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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被白兔師兄咬了[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7)

分卷(7)

    說起來他真的已經許久不曾見過莊容了,自己離開以后便再也沒有回過云中門,就是送藥也都是用飛劍。

    原來這個人除去那扭扭捏捏的性子,生的還挺好,好似比門內的小師妹們還要精致許多。

    奇怪,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所以那子什么的纏著師兄也是因為他的這張漂亮皮囊嗎?

    想到那個纏著莊容去后山的子蘇,時若便有些不悅,眉間緊皺恍惚的出了聲:師兄你喜歡方才的人?

    話音落下他卻是晃了神,快速側過了身,輕咳了一聲:弟子的意思是,我們應當以修煉為主,如今開始尋道侶實屬有些早了。胡亂的解釋了一番,可心里卻是一番呢喃。

    自己在說什么?

    師兄尋道侶好似也同自己無關啊。

    再說,子蘇是男子,師兄又沒有斷袖之好,怎么可能會看上他。

    不對,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有些無奈地坐起了身,指尖扶著額間只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奇怪。

    自己當初護著莊容也不過就是覺得,這人文文弱弱的總是一副容易被欺負的模樣,不想讓他與別人接觸也是怕自己不在的時候又被其他人給欺負了。

    只是自己如今重生回來了,怎么還想些別的奇怪事情,難不成是因為魂魄與林小的身子還未融合,所以才會胡思亂想嗎?

    對,定是因為這個,因為這個。

    想到這兒,時若又慌忙將心里頭的想法又給穩(wěn)了一下,這才側眸去看莊容。

    至于被勸解的莊容先是有些愣了,接著才抬眸去看時若,見時若眼里的窘迫時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掩唇輕笑了起來,道:你說的可是子蘇?他是云鏡峰絕塵仙子的弟子,可莫要胡說些別的,仙子最是護短若讓她知曉你說她徒兒的話,小心尋上門來。

    他在說完后卻是晃了神,一時間竟也不知自己為何要解釋,之后輕輕搖了頭只當自己是迷糊了,并未多想。

    而他的這番動作,時若并未瞧見,他只輕哼著將那些什么不胡說全給拋到了腦后,心里頭也開始嘀嘀咕咕了起來。

    絕塵仙子的弟子?

    原來是那個小心眼的弟子,難怪纏著師兄。

    隨后又想到他在池邊說自己的話,他側眸就打算說些什么,可卻瞧見莊容眼里的憂愁又壓了回去,順著點了點頭。

    莊容見狀又笑了起來,接著才緩緩坐在了床榻邊上,指尖卻是取過了那兒的云鶴布包,道:方才在池邊的人......

    人不是我殺的。時若一見莊容又要說方才池邊的事,他慌忙就出了聲,將莊容的話都給壓了回去,又道:弟子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已經死光了,太害怕了,所以才沒注意將師兄的衣裳給穿走了。說著低下了頭,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可眼里卻都是別扭。

