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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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沒做。 “當(dāng)年你經(jīng)常來沈家,有一次我去給你們送點心,看到你和沈元在泳池邊接吻了?!鄙蛩〈瓜卵?,這事的確是他的誤解:“我沒有求證,單方面認(rèn)定你跟沈元在一起了?!?/br> “所以那時候我對你的態(tài)度才總是這么不友善,因為既然你已經(jīng)和我弟弟在一起了,我們之間該保持距離?!?/br> 當(dāng)年的誤會總結(jié)起來,其實也就幾句話的事情,甚至是個很好解除的誤會,卻因此整整錯過了多年時光。 “我和沈元從來沒有過超出友誼的感情。”郁松年低聲道,可能也覺得荒唐:“更不可能接吻,我發(fā)誓!” 沈恕忙道:“我知道,這件事是我誤會了?!?/br> 帶著歉意,又害怕郁松年會因此生氣。沈恕摟住了郁松年的腰,像是黏人,又像禁錮住對方:“對不起?!?/br> 郁松年摟住他的肩膀,把他拖到自己懷里:“為什么要道歉?” “都是我的問題,單方面誤會,又擅自決定遠(yuǎn)離你?!鄙蛩“櫭嫉馈?/br> 窩囊膽怯,裹足不前,他自己也知道,這樣的他實在不討人喜歡。 郁松年揉著他的頭發(fā),又按住他的后頸:“別這么說,如果你覺得我和沈元在一起了,那你選擇疏遠(yuǎn)我也是人之常情?!?/br> 沈恕抬起眼:“你不生氣?” 郁松年好像覺得沈恕現(xiàn)在的腦回路更加奇怪:“為什么要生氣?”他頓了頓,又道:“比起生氣,現(xiàn)在的感覺不如說是復(fù)雜?!?/br> 沈恕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郁松年摟得更緊:“討厭我了嗎?” 郁松年搖了搖頭:“只是知道你背著我偷偷吃醋這么久以后,覺得這樣的你很可愛,”他揉揉沈恕的腦袋:“又……很心酸?!?/br> 沈恕一怔,沒想到郁松年會覺得心酸,他想過很多郁松年會有的反應(yīng)。 被冤枉的郁悶,被誤會的惱怒,從沒想過,郁松年會覺得心酸。 “我在想你當(dāng)初以為我和沈元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難過?!?/br>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沈恕的心中最柔軟的那處,如同被擊中般酸痛。 郁松年好似看到了他泛紅的眼皮,低頭親過他的額頭:“要是早點跟你表白就好了?!?/br> 沈恕攥住了郁松年的領(lǐng)口,將臉?biāo)浪缆襁M對方頸項處:“對不起?!?/br> 他今晚說了很多次對不起,一次比一次難過,而郁松年從未想過要讓他難過。 郁松年摟著他往床上躺,輕輕拍著他的背:“ 不要再說對不起,你已經(jīng)做得足夠好了。” “要是我的話,根本不敢在重逢的那天跟你求婚?!庇羲赡甑馈?/br> 沈恕清楚明白,那天的郁松年到底抱著什么心態(tài)去參加宴會,比起他的橫沖直撞,郁松年顯得更加小心翼翼。就是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求婚,也是斟酌良久,猶豫再三。 沈恕自郁松年懷里抬起頭:“那你為什么又選擇答應(yīng)我的求婚呢?” 郁松年回想起那時情形:“當(dāng)時聽你說了很多理由,因為生意需要,因為打算聯(lián)姻,說來說去,都無關(guān)感情,所以當(dāng)時沒打算答應(yīng)你。” 沈恕赧然抿唇,又親了親郁松年的脖子,用以示好。 “但是后來想了想,如果我不答應(yīng)你,你是不是會和家里條件更好,更適合你的人求婚?”郁松年似乎想象到那個畫面,聲音都低沉不少。 沈恕心想,他哪有這么隨便,但他那會在郁松年眼中的形象,確實也挺隨便的。 不隨便怎么會對著一個時隔多年,都沒有見過,甚至算不上舊友的人求婚。 “要是我不答應(yīng),你去找了別人,我更接受不了?!