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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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即墨從地上爬起,用手捂住了剛剛被商洛踢中的地方, 往后退了幾步, 又握緊了手中的挽塵,斂眸看向他, 咬牙道:從商洛的身體里出去,不然的話,我對你不客氣了。 商洛見狀笑笑,歪頭看向他, 不客氣?怎么個不客氣法?剛剛送到你面前他都下不去手,你還能做些什么?說著,他便攜劍而來,速度快而猛。 今日是他們大喜的日子,雖已過了吉時,但,全宗門上下都知道他娶了沈即墨,他就必須要讓這個名做實了才是。所以,拜天地、入洞房一切形式都不能少,哪怕是用強的。 沈即墨心中猛然一驚,忙攜劍去擋,但對方的攻勢太霸道了,直震得他雙手發(fā)麻才堪堪接住他這一劍。 皺眉看向商洛,卻見他又緩緩勾了唇角,沈即墨沒由來的心中一緊,還未來的急反應(yīng),對方又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這一腳,商洛一點情面都沒留,沈即墨剛落地時就覺喉間一甜,雖然他極力想將那口血吞下,卻仍有絲毫從唇角滾落,最后沒入他火紅的嫁衣上消失不見。 商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眉尾微挑,一招手叫來了下人,勾唇道:給掌教夫人整理一下,本座現(xiàn)在就要和夫人拜堂入洞房。 立刻,沈即墨便見有幾個女子自大殿房梁上跳下,剛好落在他身邊,不由分說的就架起他的兩只胳膊,強迫性的為他整理了已然凌亂的衣襟。 這幾個女子,正是平日里在他院中伺候他的聾啞人。 沈即墨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們,想掙扎,卻是絲毫掙不動。這群人明明看起來不過是弱不禁風的小女子,力氣卻出奇的大。所以從一開始,這些人去梨花居,就是打著照顧他的名號監(jiān)視他的嗎? 心中抽痛,沈即墨復(fù)雜的看向商洛,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掌心。 那婢女將沈即墨抓到大殿中央的紅墊子前,強迫性的將他押跪在紅墊子上,待一旁的商洛也同樣跪下來后,才有人大喊了一聲,一拜天地。 就連聾啞人這件事,都是騙他的呢? 商洛伏身頭輕點地,那婢女也同樣按著沈即墨,想將他的頭壓下,迫使他完成這一頭點地的動作,奈何,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他壓下。 沈即墨固執(zhí)的不肯低頭,再無法忍受,在手中緩緩聚集了那洛清塵曾傳與他的靈力。 婢女顯示感覺到了他身體驟高的溫度,甚至燙得她們再忍受不住,直接松了手。 其中一女忙朝商洛開了口,大人 只是沈即墨并沒有給她過多說話的機會,一個瞬身來到了她身后,徑直用劍柄敲擊上了他的后脖頸。 那婢女立馬感覺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沈即墨緊接著又用同樣的方法打昏了其他幾人,最后才單手持劍,對上了商洛。 商洛早在那婢女開口時就抬起了頭,面對沈即墨的所作所為既沒出聲也沒出手,而是靜看著他,唇角含著笑,似在看戲一般。 待他把人全部放倒以后,才緩緩站起身來,毫不在意的對上他的眼,笑道:真是不聽話,我倒是明白了祁玉當初為什么要把你綁在床上了。 沈即墨聽言皺眉,不想再聽他胡言亂語,直接執(zhí)劍攻了上去。 商洛笑笑,召劍淡定的將他這一劍接下,加深了唇角的弧度,看來我應(yīng)該要向祁玉學習一下要如何讓你聽話了。他說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用更猛的力量將劍壓了回去。 沈即墨有些吃力,但卻不退縮,源源不斷的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劍中,對抗著商洛。 第一次使用洛清塵給的靈力,他無法隨心所欲,怕重了會真的傷到商洛,可輕了,又怕制服不了他,反顯得束手束腳起來。 商洛顯示看出了他這一點,嘲道:猶豫不決、優(yōu)柔寡斷,難成大器。他說著再次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直把沈即墨壓得單膝跪地,立馬,那地也隨之裂開。 沈即墨又是喉間一甜,卻固執(zhí)的看著商洛,咬牙堅持著,既不服輸,又不主動出擊。 沈即墨,我時常在想,你要是狠心一點的話,從一開始就不搭理我,那么我從一開始是不是就能對你出手,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喜歡你?而你,是不是也不能那樣幫鳳祁玉,我就能加容易的斬殺鳳祁玉了呢?