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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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才剛沉下去就瞧見本該在池中的人卻已經(jīng)到了身側,莊容精致的面容纏繞著墨色的發(fā)絲就這么倚在了邊上,那雙鳳眸里頭的寒意猶如冰泉一般令人駭然。 時若被嚇到了,顯然他都沒有想到莊容竟然會出現(xiàn)在邊上,而且連一絲聲音都沒有。 驚得他慌忙就要浮出水面,可雙手卻被一把拽住整個人倚著莊容的胸膛快速浮出了水面,而他則被按在了巨石邊上。 咳咳輕咳聲隨之傳來。 時若在水中被驚到了以至于喝了幾口池水,這會兒出了水面便忍不住咳了起來,眼里頭帶著一絲不高興。 他可真是忘了,這人的修為境界比自己要高出許多,自己躲在這兒怎么可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大意了,真真是大意了。 水云師叔的弟子?莊容看著眼前的人一臉的疑惑,方才嗅到的氣息分明就不是時若的,道:你怎么在這兒? 時若一見正要出聲說話,可下一刻卻察覺到了一絲殺意,眼含冷意看向了邊上。 有人! 下一刻反手摟住了莊容的后腰,也不顧身前人傳來的詫異摟著人直接沉入了水中。 入水的瞬間,有數(shù)把利刃快速襲來,順著兩人的身形入了水底。 看著周邊不斷襲來的利刃,時若抱著人又往底下沉了一些,將莊容瘦弱的身子全數(shù)藏在了懷中。 過了好一會兒,池中的利刃還在不斷地襲來,他低眸看向了懷中一臉詫異的莊容伸手撫上了他的鳳眸,接著貼在了他的耳畔,用著靈識傳音道:乖,別看,一會兒就沒事了。他說完后將人按在了懷中,這才去看被光亮所籠罩的池面。 利刃入水的瞬間他便猜出來人是誰了,是飛虹才有的血梅鏢。 飛虹是神州的殺手組織,當年自己剮心死在忘塵峰時,這飛虹也是出了一份力。 只是他們怎么會來云中門,是有人讓飛虹來云中門殺什么人嗎? 莫非那些老東西知道自己還活著? 不......不可能,自己重生也不過幾日,不可能有人會發(fā)現(xiàn)才是。 如果不是殺自己的,那會是來殺誰的,這兒就自己與師兄兩人。 該不會是來殺師兄的吧! 想到這兒,他回眸看向了懷中的人,見莊容睜著一雙漂亮的鳳眸瞧著自己,里頭還染著一絲疑惑,一看便是傻乎乎的。 時若見狀心里頭嘆了一聲氣,同時也將那個奇怪的猜想給抹去了。 殺誰都不會是來殺自己這個師兄,這人連云中門都沒有出過,就像是那些待嫁小姐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會惹到了神州的什么人。 定是來殺別的什么人,是的。 他伸手將人又往懷中摟了一些,指尖熟練地撫上了他的后背讓人不會摔出去,這才帶著人往池水深處游去。 這處白蓮池極深,但因著時若從小便在這兒待著,早已經(jīng)將這兒摸得清楚,所以很快就帶著人游到了池子最里頭的岸邊上。 說是岸邊,其實就是一處瀑布頂,池水從這兒宣泄而下,底下就是云橋連接的云池了。 他將懷中的人抱著放在了邊上,看著莊容還是一副癡癡傻傻回不過神的模樣,伸手將他貼在面容邊上的發(fā)絲捋到了耳后,笑著輕喚出聲:師兄?師兄? 你......莊容聽著耳邊的輕喚聲終于是清醒了,可看到時若的動作時又晃了神。 時若見自家?guī)熜钟珠_始犯傻了,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氣。 以前瞧著挺精明的,怎么現(xiàn)在變得這么癡癡傻傻了,難道是因為總是不好好吃藥的原因嗎? 想到不吃藥,他又有些不高興了,出了聲:師兄是不是又不好好吃藥,不吃藥身子怎么好,恩?說完后習慣性撫上了莊容微紅的唇瓣,將上頭殘留的水漬都抹去了。 只是動作做完他就愣了,接著便慌忙側過了身。 他真的只是順手了,真的只是順手。 當初還在仙門時,每次逼著莊容吃藥的時候都會將他嘴角的水漬抹去,這會兒一同他說藥又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若他還是時若也就罷了,這已經(jīng)是習慣的動作了,可他這會兒是林小,豈不是成了輕薄之人。 想到這兒,時若慌忙出了聲:對不起師兄,我是瞧見上頭染著臟東西,所以......說了一半?yún)s見莊容還在出神,便知這人定是被自己嚇到了。 算了算了,還是快遛了吧。 遛了遛了。 他快速回了身又給潛入到了水中,人影也消失了。 莊容聽到耳邊的水聲時終于回了神,看著已經(jīng)沒了人影的池邊下意識撫上了自己的唇角,那兒已經(jīng)有些冰冷了可他就是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阿若......