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不干了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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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沈郁用手肘杵了他一下:“陛下還是想些實際的吧,這種事再怎么努力也不會實現(xiàn)的?!?/br> 商君凜反手制住他的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朕知道?!?/br> 沈郁掙了掙,沒掙脫男人的桎梏,所幸由他去了:“北漠那邊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 “北漠一直不情愿賠償,聽說交涉的人是方嘉怡后,接連好幾位大臣稱病,北漠皇帝在朝中發(fā)了好大的脾氣,硬是選了幾個人出來?!?/br> “那被選中的人豈不是臉色很不好看?” “自然,事情定下后,隔日他們就在朝中大罵那幾位稱病不出的官員,連北漠皇帝都沒能幸免?!?/br> 沈郁能理解這些人的想法,方嘉怡戰(zhàn)斗力太強,一看這種事就不是什么好差事,不管辦的如何,都只能背上罵名,不僅如此,還要受到內(nèi)心摧殘,沒幾個人能愿意。 為官者,將自身利益置身事外的不是沒有,但很少,顯然,北漠那些官員都不屬于此列。 為了交涉名額,北漠官員爭得頭破血流,只是與其他不一樣,他們爭的不是能去的名額,而是不去的名額。 消息傳到肅北,賀承宇、江懷清、方嘉怡等人聚在一起,有人忍不住大笑。 “北漠還真當我們大桓是好欺負的啊,看這一次咱們不剝他們一層皮下來?!?/br> 他們都是被派到肅北的新官員,大多年紀尚輕,心中的懷揣抱負,在肅北,他們有用不完的機會大展拳腳,對于能讓北漠人不快的事,他們很樂意做。 “方大人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實不相瞞,一開始,我對方大人是有些意見的,也不理解陛下為何要破例讓女子入朝為官,如今方知過去的自己有多狹隘,今日這杯,我敬方大人?!闭f完,這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其實我也是……”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不少人為自己曾經(jīng)的偏見道歉。 “我做的事是驚世駭俗了些,你們一開始不能理解很正常,”方嘉怡笑著飲下杯中的酒,“能和諸位共事,是我的榮幸?!?/br> “方大人可千萬別這么說,怎么算,都該是我們的榮幸才是。” 席間氣氛越發(fā)熱烈,江懷清也和賀承宇碰了碰酒杯。 交涉時間定在過年前,大桓朝廷的意思是,最好能在過年前交涉完,正好能讓林原人過個好年。 林原住著不少人,他們是純正的北漠人,朝中就收不收留這些人吵過好幾輪,有人認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必管這些人,占據(jù)林原后,這些人理當成為奴隸,另一部分人則認為,既然歸了我大桓,就是我大桓子民,不該過多苛責。 雙方各執(zhí)一詞,吵得不可開交。 但這件事并不會影響到從北漠人手里要來林原。 一切準備就緒,方嘉怡換上官袍,帶著隨行的官員,前往與北漠交涉的地點。 不出所料,這次的交涉很順利。 北漠人倒是想動點小手腳,但一旁有肅北軍虎視眈眈盯著,稍有異動他們就會動手,談判場上,方嘉怡更是如魚得水,將對方殺得節(jié)節(jié)敗退。 談判結(jié)束,大桓官員興致高昂,方嘉怡臉上更是表現(xiàn)出意猶未盡,反觀北漠官員,一個個面如土色,氣勢萎靡。 當場,方嘉怡就讓對方簽下了協(xié)議文書,從這一天起,林原這片草場,就歸大桓了! 