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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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嚇了一跳,她們對視一眼,壓低聲音,對陸燼朝道:陸醫(yī)生,你知道最近傳的那個消息嗎? 什么?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跟我有關?陸燼朝有些驚訝,他一直都是個不喜歡八卦的人,醫(yī)院里有什么消息如果不是官方發(fā)布,一貫都是最后才知道的,沒事,說吧。 有人說你和哨兵科室那邊的許云菲醫(yī)生之間關系不清楚,還故意吊著殷齊醫(yī)生。 護士頓了下,趕忙補充道:當然,我們肯定是不相信的,整個胸外科誰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啊,就是這消息傳得實在太離譜了。 陸燼朝訝然,他皺了下眉頭,想起那天哨兵科室里都有誰在,心里大概有了數(shù)。 沒事,我不在意這些,把工作完成好才最重要。 回到辦公室,陸燼朝閉上眼靠在椅子上,腦海中浮現(xiàn)起去找許云菲時的經(jīng)歷和畫面。 那些掩不住的嫉妒目光刺在身上,包含的惡意比他想象中還要深。 莫名其妙的中傷讓陸燼朝厭煩,他是在吊著殷齊嗎?也算是吧,自己至始至終對殷齊都沒有特別的感覺,可他委婉地拒絕過啊,還不止一次,對方在明知得不到結(jié)果的情況下還在不斷靠近,最后還能怪在他頭上嗎? 比起自己,陸燼朝更在意的是臟水不光潑向他,還濺在了許云菲身上,向?qū)С鲇谏埔馍斐鲈?,卻也成了無聊之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一直到晚上下班回家,陸燼朝都興致不高。 林嘯鳴敏銳察覺到了陸燼朝情緒不好,他做好飯挨個端上餐桌,倒也沒多問,只是注意著陸燼朝的舉動。 陸燼朝上班很累很忙,林嘯鳴待在家里,就承擔起了做飯的責任。 果不其然,吃得比往常少了很多。 林嘯鳴佯裝隨口一問:你不舒服嗎? 沒有。陸燼朝搖頭,意識到自己情緒可能外露的太厲害,他收斂起來,垂下的眼睫遮住眼底神色。 那就是工作上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這段時間林嘯鳴已經(jīng)將陸燼朝摸清楚了,他是個很重視家庭的人,養(yǎng)父母給了他最多的愛,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最適合拼搏的年紀回來偏僻的南天星。 而現(xiàn)在養(yǎng)父母去世,陸燼朝在乎的事情就只剩下了工作,他的社交圈子也很小,除了醫(yī)院的同事,沒見他和朋友一起出去玩過。 林嘯鳴現(xiàn)在能做的不多,陪伴和引導是他能給出的最好報答。 陸燼朝果然吃得很少,林嘯鳴收拾了碗筷,想著要不要去安撫他一下。 外面的街道傳來車子減速的聲響,發(fā)動機熄火和輪胎擦地的聲音有些熟悉,林嘯鳴有所察覺,看向窗外,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了外面。 殷齊解開安全帶,深吸了口氣。 他沒想到那天陸燼朝突然來到哨兵科室,更沒想到陸燼朝直接正面對上了阿曼德,陸燼朝被暴躁哨兵拎起衣領時,他驚得心臟都要停跳。 好在最后沒事,哨兵竟然服軟,直接走了。 殷齊從未想過陸燼朝竟然還會有這樣強硬的一面,就連冰冷的眼神和表情都化作魔力,吸引著他目光根本無法移開。 后來陸燼朝回頭看向許云菲,兩人的小動作讓殷齊意識到,他們之間可能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名為嫉妒的情緒在心中不斷腐蝕,殷齊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陷進去了。 殷齊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感,許云菲是個向?qū)?,還是個女人,天然就比他有更多優(yōu)勢,他這一年來都在陸燼朝身邊,卻沒注意到陸燼朝和許云菲關系是什么時候突然好起來的。 殷齊忍不住著急,他再三考慮,決定加快進度。 陸燼朝只是個普通人,而他身為護衛(wèi),還有卓越的家室背景,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陸燼朝。 殷齊最后對著后視鏡整理著裝,下車走向陸燼朝家房門。 有人來了。林嘯鳴收回視線,對沙發(fā)上的陸燼朝道,你同事,之前來送過東西的那位。 殷齊?他過來干什么? 