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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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國家的財政又需要財閥們的稅收支撐,格勒尼蘇的介入調(diào)查,只不過是把所有線索收集完畢匯集成真相,封存在絕密檔案室中罷了。 用不了一個月,人們就會忘記這位自殺的衛(wèi)生部長,開始關(guān)注新任部長將要做出的政績。 而陸燼朝對政治完全不感興趣,他揮手換臺,屏幕中途閃過南天星當?shù)氐男侣勵l道,節(jié)目回訪中又出現(xiàn)了執(zhí)行官的面容。 林嘯鳴:對了,這里的執(zhí)行官你了解嗎? 執(zhí)行官么?不太清楚,我剛回來三年,沒有太大的概念,我小的時候這個位置上坐的還不是他。 陸燼朝仔細想了想,比起政事之類的,他腦子里第一個冒出來的倒是些八卦新聞:不過傳聞他有喜歡小孩子的癖好,他年輕時候的密友海姆勒幾年前爆出來相關(guān)丑聞,已經(jīng)被逮捕了,估摸著他也脫不開關(guān)系。 像我們這種普通老百姓,根本想不到政治系統(tǒng)里究竟藏著多少人渣,也做不了什么。 陸燼朝換到電影頻道,終于找到了想看的內(nèi)容。 確實。林嘯鳴垂下眼,上輩子他身處政斗中心,腌臜事見得太多太多,就連他自己都不是干凈的。 不可能再重復前一世的命運了。 照顧陸燼朝剛剛恢復過來,林嘯鳴承包了洗完和打掃的工作,天色慢慢亮起,陸燼朝坐在沙發(fā)上休息,雪豹來到他身邊,用帶著倒刺的舌頭舔陸燼朝手背。 七朔一直對他表現(xiàn)得都很親近,陸燼朝陪著它玩了一會兒,云津不知道到哪兒去了,直到都沒看見,他的過載顯然影響到了精神體的狀態(tài)。 七點半,陸燼朝去上班。林嘯鳴再三確定他狀態(tài)沒有問題,才放人出門。 你的屏障相當堅固,其他哨兵和向?qū)Ф紵o法直接進入你的圖景進行治療和安撫,所以類似于昨天的情況一定不能再發(fā)生。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立刻通知我,我去接你。 好,不用那么擔心,我心里有數(shù)。 面對林嘯鳴真的嗎的目光,陸燼朝露出一個心虛的笑容,聲音弱了下去:應(yīng)該有數(shù)。 林嘯鳴很輕的笑了一聲,幫他關(guān)上出租車門。 八點整,陸燼朝準時踏入辦公室,他問過護士,去看昨晚急診搶救的那三位傷員。 被鋼管洞穿到心室破裂的傷者和那位胸腔垮塌脾臟破裂的哨兵還未脫離危險期,倒是經(jīng)歷過主支氣管修復的傷者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普通病房。 身為專家的幾位同事正商討著方案,準備為icu里的兩人做第二次手術(shù),見陸燼朝過來,忍不住稱贊昨晚搶救的高效。 陸燼朝的手法相當干凈利落,很大程度上減少了他們再次手術(shù)的麻煩。 照例是每日查房,陸燼朝剛回到辦公室沒多久,門就被敲響了。 熟悉的精神波動。 陸燼朝有所察覺地站起身,神情嚴肅起來。 請進。 門被輕輕推開,身著白大褂的年輕向?qū)ё吡诉M來。 是許云菲。 她關(guān)上門,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對著陸燼朝伸出雙手。 安哥拉兔正趴在她的掌心,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像一團白色的毛球。 陸燼朝沉默一瞬,他從桌后走出,伸出手,接過了對方手中的兔子。 也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兔子溫順的趴在陸燼朝掌心,柔軟而溫暖。 許云菲輕聲問道:什么時候? 一個月之前。陸燼朝摸摸兔子耳朵,將它放在了桌面上。 都有誰知道? 你是第二個。陸燼朝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來聊吧。 許云菲坐下,而陸燼朝也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兩人面對著面,比語言交流更先進行的是精神力的相互試探。 對于這股柔和的力量陸燼朝已經(jīng)不算陌生,如果不是昨晚許云菲最后的安撫和支撐,他絕不可能獨自堅持到家門口。 許云菲驚嘆于陸燼朝精神力的厚重,綿密得如同能夠深入每一個角落,卻又暗藏著洶涌的能量,完全不像是剛覺醒一個月的樣子。 更何況陸燼朝昨天才過載了。 許云菲定了定心神,道: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昨天那個暴走的哨兵,是你安撫了他吧。 陸燼朝點頭:他當時情況太差了,如果再掙扎下去肋骨很可能刺破心臟。 許云菲:做手術(shù)的時候你也一直在用精神力,我能感覺的到,整整六個小時里手術(shù)室里的精神波動都非常強烈。我不知道原來你才覺醒了這么短的時間,不然我絕對會阻止你。 