江懷清隨肅北軍一起到了林原,在朝廷正式任命官員之前,這塊土地暫時歸肅北官員代為治理。 原本住在林原的北漠人,有能力的遷走了不少,留下的都是普通牧民和被舍棄的奴隸。 這些奴隸里,有部分來自大桓的,江懷清帶人過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將里面的大桓人找出來,查明身份背景后,送愿意回到大桓的人回去。 不愿走的,可以繼續(xù)留在林原做事。 商君凜沒隱瞞自己的意圖,不久后,林原會成為大桓的專屬養(yǎng)馬場,江懷清等人過去后,需要提前處理好林原可能出現(xiàn)的隱患。 “恭喜陛下,得償所愿?!鄙蛴舴畔聫拿C北遞來的折子,反手撐在桌上。 “后續(xù)還有不少問題要處理,江懷清是個心細的,林原的不少問題都考慮到了。”商君凜邊批折子邊道。 “那些留在林原的北漠人,陛下打算怎么辦?”沈郁問。 “先觀察一段時間,若他們沒二心,朕不介意他們在林原生活?!?/br> “林原和肅北離得近,”沈郁垂眸沉思,“雙方之間是不是有通婚的先例?” “有是有,阿郁怎么說起這個?” “各位大人對這些人的去留爭執(zhí)不休,擔心可能出現(xiàn)的各種問題,歸根結(jié)底不就是因為這些人的身份是北漠人嗎?若有朝一日,他們打心底承認自己就是大桓人呢?” 馴化百姓,一味打殺是不行的,需要打破他們心中的隔閡,需要將他們綁在大桓這艘大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有利益完全達成一致,才能真正遏止某些情況的發(fā)生。 沈郁一點點說出自己的想法:“陛下可以鼓勵他們與大桓通婚,讓他們?nèi)粘A晳T用大桓話,派大桓的夫子去為他們的孩子開蒙,當這一批人老去,從小接受大桓教育的小輩長大,他們還會不會承認,自己曾經(jīng)是北漠人?” 商君凜順著沈郁的話思索:“幾代下來,他們會徹底拋棄北漠人的身份,真正融入大桓?!?/br> “不錯,就是這個法子需要不短的時間?!?/br> 但比其他任何一種都要來得溫和。 朝廷爭吵多日的問題得到解決,時間也離年關(guān)越來越近,越王那邊還是沒什么動靜,肅北軍中,回京述職的將軍已經(jīng)準備出發(fā)了。 里面赫然有顧淮。 他們本來應(yīng)該早一點動身的,為了處理北漠的事耽擱了一段時間,動身時已經(jīng)很晚了,時間略微有些趕。 隨顧淮一起回來的,還有那個與他交好的將領(lǐng),如今成了他的副官。 “長這么大,屬下還沒去過京城,將軍,京城真如傳言中那般繁華嗎?”趕路間隙,副官忍不住開口。 “很繁華,等你見到就知道了。”離京城越近,顧淮心中的情緒越是難以平復下來。 與北漠的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他給顧太醫(yī)寫了一封很長的信,信里交代了一部分他參軍的原因,和在肅北發(fā)生的事。 他當初離開,頗有點不告而別的意思,雖然后來寫了信回去,顧淮還是擔心顧太醫(yī)會生氣。 京城很熱鬧,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新年,店鋪里,小攤上都擺上了過年用的物品。 大街小巷,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與北漠的交涉結(jié)果傳回來后,京城百姓間談起的話題又多了一樣。 “這次出的民報你們看了沒?北漠人真當我們好欺負啊,還要拖延時間,說什么湊不齊物資,我看是想賴賬吧?!?/br> “說不定就是覺得拖的時間久了,我們就能忘了這事?!?/br> 可惜說的再好聽我們也不會上當,該是我們得的東西,為什么我們要放棄?” “可不是,肅北的那位方大人真厲害,這么多次下來,北漠那些人豈不是聽到她的名字就心里發(fā)顫?” “哈哈哈哈哈,他們也有今天!方大人的做法真是大快人心!” “對待敵人本來就不需要有太多仁慈?!?