陸燼朝扭頭看向門邊,他剛一站起身,就傳來敲門聲。 陸燼朝調(diào)整好情緒,打開家門。 晚上好。殷齊笑道。 晚上好。陸燼朝笑笑,他不知道今天殷齊來找自己做什么,但從對方的裝束來看,大概是一次邀約。 他就算再煩也不能直接撕破臉皮將人拒之門外,側(cè)身道:進來坐吧。 殷齊走進客廳,一眼就看到了沙發(fā)上的林嘯鳴,哨兵同樣看來,黑眸平靜。 這位是? 我同學的弟弟,上周過來南天星玩,暫住一段時間。陸燼朝一手搭在林嘯鳴肩頭,道,這是我同事,殷齊。 你好。林嘯鳴對他點了下頭,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熱情的成分,面對殷齊,他并未刻意隱藏自己的哨兵身份。 陸燼朝家里什么時候來了個哨兵?殷齊眉頭輕不可查地皺了下,仍對林嘯鳴笑道:你好。 后天晚上有個酒局,請了衛(wèi)生局主任,還有其他一些業(yè)界代表,我父親說可以帶人,你要去嗎? 我嗎?陸燼朝有些意外。 對,你們科室今年不是有一個晉升名額嗎?我記得你是有資格的。 陸燼朝明白了殷齊的含義,他的技術確實是整個胸外科翹楚,在覺醒成為向?qū)Ш?,手術更加精進,但因為年齡和資歷問題,現(xiàn)在做到副主任醫(yī)師就已經(jīng)到頂了,至于正高級的職稱,還需要再過上三年。 他本人倒是不太著急,職稱什么的主要和薪資掛鉤,他不算缺錢,也已經(jīng)過了在乎榮譽和身份的年紀了。 我的資歷還不夠吧。 你二十一歲博士畢業(yè)的時候,可沒人說你資歷不夠。 陸燼朝明白,殷齊專門過來一趟就是想要自己參加,殷齊是院長兒子,如果他還想再在醫(yī)院里繼續(xù)混下去,就不能給殷齊甩臉子。 陸燼朝本能地感到厭煩,眉頭微皺,可是我 去了會被人說閑話的吧。一直沒吭聲的林嘯鳴突然道,規(guī)矩擺在那里,資歷不夠就是資歷不夠,強行推上去,只會給人留下話柄。 如果是真心實意想邀請他出去,大可不必用這樣的理由。林嘯鳴看著殷齊,扯了下唇角,如果你足夠自信的話。 氣氛一時間凝固了。 林嘯鳴站起身,他繞過沙發(fā),來到陸燼朝身旁,抬手搭在他肩膀上,對臉色明顯不太好的殷齊道: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我哥老好人,不太會拒絕,所以希望在做出決定之前,能稍微為他考慮一下。 林嘯鳴的氣場相當強大,他比175的陸燼朝高出將近一頭,隨意的搭肩更像是將陸燼朝圈在懷中,呈現(xiàn)保護姿態(tài)。 殷齊: 有一瞬間,他感覺眼前的哨兵并非陸燼朝所謂的同學家弟弟。 第14章 不得不承認,林嘯鳴站到身邊的一瞬間,陸燼朝確實爽到了。 不敢說的話林嘯鳴幫著全都說了,他突然升起股底氣,表面上用眼神示意林嘯鳴少說兩句,對殷齊露出微笑,道: 就這樣帶我過去,是不是對你也不太好? 被說到這個份上,再堅持只會讓氣氛更加尷尬,殷齊退讓一步:沒事,你不愿意就算了,沒關系的,那等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兩個去吃個飯? 陸燼朝深吸口氣,無奈道:殷齊,我真的 你說過,會試著給我機會。殷齊凝視著陸燼朝眼眸,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直接說出來好嗎?不要一直拒絕我。 林嘯鳴皺起眉頭,他還沒見過這樣綁架式的約會邀請。 陸燼朝一哽,曾經(jīng)面對對方死纏爛打無可招架的時候,他確實為了解燃眉之急說過會盡量試一試。 可是 就當我求你。 陸燼朝: 數(shù)秒后,他艱難道:好。 殷齊松了口氣:這周五怎么樣? 那天我值班,周六吧。 行,到時候我來接你。 殷齊本來打算在陸燼朝家里停留一會,沒想到還有個過來暫住的陌生哨兵,林嘯鳴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看著臉明明就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卻讓他有種被壓了一頭的感覺。 兩人之間一些小動作更是礙眼,陸燼朝被林嘯鳴攬著,渾身上下都很放松,毫不設防的樣子看在殷齊眼里,連呼吸都有點憋悶。 此次過來的目標也算達成,閑聊幾句后,殷齊不再自找不痛快,和陸燼朝告別。 車聲逐漸遠去,林嘯鳴雙手抄在口袋里,盯著情緒變得更加煩躁的陸燼朝看了幾秒: 他是不是覺得一個自己身為護衛(wèi),能對你一個普通人那么掛念,你不光不該拒絕,還得對他感恩戴德? 陸燼朝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為什么不試著改變呢?你聰明,有技術,還是個向?qū)?,完全可以硬氣起來?/br> 因為我是個膽小鬼,我已經(jīng)不再有勇氣了。陸燼朝深吸口氣,移開視線,我去休息一下。 