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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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昱放下手中的卷宗皺起眉。 為什么是兩年后? 是因為這個時候的嬰鬼已經(jīng)無法克制兇念了嗎? 先是借已經(jīng)求得閻王令做事不用顧忌陰差的田芯的名字找了一個女鬼頂替化魘,之后又試圖用活人性命養(yǎng)出一個沒有心智的嬰鬼惡煞,王光濟似乎在有意培養(yǎng)那些足以讓地府頭疼的大鬼。 若是這些東西真的被他養(yǎng)成一起出世,不僅是人間大亂陰陽混亂,就連地府也會亂上一陣。 一陣跑上二樓的腳步聲傳來,郭常山推開謝昱的書房探出一個腦袋:昱啊,江湖救急,你有精神病沒? 謝昱見怪不怪,動作自然地指了下身后的書架:左數(shù)第三個,你自己去翻。 好勒!比心!就知道你這什么都齊全! 郭常山很是敷衍的比了個心,沖到謝昱的書架前就開始對著書脊翻找,忽然想起什么,說:對了,你家院子里忽然停了好幾只鳥,你回頭問問別是人家家里養(yǎng)的啊,別回頭又讓陸先生給扒拉了那幾只鳥長得盤靚條順,站在你門前感覺還彬彬有禮的,挺有意思。 謝昱: 嚯,上門要債的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專業(yè)部分胡謅討個樂子嘿嘿[陸貓貓比心] 醫(yī)學生賣書借書說話真的就是 【有五官嗎?有精神病嗎?有傳染病沒?或者耳鼻喉也行!】 有一說一,每年買二手書能省不少錢呢 32.妖管局 家門口從第一天來了兩只白鴿蹲點站崗開始, 之后的一星期每天都有不同的鳥兒定時定點打卡上班,每晚十二點交班,一天一崗, 輪流吃飯, 時間卡點精準, 換班秩序明確,愣是讓謝昱有一種自己住在公司寫字樓的錯覺。 謝昱是被窗戶照進來的晃眼的陽光弄醒的, 低氣壓的睜開眼環(huán)視四周, 謝昱忽然愣了一下。 床頭柜上多了一把白色的彎刀, 刀柄上沉睡的白鶴靜靜地收攏起羽翅, 刀刃散發(fā)著森冷的寒意。 平日里睡在腦袋邊挨著自己肩膀的小黑貓球揣著爪子窩在飄窗上, 圓潤的小身子和一翹一翹的尾巴傲嬌地背對著謝昱生悶氣。 謝昱本來煩悶的起床氣因為這一幕忽的煙消云散,他看著飄窗上好像是生悶氣又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陸焚,嘴角微勾, 翻身下床去衛(wèi)生間洗漱了。 飄窗上自謝昱醒來以后就緊繃著的陸焚松了口氣,抬起爪子有些不自在地抹了一下臉。 水聲嘩啦啦地響, 謝昱雙手撐著洗手池抬頭看向鏡子中額發(fā)被打濕的自己,意識飄到了前兩天和陸焚并不算順利的那場對話里。 與生長在和平年代近三年才開始進入這個光怪陸離世界的謝昱不同, 少年漂泊,青年戰(zhàn)亂的陸焚對自己賴以生存的雙刀十分在意, 對于他而言,武器是命所以在謝昱提出想要借刀的請求時, 陸焚幾乎想都沒有想便斷然拒絕。 謝昱不能理解這對刀對陸焚而言意味著什么,就像是陸焚不理解為什么謝昱可以面對妖管局長達幾天密不透風的監(jiān)視巍然不動。 那種無時無刻都有雙眼睛監(jiān)視的感覺讓陸焚很是不爽。 但謝昱卻堅持和妖管局的人僵持, 重要人物沒有上門之前能夠沉得住氣才能在之后的談判里占據(jù)先手主導的地位。 兩人幾乎是第一次冷臉,雖說沒有吵起來,但也和冷戰(zhàn)無異。 謝昱連著兩天沒能摸到一根貓毛, 陸焚抱著餓了兩天肚子倔強的扭開頭,一人一貓就這么同在一個屋檐下因為莫名其妙的開始了僵持直到今早陸貓貓扒拉開窗簾,在床頭柜放上了一把彎刀。 謝昱又想起早上那個傲嬌的毛團子背影,忍不住又笑了一下,扯過旁邊的毛巾擦了臉。 十五分鐘后,陸貓貓被抱到餐廳獨享了三菜一湯。 客廳的窗簾被有意拉了起來,整個房子被籠罩在淡淡的陰氣里。 陸焚從貓貓殼子里出來,拎起筷子毫不客氣的開動,眼睛卻看向又進去臥室將彎刀拿出來走到餐桌旁邊坐下的謝昱。 謝昱將刀輕放在桌上,沒有貿(mào)貿(mào)然再去觸碰,而是對陸焚解釋說:之前在陵魚身上留下傷口的是你的刀,妖管局上門肯定會拿這個說事。好在我身上陰陽之氣并存,完全可以冒認這把刀是我的陰器。妖管局雖說一向護短蠻橫,但對上地府,這些還活著的終究還有那么幾分忌憚。 