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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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后悔自己做過的事,為什么不從源頭上來修改錯誤,徹底杜絕錯誤的發(fā)生?陸一久問。 源頭上修改?你的意思是問我為什么不干掉自己,干掉丁進,干掉那些背叛辜負了主人的家伙們?它自我解讀道。 陸一久硬著頭皮點點頭,至少干掉丁進和那些直接造成了巨大傷害的惡人哪。 干掉了他們還會有別人。它無奈地笑出了聲,再說,我最開始就說過了,我的能力不足,我調(diào)整的時間軸都是我在瑞賽克能辦到的事,只能通過干擾個別終將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人員全部生命線當中,極其短暫的幾秒鐘的時間從而來影響整個事態(tài)的演變,而不能做到直接改變?nèi)繗v史。丁進的出現(xiàn)、門徒的背叛、人類和機械人之間戰(zhàn)爭的爆發(fā)都是歷史當中必然發(fā)生的大事件,就算我有能力可以阻止他們,最終也會有其他人和事出現(xiàn)將這些大事件都變成現(xiàn)實。同理,我的主人和我的主機消失同樣是大事件所以我不可能讓他們不消失,能做的只有盡可能地保留下可以找到他們的方法。 這么一詳細解釋陸一久才更容易理解:可是你的一點點改變,同樣導(dǎo)致事情的結(jié)果變得不一樣了,你就不擔(dān)心這樣做就是改變了歷史? 它緩緩搖頭:大事件不變,小事件就相當于量子糾纏本身就具有可變性。這些小事件的可變性就是你們口中常說的命運不同的選擇。當你選擇改變了一個小事件命運線因此而獲得了改變,說明本來它就允許因為不同的選擇而出現(xiàn)變化,如果因為無數(shù)個小事件的改變而影響到某一大事件的改變,同樣也是這種道理。這就是為什么我的主人明明擁有預(yù)知未來的能力,卻不能做到百分百準確預(yù)知的原因。因為總會有一些小事件會偏離原本通常被選擇的那條路線,轉(zhuǎn)而選了其他路線,導(dǎo)致他上一秒看到的未來和下一秒看到的未來變得截然不同。 原來是這樣??巳R其頓深受啟發(fā),在你這樣的解釋中,整個宇宙就相當于早就被設(shè)置了各種各樣程序的龐大系統(tǒng)。大事件就是系統(tǒng)中設(shè)定死了的運作進程,而小事件則是可修改或者留有后門的運作程序。你本身就屬于超級系統(tǒng)的一部分,所以你可以對小事件進行修改。 陸一久這會兒才點頭表示真正聽明白了,還是他們家阿頓的解釋他最容易懂。 它向著克萊其頓投去了贊賞的目光:整個龐大的系統(tǒng)中,除了大事件、小事件之外,還有固件、硬件、軟件、以及外來插件這些同樣分為不可修改和可修改的部分。S619原本是一個固件,被我給修改成了一個具有可替換性質(zhì)的軟件。然而讓我意外的是阿頓先生你這個家伙,你也是之前那次的時間軸中從沒有出現(xiàn)過的人物,我沒有來得及弄清楚你屬于什么部件。 克萊其頓自己主動接話道:我,我可能是外來插件吧。按照它剛剛的分類來評判的話,應(yīng)該是這樣。 這么說,是你把我給弄到這兒來的?陸一久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這位。 它正色地頷首:S619是我能力范圍內(nèi)調(diào)整了之后會產(chǎn)生的影響最不可預(yù)估,也最可預(yù)估的角色。所以我能對他做的調(diào)整盡量只有一次。經(jīng)過多次演算后我最后僅僅只是把他和布魯從移民阿卡茲的旅途中給偷偷帶到這里來,困在這里陪我度過了幾百年。我當時并不知道你會出現(xiàn)并替代他,嚴格說來并不是我把你弄到這兒來的。 陸一久有點兒不甘心:可你在這里頭還是起到了作用的吧。 你非要這么認為的話也未嘗不可。它并不糾結(jié)于這個問題。 既然你們都說宇宙萬物都分為可修改與不可修改的進程,那么我呢?我來到這里的事實是可修改的還是不可修改的?陸一久問了一個從剛剛開始他就在心底醞釀的問題。 你來到這里?它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意外,你不是本地制造的機械人嗎? 陸一久和克萊其頓都沒料到這家伙竟然會不知道他是個人類的事實。轉(zhuǎn)念一想這家伙可能同樣因為能力不足也沒有好好地調(diào)查過陸一久的確切來歷,他倆很快就釋懷了。 陸一久向克萊其頓遞過去一個問詢的目光,征求他的意見,問他要不要告訴它自己的真實身份。克萊其頓迅速做出了思考和計算,微微點頭。 我不是本地制造的機械人。