庇羲赡暾f:“我就想著就算你不喜歡我,也可以先答應(yīng)結(jié)婚。結(jié)婚以后朝夕相處,時間這么長,就算開始很不喜歡,之后也會喜歡吧?!?/br> “誰知道你后來在領(lǐng)證的時候,又給我弄出了一份合同!”說這話時,郁松年突然有些惱地對沈恕的臉咬了一口,即使不疼,但沈恕還是嚇了一跳。 捂著臉無辜地望著郁松年,又被對方盯得緩緩放下了手,沈恕打著商量道:“要不你咬我的胳膊吧,臉上可能會被客戶看到,不太好?!?/br> 郁松年看著把胳膊伸到自己面前的沈恕,沒有咬:“那時候都不想跟你結(jié)婚了,甚至很想下車?!?/br> 沈恕自己也覺得婚前協(xié)議出現(xiàn)的時機不對,他認(rèn)真反省:“我應(yīng)該早點跟你簽婚前協(xié)議,都要領(lǐng)證了才簽,確實對你不公平。” 郁松年一口叼住了沈恕的胳膊,用牙齒磨了磨:“我真是完了,看你完全搞錯重點的樣子,也覺得可愛?!?/br> 沈恕試圖為自己辯解:“但是那份婚前協(xié)議,我是跟律師一一對過的,不會有任何對你不利的條款。甚至里面還有一條,如果我在婚姻維續(xù)期中出現(xiàn)了任何意外,我的財產(chǎn)以及我的保險受益人都是你?!?/br> 郁松年臉都黑了:“我要你的財產(chǎn)做什么!” 沈恕想到郁松年在他們婚后能夠繼承下來的遺產(chǎn),又有些蔫了:“對哦,你好像也不缺錢?!?/br> 然而對沈恕這般務(wù)實又無趣的人來說,提前立好遺囑,將財產(chǎn)與保險受益人填上愛人的名字,是對郁松年來說最靠譜的保證。 郁松年本來想和沈恕算一算當(dāng)初那筆賬,聽到這些,又沒辦法繼續(xù)算賬了。 “我只是在生氣合同上的時限只有短短一年,我氣的是你早已安排好我們婚姻該何時結(jié)束,卻從未想過來問問我的意愿。” “要是我不簽這個合同,你會不會把婚禮取消,找下一個愿意簽這份的人?!?/br> 沈恕聽到這些,趕緊道:“我不會!” “那時候我沒法肯定你的心意,所以我真的很生氣。”郁松年用手指按了按沈恕被他咬過的地方,皮膚太白,哪怕咬得不用力,都起了印子。 沈恕覺得這一晚上,簡直是他的道歉大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究竟干了多少蠢事。 如果郁松年不是也喜歡他,那他們也不可能有這場婚姻。沈恕應(yīng)該早在開局便被淘汰,因為他實在不夠合格。 “謝謝你還愿意跟我結(jié)婚?!鄙蛩∴嵵氐?。 郁松年再一次被沈恕弄得哭笑不得:“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說一句’我愛你’來哄一哄我嗎?” 沈恕默默地把被子拖了上來,蓋住彼此,還給郁松年那方的被角仔細(xì)地掖了掖,完成任務(wù)般道:“我愛你。” 郁松年牙又有些癢了,想咬沈恕,又想拍這人屁股,以示教訓(xùn)。 全然不知道郁松年心中所想的沈恕翻了個身,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我該睡了。” 在睡前,他同郁松年說:“明天得早點起來,下午的時候,我會去你學(xué)校接你。吃飯之前,我們應(yīng)該要去一趟律師事務(wù)所?!?/br> 郁松年手壓在被子上,隱隱有種把沈恕拖起來再睡一次的沖動,聽到對方的話語,愣了愣:“去律師事務(wù)所干什么?” 沈恕睜開眼:“婚前協(xié)議的條款得作廢了。” 郁松年懂了:“是不是終于明白自己太沖動,不應(yīng)該把一切都交給我?!?/br> 沈恕奇怪地看了郁松年一眼:“你是我的合法丈夫,我把一切交給你難道不合理嗎?” 郁松年聞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沈恕又道:“原來的合同不變,我只是想改一下時長?!蹦菞l一年的有效期,他想改一改,應(yīng)該換成,直到他生命停止那刻,這段婚姻的有效期,才會終止。 只是這樣直白說出來,好像太讓人負(fù)擔(dān)了。 因此沈恕決定,先把一年有效期這件事改一改,再等過久一點,或許在郁松年神智不清醒的時候,他可以騙人再簽一份合同。 那合同的時限,是一輩子。 