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也想和師尊靈修、身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劇本、師尊獨寵我[西幻]、我哭了,我裝的(穿越)、咸魚繼承百萬秘術(shù)遺產(chǎn)后(穿越)、給年少反派當靠山![穿書]、穿書之逆改人生、病美人太孫懷崽了(重生)、嫡次女的嬌寵日常、我把神奇老屋上交國家(穿越)
陸焚跟過去坐下,偌大的四人沙發(fā)上他偏偏要擠擠挨挨著謝昱兩個大男人坐在角落里。 也就是謝昱常年身體冰涼捂不熱,不早把這個火爐踢到一邊。 再度從空氣中抽出兩把刀,只不過這次陸焚將兩把刀都放在了謝昱的膝蓋上,手指滑過雙刀上展翅欲飛的黑白雙鶴:這把刀是我那位跋汗族的前輩心里想著心上人鑄模而成,他啊,年少時候被純陽宮的掌教|徒弟所救,兩個孤男寡女在獨處的時間里一來二去的就互相喜歡上了。只不過,一個是大傻子,被放棄了就揣著一顆受傷的暗戀少男心遠走西域,另一個太聰明,卻獨獨看不清感情,兩個人就這么不了了之天各一方。 我的武功有一半來自我?guī)煾?,但是對敵技巧和多次死里逃生的驚艷,都是拜這位前輩所賜,之后中原戰(zhàn)亂,那位前輩突想通了,毅辭去了明教的事務(wù)孤身前往中原,留了這對當年天天抱著思念心上人的刀給我。陸焚見謝昱的眼神久久停留在這對彎刀上,表情認真的聽他說故事,不由得勾起嘴角,問他,當家的,你覺得如果這對刀有名字,它們會叫什么? 謝昱:快說。 噗。陸焚輕笑出聲,為謝昱眉宇間不自覺流露出的被打斷故事的孩子氣的不滿,它們啊,叫做陰陽往極。 代表那曾經(jīng)不論生死陰陽都無法靠近對方的無力與迷惘。 但是他最終選擇重入中原,去找那個在純陽皚皚白雪中佇立的心上人,她護純陽于亂世,他護她一世陰陽。 不過我印象里這兩把刀不會有這么濃厚的力量,應(yīng)該是我來這里做了什么。陸焚屈起手指弾撥了一下寒芒流轉(zhuǎn)的刀身,發(fā)出錚鳴脆響,想不起來了。 謝昱聽完了故事,很是無情地將膝蓋上的兩把刀放回到陸焚的懷里,伸手去夠桌子上的快遞盒,搖了搖什么聲音都沒有,看來是被仔仔細細包了不少的防震材料,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 陸焚順手將懷里的刀遞過去。 謝昱接過來劃拉了兩下,反應(yīng)過來后握刀的手頓時僵硬了一下。 板著臉,謝昱無語地看向陸焚。 是哪個前兩天還因為這兩把刀的事兒鬧別扭說是命不能借出的?這會兒就能用刀拆快遞了? 陸焚毫無心理負擔(dān)地將用過的刀收起來,伸出手扒拉開被劃開包裝盒的快遞,露出最外圍那被揉得皺皺巴巴塞進去的報紙。 這里面的確是被包了不少的防震材料,從報紙到泡沫到減震氣囊,在謝昱拆的幾乎快要喪失耐心的時候,手指終于碰觸到了最中心的微涼硬物。 好不容易將那東西掏出來,謝昱拿在手里定睛一看,臉上不受控制地流露出驚訝。 這是一枚古玉玨,一青一白兩條龍形態(tài)頭尾纏繞成一個圈,龍身上篆刻著密密麻麻的繁楷,最為難得的是,這枚玉佩的青白兩色并非后期加工連接而成,而是天生地養(yǎng)日月滋潤出的雙色玉石,在匠人巧奪天工的雕刻工藝下綻放出奪目的光華。 楊和平平白無故寄給他這么一件足以送進國家博物館的國寶干什么? 謝昱捏著玉玨深深皺眉。 