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生得意須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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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浩看著李璟,李璟板著臉瞪著眼,完全沒得商量。 殷浩能怎么辦,只能老老實實領(lǐng)命,快馬加鞭先趕去白馬書院,探一探那個計燃的究竟。 而此時,跟李璟說要趕去白馬書院的阿苑和計燃等人,正在四處撒銀票。 從地下賭場逃出來之后,三人搶了一匹馬飛奔去了謝貨郎家,塞給他兩張銀票,讓他立刻帶著一家老小遠(yuǎn)走高飛。 送走謝貨郎一家,錢九道問阿苑,“剩下的銀票怎么辦?” 他們這一場足足贏了七萬多兩銀票,塞的他身上鼓鼓囊囊,活似穿了個大棉襖。 給了謝貨郎二百兩,謝貨郎他媳婦五百兩,他大女兒一百兩,他老娘一百兩后,他們還有七萬多兩。 雖然錢九道也不知道阿苑為啥那么費事,不干脆都給了謝貨郎算了,還非要分開悄悄給,但他們還有很多銀子,這讓他很開心。 他喜歡銀子,越多越好! 可阿苑卻說,“撒了吧,往窮人多的地方撒,劫富濟(jì)貧?!?/br> 錢九道不由捂緊了銀票,瞪大眼睛看著阿苑,仿佛在看一個敗家子。 “干嘛這么看著我?”阿苑戳了戳錢九道,取笑道:“一堆紙片片,你還捂的那么嚴(yán),我已經(jīng)知道怎么弄錢了,你想要多少我再去賭場給你贏回來就是。” 錢九道翻了個大白眼,“你想得美,我估計你很快就會被所有賭場拉黑。” 阿苑眨巴眨巴眼睛,“啥叫拉黑?” “就是把你的畫像或者外貌特征散發(fā)到各個賭場,不讓你進(jìn)去賭錢?!?/br> “還能這么干?那簡單,我易個容不就行了?” “你易容能長高嗎?全天下像你這么點兒大,賭術(shù)還這么厲害的小孩能有幾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以后賭場的大門對你不開放。” “哎,這幫人可真小氣,愿賭服輸都不懂,自己技不如人怨得了誰?玩不起,沒意思?!?/br> “得了吧,你把人家場子都炸了,哪個賭場還敢讓你進(jìn)去?這些銀票你就存起來,省著點兒花吧?!?/br> “省什么省?人生得意須盡歡,不義之財留不得,撒了!” 阿苑說著,便從錢九道領(lǐng)口拽出幾張銀票,朝路邊的乞丐扔去。 錢九道急忙捂住剩下的銀票,連聲道:“住手,快住手!再有錢也沒你這個糟蹋法,他們這種人根本沒見過銀票,轉(zhuǎn)眼就給你當(dāng)廢紙撕了?!?/br> 阿苑卻扒開錢九道的衣襟搶了起來,“我管他是撕了扔了還是揉吧揉吧當(dāng)卷紙玩,反正這錢又不是我的,誰撿去算誰的?!?/br> 說著,她把搶過來的一沓銀票朝縮在路邊的幾個小乞丐扔去,“接著,這可是銀票,趕緊拿了去換銀子買rou吃!” 小乞丐們傻愣愣抱著她扔過來的銀票,片刻之后才開始尖叫著朝錢莊狂奔...... 就這樣,計燃騎馬飛奔,阿苑天女散花,無數(shù)叫花子流浪漢,窮苦的百姓們跟在他們后面撿銀票。 錢九道心疼的直抽抽,后悔不迭,“我就不該跟你們騎一匹馬,我就應(yīng)該抱著銀票離你們遠(yuǎn)一點?!?/br> “誰讓你跟我們擠一匹馬呢,我們又沒求著你?!卑⒃窙_錢九道吐了吐舌頭,“你還那么胖,把馬壓的多可憐!” 錢九道氣地揪著阿苑的發(fā)髻扯了扯,“還不都怨你,出手那么嚇人,賭場的人肯定恨死咱們了,我哪兒敢一個人騎馬,萬一落單他們不得砍死我!” “說來說去還不是你自己膽小,有計燃在,你怕什么,計燃會保護(hù)我們的,對不對?”阿苑抱著計燃的腰,大聲問道。 計燃甩了下馬鞭,翹起了唇角,“對!” 錢九道拂開被風(fēng)吹到他臉上的阿苑的頭發(fā),想笑又覺得這會兒好像不應(yīng)該笑,可他還是忍不住笑了。 死老頭子整天讓人教他規(guī)矩,什么孔孟之道,什么禮儀規(guī)范,什么臉面名聲,條條框框恨不得把人裱起來掛墻上。 可不管錢九道怎么厭惡,周圍的人卻好像都這樣活著,他似乎也別無選擇,只能一點點變成跟死老頭子一樣的人。 但是現(xiàn)在,他好像有別的選擇了,人生得意須盡歡,原來肆意妄為是這種滋味。 這一刻,錢九道忘了自己的初衷,也忘了自己的盤算,他只覺得無比的痛快。 天黑之前,三人撒完銀票上了船,站在甲板上看著岸邊跳腳沖他們大罵,卻追不上來的賭場打手們,阿苑樂不可支,“好玩,好玩,下個渡口咱們還下船玩吧?” 錢九道急忙擺手,“不行,不行,鬧大了惹來官府,把咱們船扣下可就完了?!?/br> 阿苑嘟起了嘴,賭錢比殺鬼門的人好玩多了,她還沒玩夠呢。 計燃見阿苑不高興了,想了想道:“要不我?guī)阆氯ネ??咱們兩個人來去自如也不引人注意?!?/br> 阿苑眼睛一亮,剛要點頭,錢九道急忙道:“我只說下一個渡口不行,又沒說一直不行。等走的遠(yuǎn)些,沒人注意了,咱們再下船玩,我?guī)е銈兂院煤群?,不好嗎??/br> 計燃皺起眉頭,他不想帶錢九道,他比阿苑沉多了,提著勒手。 錢九道委屈巴巴,“咱們好歹也算共患難過了,你倆忍心把我一個人扔下嗎?” “忍心,”阿苑立刻道,計燃緊跟著使勁點了點頭。 “你就不能多想一想再回答,我就那么無足輕重???”錢九道剛才還有點兒裝,這會兒是真委屈了,他都不打算利用他們,真心把他們當(dāng)朋友了,他們卻一點兒都不重視他,嚶嚶。 阿苑卻一臉認(rèn)真分析道:“你不會武功,膽子又小,還胖,帶著你有什么用呢?” 錢九道摸著自己的腰,想哭,“我真不胖,我這是正常的,你倆太瘦了?!?/br> “你胖,rou很肥?!庇嬋祭淇釤o情地插了一刀。 錢九道氣的眼圈都紅了,太欺負(fù)人了有沒有,“你倆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還占了我的床,我說什么了?” “我?guī)е銈兒贸院煤群猛?,跟在你們后面任勞任怨,你們就這么對我?還說我胖,說我沒用,說我rou很肥?” “你當(dāng)誰都跟你倆一樣,一個身上的rou硬邦邦,一個光吃不胖。我胖怎么了?我吃你家rou喝你家湯了?嫌我不好,別跟我玩啊,又不是我求著你們來我船上的!” 一通大吼,錢九道心里舒服了,可看著阿苑和計燃嚴(yán)肅的臉,卻又忍不住開始忐忑。 阿苑看著錢九道,捏著下巴,瞇著眼睛十分嚴(yán)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