陸燼朝苦笑一聲: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手術(shù)臺上高度專注,根本沒意識到用了精神力,不然我肯定會收斂一些的。 許云菲: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陸燼朝:接下來先完成手頭的工作吧,后續(xù)還沒想好。 許云菲神情嚴肅:你不可能一直瞞著自己的身份,每月都會有圣所的人進行感知,尋找隱藏在人群中的向?qū)瓦M塔去,畢竟在覺醒的那刻起,我們就已經(jīng)成為了國家的資源。 我知道。陸燼朝深吸口氣,我也想過這個問題,長時間隱藏身份確實很難。 許云菲沉默片刻:想聽聽我的建議嗎? 陸燼朝精神一振:請。 高齡覺醒的向?qū)Ш蜕倌陼r期覺醒的有很大不同,需要更加系統(tǒng)的教學,我十八歲時在首都星向?qū)W院學習過兩年,學院里匯聚了全帝國最優(yōu)秀的向?qū)?,不乏高齡覺醒的,很適合你這種情況。 如果你愿意去,我可以給你寫入學的推薦信。 首都星嗎? 首都星所在的中央星域和南天星所在的麥哲倫星系距離有一千三百萬光年之遙,乘坐超光飛船躍遷也需要將近半月,費用不菲,陸燼朝也只在去上大學和畢業(yè)的時候來回往返過一次。 那邊的向?qū)W院確實是整個帝國最好的,和陸燼朝師出同門的一位學長就是個向?qū)В瑥南驅(qū)W院學習的同時在導師的門下進修。 去到首都星,就意味著要放棄南天星的一切。 我得考慮一下。 許云菲也清楚陸燼朝在糾結(jié)什么,陸燼朝如今在醫(yī)院已經(jīng)有了基礎(chǔ)和固定的社交圈子,放棄固有基礎(chǔ)跳出舒適圈,去往未知的地方闖蕩,確實很需要勇氣。 等你決定好了再來找我吧。許云菲站起身,道,我會盡可能幫你,如果有什么相關(guān)的疑問,隨時來問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好,謝謝。陸燼朝起身送她出去,我應(yīng)該不會考慮太久。 送走了許云菲,陸燼朝一個人坐在辦公室。 要不要改變現(xiàn)狀?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擺在他面前,卻被強行忽略掉的問題。 林嘯鳴肯定是要離開的,少年志存高遠,不會在南天星上過多停留,如果是之前,陸燼朝會親自將他送走,只當對方是自己生命中一個特別的過客。 但現(xiàn)在他成了一個向?qū)А?/br> 陸燼朝深吸口氣,到底有些煩悶,他打開窗,沒能在天空中看到白隼優(yōu)美的身影。 精神體還沒從過載中恢復。 吹了會兒風,陸燼朝反應(yīng)過來,他剛才應(yīng)該多問許云菲一些問題。 身為向?qū)?,他還有很多不清楚的東西,林嘯鳴雖然懂得很多,卻只能從哨兵的角度提供引導和幫助。 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要忙的,陸燼朝看了眼時間,去往樓上的哨兵科室。 還在走廊上,陸燼朝就聽到了診室里傳來的嚷嚷聲。 你們到底是怎么搞的?不是說是南天星最好的哨兵醫(yī)院嗎?就這種水平?信不信老子把這里砸了! 暴躁而粗獷的聲音有些耳熟,陸燼朝皺起眉頭,他推開診室大門,一眼就看到了那只暴躁甩著頭的獅子,以及一堵墻似的高壯哨兵。 是執(zhí)行護衛(wèi)隊的人,前幾天來過家里搜查,還推了自己一把。 陸燼朝記起這人好像叫什么阿曼德,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另一名哨兵正神色痛苦的躺在床上,腳邊的土狼一邊打著滾一邊瘋狂吠叫。 狂暴的精神力蔓延在整個診室中,就連其他等待就診的哨兵都受到影響,呼吸變得粗重。 許云菲和另一名向?qū)д跒榘l(fā)狂的哨兵疏導,面色相當凝重。 殷齊面對著阿曼德,試圖和對方講道理,讓他冷靜下來,被對方毫不留情的唾沫星子噴了一臉。 歧視之情溢于言表,但殷齊只能忍著。 陸燼朝走過去,拍了下阿曼德肩膀。 您好。 阿曼德憤怒地轉(zhuǎn)身,低頭看到陸燼朝,他瞇了瞇眼,認出了陸燼朝:干什么? 如果您對我們有任何意見,可以去醫(yī)務(wù)科進行投訴,醫(yī)務(wù)科會迅速處理保障您的權(quán)益。面對哨兵散發(fā)出的強大威壓,陸燼朝面不改色,或者直接撥打衛(wèi)生行政部門的電話,號碼是12365,需要我來幫您嗎。 殷齊被陸燼朝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趕忙側(cè)步當在他的身前,硬著頭皮道:是的,您有什么不滿可以進行投訴,而不是在這里亂發(fā)脾氣。 我就發(fā)脾氣,怎么了?穿著一身白了不起啊?還管著我發(fā)脾氣? 阿曼德抬了下手,殷齊立刻護著陸燼朝后退,哨兵手臂上隆起的肌rou讓人毫不懷疑他能一拳將兩人打飛。 你再嚷嚷也沒用,你的同伴只會被你的情緒影響,如果不想讓他瘋掉,就安靜一點。陸燼朝緊盯著哨兵眼眸,如同要透過那雙褐色眼睛看到靈魂深處,如果再不安靜的話,就請您出去。 