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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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尖愁苦不已,若你出事兒,表少爺肯定會和他拼命的! 范安:可偏偏?;⒊鰜碜鋈俗C,咬死了是喬二東家殺的人,他拿命作偽證攪局,真兇實在難查啊 吳經義計劃的最終目的從來都不是喬知舒,他敢遞布條,當然吃定了喬知舒等人不敢江南銀葉鬧大,鬧大就有污點,有污點,朝廷就一定會抹去。 他要的不是我說供詞,是盛堯主動和他拼命喬知舒手腳發(fā)冷,僵著身子站的筆直,他這個布條是要告訴我們,他真正的目的是江南銀葉,他知道我們不敢將江南銀葉搬出來,他要哥哥自行想辦法將江南銀葉安全的送到他手上! 吳經義想要盛堯自己想辦法出事,他也很想知道,盛堯要江南銀葉?還是要喬知舒? 喬知舒穩(wěn)了穩(wěn)心神,范大人,你一定要幫助我拖延時間,我這里有知府大人關照,不必急于救我出去,務必要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人不是我殺的,一定會有線索指向真兇的! 范安連連點頭,好,我認識刑部的人,已經寫信與他來協(xié)助這個案子了,你一定保重自己,等盛堯回來我們再細細計劃。 嗯。喬知舒又看向茅尖,茅叔,派人去查?;?/br> 查過了,那人就是個賭徒混子,孤/兒無親。 喬知舒咬咬牙,真不知道吳家堡從哪網羅來的瘋子,到底是誰將那畜牲弄來州府的盛巖?盛雪?還是盛紹元?茅叔!查盛家! 茅尖要辦的事情太多了,走之前求喬知舒一定要保重,表少爺最晚一月一定會回來,這十來天,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兒,表少爺就瘋了 嗯,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喬知舒紅了眼睛,吸了吸鼻子保證,也囑咐道:茅叔,若哥哥回來了,跟他說,八歲那年我沒死在龍井山,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跟他說,我一定沒事的,讓他千萬別急。 好。茅尖也抹了抹眼淚,恨不得親手去殺了?;?! 第二日,滿載而歸的盛堯,終于回到了江州。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可愛猜對了,真的是死下線的 第48章 吳經義翻看著年底的賬本, 越看臉色越差,最后怒將賬本砸管事身上了。 今年收的毛茶比往年多了一倍!可茶磚就賣出去這么點兒?! 管事弓起身子,小心翼翼地解釋:確實是比往年多了,但質量不變, 盛家喬茶號今年的配比是新茶七, 子茶三, 還在包裝上大作改動,牧民都愿意買他那一塊二斤的完整茶磚。不過, 咱們雖受他影響, 茶葉比往年滯銷不少, 可是和別的茶號比,咱們也不是最差的了 吳經義一拳砸向桌子, 今年才賣了三成,這還不是最差?! 這這跟往年比, 確實不差了,若東家您今年沒有加大收購的數量, 那就不是三成,是六成了。 吳家管事這番話, 猶如火上澆油,吳經義抄起桌上的硯臺就往人臉上砸了過去 吳經義見人躲了去, 指著他準備再罵,他的貼身小廝匆匆忙忙跑進來。 少爺不好了!盛京下了刑部的人來, 將石森石鑫兩位東家給抓了! 什么?吳經義錯愕起身, 眼睛險些要瞪出來,顯得十分兇狠。 董盛錢莊,董四爺匆匆忙忙吩咐伙計將銀子裝箱,他有大用。 盛雪聞風趕來, 四爺,棉花的錢才剛回來,你要那么多銀兩做什么去? 董四爺擦了擦下巴的汗,不想打草驚蛇,現在越少人知道,自己就能跑的越遠,我剛從吳家堡哪兒回來,吳少爺心善,允了我一同販藥材的生意,怎么?賺銀兩你嫌多? 藥材?那你這么快就尋到賣家了嗎?盛雪覺得奇怪。 這時,過來了個伙計,大東家,二東家,鋪子來人找您。 誰找?董四爺的心提了提,下巴抖了一下。 也姓盛。 