他看著時若離去的方向,輕聲喚著。 第八章 時若順著白蓮池緩緩朝著來時的方向游去,心里頭雖是對自己的動作有些懊悔,可他這會兒也將其都給壓回了心底。 原本平靜的池邊出現(xiàn)了四五名身著藍衣的男子,他們看著池面皺起了眉。 不見了,去找!為首的人對著后頭的幾人低聲說著,接著那幾人才行了禮四散而開了。 瀑布的邊緣算是在深處,時若也不怕他們會尋到,只要在他們注意到那兒之前將人殺了便是。 想到這兒,他低下了頭又沉入了池水之中,同時也將邊上的一朵白蓮一同扯入了水中。 這兩日的修煉讓他體內(nèi)的靈氣充沛了許多,所以在運作靈氣時比較第一日剛來時要熟練了許多。 伸手將白蓮上頭的花瓣全數(shù)扯了下來,接著將其一瓣瓣卷了起來,片刻后他才抬眸再次看向了染著亮光的池面。 時若如今占著的身子雖是一個小小練氣期,可他畢竟是修煉了百年,所以很快就鎖定了池邊上幾人的位置。 不再思索,將手中的花瓣卷著靈氣一同丟了出去。 花瓣沖出水面激起了一片水花,一顆顆在光亮之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猶如至寶。 嗖 花瓣宛如利刃劃破空氣直刺岸邊的幾人,同時還將池水也一同帶了出去。 方才為首的人看著迎面刺來的花瓣快速往后退去,眼見花瓣即將刺入心口,他抬手運劍便將其擋下。 花瓣遇劍換了方向,朝著一側襲去,刺入了站在一側的人心口處。 那人什么話都沒有就被花瓣刺穿了心口,接著快速跪在了地上倒了下去,沒了聲息。 至于那染了血水的花瓣則刺入了后頭的竹子中,青竹葉被擊中的力道震得飄落,緩緩落在了地面。 為首的飛虹殺手看著嵌在竹子上的白蓮花瓣皺起了眉,他對著邊上的幾人使了一記眼色,看向了池面。 幾人得了指令捏著銀劍就往池邊行了幾步,動作顯得格外輕巧,若是不仔細聽恐怕是聽不出來了。 躲在池中的時若雖是聽不出可卻能判別出,指尖下的白蓮順勢再次丟出,而這回是一次丟出了四五瓣。 花瓣出水,幾人快速躲去。 時若見機快速到了自己放著衣裳的地方,從里頭的云鶴布包中取出了一只青玉小罐,在幾人躲閃之際從里頭取了一些粉末抹在了手里頭的花瓣中。 在那! 幾人也瞧見了時若的身形,一聲厲喝下便將他的位置給暴露了。 時若聽聞并未逃離,反而是回了身,在幾人襲來的身影中勾唇笑了笑,下一刻將指尖下的花瓣快速丟了出去。 這回卻是比之前在水中時要精準許多,花瓣染著靈氣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刺入了他們的眉心。 噗通 落水聲傳來,之前襲來的幾人被刺中眉心摔入了池水之中。 至于站在岸邊為首的飛虹殺手也在幾人落水中跪在了地上,他低眸看著胸口的花瓣眼里頭染上了一抹詫異:練氣??!話音中布滿了震驚,顯然他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一個練氣期的小弟子手中。 這話還未說完,他直接摔在了地上,血水順著染紅了地面。 時若見狀輕哼著,接著才從水中躍到了岸上緩步走到了那名殺手的跟前,看著已經(jīng)沒了聲息的人一腳踢著將人翻了個面,同時也看清了這人的面目。 瞧著面容是極普通的,他沒見過,想來在飛虹里頭也不過只是個普通的殺手。 意識到這兒,他輕哼著出了聲:什么東西! 清冷的話音中還染著一抹孤傲,顯然是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 他準備用化尸粉將幾人的尸體全數(shù)融掉,可才生出這個念頭身后卻傳來了水紋波動的聲音,聽著不是殺手的聲音倒像是他家?guī)熜值摹?/br> 糟了! 看著池邊的尸體,他驚慌的便要逃走。 他可不相信一個練氣期的小弟子能一個人殺飛虹派來的殺手,莊容就更不會相信了。 伸手就撿起了地上的衣裳,胡亂的穿上后便逃走了,哪里還去管自己到底穿了誰的。 待莊容離開蓮花池時只瞧見一地的尸體,可殺人者早已經(jīng)不見了,連同自己的衣裳也都不見了。 看著邊上留下的染水腳印,他輕輕地皺了眉:這個人......是誰? 這兒不像是有別的人來過的模樣,所以說這些人應該就是水云師叔的弟子所為。 可他有些想不通,一個小小練氣弟子是如何做到連殺這么多人。 這個人是誰? 帶著疑惑,他緩步去了時若之前躲藏的地方,那兒還放著他的衣裳以及那個云鶴布包。 已經(jīng)逃出后山的時若小跑著便溜回了云竹峰,待入了弟子居后他才堪堪順了氣。 這會兒還是午后,弟子居內(nèi)一個人也沒有靜悄悄的。 他有些泄氣地坐在了床榻上,面色因為一路跑來有些微紅,墨色的發(fā)絲染著清水垂落在身后,瞧著有些惹人。 