謝昱向來極有分寸性子又獨得很,并不習慣去為自己的想法作法向他人解釋什么,但對上明明心里委屈卻低下頭妥協(xié)來哄自己的陸焚,謝昱很難說服自己視若無睹這份在意。 其實說實話,謝昱有時候真的很羨慕陸焚過于鮮明直白的性格,想要什么就開口,得不到的就去搶,在意的就挽留,他似乎永遠都能第一時間清楚明白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絕不會因為旁的事情動搖迷茫。 反觀自己,謝昱不由得想起郭常山有一年喝醉時曾指著鼻子數(shù)落他誰不是第一回做人沒經(jīng)驗???不是我說你!偏偏要把自己活成個蜂窩煤可勁兒燒你累不累? 還挺貼切。 陸焚咬著筷子沒說話,他的五官帶著西域人特有的深邃,不笑的時候有股子冷艷從精致的眉眼間逼迫而出。 謝昱則低頭細細端詳這把白色的彎刀。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近距離靜靜看著這把刀,并不是因為陸焚體內(nèi)的陽炎和縈繞的陰氣,這把刀本身就帶著十分少見的陰陽融合的氣息。 陸焚用筷子將一款紅燒rou戳開,輕聲道:我二十一歲從一個長輩手里繼承了這對刀,自此之后這對刀就是我的命,從未離身。當家的,你可是從我這里拿走了半條命吶 謝昱有些愕然。 陸焚掀起眼皮與謝昱的視線相撞,熟悉的戲謔笑容再次回到那張美人臉上:要負責的。 *** 妖管局來的是個老熟人。 看見謝昱就后槽牙癢癢的那種。 喲,這不是謝先生,好久不見啊。少年一身隔壁高中的藍白條校服,肩膀上斜搭著深色的書包,看那下墜的重量就知道里面的磚頭書分量不輕。 謝昱問候的十分禮貌:的確是好久不見,上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才剛升初中吧?成績怎么樣?不會留級了吧? 小屁孩。 被戳中痛楚的少年額角的筋突突直跳,咬牙回應:老子沒有留過級! 啊對。謝昱像是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差點留級而已。 少年: 不想在這個不具備優(yōu)勢的話題上停留,少年單刀直入道:說說吧,你又干什么了?妖管局連發(fā)了五張召集令,其他知情的妖都不愿意來,就我這個離得近的平白無故遭殃。 越是珍稀的物種越是修煉不易,建國后的妖類修煉成人更是需要有關(guān)部門重重考核嚴格把關(guān)。眼前的少年與陵魚一般同為山海經(jīng)遺族,兩萬年才艱難化形至今都還是一副少年的模樣,但武力值和在妖管局的地位卻實屬不低。 三年前謝昱剛剛接任西城無常后不久就遇上了一起妖類作亂事件,那妖怪武力尚可但腦子著實不靈光,被謝昱用了點手段捉了。當時代表妖管局前來和地府交涉的就是眼前的這家伙,嫩著一張膠原蛋白的臉二話沒說先按著謝昱揍了一頓。 彼時謝昱被曾經(jīng)本科同班的同學拜托幫忙代課,剛進教室就看見了一身校服表情像是大白天活見鬼的某妖。 片了一條陵魚。謝昱見妖管局來的是他心下松了口氣,眼前這位雖說武力值屬于僅存妖類的天花板,但是腦子和之前謝昱活捉的那妖怪一樣是個直胡同。 好忽悠。 片魚叫我來干嘛等等。少年猛地抬頭,把手上的書包往沙發(fā)上一甩,你別和我說你片的是京郊的那個大齡熊孩子! 謝昱挑眉:你最近腦白金吃多了?還挺有效果。 你少擱那陰陽怪氣我,你知道那條魚后面是誰嗎?你還真會撿著后臺硬的關(guān)系戶得罪,就連我都不想招惹那個五百歲了智商還沒過渡到斷奶兒童階段的熊孩子,好家伙你倒好直接上去刮rou?少年一屁|股坐進沙發(fā)里,沒忍住開始罵罵咧咧,你是不吃那塊rou能饞死咋地?我算是知道為什么那幫老狐貍一個個的推脫說自己沒時間,合著都在這等我呢?靠! 謝昱就那么端著茶杯靜靜任由少年滔滔不絕抱怨了十多分鐘,見那少年念叨得開始咽口水,還順手給少年倒了杯水遞過去:喝點水,繼續(xù)。 少年: 深呼吸喝了口水冷靜了一會兒,少年低頭想了想道:這么著,要么你去把那熊孩子打服氣,要么你上門跟人家長彎腰賠禮哄孩子,這事兒我協(xié)調(diào)不了。陵魚是海里的,按理說都歸那條龍管,我一個陸地上四個蹄子的說話也不好使。 少年說完抬頭,就見謝昱輕靠著餐桌,一副表情淡淡的模樣。 看的少年頭皮一麻。 