他走過林嘯鳴身邊,林嘯鳴伸手,一把抓住了他手腕。 你在封閉自己。哨兵的聲音低低響在耳邊,你的精神屏障已經(jīng)因此堅硬得任何人都無法進入了,我不明白,你自卑的源頭到底來自哪里? 我沒有自卑。陸燼朝輕輕掙脫開,我只是不想給自己惹沒必要的麻煩。 臥室門關上,林嘯鳴獨自站在客廳,白隼站在窗臺上,輕輕叫了一聲。 他從前幾天就看出來,陸燼朝的性格有點問題。 看似溫和伶俐的醫(yī)生實際上軟弱且自卑,整個人處在巨大的矛盾之中,在糾結(jié)中選擇隨波逐流。 林嘯鳴不知道是不是陸燼朝的過去經(jīng)歷導致了這些,他強到無法突破的屏障也應該與此有關。 下定決心的改變,是如今陸燼朝必須要面對的。 雪豹扒上窗臺,和白隼玩耍,林嘯鳴回到臥室。 他關上門,通訊器的虛擬電子屏在面前展開,冷冷的藍光照亮面龐。 輸入密碼,文件解鎖,黑色的線條交織,構(gòu)成了執(zhí)行官住宅的詳細結(jié)構(gòu)圖。 針對醫(yī)院里關于他的那些傳聞,陸燼朝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他表現(xiàn)得越坦然,那些傳出消息的人就越恨得牙癢癢。 陸燼朝很清楚都是誰在背后嚼舌根,殷齊的那些追求者們搞不定殷齊,只能將氣撒在他頭上。 他甚至都暗搓搓地想,要不然就嘗試著做一下綠茶,也省的白白吃了造謠的虧。 當然也只是想想罷了。 周六晚上,陸燼朝還是赴了殷齊的邀約,過程稱不上多愉快,倒也不算尷尬。 用伴侶的標準看,殷齊確實是個好的追求者,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陸燼朝也曾試著接受,可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陸燼朝喝了些酒,腦子暈暈的,靠在椅背上休憩。 黑色轎車停在門口,殷齊卻沒立刻去叫陸燼朝。 車內(nèi)光線昏暗,映在陸燼朝臉上讓輪廓分外柔和,眼睫在臉頰投下一小片陰影,正隨著呼吸輕微起伏,因為喝了酒,臉頰和脖子有些泛紅。 殷齊心里清楚,今天大概是自己最后的機會了。 陸燼朝至始至終都表現(xiàn)得都很堅決,委婉或直接地拒絕過很多次,只是自己一直在糾纏。 最近的事情已經(jīng)傳到了他父親耳中,家里人對他這種死纏爛打的行為相當不悅,勒令他不許再胡攪蠻纏。 更何況他也不愿意讓陸燼朝頂著那個名號。 四周很安靜,甚至都能聽到車內(nèi)兩人的呼吸聲。 視線不知不覺移到了嘴唇上,唇色微淺,卻又不顯得蒼白,在昏黃光線下顯得很溫柔。 殷齊忍不住側(cè)身,緩緩靠近,呼吸刻意放輕。 海面上泛起波濤,精神力感知到周圍正在發(fā)生的變化,對危險的躲避本能讓陸燼朝睜開眼。 殷齊已然靠得近在咫尺,看到對方的那刻,陸燼朝一下子嚇醒了,猛地向旁邊側(cè)身,躲了過去。 四目相對,殷齊眼中的黑沉神色竟無端的讓人心生恐懼。 被陸燼朝發(fā)現(xiàn)后,殷齊并未退卻,而是繼續(xù)向前壓過來,低聲道:燼朝。 陸燼朝渾身寒毛都要豎起來了,他半邊臉幾乎都貼在了車窗上:別碰我。 精神力隨著驚慌涌出,轉(zhuǎn)瞬包圍了眼前的護衛(wèi),入侵,占據(jù),控制。 殷齊身子一僵,眼神有一瞬間的飄忽。 車窗在這時被敲響了。 陸燼朝嚇得一激靈,他回頭,林嘯鳴不知何時來到了車邊,正俯身透過車窗朝里看來。 敲窗聲同樣也喚醒了殷齊,他猛地回過神來,鼻尖幾乎就要貼上陸燼朝頸側(cè)。 但林嘯鳴壞了他的好事。 林嘯鳴又敲了兩下窗戶,車窗搖下,少年哨兵的聲音傳進來,沉穩(wěn)到有些冰冷:謝謝你送我哥回來,接下來交給我吧,就不勞煩您了。 被精神力攻擊得頭暈腦脹,殷齊還沒能反應過來,陸燼朝就已經(jīng)飛速下了車,對方似乎說了些什么,殷齊沒能聽清,他鼻畔全都是陸燼朝身上殘存的酒味。 直到不遠處的房門關上,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殷齊才恍然回過神來。 剛才那是怎么了? 但毫無疑問,他已經(jīng)失去了最后的機會。 陸燼朝坐在沙發(fā)上,愣愣地盯著空氣中虛無的一點,林嘯鳴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喝口水吧。 陸燼朝捧著水杯抿了一口,他本來還有點微醺,這下子徹底被嚇醒了。 客廳里沒開燈,林嘯鳴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從來都不開燈,哨兵敏銳的視覺讓他們無法接受太強的燈光,只靠著窗外透進來的光線就足夠視物。 心還在狂跳,陸燼朝真的有點被嚇到了,在封閉的環(huán)境里被一個護衛(wèi)逼在角落里,還被安全帶桎梏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