他在笑著,可沈即墨明顯從他眼中看到了冷意,可是,后來我一想,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就不是沈即墨了。 他仍是那副謙虛的模樣,就連攻擊之勢,做起來的動作都顯得那么溫柔。 沈即墨很吃力,連連敗退間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希望能試出最佳的攻擊效果來對付他,只將他制服,不傷其本身。 可,他終究是小瞧了商洛,商洛遠遠比他想想中的還要強數(shù)倍不止。 商洛看他唇角的血越流越多,心不由自主的抽痛,但面上依舊保持著淡淡笑意,冷瞧著他,沈即墨,你該不會以為,你真的能打敗我吧? 沈即墨心中一緊,皺眉看向他,不語。 別做夢了,別說是師尊給你的靈力了,現(xiàn)在即便是師尊親自前來,也未能能勝我。他說著另一只手聚集了一團魔氣,朝沈即墨腹部攻去。 許是釋放了洛清塵給的靈力的緣故,這一次沈即墨清楚的看到了商洛的攻擊軌跡,因與鳳祁玉交手時深知魔氣的厲害,他深知不拿出全部實力來將這一招格擋下,那么,被擒住的就只會是自己。 眸間微斂,沈即墨釋放出了所以靈力,將其注入劍中,擋住了商洛這一擊。 雖然吃力,卻也還算順利,那魔氣并未侵蝕他分毫。 商洛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緩緩放平了唇角的弧度,他不再玩笑,開始認真了起來。 通過這么久的對峙,沈即墨也終于認清了事實,商洛,他實力很強大,根本就容不得他有半分松懈,對付他,他必須要拿出十層十分實力來才是,不然的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二人都看清了對方,誰都不再過多保留,攜劍再次而上。 沈即墨初次使用洛清塵給的靈力,身體有些承受不住,才打了沒一會身體就開始痛了,血氣翻涌著就往喉處涌,他一次又一次的將吐血之感壓下,最終,還是壓不住了,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他在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絲毫不敢有半分松懈,甚至來不及去擦唇角的血,再次朝商洛執(zhí)劍刺去。 商洛見他吐了血眸中微閃,手中的動作也停滯了半分。 也就因他這一停滯,那刺向他的劍他沒來得及格擋,直直的插入了他左胸處。 唔商洛悶哼一聲,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沈即墨。 沈即墨亦是眸光微動,卻是未松手,斂眸堅定了眼中神色,用力將劍刺入了更多在他胸口。 沒刺中致命之處商洛必然是死不了的,而且用他的血來治商洛的傷亦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但若想制服商洛,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他必須抓住這次機會才行。 或許,商洛一開始就對了,他心太軟,以至于和他對峙的時候就總是吃虧,就好像鳳祁玉對他一般,祁玉總是不敢對他動真格的,以至于每次受傷的都只能是祁玉。 眸中神色微暗,沈即墨在指尖掐了個定身術(shù)的訣注入劍中,在確定商洛真的動彈不了的時候,才放開了手中的劍,一把抱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讓他跌入自己的懷中,抱著他,皺眉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從商洛的身體里出去? 商洛明明痛得臉色發(fā)白,卻仍舊掛著笑,搖搖頭,卻是答非所問,反問道:你該不會以為,洛清塵真的會幫你救鳳祁玉吧? 沈即墨聽言心中一緊,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嗎?商洛笑得越發(fā)肆意了,洛清塵他心里在想什么? 沈即墨看著他,越發(fā)皺緊了眉頭。 這世上,明明沒有人比他更希望鳳祁玉去死了。商洛笑得渾身顫抖,眼中卻漸漸蓄了淚。 沈即墨聽不太懂他的話,卻莫名對他的話產(chǎn)生了恐懼感,無法再問太多,他趕忙收了自己的劍,朝外飛奔而去。 第81章 和洛清塵說好的, 待他救回鳳祁玉后就去神仙居的一座后山,靈犀山等他,待他處理好商洛的事情后, 他便會去靈犀山與他會合。 怎料, 等到了靈犀山后, 沈即墨卻并未發(fā)現(xiàn)洛清塵和鳳祁玉的蹤影。 沈即墨有些慌神,心中莫名生出不好的預(yù)感來。他站在靈犀山上, 散出了自己所有的靈力來尋找著洛清塵和鳳祁玉的氣息, 最終卻是無果。 緊攥住手心, 沈即墨看著高山之巔下的神仙居,微微皺了眉頭。 御風而下,神仙居內(nèi)一片寂靜, 就連平日里久照不滅的油燈在今日都被一陣邪風給吹滅了。 沈即墨快步來到洛清塵房門前,沒了往日的禮數(shù), 多了幾分浮躁,猛地將洛清塵的房門推開, 師尊! 屋內(nèi)一片黑暗,空空如也。 