    被打斷了話,又聽了一番解釋,莊容從云鶴布包中取出了一個青色小玉罐,道:那你如何解釋這里頭的蝕骨粉?說著將小罐子擺在了時若的面前,就這么坐在邊上等著答復。

    這蝕骨粉是最基礎的毒粉,按說也是極好取得。

    可因著云中門對于制毒之人極為厭惡,所以門內是不會允許弟子□□以及制毒。

    如今這蝕骨粉出現(xiàn)了還是出現(xiàn)在時若的身上,并且那幾個殺手還是死于蝕骨粉,他就是想為時若尋借口開脫都毫無辦法。

    時若看著手邊的蝕骨粉便知莊容都猜到了,說起來他每次露餡都是被莊容給抓到,也不知是自己對這人太信任還是自己本就是太放松了。

    可他又不能承認,于是低著聲道:如果弟子說是路上撿的,師兄你信嗎?說完后抬眸看向了莊容,見莊容輕挑了眉,嘆了一聲氣。

    是弟子煉的,至于那幾個殺手也只是弟子僥幸罷了。時若乖乖地認了罪,反正依著師兄那老好人的性格,必定只是告誡一番。

    果不其然,時若還真給想對了,莊容當真是沒有追究而是告誡了一番,這讓他忍不住在心里頭笑著。

    自家?guī)熜诌€真是傻的厲害,怎么能這么容易就放了人,果然是不能讓師兄出云中門,若是出去了也不能讓他同別人說話,不然可真是要被賣掉了。

    想到這兒,他又點了點頭,接著才抬眸出了聲:師兄,你可千萬別出云中門。

    恩?莊容聽聞有些不解。

    時若本是不想解釋,可見莊容這么一副疑惑的模樣實在是太像當初見到的那只兔子,指尖忍不住撫上了他的鳳眸:會同兔子一樣被抓走的。

    師兄喜歡兔子,師兄和小姑娘一樣喜歡兔子!

    腦海中突得便跳出了這么一句說鬧話,本還稀里糊涂的莊容更是在下意識往后頭退了一些,捏著拂塵的指尖也隨之泛起了森森白暈,眼里染滿了詫異。

    他慌忙起了身,可隱隱看去會發(fā)現(xiàn)他的指尖輕顫不已,就連唇瓣也漸漸蒼白了起來。

    阿若,是阿若在喚我了。他低聲嘟囔著,接著便朝著門邊行去,步伐顯得有些凌亂。

    時若看著突然就離開的人一臉的疑惑,可他也沒有多想,只以為這人是有什么事情去了。

    他看了看寂靜的屋子,這才取了通靈丹與靈石開始修煉。

    至于離開的莊容卻是半分不停的回了云鶴峰,就連路上同他行禮的人他都沒有去理會,就這么慌亂的回了寢殿。

    明明這會兒還是午后,可殿內卻是漆黑一片甚至連里頭的擺設都有些瞧不清楚。

    他推門走了進去,可本還凌亂的步子卻在入門的瞬間緩了下來,顯得格外的輕柔。

    約莫走了好一會兒,他才到了書桌邊上,見那兒坐著的人時眼中的慌亂才漸漸消散,連帶著眉宇間的憂愁也都消散了。

    將手中的拂塵擺在了桌案邊上,他才小心翼翼地坐了過去將人抱入了懷中,指尖輕撫著那人的墨發(fā),嘴角微仰笑了起來。

    低眸倚在那人的肩頭,好半天后他才輕聲喚著:阿若我回來了,你方才是不是喚我了,都是我不好,早晨才答應了要回來陪你說話,一時間給忘了,你不會怪我的對嗎?

    他說完后才將人抱著面向了自己,指尖順勢撫上了懷中人俊美的面容,細細地描繪著那精致的眼眸,笑著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以后定是會守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被他抱在懷中的人卻是連半句話都沒有,更甚至沒有一絲動作。

    可莊容卻好似根本就感受不到一般,就這么一個勁的同那人說著話,說著一些最平常的話。

    但也不知怎么得,方才還是一副喜悅的模樣,他突然就慌了起來,抱著人開始搖頭。

    邊搖頭還邊出聲,話音中帶著一抹慌亂:沒有沒有,我同子蘇沒有關系,你若不喜歡我以后都不同他說話了,好不好?

    阿若你別不理我,我以后都不同他說話了好不好,我絕對不同他說話。

    要發(fā)誓?