上次這人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兩節(jié)大課連著叫了他二十一次上臺做題,不得不來完成義務教育的學渣少年在之后更是淪為老師的重點監(jiān)控對象,整整一個學期過得苦不堪言。 說完了?謝昱將手里的茶杯輕放在桌子上,發(fā)出一聲輕響,不答反問。 少年:昂。 那好,我們來談談妨礙陰差陽間執(zhí)行公務該怎么處置。謝昱開始逐一列舉,豢養(yǎng)厲鬼,罪一等;助紂為虐試圖殘害人類,加一等;干擾引渡,再加一等;毀門未遂,再加一等 停停停!少年一臉的我就知道這人絕不吃虧的表情,我們也別互相掰扯浪費時間,你把片魚的那人交出來,事兒我就負責給了了,OK? 謝昱心下冷笑了一聲,妖管局的人如果真的那么重視那條魚,就不會在時隔一周之后才登門問罪,更不會在門口耐心監(jiān)視了整整一周。 他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陸焚。 謝昱從身后抽出一把白色的彎刀握在手里,還是一如三年前那般冷淡又氣人的腔調(diào):片魚的人?你們在門口蹲了這么多天,找到第二個人了?長得什么模樣,畫出來讓我看看? 少年的表情冷了下來,一種強大的令人窒息的威壓朝著謝昱籠罩過去。 謝昱握著刀,脊背挺得筆直,那雙濃郁黑沉的眼珠里倒映出面前氣勢帶著壓迫和威脅的少年。 謝昱,豢養(yǎng)游魂,可是重罪。 作者有話要說: 但凡我沒有取名的,那都是工具人,嗐 33.故人 身為判官, 知情不報私自豢養(yǎng)更是瀆職。 少年的身形瘦削,氣勢卻像一座厚重的山脈朝著謝昱壓下去,半點不留情面。 謝昱撐著餐桌桌面的手用力到骨關(guān)節(jié)發(fā)白, 面對少年刻意壓迫的氣勢硬生生咬牙抗了下來。 少年似乎有些意外, 張嘴正要繼續(xù)說什么, 忽然,一股被野獸鎖定的戰(zhàn)栗感自后脖頸直竄而起。 他越過謝昱的肩頭看向樓梯處那只不到成年男人小臂長的小黑貓, 沒有一絲一毫的妖力, 那只黑貓從容地躍上樓梯扶手, 一步一步優(yōu)雅輕盈地邁過來, 黑貓里極其少見的異色鴛鴦眼牢牢鎖住少年, 一股不亞于少年修煉萬年的氣勢朝著少年反壓了過去。 少年臉色一變,僅僅一個對視他就明白了為什么妖管局的長老們一定要讓他將那個游魂帶回妖管局這樣的存在,如果不能加以利用, 就必須要在他成為別的勢力手中的刀之前折斷他! 垂在身側(cè)的手做出抓取的動作,少年眼中厲色閃動間法器從空氣中被抽出, 朝著謝昱所在的方向刺去! 小麥色的胳膊攬住謝昱的腰將人帶進了謝昱身后貼上來的溫熱的懷抱,后備與前胸緊密相貼, 隔著一襯衫,謝昱后背的肌rou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身后那人結(jié)實有力的胸肌和排列整齊的腹肌。 他感覺到一只手順著他握刀的胳膊一路向下, 一只溫熱有力的掌心遍布刀繭的手包住了他的手背,帶著他緊緊握住了那把白色的彎刀。 他感覺到身后的人輕輕低頭, 呼吸吞吐在他的耳畔,輕笑著, 帶著一貫的懶洋洋的戲謔。 他聽到他說:當家的,刀是這樣握的 一道寒光白練劈開眼前濃郁凝聚的氣勢直逼對面少年的面門,僅僅一刀, 就劈散了方才在房間里焦灼得不相上下的氣勢,將少年刺過來的厲芒盡數(shù)消弭干凈。 白色的刀身上陰陽兩色的氣不斷的吞吐纏繞著,謝昱在那一瞬間感覺到身后的人就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不遺余力的,熱烈的,用盡一切燃燒著的火焰。 少年被逼退了兩步,卻沒有繼續(xù)出手的意思,臉上帶著驚疑不定的神色,握著法器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謝昱像是被燙到了尾巴的貓一樣掙竄陸焚的懷抱,順帶把手里的刀塞回刀主人的手里。 你咳,你怎么下來了? 陸焚直起身子,手指用力靈活地將彎刀挽出一個刀花,視線掃過不遠處表情晦暗不明的少年,一掀唇角:當初說好的當家的負責衣食住行,我負責殺鬼打魔,我們西域人可是很有契約精神的。 謝昱:謝謝,這種契約精神大可不必。 原本準備矢口否認游魂存在的謝昱身邊站了個游魂本魂,一時間大腦開始飛快的運作,正思考著怎么封了眼前人的嘴,就聽少年有些猶豫的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