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雖一眼就能看到屋內(nèi)全狀,他卻仍舊不死心一般, 進屋里找了一圈, 在確定屋里確實沒人后,才急匆匆的又出了房間。 屋外, 明月給大地鑲上了一層銀白色,襯得神仙居內(nèi)那顆梨花樹上的梨花似閃閃發(fā)光一般。 有風吹來,吹得梨花片片落下,吹得梨枝咿呀作響。突然, 腳下傳來了一陣細微叮叮當當響,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清晰。 沈即墨眸光微動,收回那放在梨花樹上的目光,緩緩蹲下身去,撩起了衣擺,將那套在腿上的鈴鐺露了出來。 這鈴鐺是用特殊材料特制的,一旦套上就摘不下來,而且它平時根本就不會響,唯獨只有和鳳祁玉行床笫之歡時才會自主響動。當初他以為鳳祁玉找了個這么個玩意來是故意羞辱他的,現(xiàn)在看來許真的只是他的一個小癖好吧! 伸手撫摸著腳腕上的鈴鐺,鈴鐺卻突然的斷裂開來,叮當一聲滾落在地。 沈即墨沒由來的心中一緊,忙將鈴鐺從地上拾起,猛地站起身來。 耳邊傳來一聲細小的丁呤聲。 沈即墨側(cè)目細聽,才知那聲音是從不知名的遠方傳來的,而不是從手中的鈴鐺傳出的。 微微有些沮喪,沈即墨握緊了手中的鈴鐺,正打算轉(zhuǎn)身離去之時,手中的鈴鐺猛地振動了起來,突然脫離了他的手,往天邊飛了去。 喂!沈即墨心中一驚,來不及細想太多,忙飛身追去。 跟在那鈴鐺后面,耳邊的丁呤聲越來越響。沈即墨心中莫名悸動,猛地加快了速度緊隨鈴鐺之后。那鈴鐺似也明白了他的意圖一般,加快了飛行的速度,往山中一角飛了去。 直到在一片密林中,那鈴鐺才像突然卸了力一般,急速掉落下去。 沈即墨心尖一顫,忙飛身而下,將鈴鐺接入了手中,等他再看之時,那鈴鐺已和平時一般無二了。 皺眉看了看四周,沈即墨握緊了手中的鈴鐺,再按耐不住,大聲開口喊道:祁玉、祁玉你在哪里 在林間另一頭的斷崖邊,鳳祁玉滿身傷的半跪于懸崖邊邊上,本緊皺的眉在聽到沈即墨的呼喊之后緩緩舒展開來。 他抬眸看向此刻一臉冰冷正用劍指著自己的洛清塵忽而笑出了聲,他來了。 洛清塵眉頭微皺,卻是并未受他話語的影響,將劍刺入了他的心房,冷眸道:來了又如何?你照樣得死。 唔鳳祁玉吃痛,悶哼一聲,卻并未露出痛苦之色,反笑看著洛清塵,問:本座實在想不通,本座和你有何怨仇,你為何一定要至本座于死地? 洛清塵淡定的將劍收回,這一次對準的是他的脖子,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不答反問:你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嗎? 鳳祁玉聽言突然大笑出聲,隨后沉眸看著洛清塵,自顧自的道:難不成你也是重生的?為了前世的自己復(fù)仇? 可若是他洛清塵想復(fù)仇,以他的能力,大可在自己小時候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除掉了,又何須等到今天? 將心中的想法推翻,鳳祁玉目光陰戾的看著他,同樣冷了語氣,問:你到底是何人? 前世的洛清塵和他交過無數(shù)次手,每一次每一次,洛清塵都不是他的對手,但這一世洛清塵的修為明顯比上一世高了數(shù)倍不止,顯然已經(jīng)不是那個手下敗將了。 洛清塵垂眸淡看著他,并不答予,再次揮起了手中的劍刃,對準他的脖頸,我會為他除去他路上的所有絆腳石。 手起,劍落。 是嗎鳳祁玉含笑的閉上了眼,沒有畏懼。 只是那意想中的疼痛并未落在頸上,而是有一道勁風猛地朝他撲面而來,緊接著是滴滴溫熱的液體落在他袒露在外的皮膚上。 鳳祁玉皺眉,緩緩的睜開了眼。便見,沈即墨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他身前,正背對著他,伸手,替他握住了那即將落下的劍刃。而那滴滴溫熱,正是他手心滑落而下的鮮血,一滴又一滴,落在他面頰,也落在了他心上。 沈即墨紅了眼眶,含淚看向洛清塵,師尊,為什么?你明明答應(yīng)過我,不殺他的。 洛清塵厭惡的皺了眉頭,將劍抽回,并不打算解釋,冷道:讓開。 沈即墨不依,固執(zhí)的站在鳳祁玉身前,張開雙臂將他護在身后,師尊不要,您不要殺他 洛清塵視若無睹,突然駕云而起,將劍拋向空中,雙手掐訣。 瞬間,那被拋向空中的劍刃立馬幻化出了數(shù)把劍刃,齊齊對向了鳳祁玉。 沈即墨大驚,忙跪倒在地,以頭點地,向洛清塵祈求著,不要師尊,求您不要殺他 鳳祁玉皺眉看著沈即墨,掙扎著想過去將他抱入懷中,奈何,剛剛洛清塵那一劍刺破了他的魔丹,他根本動彈不得。 咬牙忍著身體劇痛,鳳祁玉強硬道:師兄,你不要求他。 哪怕是死,他也不想看沈即墨因為想要救他而向他人下跪,如此低聲下氣的模樣,盡管這個人是洛清塵,也不行! 沈即墨對鳳祁玉的話置若罔聞,仍舊不停的給洛清塵磕著頭,祈求洛清塵能饒過鳳祁玉。 可洛清塵只是眸光微暗了暗,并未有收手的打算。 他沉眸看著沈即墨,語氣冰涼,為了他,值得嗎? 沈即墨微愣,緩緩抬起頭來,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