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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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他話才剛落,洛清塵立馬cao控起了空中的劍刃,朝鳳祁玉襲去。 沈即墨心跳漏了半拍,身體先于思考,反身抱住了鳳祁玉,撕心裂肺道:不! 鳳祁玉亦是心中一悸,他不能像沈即墨一般伸手抱住他,只能冷意聲焦急朝他喊道:沈即墨,你滾開! 可他的話無濟于事,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即墨抱著他,面對那刺下的成千上萬的劍刃。 或許,兩個人死在一起也不錯?就是可憐了他們的陌開,以后只能一個人走了。 心痛如絞,鳳祁玉無力將他推開,只能將頭埋入他脖頸間,微微濕了眼睫,沈即墨,你真是愚蠢至極。 洛清塵垂眸看著底下二人,一雙眸冷得似要凝結(jié)成霜,在那劍離沈即墨只有一毫米的位置時堪堪停住。 沈即墨遲遲未等到那意想中的疼痛,緩緩回過身去抬頭看向洛清塵,師尊 洛清塵一臉冷意,緩緩握緊了垂在兩邊的手,緩緩閉上了雙目,沈即墨,你太讓本尊失望了。說完,再不多留,頭也不回的御風而去。 沈即墨心中一陣絞痛,緩緩放開了鳳祁玉,朝著洛清塵離去的背影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弟子沈即墨,恭送師尊。 待洛清塵的氣息完全消失后,沈即墨才慌忙回頭看向鳳祁玉,雙手撐住他的雙肩,祁玉你怎么樣? 那被他一再咽下的喉間腥甜,終是再忍不住,猛地一口吐出,鳳祁玉徑直朝沈即墨傾身跌去。 祁玉!沈即墨伸手將他抱住,讓他的腦袋枕住自己的肩膀,心尖顫抖著,你傷到哪里了? 鳳祁玉在他肩上緩緩閉上了眼,多日以來第一次如此安逸,別動,讓我靠一下。 沈即墨果真不敢動了,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他的心跳挨著自己的心跳,心跳頻率都是那么的快。 鳳祁玉靠著他,輕輕勾了唇角,要是能這樣靠著一輩子,也挺好。 說什么傻話呢?沈即墨輕笑著,眼中卻是蓄了淚,師尊已經(jīng)答應放過你了,以后等這些事情都處理完以后,你、我還有陌開,我們一家三口就找個地方隱居,再不過問這世間俗事。 想到那種以后,沈即墨也笑出了聲,若是能那樣,自是好的,可惜我大概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別胡說字改未說完,沈即墨便發(fā)現(xiàn)了胸前一片粘膩,用手摸了摸,放到眼前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手上一片猩紅。 他忙用雙手撐住鳳祁玉的雙肩,焦急的看著他胸口,卻見他心房處中了一劍,現(xiàn)在還在往外汩汩流著血。 鳳祁玉常年穿著紅黑色衣裳,又是從水牢里出來本身就帶著滿身血腥,才導致他遲遲未能發(fā)現(xiàn)他傷處在哪。此刻看著他心口的傷,沈即墨心痛又自責,忙將他放平在地上,將手中還未愈合的傷口對準他心房的傷口,將靈力源源不斷的注入鳳祁玉體內(nèi),鳳祁玉,你不可以死,陌開還在家里等著你,你怎么忍心讓他等不到你?說著,淚水已決堤,順著他面頰滑落,又滴落在鳳祁玉身上,隱沒在他衣間。 洛清塵用的是上古破魔的神器,無論是沈即墨,還是鳳祁玉都清楚,這傷是治不好的。但沈即墨卻固執(zhí)的不肯收手,哪怕自己的靈力也所剩無幾,卻依舊毫不吝嗇的全部輸給鳳祁玉。 鳳祁玉你聽著,你欠我的,九九八十一條命,四年的囚禁,你都還沒有還給我,在這些東西還清之前,你不可以死,你聽到了嗎?沈即墨淚流滿面的看著他,就連聲音也帶了幾分顫音。 鳳祁玉傷疼,心更疼。許是沈即墨的治療真的起了幾分效果,鳳祁玉掙扎著竟能抬起手來了,他伸手為沈即墨抹去眼淚,隨后伸向他的后脖頸,強迫著他低下頭來,他自己也微微起了身,湊上了沈即墨的唇。 這一吻,十分短暫,一碰既離,鳳祁玉卻已然滿足。他含笑的看著沈即墨,伸手在他臉頰邊摩擦,柔聲道:沈即墨,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沈即墨淚才剛被擦干,此刻又隱隱有些眼眶發(fā)熱,他扶著鳳祁玉緩緩坐起,一手捂上了鳳祁玉貼在他頰邊的手,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言訖,他傾身吻住了鳳祁玉的唇。 