    莊容擰著眉瞧著懷中的人,明明那人連一絲表情都沒有,可他就是瞧出這人生氣了。

    而且還是非常生氣的那種,所以那什么發(fā)誓他也是順著便出了聲:我發(fā)誓,發(fā)誓以后都不同他說話,也不看他,現(xiàn)在沒事了吧。

    他抱著人在軟墊上坐了好一會兒,見這人應了自己的話,這才高興的低眸吻了吻懷中人的唇角。

    冰冷的唇瓣猶如寒泉一般冷的令人駭然,可莊容就好似根本沒有注意到一般自顧自的親吻著,期間更是輕撫著那人的頸項使得他緩緩啟了口。

    也正是這人啟口的瞬間露出了里頭散發(fā)著森森寒意的藍色珠子,莊容沒有探入其中而是細細地描繪著這人的唇形,好半天后他才抬起了頭。

    乖,泉珠不能取出來哦,我知道你不喜歡,可是現(xiàn)在還不能取出來。他摟著人輕聲說著,微紅的唇瓣掛著一抹淺笑,在這冰冷的寢殿中顯得有那么一絲溫情。

    殿內再次陷入了寂靜。

    而在屋中打坐修煉的時若卻是一點也不知云鶴峰內的事情,他這會兒正將靈石上的靈氣引導著在體內運轉周天。

    此時已經接近傍晚,雖說靈氣在夜里會更甚一些可這兒是云中門,靈氣充沛,所以即使是白日里修煉也都是極好。

    他這些天都將時間花在了修煉之中,又吃了一顆三品淬體丹,修煉起來倒也沒有同前頭幾次那么吃力了,身子也能很好的接受靈氣。

    不過美中不足的便是通靈丹了,不過是一個時辰這通靈丹便被稀釋干凈,讓本就不怎么快的靈氣運轉越發(fā)的慢了起來。

    果然普通的通靈丹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看來還是得煉制精煉的通靈丹。

    可精煉通靈丹需要的東西并不少,林小連半分仙門貢獻都沒有,那些煉制的草藥該從哪里取呢?

    如果說用自己手上的靈石換,恐怕也只能換回來一些最常見的,這最重要的東西仍然是喚不回來。

    要不去尋師兄?

    不行,師兄就是再傻也不至于把奇珍異寶的靈草給自己。

    算了算了,暫時先準備其他的,那靈草到時候再尋吧,反正現(xiàn)在自己也只能用林小的身子,急也沒有用。

    想到這兒,他輕輕地嘆了一聲氣,繼續(xù)修煉了。

    第十章

    時若在接下來的幾天除了修煉便是去藥房,原本還有些悠閑此時卻因著那突如其來的歷練大會忙碌了起來。

    他用著靈石換來的草藥又煉制了一些通靈丹,可普通的通靈丹終究效用不大,好在他境界本就不高,所以修煉起來還是稍微有些成效。

    這日夜里,他沒有回弟子居歇息而是偷溜著去了藥房,準備趁著沒人的時間煉些毒來用。

    因云中門極為厭惡制毒,他就是想在白日里煉都不敢,也只得偷偷摸摸的。

    丹藥房內彌漫著陣陣藥香味兒,明明煉的是毒可香味兒到是與平時煉制的奇門丹藥沒什么兩樣。

    他坐在丹爐前頭正等著第一爐,目光卻是落在了手里頭的藥方冊子上,偶爾還會在冊子內填上兩筆,倒像是在記錄著什么。

    白君你明日也要去嗎?在這時,外頭卻是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時若一聽便知是誰了,也知道他口中喚著的人是誰,心里頭有那么一些不舒服。

    這幾日他并沒有見到莊容,還以為這人是有什么事情給絆著了,結果這么大半夜的竟然同其他的男子走在一塊兒。

    還說什么要煉藥,分明就是胡亂捏造。

    想到這兒,他心里頭越發(fā)的不舒服了,捏著藥方冊子便起了身走到了門邊,聽著外頭的聲音。

    莊容站在桃樹底下,指尖輕撫著臂彎處的拂塵,可卻是連半分目光都不曾留給后頭的人。

    子蘇見狀雖是有些落寞,可也說不得什么,只能低低地出了聲:可是我做錯了什么?

    時候不早了,你還是快回去吧。莊容聽著身后的聲音輕輕搖了搖頭,可卻仍然沒有回頭。

    也正是他的這幅模樣,讓子蘇才壓下去的落寞這會兒卻又全數(shù)涌了上來,更甚至還生出了一抹不甘心。

    確實很不甘心。

    這般想著,他快步走到了莊容的跟前,啞著聲道:為何?是不是因為他!白君你醒醒吧,他都死了你為何還要......念著他!