董四爺和盛雪對視一眼,董四爺推了推盛雪,當是你那兄長為了喬知舒那檔子破事,你打發(fā)他去,我還是有事要忙呢。 盛雪推伙計,去把我二哥叫下來,就說我找他。 她心里打鼓,沒想到昨兒喬知舒才關進去,今兒盛堯就回來了,也忒迅速了,她都還沒做好準備,吳家堡那邊也都還沒給下一個指示。 然而她有心拖延時間,有的人卻沒耐心等 盛堯領著自家五十多個幫工,把董盛錢莊前后院堵得死死的,怕是只有蒼蠅能飛脫出身了。 盛雪在廊下走來走去,心里還在計劃著,就聽見雜亂的腳步聲進來了,她一抬眼,肩寬腿長的盛堯一身黑色束衣,大刀闊斧邁入錢莊院子,冷冷看著她。 盛巖呢?盛堯薄唇輕啟,聲音也挺輕,但茅尖熟悉他,他臉上越平靜,越說明他怒氣正炙。 盛雪也被他吃人的眼神嚇到了,下意識的答話:我我讓人去叫了 盛堯沒動,只側頭給后面的茅尖下指令,雖他未開口,但是茅尖馬上明白了,帶著兄弟們就把這院子當自家的,東西分散,搜羅贓銀。 盛堯!你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干什么!來人啊,家里進賊了!快去報官! 蘇夷和盛巖此時也匆匆趕來。 盛兄,你這是作何?蘇夷想著自己和盛堯的同窗情誼,主動上前相勸。 盛堯看都不看蘇夷一眼,越過一臉傷心的蘇夷,徑直走到盛巖跟前,他雙手負于身后,抬腳就往盛巖肚子上踹! 畜牲,喜歡找死? 盛巖一個不防備,跌坐在地,聲兒都來不及吭。等他反應過來,準備起身還手的時候 卻盛堯跟瘋了一樣,一腳就勾向他的下巴,踢得他后腦勺砸在石磚地面上,砰一聲發(fā)出沉悶但巨大的聲響。 常年跑馬的盛堯力氣不小,此刻更是一點兒力道都沒收著,將人踢的當即見了血。 盛堯你瘋了!盛雪尖叫,連忙往相公蘇夷身后躲。 救命盛巖眼冒金星,后腦勺也有了濕意,有液體順著發(fā)縫往下滑落,他又懼怕又疼痛,在絕對的力量壓迫面前,聲若蚊蠅。 盛堯用力踩著人,笑得十分邪氣,跟誰喊呢?吳經義? 盛雪和蘇夷都被上來就動手的盛堯嚇住了,兩人轉身就想離開院子,恰好迎面對上全副武裝的十幾個官兵,官兵身后是猶如一攤爛泥,站都站不穩(wěn)的董四爺 刑部辦案,誰是盛巖? 刑、刑部?盛雪瞪大眼睛,驚恐不已,看著官兵頭子走向盛堯,后者用下巴點了點坐在地上捂著頭的盛巖,那官兵頭子就抬手讓人把他盛巖架起來。 蘇夷是舉人,還是能和官差們問上幾句話的,這位官爺,抓人總有個道理吧? 刑部奉旨調查江州官錢案,江州戶吏監(jiān)守自盜,私自打開府庫,大德莊、董盛錢莊拿官銀行民間借貸之事,本官奉旨查封此錢莊,江州知府也在查辦名單,你若有異議,請自行上京申冤。 盛雪捂著砰砰直跳的心口,后背起汗,又有一絲慶幸,慶幸開莊子的時候,董四爺帶著盛巖去辦的文書。 領頭官兵:將董盛二人帶回去收監(jiān),錢莊銀兩悉數收入府庫,剩下的人嚴格把守錢莊各個出口。 頃刻間,董盛錢莊被搜刮的干干凈凈,所有能換成銀兩的值錢東西,全部被官府沒收。 等官兵走了,深覺已經一無所有的盛雪跑到盛堯面前,指著人尖聲吼叫:盛堯!你到底做了什么! 盛堯抽身自拔,只是視線向下居高臨下地看著盛雪,冷冰冰地安撫道:別急。 殘害親兄弟 盛堯聲音慵懶,淡淡打斷了她,馬上就到你了,好好數著時辰,看看盛巖能堅持多久? 盛雪陡然心虛到了極點!她知道,盛巖那吃不得苦的性子一定會供出自己的。 盛兄,何至于做到這個地步?他們是你的親人??!蘇夷也是慌亂不已地開口詢問緣由。 盛堯卻對著蘇夷笑了一下,恭喜蘇兄中舉,可惜了 可、可惜什么? 盛巖盛雪兩兄妹□□,又涉嫌江州官錢案,數額之大引起朝野震蕩,可惜了蘇兄這一身的才華橫溢,為夫人所累,再無緣仕途了。盛堯淡淡地敘述完,深深嘆了口氣。 盛雪看著蘇夷,瘋狂搖頭否認:他胡說!大姐夫是喬知舒殺的,?;⒂H眼所見。盛堯,你休想賴在我頭上! 盛堯淡淡地點頭,哦。 任憑盛雪亂了陣腳,瘋了一般地為自己開脫,盛堯總是一副冷靜平淡的樣子,在盛雪面前一絲狼狽都無。他要讓盛雪知道,她苦心積慮做的一切,傷不到自己分毫。 盛堯把茅尖叫來,低低吩咐了一句:看好他們,等盛巖供詞出來,官府會過來抓人,我先去接知舒。 茅尖點頭,好,表少爺放心,這邊有我。 