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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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能摸一下你的胸口? 懷疑自己聽錯了的謝昱:? 陸焚看著少年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 啊不是不是我就想摸一下、不對,不是我想摸,啊啊啊啊啊啊煩死了我說不清楚我讓他出來跟你們說!少年眼看著說話越描越黑,抓了一下腦殼直接閉上了眼睛。 少年身周的氣場頓時變得平和安寧下來,一股淡淡的乳白色光暈以他為圓心朝著周圍擴散開去,甚至非常貼心的避開了謝昱和陸焚,在房子的外圍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罩子將三人鎖在里面。 初次見面,我是白澤。再睜眼時,少年的眼眸變成了玉石一樣的青白色,沒有瞳孔,眼睫漸漸過渡成雪白色,他看著面前的兩人,似是懷念又似是感嘆,再一次的,初次見面。 謝昱皺眉:什么意思? 陸焚沒有吭聲,而是看向了身側(cè)的謝昱,眼神暗沉沉的。 和陸施主見面是第二次,和您見面白澤似乎是在心里計算了一下,笑了,是第十一次了。 白澤喟然嘆道:您每次輪回轉(zhuǎn)世都要經(jīng)過我這里洗滌過魂魄上的塵垢才會上奈何橋,過孟婆關(guān)。在第十次之后我原本以為我不會再看見您了,沒想到人定勝天,說起來簡單,陸施主真的是做成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陸焚揚眉:過獎? 白澤站在那沉默了良久,視線最終還是落在了謝昱的身上,他開口:謝忽然頓住,像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謝昱一樣,言語在舌尖斟酌轉(zhuǎn)了半晌,最終化成了最為生疏的稱呼。 謝施主,能否允許在下靠近一觀? 謝昱的回答很簡單。 他將原本交疊抱胸的雙臂放了下來。 玉色的手指輕輕點在謝昱左胸的位置上,指尖感受著皮膚下跳動著的心臟,白澤的眼底流露出一絲震撼與恍然,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陸焚,那雙沒有瞳孔的眼睛一瞬間扭曲成兩道深不見底的漩渦,穿過陸焚魂體最表面的陰氣與之后濃烈的煞氣與罪孽,看到了最深處那簇跳躍著的,溫暖的金色火焰。 他緩緩收回手,重新攏在了袖子里,沒有解釋自己行為的意思,反而對陸焚說:因為私自將陸施主從幽都煉獄里放出,謝必安大人被罰了一千年的刑期,這個人情陸施主既然欠下了就要記得還上才是。 陸焚撇嘴:他趁我沒清醒兜頭給我灌了一碗孟婆湯這事兒我找誰說理去? 白澤眨了眨眼。 事實上既然是放了陸焚出來,就沒必要走孟婆關(guān)奈何橋那一關(guān),灌孟婆湯讓陸焚失憶這種事更像是某個千萬年追妻不得的老男人干的事。 謝昱異常沉默地聽著兩人一來一回的交談,面沉如水。 陸焚捏了捏謝昱垂在身側(cè)的手腕,輕輕晃了晃。 謝昱冷著臉將手腕抽出來。 將兩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白澤垂眸斂起眼里的笑意,輕聲說:妖管局那邊不用擔(dān)心,盡管去做你們應(yīng)該做的就是。 別辜負(fù)了千難萬險受盡苦楚才求來的這一世才好。 白澤來的突然離開的也很突兀,短短幾秒那白色的光就從周圍退散開,兩人面前的少年又恢復(fù)了黑發(fā)黑眸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表情無語的將書包甩在身上,少年揮了揮手頭都沒回:行了,老祖宗發(fā)話了這事兒我替你們圓過去,就這樣別再見了! 每次和這人見面都沒什么好事。 少年走出房門,想起那條還在西海里面撒潑翻滾的陵魚,腦瓜子一陣嗡嗡作響。 造孽啊。 反正都被片了那么多生魚片,索性他也過去啃兩口算了總不能白打工不是? 客廳里,對上謝昱幽幽看過來的視線,陸焚頓時雙手舉到耳邊,陳懇發(fā)言:我保證,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謝昱坐在沙發(fā)上坤直雙腿,活動著剛才因為少年的威壓而些許僵硬的關(guān)節(jié),說:給你十分鐘的無干擾自由陳述時間。 陸焚一聽這話就知道謝昱沒有真的生氣,湊過去將矮桌上的水果往旁邊扒拉了下,硬是把自己擠進了謝昱眼皮底下盤腿坐下來。 他摘了手套將左手手腕伸到謝昱面前:喏。 