜歡?!?/br> 太陽已經(jīng)完全陷入海底,樹上掛的彩燈緩緩亮起。一同亮起的,還有沈恕心中的那盞,心里反復(fù)的猜想,此刻都得到了明確的答案。 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是你以為不可能得到的人,其實也喜歡你。 昨晚做的夢,就像一個冥冥中的預(yù)兆。母親將玫瑰交到他手里,告訴他,他會得到很多的玫瑰,而玫瑰是愛的證明。 “已經(jīng)送了那么多次,為什么我沒發(fā)現(xiàn)呢?”沈恕喃喃道,他恍惚地望著郁松年,眼前迷霧散盡,終于看清一切。 沈恕蒼白的臉染上鮮活血色,連嘴唇都一同紅潤起來,眼睛是亮的,不似昨晚因苦澀而濕潤,僅僅只是因為看著郁松年,覺得高興,所以閃耀。 “如果你是真心喜歡我的話……”沈恕笑了,這次是真心實意的:“對我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 他拉著郁松年的手送到唇邊,在對方無名指上落下親吻:“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郁松年,所以喜歡你?!?/br> 不遠(yuǎn)處響起了砰砰聲響,海平面不知被誰放了煙花,五顏六色的煙火劃過天空,墜入盡頭。 就像一場庸俗的愛情戲劇,表白時總是會有煙火,也意味著完美結(jié)局。 郁松年遲疑地,緩慢地回握住他的手,目光緊緊盯著他,如同在猜他現(xiàn)在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是不是又是一場“哄騙”。 沈恕發(fā)現(xiàn)就算他和郁松年進(jìn)展得很快,甚至已經(jīng)舉行了婚禮,可是他們錯過的事情有很多,亦不算真的了解彼此。 就算真的在一起,卻因為猶豫和顧忌,總是無法吐露真心,失去確定心意的時機(jī)。 他不知道郁松年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他,或許在親手重制母親遺物,當(dāng)作禮物交給他的那刻,看到結(jié)婚雕塑的那刻,在提出想給他寫情書那刻,每一次郁松年都好像在用行動述說著,他也喜歡他。 沈恕知道他在感情中很笨拙,也很遲鈍。總是自卑與懷疑,很多事情都單方面地去認(rèn)定,執(zhí)拗地想得很多,現(xiàn)實中卻為郁松年做得很少。 就是說喜歡,說會對郁松年好,也沒有表現(xiàn)得很好,不是一個好的伴侶和情人。 煙火流光柔軟了沈恕的眉眼:“我想這個表白晚到了很久,但現(xiàn)在說出來還算及時?!?/br> 郁松年直直地望著他,用行動給予了回答。 他彎腰吻住了沈恕,近似于婚禮殿堂的那一次,卻比那次更為篤定。 珍惜又小心,輕柔且神圣。 郁松年從他嘴邊離開:“再說多一次吧,婚禮上對我說的話。” 沈恕勾住他的脖子,重新將嘴唇貼了上去:“我愛你?!?/br>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是深夜。 酒店套間的房門,被他們莽撞地撞開。片刻不休的親吻,令沈恕后腳跟絆住地毯,險些跌倒,幸好郁松年及時摟住了他的腰。 不過即使如此,郁松年也沒從他嘴唇上離開,而是就著摟抱他的姿勢,將他抵在酒店的墻上,更加深入地舔舐,需索他的唇齒。 沈恕聽到自己鼻中哼出低沉又甜膩的悶哼,發(fā)出羞恥的聲音。 寬大的短褲方便了郁松年伸手探入,從褲管上輕而易舉地伸到腿根,于傷處的地方輕輕按了按,郁松年離開沈恕的嘴唇些許:“還疼嗎?” 沈恕搖了搖頭:“不疼了?!彼ё∮羲赡甑亩?,在對方頸項落下濕潤的一句:“那里也不疼了?!?/br> 臥室落地窗的窗簾敞著,海邊的光幽幽落在房中,染成一片昏暗的藍(lán)。 沈恕曲著腿,看著站在床邊不緊不慢解開紐扣的郁松年,腹部有種焦灼的guntang,又有點輕微的畏懼。 他抵著床單往后退,腳踝卻一緊,被郁松年捉著拖到床邊,分開的腿落在了床邊,懸空著無法踩住地毯,郁松年緊迫地,充滿存在感地盯著他。 郁松年撐著他腦袋旁邊床墊,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慢聲道:“躲什么?” “沒有躲?!鄙蛩⌒÷暦瘩g。 郁松年掐著他的腰,手指用力地抵著他的腰磨了會,緩解了急躁,才不緊不慢地說:“怕的話,就轉(zhuǎn)過去吧?!?/br> 沈恕聽話地翻過身去,寬大的短袖自腰身被推至肩胛骨,露出那一整片紋身。 鹿角的位置傳來刺痛,是郁松年在上面留下了咬痕。 “這是為誰紋的?”郁松年問著,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嫉妒。 