    轟

    沉悶的落地聲傳來,就見莊容拂袖一揮將人掃落在地。

    本以為他會就此停手,可他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是一腳踢在了子蘇的腹部,直接將人踢出了數(shù)米之外。

    你若敢胡言亂語,我現(xiàn)在就能讓你死在這兒!莊容看著不遠處因為疼痛而匍匐在地面的人,鳳眸中的寒意猶如寒泉一般緩緩溢了出來,里頭還帶著一抹殺意。

    就好似,只要子蘇再說一句,他真的會將人殺了。

    躲在門后瞧著的時若見狀下意識在心里頭驚呼了一聲,可眼里卻都是笑意,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他看著子蘇捂著胸口吐血的模樣,眼里頭的笑意越發(fā)的深了,雙手捂著嘴這才沒有讓笑聲溢出來。

    自家?guī)熜诌@是要咬人了嗎?

    果然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嘛,這一腳踢的,不斷兩根肋骨都對不起師兄那一身境界。

    但很快他又回過了神,有些沒想透子蘇說的話。

    誰,誰死了?他低聲嘟囔著。

    可這份疑惑很快便被他掩下去了,只因為莊容對子蘇那一抹厭惡的神色取悅了他,心情極好。

    外頭很快便陷入了寂靜,莊容持著拂塵離開了,至于倒在地上不甘心的子蘇也在之后一同離開了。

    桃樹底下寂靜的就好似從未發(fā)生過事情一般,可躲在暗處偷窺的時若卻是知曉的清清楚楚,并且將他心里頭的郁氣都給打散了。

    雖然他不知道為何莊容那一腳自己會覺得舒適,但他將一切都歸咎在子蘇太礙眼了,自己打不了師兄替自己出了氣,所以感覺心情愉悅。

    而這一份愉悅也使得他夜間修煉時效果極佳,運行四個周天之后隱隱有了突破三階的征兆,簡直就是喜上加喜。

    不過他并不急著突破,歷練大會在即,若是此時突破怕是會使得自己后頭的計劃全數(shù)落空,還不如等回來后在安心突破。

    這般想著,他從入定中收回了靈氣緩緩睜開了眼。

    低眸時見手中的靈石已經沒了之前的白暈只余下了一抹暗淡,雖然還是乳白色,可仔細瞧去與普通的石頭并無差別。

    他將已經消耗殆盡的石頭輕輕顛了顛,笑著道:林小的身子底子還不錯,是個可塑之才。就是可惜了這孩子膽小怕事,早早被幾個師兄給嚇死了。

    時若在心中對林小惋惜了一分,但很快就將惋惜都收了回來。

    這兒是神州,是修真之界,弱rou強食之下,誰都不敢有一絲松懈。

    膽小怕事也不過就是被當做墊腳石沒落在最底下罷了,要想不被欺負就只能往上爬,就是路途長滿荊棘也得爬。

    又在原地坐了一會兒,他便不再想這些了,著手開始將昨日夜里煉制的毒、粉裝在了兩個青玉罐子中。

    林??!林小!屋外又傳來了呼喚聲。

    時若一聽便知是唐飛,有些無奈。

    這人最近怎么總是尋自己,他都不用修煉嗎?

    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而是收拾了東西推門走了出去,一眼就瞧見了在外頭四處尋找的人。

    他看了看天色也不過才清晨,這時間弟子們也才剛起來,真不知唐飛這般急的尋自己做什么?

    滿是疑惑之下,他出了聲:尋我做什么?

    唐飛本還在另一邊尋著,此時聽到聲音慌忙回過了頭,見時若站在丹藥門口,這才焦急地跑了過去:你果然在這兒,我方才去尋你沒見到你,還以為你又被那些個師兄給關起來了,可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