陸焚是見多了好東西的,此時見了這雙龍玨和玉身上熟悉的文字后伸出手想要翻個面看看背面,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玉玨的瞬間,青白雙龍玨頓時散發(fā)出耀眼奪目的光輝,光芒收斂后,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兩人憑空消失不見。 玉玨自半空中落下,就在將要碰觸到地面的時候被突出現(xiàn)的一只手撈起,消失在客廳里。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波是帝王受和他家純情俏暗衛(wèi)的故事 哈哈哈哈,接下來就是陸貓貓的主場了,快開竅! 35.太子楊修【倒V結(jié)束】 大慶二十三年初, 突厥大舉進犯,太子楊修以弱冠之齡披甲上陣,率軍北擊突厥, 自此拉開了大慶與突厥王朝長達25年的戰(zhàn)爭序幕。 大慶二十六年, 楊修重創(chuàng)頡于可汗, 俘虜突厥大皇子忽乞烈,隨后兩國于寧都簽訂寧都盟約暫且休戰(zhàn), 突厥可汗押大皇子忽乞烈于大慶都城為質(zhì), 同時進獻珍寶悍馬無數(shù), 換得大慶朝于突厥邊境暫且退兵至大慶邊境駐扎。 太子楊修一身銀甲領(lǐng)兵回朝當日, 都城百姓自發(fā)夾岸相迎。 大慶素來民風(fēng)開放, 楊修騎著馬緩行在最前,身后疲憊肅嚴的將士身上被笑鬧的孩童與當街紅著臉的女子拋了數(shù)不清的手帕鮮花,稱得上風(fēng)光無限。 *** 剛一睜眼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旁邊的陸焚兜頭罩了一件兜帽披風(fēng)的謝昱:? 陸焚將一身襯衫長褲短發(fā)的謝昱包在披風(fēng)里沉思了一下, 將人拉進了旁邊因為街中央打馬穿行的將士而空無一人的巷子,將兜帽拉開一條縫示意謝昱往外看。 謝昱沒好氣的拍開陸焚的爪子, 在看清身周環(huán)境和不遠處一片喧鬧人聲鼎沸的景象后不由得表情凝固了幾分。 陸焚有些懷念的挑了挑眉,感受著周遭熟悉的氛圍和建筑人群, 一種油然而生的自在從心底而起,他靠在謝昱的耳邊輕聲笑了笑:當家的歡迎來到我的主場。 謝昱一把攥住陸焚的手腕, 驚詫地抬眸:這是你的時代? 應(yīng)當不是。陸焚熟知大唐都城長安的每一條街道,這里顯然并非長安, 但半天時間,全都給你摸清楚。不過現(xiàn)在嘛, 我們得找個地方入住才行。 謝昱:剛來一個地兒不想著打探消息想著住哪可還行。 就很陸焚。 或許是謝昱的眼神譴責(zé)性質(zhì)過于強烈,陸焚整理了一下謝昱頭上的兜帽將面前人的上半張臉遮住,笑道:當家的, 我總得找個合適的地方把你安全寄存下來才好去打探消息啊。 在封建王朝當政的古代,都城永遠都是守備最森嚴的地方。除了巡邏的衛(wèi)兵和駐扎在城外幾十里地的守備軍,更有來自各個勢力的暗探明樁搜尋著這座都城每個角落每天的故事,事無巨細悉數(shù)入庫,等待上面人的翻閱查調(diào)。 謝昱這樣穿著奇異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別說打探消息,連住宿都還沒解決就不知道會被哪路人馬押過去手審問來歷目的了。 謝昱突然明白了當初陸焚一睜眼處在一個全然陌生環(huán)境里的心境,只不過不同的是,那個時候的陸焚選擇了小心翼翼收斂自己的迷惘去試探世界,而他從一開始就有了一只十分可靠的大貓。 