謝昱抬手將這只指骨分明的手翻過來手心朝上,陸焚的手并不符合廣泛意義上美人的手。這雙手的手心帶著厚實的繭,指骨的地方也因為常年的訓(xùn)練而微微凸起,但 謝昱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摩挲著陸焚的骨關(guān)節(jié)。 陸焚的骨骼,真的是他生平見過最美,可惜了,如果能 當(dāng)家的,咱把眼里那種嗯,赤|裸的欲|望要不收一收?陸焚的聲音帶著玩味,你的眼神看上去想把我扒干凈切開來看看里面的構(gòu)造,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謝昱收回發(fā)散的心神板著臉克制住眼前的誘惑,這才發(fā)現(xiàn)了陸焚真正想讓他看的是什么。 閻王令? 謝昱問陸焚:是昌德高中那次? 陸焚點頭:我被你勾出來恢復(fù)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了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異常,只是多了這個印記。 直到那次在昌德高中,謝昱指著田芯身上的掛墜說那是閻王令,陸焚才知道這個金色的印記代表著什么。 我的記憶隨著時間的推移恢復(fù)了一些,都只是零零碎碎夢到一些片段的畫面。有地府,有謝必安,有奈何橋,也有你。陸焚看著謝昱的眼神十分專注,頓了一會兒,他輕聲說,或許我們相遇的事故,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重逢。 謝昱看進了那雙異色的眼瞳里,喉嚨被哽住似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陣才出聲:說正事。 我就是表達一下我還是很值那五十點功德點的陸貓貓沒有得到預(yù)料中的回應(yīng),不服氣地嘟囔。 不管過去多久,回想起當(dāng)初的功德點事件謝昱還是非常的生氣:你還敢提? 咳。 陸焚識趣地掠過這個讓打工人敏感的話題:這不是我最開始的模樣,我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應(yīng)該是帶著身體,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是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被關(guān)了小黑屋,不過好在那里面的東西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日子也算是過得稱王稱霸吧。 陸焚語調(diào)是一如既往的輕松,帶著毫不在意的散漫。 謝昱握著陸焚的手卻重了兩分力氣。 他身為地府的判官,當(dāng)然知道幽都煉獄是什么地方。 那是比十八層地獄還要更深一層的,用來懲罰犯了滔天罪行惡煞的牢獄,陸焚當(dāng)年究竟做了什么才會讓閻君判處如此嚴(yán)酷的刑罰? 但如果真的是十惡不赦的罪人,陸焚又為什么會被白無常謝必安拼著瀆職判罰的責(zé)任私自放出? 作者有話要說: 追了千萬年都沒追上老婆的黑無常范無救:你們禮貌嗎? 34.青白雙龍玨 楊和平掛了電話, 站在落地窗前捏著手里的手機垂眸沉吟。 黑色連帽衫的男人端著一杯火龍果汁走過來遞到楊和平的手里,沒有出聲,只是用疑問的眼神詢問表情不太對勁的愛人。 楊和平握著杯子有些無奈:我以為你會愿意在睡前我一杯紅酒助眠? 男人的表情很認(rèn)真:可以不睡覺, 但不能喝酒。 雖愛人認(rèn)真的模樣的確十分可愛, 但已經(jīng)一年多被看著沒有碰酒的楊和平再次意識到, 自己對愛人認(rèn)真到有時候有些較真的性子真的是毫無辦法。 楊和平喝了口艷紅色的火龍果汁,將杯子放在一邊的桌幾上, 長腿跨過去直接坐上了男人的大腿, 雙臂環(huán)住男人的脖子從后面按著男人的頭低下來吻上去, 唇舌交錯間艷紅色的果汁在從唇角溢出, 將摩擦交錯的下巴弄的一片狼藉。 深深一吻后, 楊和平對上愛人已經(jīng)深邃的眼神,上挑的眼尾飛出一道紅色:不讓我喝酒那下次喝了酒吻我,給你獎勵, 好不好? 男人對此的回答是低下頭再一次含住了懷里人的嘴唇,帶著深入骨髓的欲望與渴求。 第二天, 感覺被愛人設(shè)計了的男人一聲不吭悶頭背著楊和平往山上走,臉上帶著悶悶的不開心。 仍舊有些腰疼的楊和平趴在男人背上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低頭親了親自從早上他說要來天境山之后就板著臉渾身散發(fā)著沉郁的愛人:別生氣嘛,你昨晚弄得我累死了, 今天罰你背我爬山不是應(yīng)該的? 