不過他并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翻了個身盤腿坐在了床榻上,微喘著氣瞧著窗外,道:好險,險些被師兄發(fā)現(xiàn)了。輕輕地拍了拍胸脯。 林??!突得身后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你去哪兒了,我尋你半天?話音之后又傳來了腳步聲。 時若本就有些氣不順這會兒又被這一聲給驚得直起了背,好半天后才回過了身,就見唐飛從門邊走了過來。 一見是唐飛他才又松了一口氣,道:尋我做什么?說完后往床榻里頭坐了一些。 你這么慌張做什么,該不會是做了什么壞事吧?唐飛也注意到時若慌亂的模樣,雖然并不清晰可仔細瞧還是能瞧出來,之后又見他身上的衣裳,疑惑地道:咦,你這身衣裳從哪兒來的?瞧著有些眼熟。 時若已經(jīng)穩(wěn)下了思緒,這會兒又聽到唐飛說衣裳低眸去看,就見衣襟處是一朵由銀絲所嵌的白色蓮花,衣擺處也同樣用銀絲嵌著圖印,不過不是蓮花而是云鶴。 云中門的弟子服上都會嵌云鶴圖印,可唯一不同的是弟子服上的云鶴都是由門內(nèi)的普通絲線所嵌,可他身上這件卻是直接用銀絲嵌制,只有一些門內(nèi)重要之人才會穿著此衣。 最重要的是這衣裳他認得,就是他家?guī)熜值摹?/br> 糟了! 穿錯衣裳了! 他這還是第一次穿莊容的衣裳,以前最多的都是莊容穿自己的衣裳,找各種理由穿。 什么衣裳壞了,什么衣裳都洗出去了,總之各種花式理由穿自己的衣裳。 想到這兒,他只覺得心里頭有些別扭,總覺得自己被莊容抱在懷中,就和當初他對自己說的話一樣。 他想動手將衣服脫了,可一見唐飛正一臉疑惑地瞧著自己,于是壓下了心頭的別扭,道:你來找我做什么? 額?唐飛本還等著時若的解釋,結果什么也沒有等到到是愣了一會兒,可很快就回了神,道:我是來同你說,再過兩日就到了門內(nèi)一月一次外出歷練的時間,你都來門內(nèi)三年了一回都沒出去過,這次別再被人關起來又給錯過了。 時若聽聞也漸漸穩(wěn)下了心神,指尖抵著下頜靠在了膝蓋上,看向了敞開的窗戶。 歷練啊。 糟了! 他看著窗外行來的青色身影,驚得慌忙掀了被褥躲了進去,哪里還去管唐飛說的歷練。 被褥將他整個人都包在了里頭,擋去了外頭的嘈雜只余下了清冷。 他怎么來了? 不會是來要衣服的吧,不就是一件衣裳嘛,怎么還追上來了。 一想到這兒,他捏著衣襟便一股腦的遮在了面容上,好似這樣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一般。 隨著青衫的遮擋,淡淡的蓮香迎面襲來,時若嗅著鼻息間的香味兒又想到了莊容當初說的話,就好似穿在身上的不是衣裳而是莊容一般。 面色也隨著這陣想法而漸漸地染上了紅暈,明明他對莊容只有師兄弟的感情,可這會兒也不知怎得竟然紅了臉。 想來想去,最后只將這一切都推在了莊容的身上,都怪他當初說的那些胡言亂語。 許是被褥里頭的蓮香實在是太重,時若有些喘不上氣來,伸手便想要掀開被褥逃出去。 可還未動作,耳邊卻傳來了聲音,嚇得他又給縮了回去。 林小在嗎?莊容走到了門邊,見弟子居內(nèi)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唐飛一個還躲在被褥中,想來是在睡覺,于是他出聲問了唐飛。 唐飛聽到聲音抬頭看去,見莊容站在門邊,認出了這人是誰,他慌忙行了禮。 行禮之后下意識瞧了一眼躲在被褥中的人,眼里染上了疑惑,林小怎么與白君仙師認識。 也正是他的目光,莊容順著也看向了那隆起的被褥,便知時若躲在里頭了。 他想了想后緩步走了進去,到邊上后,才道:我有事尋他,小弟子可否先離開? 唐飛還有些疑惑,此時一聽莊容的話哪里還敢留著,行了禮后就跑了出去,期間還將門給關上了。 至于躲在被褥中的時若聽著唐飛離去的腳步聲心里一番惆悵,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自己為什么要躲啊,洗澡的時候躲,這會兒居然又躲。 原來折羽是你撿走了,我說那一日回去怎得沒有瞧見。莊容并沒有去看躲在被褥中的人,而是取過了軟枕底下的拂塵,接著才將疊好的衣裳以及布包一同擺在了邊上,又道:今日之事...... 什么都沒有!時若一聽莊容要說池邊發(fā)生的事情,什么都沒管便掀了被褥,可入眼便是莊容精致的俊顏晃了神。 四目相對,兩人親昵的挨在了一塊兒。 第九章 時若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靠的極近,近的他能夠看清莊容白皙細膩的面容,就連他眼中自己的倒影都能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