沈恕抓緊床下柔軟的被子,將臉深深埋進(jìn)去的同時,背脊抬起,讓紋身顫顫巍巍地挨著讓他疼,也叫他快樂的郁松年。 “為你紋的。” “所以別咬了,疼。” 第51章 51 “又哄我?!庇羲赡暾f著,再次于他的后頸咬了一口。 這次力道很輕,沒有多疼。沈恕出了點汗,皮膚在昏暗的光線下,有種濕潤的亮澤。隨著腰背的扭動,光澤從上至下,最后藏在了箍在胯間的短褲里。 褲腰很松,隨著顫抖的腰身,仿佛能夠輕而易舉地扯下,露出更多被汗洇濕的部位。 沈恕顫聲道:“是真的?!?/br> 很早很早就紋了,為了郁松年紋的。 多余的話來不及說,背上的鹿角就被叼住吮吸,在紅色的紋路上留下玫紅的痕跡。 …… 指腹搓弄著滾圓的櫻桃,將那果rou擠壓著,又粗暴按扁,卻沒壓出半點汁水,只能放進(jìn)嘴里品嘗,才能品到櫻桃的那點香甜。 郁松年不是第一次嘗櫻桃,卻每次都比上一次更貪婪。 用牙齒去磨,舌頭去舔,直到櫻桃的香氣充斥整個口腔,才心滿意足地發(fā)出清楚的吞咽聲。 起身看著已經(jīng)被他弄得有些迷糊的沈恕,郁松年胡亂地拉過旁邊的抽屜,在里面尋找著。 好在這間蜜月套間工具齊全,不一會,郁松年就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打開蓋子的聲音很響,從擋住眼睛的手臂中,沈恕探眼出來,正好看見郁松年將手里的罐子打開,將里面的液體倒在手上。 冰涼的液體落在他的小腹上,被溫?zé)岬恼菩娜嘀拢屈c冰涼從外到內(nèi),被更高的溫度化開。 被扯得凌亂的床單,海邊的燈塔亮著,床邊落下緊密相貼的影子。 有人低聲地哄,說不會再疼了。 又有另一道聲音低聲說:“套。” 郁松年感受著握在掌中,沉甸甸的rou,看了眼旁邊敞開的抽屜,再次俯下身:“沒找到?!?/br> “不會弄在里面的,哥哥。” “所以讓我進(jìn)去,嗯?” 不多時,些許動靜響起,就像濕潤的橙子落入碗里,被搗得汁水四濺。 …… 船支破開了綿密的海浪,長驅(qū)而入。堅硬的船身在海里放肆搖晃,將本來還算平靜的海面,撞出滾滾白沫。 船開得有些急了,一駛?cè)牒C姹悴粩嗉铀偾靶校~墻鐵壁的船身被海水打得濕透,卻始終沒有降低自己的速度。 甚至因為海水的溫?zé)幔旭偟馗炝诵?/br> 被分開的海浪有節(jié)奏地涌在猶如鐵制的船邊,啪啪啪地拍在船側(cè),更多的海沫涌了出來,弄濕了船身。 船上的沈恕被顛簸得受不住了,扶著床頭,求著船能夠開慢一些。 可惜開船的人一意孤行,既已入海,就沒有停下的道理。 翻山倒海般的動靜,將原本還在床尾的他,狠狠折騰到了床頭。雙手撐著柔軟的床欄,沈恕以跪坐的姿勢,承受船身的猛烈搖晃。 他身體被晃得劇烈起伏,頭發(fā)盡數(shù)汗?jié)瘢_趾用力蜷縮。 沈恕哭了,他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按著掌下結(jié)實的胸膛,他低聲抱怨:“你說不會再弄疼我了?!?/br> 郁松年下腹繃出漂亮的線條,靠著腰部的力量,他坐起身,順勢將沈恕緊緊摟入自己懷里。 雙手鎖著沈恕的肩膀,他仰頭向沈恕索取親吻:“你疼了嗎?” 就著緊貼的身體和姿勢的變化,沈恕甚至看見了腹部清晰地隆起,一閃而過,讓人臉熱的同時,又覺得害怕。 “疼?!鄙蛩≌f道。 “小騙子。”郁松年第二次質(zhì)疑,只是前一次沈恕沒有說謊,這一次他彎下頭,將臉埋進(jìn)了郁松年的頸項,不再說話。 確實是說謊,海都要將床沖濕了,天賦異稟,又怎么會疼。 海邊的燈塔亮了幾乎整整一夜,一艘接著一艘的輪船滿載而歸。 狂風(fēng)暴雨的天氣里,一些船的貨物及時地送到了岸上,還有絕大部分的貨物,沉入了海邊。 最后會在船離開海的時間里,被海浪一股接一股地沖到岸上。 天色從黑夜到日出的太陽升起,彼時剛從浴室出來的沈恕,被郁松年裹著薄被,抱著坐在了地毯上。 他背靠著郁松年,疲倦地看著升起的太陽。和日出一同升起的,還有郁松年。 裹著被子的沈恕挪動著,想要從郁松年懷里出來。 然而因為身體酸痛,行動笨拙,沈恕挪動的時候,往前倒,摔在了地毯上,以一個屁股撅起的姿勢。 雖然不疼,但實在很丟臉,尤其是身后傳來的涼意,讓他知道被子沒將他下半身裹住。 越急著想起來,上半身反而在被子里纏得越緊。 郁松年見他這個模樣,笑了:“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會動你?!?/br> 沈恕懷疑地停下了掙扎,用手扒拉開臉頰旁的被子,扭頭往后看:“真的嗎?” 從被子里艱難探出腦袋的他,頭發(fā)是亂的,臉頰是粉的,嘴唇早已被弄腫了。尤其是大腿和屁股的位置,在陽光中痕跡鮮明,是開了一整晚船的痕跡。 郁松年輕松地將地上沈恕連同被子一起抱進(jìn)了懷里,親了親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