對方有傷不太方便動作,他便主動撬開他的牙關,學著以前鳳祁玉與他接吻的時那般,主動去勾他的舌。 鳳祁玉眸光微動,眼中笑意更甚,淺淺的回應著他。 一吻畢,沈即墨學著他的以前的模樣親吻著他的面頰,湊近他耳邊,祁玉我喜歡你,無論是第一次,還是最后一次,都給你 空曠的斷崖邊寂靜無聲,唯有偶動的鈴鐺聲清脆悅耳,就連天上的明月都似害了羞一般悄悄的躲入了云層中。 作者有話要說: 唉_(:з」)_不要打我,絕對是he的55555,其實小玉兒沒那么弱的_(:з」)_ 第82章 沈即墨不知自己是如何睡去的, 醒來時已感覺不到任何鳳祁玉的氣息,而在那空曠的斷崖邊,一攤猩紅的血跡早已凝固。 鳳祁玉走了, 那個曾經(jīng)怎么也趕不走的人, 如今卻主動離開了他。 心中抽痛, 沈即墨起身拉好了自己的衣物,緩緩來到那攤血跡前輕輕蹲下身去, 不知不覺間又紅了眼。但他固執(zhí)的不讓淚流下, 蹲在那處良久良久, 久到太陽又躲進了西山頭,月亮從天邊漸漸探出頭來。 他還有陌開要照顧呢 緩緩閉上有些酸澀的雙目,沈即墨深深吸一口氣, 等再睜開時雙目間已是一片清明。他抬眸看向天上的圓月,眸色微暗, 終是起身離開了此處。 才剛進到梨花居院子里的時候,沈即墨就聽得屋內(nèi)一陣陣壓抑的哭聲, 驚得他心中一緊,忙推門而入, 六月! 卻見,在黑暗的床腳處, 小小的團子正蜷縮著自己的身體在輕輕抽泣著。 六月聞聲朝門口望去, 見著沈即墨后那壓抑的哭聲再掩飾不住,朝沈即墨伸出手嚎啕大哭了起來, 嗚嗚爹爹 心尖抽痛,沈即墨忙幾步走上前去,將他緊抱入懷中,對不起六月, 爹爹回來晚了,對不起 團子將頭埋入他懷中,緊緊的抱著他,好似怕一松手他又會消失不見一樣,邊打著哭嗝邊道:嗚爹爹為什么昨天晚上都沒有回來,嗚哇我以為爹爹又不要我了 怎么會不要你呢?你是爹爹的心肝寶貝,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沈即墨心疼的抱緊了他,自己也哽咽了,不會不要你的。 團子越哭越大聲,直聽得沈即墨心都碎了,可面對兒子撕心裂肺的哭聲,他的話語是如此的蒼白無力,他只能將團子緊緊的擁入懷中,一遍又一遍的輕拍著他的背,為他順氣,用行動證明,他不會不要他。 團子哭了好久才將情緒緩緩穩(wěn)定下來,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放開沈即墨,哪怕是困得眼皮打架,也不愿睡去。 沈即墨即心疼又自責,小心的將他抱起,為他拭去未干的淚,而后在他眼角親了親,乖孩子,睡覺好不好? 團子在他手上頭猛地往下一點,頓時醒了神,慌亂的朝四周看了看,最終將目光放到了沈即墨身上,這才像松了口氣一般,緊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脖間搖了搖頭,不、不睡!說著,聲音又帶了哭腔,我一睡,爹爹又要不見了,嗚 沈即墨的心跟著他的哭聲一起揪起,忙抱起他又給他擦了擦眼淚,哄道:不,爹爹不走,爹爹就在這里陪你,你睡覺好不好? 小家伙還是固執(zhí)的搖了搖頭,滿眼含淚的看著他。 沈即墨心中又是一緊,抱著他的頭與他以額相抵,輕聲道:那我們?nèi)ハ聪?,爹爹陪你一起睡好不好?/br> 小家伙吸了吸鼻子,想了想,重重的點了點頭。 沈即墨終于松了一口氣,將他擁入了懷中。 院外的婢女們已然全部撤離了梨花居,沈即墨也不用像從前那般拘束,去別處打熱水終究是太麻煩了,于是他干脆掐訣施法,將院中的池水捂熱,隨后褪了陌開的衣服,抱著他放入了水池之中。 小家伙已然困得不行,可即便如此在洗澡的時候卻依舊緊拉著沈即墨的袖子不肯撒手。 沈即墨無奈,只能任由他抓著,盡快給他洗完后又給自己施了個凈身訣,這才抱著他一起躺在了床上。 小家伙被放下后立馬抱住了沈即墨的腰,已經(jīng)困得睜不開眼了,卻依舊喃喃道:爹爹不可以在我睡著之后走掉哦,不然的話他扁了扁嘴,聲音又帶了哭腔,不然的話六月就再也不理爹爹了。 沈即墨輕輕拍著他的背勾了勾唇角,好,不走,爹爹等陌開醒來,爹爹再也不留陌開一個人了,爹爹與陌開拉勾。 可當他勾著小拇指湊近陌開的手時,才發(fā)現(xiàn),小家伙早已熟睡了過去,那眼睫上,還掛著未落下的淚。 沈即墨柔目看著他,在他額頭上留下一吻,輕輕道:乖孩子,好好睡!隨后抱緊了他,心中無法抑制的抽痛了起來。 祁玉,這么可愛的孩子,你忍心將他丟下嗎? 他閉目,淚水無法自控的順著面頰緩緩而落。 沈即墨一夜未眠,將手放在陌開頭下讓他枕著,等到了天亮的時候,手早已麻木得沒感覺了。 陌開是巳時醒的,醒來時看到沈即墨還在,立馬咧開了嘴又往他懷里湊了湊,爹爹 沈即墨輕撫他的腦袋,笑道:睡飽了嗎?