/br> “我這邊有個小道消息,你們知道不,北漠人咱們陛下寫信,讓陛下將方大人調(diào)回京城,別留在肅北了,他們承受不住哈哈哈哈哈哈?!?/br> “真的假的?” “我表舅在段大人府上做事,從那傳來的消息能有假?” 顧太醫(yī)走在街上,各種議論聲聽了一耳朵,說起北漠,不乏有人說起顧淮參與的那些戰(zhàn)役,這些人嘴里的顧淮,和他那個跟他相處了好幾年的弟弟不太像一個人,他總有種不真實感。 顧太醫(yī)在一個小攤子前停下,攤子上掛滿了樣式不一的燈籠,以前他忙,置辦這些的都是顧淮,今年顧淮不在,家里一直冷冷清清的。 “客觀要來一對嗎?別看我這攤子小,燈籠賣得卻是一等一的好。” 顧太醫(yī)駐足片刻,在攤販老板的熱情之下,買了一對回去。 家家戶戶都開始為即將到來的新年做準備,皇宮里也開始裝點起來。 不需要商君凜和沈郁吩咐,孟公公早安排了人將宮里好好布置一番。 玉璋宮里,沈郁倚在軟榻上,看著宮人忙進忙出。 “公子看看,還有沒有哪里需要改改的?!蹦较肆藷犸嬤M來,放到沈郁手邊。 甜味順著熱氣飄來,沈郁看了眼杯子:“這是什么?” “是小廚房新研制出來的牛乳羹,用新鮮水果和牛乳做的,公子嘗嘗喜不喜歡?!?/br> 沈郁習慣了小廚房時不時送來的新品,端起來嘗了一口,牛乳和鮮果的滋味完美融合在一起,味道甜而不膩,是沈郁喜歡的口味。 將小碗里的牛乳羹喝完,沈郁站起來,四周看了看:“你們布置得挺好,沒什么需要改的?!?/br> 說話間,上完早朝的商君凜走了進來。 “今日朝中發(fā)生了一件事,關(guān)于鎮(zhèn)北侯的,阿郁要聽么?”商君凜解開披風,扔到孟公公懷里。 “鎮(zhèn)北侯怎么了?”這輩子,沈郁對鎮(zhèn)北侯一家的關(guān)注不多,一開始還讓外面的人盯著鎮(zhèn)北侯府,時不時跟他匯報一下,后來干脆將這件事交給了慕汐,若沒什么很重要的事發(fā)生,他也懶得管。 “今日,鎮(zhèn)北侯在朝中請立世子?!鄙叹齽C嗓音微沉。 “世子?除了我和沈清然,鎮(zhèn)北侯還有其他孩子?” 第177章 若沈郁的記憶沒出錯,鎮(zhèn)北侯府應(yīng)當只有他和沈清然才是,還是說,這一輩子,沈清然失去利用價值,鎮(zhèn)北侯又弄出來一個孩子? 以鎮(zhèn)北侯的性子不是沒這個可能。 可若是鎮(zhèn)北侯府突然多了個繼承人,慕汐不應(yīng)該一句話都不像他提啊。 “沒有,”商君凜撫了撫沈郁臉頰,“鎮(zhèn)北侯想立的,是你。” “我?”沈郁這下更詫異了,“我都進宮了,他立我為世子做什么?總不會覺得我進了宮還能回去繼承鎮(zhèn)北侯府吧?” 別說他現(xiàn)在的身份繼承不了,就算能繼承,沈郁也不稀罕,他以前想要這個位置,不過是因為這是他本該得到的,與其被旁人占有,不如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他說,你是侯府唯一的嫡子,于情于理,這個位置都該是你的?!?/br> 不止商君凜,早朝時,聽到鎮(zhèn)北侯這句話的大臣臉上紛紛露出異色,他們實在搞不懂,鎮(zhèn)北侯突然來這一出,是為什么。 若是真想立嫡子為繼承人,人家沒進宮的十多年,怎么沒見你開口提一句?偏偏在人進宮得到圣寵后才提,不少人看向鎮(zhèn)北侯的目光都帶上了異樣。 鎮(zhèn)北侯感覺不到嗎?那般不遮掩的注視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就連商君凜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是猶如針氈。 “鎮(zhèn)北侯這時候提出來,是在同朕開玩笑么?” 誰都能感受到,商君凜平靜語氣下的暴怒。 鎮(zhèn)北侯慌忙跪下來:“臣不敢,只是這個位置本該是他的,過去是臣魔怔了,寵愛妾生子,忽視了小郁良多,臣想趁現(xiàn)在還有機會,一一彌補過去的錯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