所有人都為陸燼朝捏了把汗,就連殷齊都快要僵在原地,阿曼德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來自強大哨兵的威壓直讓人通體生寒。 但就算這樣,陸燼朝也不曾表現(xiàn)出任何恐懼。 陸醫(yī)生!過來幫忙! 許云菲突然的喊聲打破了對峙,她和另一名向?qū)M頭是汗,單憑兩人的精神力,竟然難以應(yīng)付眼前狂暴的哨兵。 陸燼朝立刻邁步來到她身邊,一手搭在她肩頭,厚重如海的精神力匯入許云菲的,立刻給予她足夠的支撐。 在陸燼朝精神力注入的那刻,哨兵身子猛地向上一彈,終于安靜下來。 陸燼朝迅速松開手,收回精神力,在引起他人懷疑之前重新偽裝成一個普通人,低聲問道:我要怎么做? 已經(jīng)沒事了。許云菲喘息著吞咽一口,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謝謝。 媽的,到底在搞什么鬼!阿曼德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陸燼朝衣領(lǐng),直接將他拎到雙腳幾乎離地,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正在空中涌動,匯聚成透明的絲線,將阿曼德纏繞。 獅子恐懼地低俯下身,喉嚨里發(fā)出嗚嗚聲響。 琥珀色的眼眸中映出哨兵狂躁的模樣,陸燼朝面色仍舊平靜:放開我。 絲線收緊,穿過哨兵軀殼,緊緊勒住精神圖景外的屏障,在強大壓力之下,屏障上出現(xiàn)第一道裂縫。 阿曼德眼神有一瞬渙散。 我說,放開我。 陸燼朝平靜的聲音響在鴉雀無聲的診室里,阿曼德身子一僵,竟然就這樣松開手,將陸燼朝放下了。 陸燼朝深吸口氣,他抬手整理好衣領(lǐng),面無表情地指向診室大門。 出去。 阿曼德渾身僵硬地轉(zhuǎn)身,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庵?,一步步走出了診室。 獅子屁滾尿流地跟在他身后,仿佛遇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 死一樣的寂靜。 數(shù)秒鐘后,第一個回過神的殷齊率先沖過來,他雙手抓著陸燼朝手臂,急切問道:沒事吧! 我沒事。陸燼朝回頭看向許云菲,向?qū)Сα讼?,搖搖頭。 這幅景象在旁人眼中,可謂世界名畫。 殷齊皺了下眉頭,他摸不清陸燼朝怎么突然和許云菲變得那么熟悉了,只能壓住心中的不舒服。 在種種各異的眼神中,陸燼朝硬著頭皮應(yīng)對完殷齊的關(guān)心。 怎么感覺又要有麻煩了。 過了許久,見終于沒人再盯著這邊了,陸燼朝松了口氣,悄聲對許云菲道:許醫(yī)生,有點事情想要問你,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第13章 陸燼朝是個綠茶。 消息悄然流傳開來,迅速蔓延至整個醫(yī)院,因為同時完成三臺高難度急診手術(shù)而引得震驚的陸燼朝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人們口中。 胸外科的陸醫(yī)生不光吊著院長的兒子,和向?qū)гS云菲之間還不明不白。 那天在哨兵診室里三人間的每一個舉措,每一個眼神都被做了再詳細不過的解讀,理解出其中不為人知的意思。 據(jù)說最后陸燼朝還約了許云菲私下談了些什么。 一個普通人憑什么能同時卷在護衛(wèi)和向?qū)еg?殷齊對陸燼朝的追求已經(jīng)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搭上了向?qū)В?/br> 花邊八卦永遠都是傳播最快的,之前陸燼朝所有的行為都被重新分析,一些無意識的舉動成為了故作矜持,那些想要追求殷齊卻得不到他青睞的人將憤恨和嫉妒發(fā)泄在陸燼朝頭上,添油加醋地向旁人描述那天的情景。 恨不得立刻把綠茶的帽子穩(wěn)穩(wěn)扣在陸燼朝頭上。 有些人篤定,有些人不信,更多的人則抱著吃瓜心態(tài)關(guān)注著后續(xù)發(fā)展。 消息很快傳到了胸外科,護士站里值班的護士用筆端戳了戳同伴,小聲道:對了,你聽說陸醫(yī)生的事兒了嗎? 和哨兵科室的? 是啊,那天許醫(yī)生還來咱們這邊找陸醫(yī)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個有關(guān)。 我覺得有點離譜,陸醫(yī)生什么人咱又不是不知道,說綠茶太過分了 而陸燼朝本人則對此一無所知,他正在病房里查看情況,上周剛經(jīng)歷過肝移植的男孩恢復的還不錯,陸燼朝切下他父親肝臟的三分之一,移植給了肝衰竭的男孩。 從病房里出來,就看到站臺里小護士正在悄聲議論著,一副八卦模樣,陸燼朝悄無聲息地走過去,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說什么呢?讓我也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