陸一久再次掀起了自己的衣角露出肚臍眼兒,嚴肅認真地解釋道:我甚至都不是機械人而是人,一個本該生活在近兩千年前水藍星的土著古人。 它的眼神突然短暫地失去了焦距,整個意識都從利伯頓的驅(qū)殼中自行抽離了片刻,直到陸一久試探著在它面前晃了晃手臂:喂!怎么了?不至于被嚇抽過去了吧? 利伯頓的眼珠子迅速地閃動了好幾下,重新恢復(fù)神采,它借用則這具軀殼的面部肌rou一點點地做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然后它突然向陸一久伸過來了一只手。 陸一久出于本能地躲避了一下,只聽著它解釋道:我,能親自檢測一下嗎?這個消息太讓我震驚了。 哦!陸一久主動將自己的肚皮亮出去,克萊其頓在后方提醒他,你把個人終端摘掉,手遞給他就行。這家伙怎么總是給別人看他肚臍眼兒。 陸一久乖乖地答應(yīng)一聲,七手八腳地去摘自己脖子上那串掛了其他小墜飾的個人終端,并向它遞過去了自己的一只左手。 它的眼神在陸一久右手拿著的終端上停留了一秒,隨即注意力自然轉(zhuǎn)移到了他的左手腕上。它的一只手緊緊扣住了那只手腕,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進行所謂的檢測。 你小心點兒!他的手腕兒經(jīng)不起強力??巳R其頓不放心,不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它的動作,還特意出言提醒。 你在他的個人終端上做過手腳,讓他可以通過一般的機器對他進行的掃描檢查。它馬上就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當個人終端拿下后,它就感覺到了陸一久身上的不尋常處,現(xiàn)在只是扣住他的手腕感受到的脈搏跳動、血液涌動以及心跳頻率,已經(jīng)讓他相信了他們的話。 阿卡茲這座機械人的星球上,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地出現(xiàn)了一個人類!聽他剛才的自爆,還是個古人類?他得好好地查清楚才行。 你手里還抓著你的個人終端,里面的干擾器還在產(chǎn)生小范圍的影響?,F(xiàn)在你把它放下,我再檢測檢測。盡管內(nèi)心選擇了相信,它還是提出了更嚴謹?shù)尿炞C證據(jù)的請求。 陸一久垂眸看了一下右手上的那串玩意兒,正中間那個小圓牌牌勾起了他最初來到這里那天的回憶:這個不是我的個人終端嚴格來說,這始終都是S619的個人終端。幸虧他把這個東西留給了我,也幸虧這玩意兒一直都沒有和他進行過生物綁定。 說話間,陸一久將那一串東西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腳邊。終端一離身,始終握住他脈搏的它頓時瞪圓了眼睛,它感受到了更多屬于陸一久個人的最真實的身體信息,他的身高、體重、年齡、基因中曾經(jīng)存在過的古老病毒、疫苗、以及某些屬于古人類的特殊基因序列等等所有的信息都出現(xiàn)在了它的腦海里這家伙真的是一個擁有著古人類基因稀有基因的純種水藍星碳基生命。 不等它再次開口說話,只聽著極塔底部突然響起了一陣陣急促而緊張的嗡鳴聲來,就像是地底深處有誰借著這種聲音在向外傳話。 克萊其頓、陸一久和它同時把目光移動到了陸一久的腳邊,因為就在嗡鳴聲響起的同時,剛剛被陸一久放在地上的那串吊飾整個懸浮著飄在了半空中,并隨著塔身下發(fā)出的聲音的節(jié)奏一塊兒在起伏運動。 第一百三十九章 循環(huán)不止的進度條 從那串吊飾正中央掛著的金屬小圓牌內(nèi)部投射出來一段藍底白光的全息投影,上面不斷地閃動著屬于S619的個人基礎(chǔ)信息資料: 【溫子情科技公司二代高仿真類人型機械人,性質(zhì):服務(wù)型,編號Serve619,慣用語言編碼:01,公司原屬:溫子情D2區(qū)機械人研發(fā)設(shè)計子公司,后屬:總星辦D2區(qū),現(xiàn)屬:阿卡茲移民辦。備注:二次生命權(quán)保衛(wèi)戰(zhàn)戰(zhàn)爭移民,參加過兩次保衛(wèi)戰(zhàn),老兵,服役番隊:后勤888隊。警告:檢測到內(nèi)嵌初始任務(wù)觸發(fā)條件,接下來將進行觸發(fā)進度讀條,讀條進行百分之一百分之二、百分之三執(zhí)行人盡快準備驗證身份信息和任務(wù)口令讀條進行百分之五】 克萊其頓、陸一久和它一邊快速地掃描全息投上顯示出來的文字數(shù)據(jù),一邊在聽這個突然自己啟動并有所反應(yīng)的個人終端進行著未知任務(wù)的讀條提醒。 陸一久回頭滿是疑惑地看向克萊其頓:阿頓我,我什么都沒做。 