睡飽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吧! 嗯!陌開重重的點了點頭,又在他懷里蹭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起了床。 沈即墨目光一直緊跟著他,等到他自己穿好了衣服之后,才一伸手將他抱下床,你自己去洗漱,爹爹給你做飯去。 好~小家伙一蹦一跳的走出去,出門后還不忘回頭看看沈即墨,道:今天想吃魚! 好,爹爹給你做。沈即墨笑笑,等陌開出門后才微微皺了眉頭,順著窗戶朝外看去。 昨天他一日未歸,也不知商洛怎么樣了,還有師尊 斂眸聽著外面的動靜,沈即墨微微勾了唇角,等手上的麻木恢復了之后,才緩緩的走出屋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他沒有回來小家伙也沒怎么好好吃飯的緣故,今天的小家伙吃得特別的香,一連盛了三碗飯給他,他才打了個飽嗝滿意的看著他,吃飽啦! 沈即墨為他擦去嘴角的油漬,笑笑道:爹爹要去找商洛爹爹,今天你自己留在院子里玩好不好? 許是因為昨日他一日未歸給團子留下了陰影的緣故,今天他此話一出,團子立馬沮喪了臉,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爹爹帶我去,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沈即墨看著他滿臉祈求的模樣,心中微痛,為他拂去額前的劉海的同時,一把捧起了他的臉,笑道:好,以后去哪都帶著你,再也不留你一個人了。 團子一聽立馬喜上眉梢,撲進他懷里,最喜歡爹爹了! 沈即墨緊抱住他,我也最喜歡六月了。 待沈即墨到達明月門的時候,已是午時,正是吃完午飯,準備睡午覺的時候。他去的那會兒,守門的弟子們正打著瞌睡,見他來了,立馬打起精神,有禮的對他道:掌教夫人! 這個稱呼沈即墨聽習慣了也懶得去糾正了,朝他們點了點頭,徑直的進入了明月門。 他先是去了商洛平時辦公的地方,在那里沒找到人后,立馬出門問門口守門的弟子,掌教真人呢? 弟子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他,掌教真人不是在您那兒么? 沈即墨皺眉,還未開口那人似乎就看出來他要說什么了,忙搶在他開口前道:掌教真人從和您成親那天開始,就沒有來過這里了,弟子還以為您們新婚燕爾 沈即墨眉頭越皺越緊,不等他說完就邁開了腳步,朝他平日里的寢宮去了。可到了那里之后才發(fā)現(xiàn),商洛也不在那里。 商洛平時去的地方并不多,除了辦公休息的地方之外,就只剩梨花居和大殿了。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沈即墨抬眸看向了明月樓大殿的方向,向那里邁開步伐。 明月門大殿內(nèi),商洛蹲坐在高臺之下的最后一節(jié)階梯上,衣服頭發(fā)都早已凌亂,目光直直的盯著大殿門口,眼中泛著紅血絲。 有婢女端著吃食和換洗的衣服進來,走到他身前蹲跪在地,宗主,您洗漱洗漱吃點東西吧? 商洛眼都未眨一下,啟唇輕吐出一字,滾。 那婢女怔了怔,卻沒有退出去的打算,硬著頭皮再次道:宗主,您已經(jīng)三天沒吃東西了,就算您不想洗漱,好歹 不等她的話說完,商洛猛地一揮手打出一道劍氣將婢女手上的東西打翻,仍舊連眼睛都未眨一下,再次道:滾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婢女被嚇的瑟瑟發(fā)抖,最終連掉落在地上的東西都顧不上收拾,跪著爬了出去。他下臺階的時候,剛好看到了迎面而來的沈即墨。 沈即墨見那婢女嚇得臉色蒼白,忙幾步走上前去,一把按住了那婢女的肩,皺眉問道:怎么了? 婢女猛地跪倒在地,行禮道:掌教夫人。 沈即墨顧不上他,抬頭朝殿內(nèi)看了看,繼續(xù)問道:商洛是不是在里面? 婢女點了點頭,是。 好了,沒事了,你先退下吧!打發(fā)走了婢女,沈即墨蹲身看著小陌開,舒展了眉頭,從隨身空間里拿出一個他用法力做出的球來奉到陌開面前,陌開自己在外面玩會球好不好?爹爹想一個人進去看看。 小家伙看到球一亮的眼神立馬暗淡了下來,他掙開沈即墨的手卻并沒有去接球,而是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又輕哼起來,爹爹剛剛才說過不會留我一人的。 沈即墨心中一緊,蹲身將他抱起,隨后將球塞入他懷里,笑道:好,不讓你自己玩,爹爹帶著你。說完還點了點他的小鼻子,寵溺的朝他做了一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