男人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小聲抗|議:爬什么山都行, 來這里干什么? 自從兩人去了地府又領(lǐng)了差事,誰都沒提說要回天境山看看, 這其中近鄉(xiāng)情怯固有,但知道背上人向來玲瓏心思想得多的男人實在是不愿意讓心上人看到當(dāng)初最后的那一幕。 行了,你當(dāng)年做了什么事真以為我不知道?這次回去是有正事。楊和平低頭咬了下男人的耳朵尖, 你當(dāng)初把雙龍玨放哪了? 男人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爬山的動作一頓。 楊和平挑眉,鳳眸微微瞇起。 男人:不吭聲悶著頭繼續(xù)往山上走。 楊和平按照自家俏暗衛(wèi)的思維邏輯推導(dǎo)了一陣,有些匪夷所思地提高聲調(diào):你把那玩意兒放我懷里了! 心虛的男人背著楊和平上山的步伐頓時加快了不少。 ********* 家門口今天的信箱著實被人塞了不少東西。 謝昱抽出信箱里裝不下吐出了半截的信封,撕開封口抽出一看,是之前找的搬家公司郵寄過來的賬單發(fā)|票,頓時: 雖說很是無語,但決定下次回去地府的時候問問能不能公費報銷的謝昱還是將發(fā)|票折疊了兩下放進了襯衫胸口的口袋里,隨后指紋解鎖打開信箱。 里面被快遞小哥滿滿當(dāng)當(dāng)塞了一個被壓的四角扁塌塌的紙鶴,信箱旁邊的空隙里面艱難地對折擠進去一封身子胖乎乎的牛皮紙大信封。 回到客廳里,陸焚正一如既往窩在窗臺前的搖椅里面晃晃悠悠,身上的金飾在陽光下跳動著光芒,綢緞一樣的深褐色卷順著躺椅的邊緣傾斜而下,整個一張異域美人秋睡圖。 還是動態(tài)gif。 謝昱看了眼快遞盒子,發(fā)件人是楊和平。 要送什么東西這人直接過來不比郵寄省事? 先將快遞盒子放到一邊,謝昱拆開了從云城寄過來的牛皮紙信封,上面的寄件人赫是之前謝昱拜托郭常山帶來京市想要詢問陸焚身上金飾和武器淵源的金教授。 信封里面先是將謝昱微信發(fā)給郭常山的那些圖稿打印了出來,上面用黑紅藍三色的筆密密麻麻標(biāo)注了很多文字,間隙用圈圈出圖上的一些細(xì)小花紋放大畫到一邊進行講解。 謝昱先是籠統(tǒng)地掃了一眼,直到看見最后一頁的右下角標(biāo)注的:【目前分析暫可得出結(jié)論這種紋樣金飾應(yīng)當(dāng)出自晚唐時期西域某一族群,但因唐時各方文化交流繁雜,無法更加細(xì)化溯源?!?/br> 翻到畫著白色彎刀的那一頁,金教授遒勁有力的筆跡顯得有些遲疑。 【道教于初唐興盛,地位特殊,唐太宗李世民曾以李耳后人自居,武則天時期信佛,道教就此蟄伏,后玄宗執(zhí)政再度興盛,程度甚至遠超太宗時期。白鶴紋樣在當(dāng)時具有特殊的道教含義,在那個道教被尊稱為國教的時期,不可能允許西域人的武器上雕鑄有此等尊貴樣式的,除非持刀的西域人在當(dāng)時的朝廷或國教里地位非同一般。 此刀刀身上白鶴展翅,姿態(tài)昂揚優(yōu)美,鑄刀人應(yīng)當(dāng)對道教教義了解頗深,實在不該是出自西域鑄造師之手?!?/br> 在黑色字跡之后,空了一大截,又被同樣的字跡換了紅色的筆寫了一行猜測: 【是否為現(xiàn)代鑄造工藝做舊?】 陸焚的刀,自不會是現(xiàn)代工藝做出的塑料刀片,謝昱站起來將手中的資料塞進優(yōu)哉游哉曬太陽的陸焚懷里,轉(zhuǎn)頭去給自己燒咖啡。 什么玩意? 正閉著眼試圖小睡的陸焚冷不丁被塞了一手,舉起這沓畫著熟悉圖案的資料對著光看,不一會兒表情就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他笑道:喲,當(dāng)家的,那么早就開始關(guān)心我啦? 謝昱將咖啡膠囊塞進咖啡機,按下按鈕,淡淡道:是啊,查清楚是哪路的禍水,準(zhǔn)備原路退貨。 陸焚瞥了眼吃什么都行就是嘴上不吃虧的謝昱,腰部用力從躺椅上翻身而起,抓著手里的資料湊到謝昱身后,將腦袋曖昧地挨到謝昱的后脖頸邊,似笑非笑:那你現(xiàn)在想知道是還想著退貨? 邊兒去,別擋路。謝昱面不改色地抬手將肩膀處的大臉往旁邊推開,自顧自端著咖啡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自從發(fā)現(xiàn)貓殼子待久了會對行為方式有影響后,陸焚在家里就不怎么會用貓的形態(tài)了,只不過養(yǎng)成了時不時對著謝昱蹭來蹭去動手動腳的陋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