第59章 59 合同還是重新簽了,不過郁松年表現(xiàn)得像上次一樣,沒怎么在乎里面的條款,只是翻到婚姻時限的那一條,確認(rèn)已經(jīng)被修改過后,便利索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恕欣慰的同時,又覺得郁松年這點很不好。 雖然郁松年沒有接手家業(yè)的意思,只想當(dāng)一個自由自在的藝術(shù)家,他很支持,反正家里也不缺人掙錢。 但以后簽合同一定要仔細(xì)看清,不然將來容易吃上大虧。 聽著沈恕的叮囑,郁松年沒有不耐,反而邊聽邊笑,笑得沈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實在啰嗦又婆媽。 郁松年卻哄著沈恕繼續(xù)說,他喜歡聽沈恕擔(dān)心他。 這種奇怪的喜好,讓沈恕頗為無奈,又拿郁松年沒什么辦法。 本來二人準(zhǔn)備去一家位于江邊的餐廳吃日料,能夠在用餐的同時欣賞夜色。 奈何天不遂人愿,郁松年接到了一通電話,是許炳章打給他,說是讓他帶著沈恕回一趟秀榮山莊。 秀榮山莊是以郁松年母親的名字所命名,如今倒被許炳章鳩占鵲巢,還帶著再婚妻子堂而皇之地住了進去,可謂是厚顏至極。 至于許炳章為何今日邀請,沈恕多少猜到些許。 許炳章最近處于選舉的緊要時期,他的情人與他翻了臉,傳聞現(xiàn)在狗仔與記者都拿到了屬于他的獨家爆料。 雖然暫時還沒對外公布,但眾人都聽到了風(fēng)聲。資本比政客更無情,見勢不妙,聞風(fēng)而散。 郁松年自從接了許炳章的來電后,就面色微沉,但見沈恕小心翼翼,似在擔(dān)憂他的情緒,沒什么表情道:“去一趟吧,我倒是想看看他又想干什么?!?/br> 前往秀榮山莊的路上,郁松年簡單地提起了自己為什么會回國。 他之所以被迫休學(xué)回國,是因為許炳章用郁秀榮留下的東西要求他回來,想要保住母親的東西,便不能不聽話。 郁松年能繼承的財產(chǎn),是郁老爺子的那一份。 至于郁秀榮生前的服裝品牌與秀榮山莊,以及其他的資產(chǎn),盡數(shù)被許炳章以配偶的身份捏在手里,后來又進行了資產(chǎn)轉(zhuǎn)移。 品牌與其他資產(chǎn)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化作了許炳章的政治資金,但秀榮山莊還在。 這是郁松年從小到大的家,哪怕他后來已經(jīng)被迫離開了這個地方,再也無法回去。 沈恕越聽越生氣,他雖然也有一個同樣不靠譜的父親,但沈南平遠(yuǎn)沒有許炳章那樣過分。 許炳章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對郁松年的所作所為也極端無恥。 他不趁機落井下石已是不易,更別提去幫忙。 來到秀榮山莊,許炳章的現(xiàn)任妻子識相地沒有出現(xiàn),只有許炳章獨自一人招待他們,以及來往上菜的傭人們。 秀榮山莊原本的裝修品味應(yīng)該是極好的,但多了很多過于浮夸,與高雅裝潢格格不入的家具和擺設(shè)。 一看便能知道,應(yīng)該是后來許炳章與他妻子的手筆。 飯桌上,郁松年極少說話,許炳章先與沈恕客套了一陣,又對郁松年關(guān)懷備至。要不是事先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他現(xiàn)在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像一個好父親。 然而這只不過是個好的演員,騙了郁秀榮一輩子,也騙了郁松年。 閑話沒多久,許炳章終于切入正題,臨近選舉,他遇到了一些小的麻煩,想要沈家看在他們是姻親的份上,幫他一把。 據(jù)他所知,沈家在業(yè)內(nèi)龍頭報社中,擁有一定股份,又聽聞沈家專屬的公關(guān)團隊非常厲害。 他要求的不多,何況這對沈家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雖然他也能讓別人幫忙這件事,不過旁人哪有親家的關(guān)系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