克萊其頓被他這一聲給喚醒,原本緊緊皺成一團的眉頭漸漸地舒緩開來:原來這才是S619特意將終端留下來的緣由。 我知道,你別動。先看看情況再說??巳R其頓安撫他道。 它這是在干什么它的節(jié)奏和極塔是一樣的,好像它們倆在一起共鳴。陸一久的眼神左顧右盼,他因為身處在塔尖兒上,體會到的感受要更強烈一些。 克萊其頓瞥了一眼對面站著的它,見它似乎完全沉浸在這突然的狀況當中還沒抽離,應(yīng)該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于是,他便代勞道:如果沒有錯的話,丁進說的那把鑰匙應(yīng)該藏在這個終端里。剛才終端從你身上脫下,極塔就感應(yīng)到了。它們倆之間產(chǎn)生共鳴的原因可能和他們一個是鑰匙,另一個可能是鎖有關(guān)吧。 陸一久愕然側(cè)了側(cè)腦袋:丁進說的那把鑰匙竟然是在這個終端里? 應(yīng)該不能錯。我應(yīng)該早想到的。這恐怕是S619自己思來想去后作出的決定。其實把鑰匙藏在個人終端真的是既聰明又大膽的做法了。沒有人會想到他能把那么重要的東西就這樣擺在明面上,他的個人終端是那么的老舊原始,連生物綁定都沒做,看起來就像個隨時可以丟棄更換的外置工具,由此就更不會有人猜他敢把東西放在這里,并打這樣一個東西的主意了。克萊其頓的語氣里帶了兩分欣賞之意,也正是因為他這么多年來不把這個終端和自己做生物綁定,反向推論他將鑰匙藏在終端里才能說得通。因為一旦進行了生物綁定,他自己被封起來的記憶說不定就會在長年累月的時間過渡中產(chǎn)生松動,那么他就有可能在沒有等到丁進之前就提前知道自己曾經(jīng)做過這么一件事,秘密也就不再牢不可破。要知道生物綁定可是要與腦機、腦核與意識芯片做聯(lián)系的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他不做生物綁定是技術(shù)原因,自身型號古老的關(guān)系,誰又知道這或許就是他自己特意安排的結(jié)果。他讓自己沒辦法綁定這樣就可以永遠地保守住這個只有他原來的主人才能夠解開的秘密了!他真的是絕對忠誠地在執(zhí)行自己被賦予的任務(wù),沒有一丁點兒的私心產(chǎn)生。 陸一久聽了這些心情有些難過:那他,有沒有一刻是真正的為了自己而活著的呢?這里的他指的是S619。通過最近這幾天的詳細了解,他的腦子里重新有了那位古董機械人一生的軌跡影像。就算是他存活了兩個時間軸得到了不同的生命歷程,但他始終都是在為別人而活著的。他作為龐大系統(tǒng)程序當中的小事件由始至終都被其他的手cao控著,哪怕是被它給稍微修改了一下命運的軌跡,結(jié)果也只是為了促成別人想要的結(jié)局。那么,他自己呢?他在這兩輩子的生命過程中有沒有過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心愿,自己的追求? 大概是沒有的吧。 克萊其頓被陸一久這充滿了悲情和憐憫的問題給問住了。S619嗎?貌似除了在他被調(diào)整過的第二次時間軸中得到過三個真心相待的朋友外,他的兩輩子都沒有真正地作為一個覺醒后擁有自我意識的機械人,一個自由的靈魂而被其他人給記住并獲得尊重,然而,恰恰是他這個從來沒有被銘記的小角色成為了至關(guān)重要的這一環(huán)。 它此時同樣因為陸一久剛剛這個問題回過了神,接話回道:你的這個問題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回答了。 來自S619的終端提示音此時依然在提醒著:【讀條進行百分之二十,請執(zhí)行人確認身份,準備輸入口令】 在場這三位的注意力重新被吸引回去,只見從終端投射出來的全息屏幕上進度讀條進行到百分之二十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似乎在等待著下一步的進程。 執(zhí)行人是誰?口令又是什么?陸一久緊張地舔了下嘴唇,問。 口令應(yīng)該在丁進那里??巳R其頓道,先等等,看看不輸入口令會發(fā)生什么? 全息屏幕上的進度條一直顯示在百分之二十的位置上,等了差不多兩分鐘沒有等到正確的后續(xù)程序,進度條立刻從百分之二十消退到零,并重新開始發(fā)出剛才那段包含了S619身份信息的提示音,再一次地從零開始讀取進度條。 沒辦法得到口令的話就沒辦法得到鑰匙它憂心忡忡地看著這不斷循環(huán)的讀條進度,目光眺望向了剛才來的方向,看來,只能從那家伙口中得到口令。 克萊其頓突然問了它一個問題,你和丁進之間到底達成了什么具體的合作協(xié)議?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