盛堯邁步朝院外走,身后的女人發(fā)瘋地尖叫,然后他就聽到一聲清脆地巴掌聲,盛堯眉間微動,回頭就見盛雪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著蘇夷。 蘇夷打了盛雪一巴掌,又去掐著她的脖子,脖子上青筋暴起,瞪著眼睛吼著,毒婦!你都干了些什么事?你知不知道,你將我也變成了罪臣! 都出動官府的人了,蘇夷已經想到自己的結局了,被牽連,并取消自己一身功名。蘇夷難以接受,他這輩子唯一的堅持的就是讀書科舉,然而這條路子被盛雪給斬斷了! 盛堯冷笑一聲,回過頭去,頭也不回地離開董盛錢莊。 昨日中午,他終于上了江州府城的官道,意外遇見了從并州過來的刑部車馬,他認識領隊的刑部侍郎,盛堯曾在駙馬走私案里替王江緯給刑部侍郎提供過證據,所以路過檢查處,他就拿了一個烏蘭帶回來的小玩意送給刑部侍郎,順便得知了一些信息。 原來并州府富豐縣三江村有一個姓賈的茶農,上盛京狀告大德莊欺辱其妻致死,富豐縣官不仁,包庇兇犯。又恰巧戶部先前就收到了舉報,舉報江州大德莊偷用地方國庫里的官銀行民間借貸,剛開始戶部不敢聲張,畢竟關乎國庫,沒查清楚哪里敢往圣上面前報?一聽說刑部要去查大德莊分號掌柜和地方縣官,戶部馬上和刑部聯(lián)系,一有證據立刻報了上去,圣上震怒,下令查封大德莊!凡涉案的官吏和商人,嚴懲不貸! 那舉報信和盛堯有關,是盛堯讓人偷偷查大德莊賬本得到的信息,然后寫了舉報信送到盛京戶部手上,原是想著讓斷了盛巖和大德莊的合作關系。 所以等盛堯回到茶坊內,才得知喬知舒被構陷殺人,死者是盛鶯的前夫。盛堯當機立斷,去找刑部侍郎,舉報董盛錢莊和大德莊的關系,可能也涉案。他和喬知舒想法一致,那畜牲會來府城絕對和那一家子脫不了干系! 于是刑部去處理大德莊,他就帶著人同步抓董盛錢莊,也是有了他的協(xié)助,董四爺才沒跑掉,涉案人員悉數被捉拿歸案。 盛堯十分善于攻破人心,他對盛巖的性格了如指掌,為了盡早救出喬知舒,他故意先將盛巖打的頭破血流。 盛巖進了衙門之后,眼看著要被嚴刑逼供,他捂著還在流血的頭立刻就將一切都供了出來 盛巖供詞:吳經義讓盛雪將大姐夫接來府城,安置在客棧,以一百兩作為誘餌,騙其大姐夫去盛家喬茶坊鬧事,承諾鬧的街坊都出來看熱鬧之后,就讓他拿著一百兩出城。晚上自己聽從吳經義的吩咐,拿著一百兩去赴約,卻不知隨行的?;⒕谷粚⑵錃⒑Γ约罕粎墙浟x恐嚇,所以只敢裝作不知情。 盛巖歸案不到兩刻鐘,就還了喬知舒的清白,盛堯親自進大牢去接人。 喬知舒一夜沒睡,一直在想對策,腦子里紛紛亂亂,撐到天亮,實在是沒熬住,縮被子里睡著了 盛堯一路走一路看著陰暗潮濕的大牢,心疼不已,等看到稻草上面裹著被子縮成孩童模樣的喬知舒,心中大石才落下。 喬知舒雖安睡,但是眉間微微皺起,雙唇也抿著,不似從前放松,盛堯看他還能睡得著,心中柔軟,沒忍住笑了一聲。 喬知舒這樣都沒醒,等盛堯上手要抱起他,他才在睡夢中發(fā)出慌亂地聲音,嗯? 是我盛堯輕聲喚人。 喬知舒睜開眼睛,看清盛堯之后抱著人,心里的委屈開始釋放,帶著鼻音喊:哥哥 盛堯抱著人,手上上下下的在知舒背后安撫,沒事了,盛巖被抓了,官府的人拿著他的供詞,已經在抓吳經義和盛雪的路上了。 知舒,你成了件大事,回去再同你細說。若是沒有知舒給賈家兒子送錢,搞不好大德莊還能逍遙個幾年,甚至一輩子,真的多虧了知舒。 喬知舒懵懵懂懂地啊了一聲,等盛堯把他抱起來了,他反應過來踢了踢腿,我自己走。 他眼神堅毅地和盛堯對視,小聲卻堅決,我自己走進來的,我想要自己走出去。 兩人牽著手出了府衙,喬知舒站住,回頭看衙門院子里一箱箱一筐筐的銀兩和珠寶,這是被抄家啊 茅叔呢? 盛堯握著他,給他暖手,他們定罪之前,茅尖都在董盛錢莊守著。 殺人陷害都干得出來,擺明了要至自己于死地,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喬知舒點了點頭,兩人牽手回家,等回頭徹底看不見衙門了,腳步已經有點虛浮了的喬知舒才又停下,低著頭看鞋,不好意思地說:哥哥,我走不動啦 等盛堯把他背在身上了,他又湊在盛堯耳邊小小聲說:我只是好困 盛堯就順著應了一句,那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