陸焚拉著謝昱走出小巷,在路過旁邊還在努力往里面擠的人群時將謝昱往懷里護了一下,與川流不息的人群|交錯而過。 謝昱見身邊的人群都在努力朝著一個方向簇擁,好奇之下抬頭將兜帽的邊緣卷了卷朝前方看。 與此同時,隊伍最前那個白衣銀甲的青年似有所覺低頭回望,下一秒,一張比記憶里年輕了許多的熟悉面孔頓時闖入謝昱的視線。 謝昱瞳孔驟縮,心中一驚,身體卻克制著不慌不忙地轉(zhuǎn)過頭,跟著陸焚的力道走進了一家客棧。 殿下?身后的近衛(wèi)察覺到異樣,警惕地微轉(zhuǎn)馬頭靠近楊修。 楊修手心下壓做出無事的手勢,轉(zhuǎn)過頭目視前方,心下卻將那兩人進入的客棧名稱記了下來。 謝昱跟著陸焚進了客棧,就見陸焚輕車熟路的丟給小兒一個極小的金豆子,輕車熟路的吩咐小二帶路去客棧偏門。 從偏門走出來的時候謝昱有些茫然:怎么? 剛才一瞬間的感覺不太舒服,應(yīng)該是被人盯上了,換一家。陸焚拉著謝昱七拐八拐地穿行在小巷街道里,不一會兒就鉆進了一家看上去比剛才那家規(guī)模小了不少的客棧。 房間里,謝昱將悶了一路的兜帽撤下來掛在手臂上,表情有些納悶:你哪來的路引? 天知道他在看見陸焚在掌柜那登記路引開房的時候是什么心情,那些古裝劇和小說真的十分誤人子弟,這里的客棧開房竟然和后世的酒店賓館差不多,看那掌柜的當時的言談,沒有路引哪怕是給再多金子那掌柜的都不敢收留。 剛才路過人群從看熱鬧的商隊身上摸的,估計用不了幾天。陸焚將房間的窗戶放下來,背靠著窗欞思忖了一會兒對對正倒茶的謝昱說,在這住兩天就得換地方,我出去一趟,你 你去吧,回來給我捎兩件衣服就行。謝昱擺擺手示意陸焚不用擔(dān)心自己,我就在房間里。 陸焚猶豫了一下,然后又從身上揪了幾片金飾下來手指摩挲間捏成了大小不一的金豆子遞給謝昱:你拿著以防萬一,見勢不對就走,我肯定能找到你。 謝昱這才知道這人用的錢都是從哪來的,表情有些復(fù)雜:你這隨身掛了不少硬通貨啊。 所以當初為什么賴在他那混吃混喝混住的? 陸焚眨眨眼,將兜帽披風(fēng)留給了謝昱,轉(zhuǎn)身出門下了樓。 謝昱倒了一杯茶嘗了兩口,他想來不愛茶,只是偶爾陪郭父喝兩杯。 陰氣從他的腳底蔓延開來直到包裹住整個房間,身周的陰氣不再收斂而是放肆的向下延伸下去,手腕上縮小的黑色鞭子流動著微小的光。 不一會兒,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牛頭人身,手執(zhí)槍矛的陰差。 那獄卒的牛臉上滿是驚疑不定,站在謝昱面前,手中的槍矛略略向前傾斜指著謝昱,冷聲道:閣下是何方神圣,可知冒認判官乃是大不敬之罪?! 謝昱只是對著警惕的陰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陰氣卻是更加肆意地向下探,手上斟了一杯茶放在了對面。 很快,被陰氣驚動的察查司判官陸之道現(xiàn)身而出,他示意牛頭陰差退下,展袖在謝昱的對面落座。 陸之道并非后世傳說畫像里那般青面獠牙的丑陋模樣,恰好相反,他面如冠玉看上去不過而立,一身藍色官袍,烏黑的發(fā)絲被玉冠束起,坐在謝昱對面十分自然的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眉頭輕皺。 謝昱開了口:原本以為來的會是魏征大人,沒想到竟然驚動了陸判,失敬。 酆都閻王殿下有黑白無常分管各陰差勾魂事務(wù)及其他瑣事,另有四大判官分別統(tǒng)率賞善司、罰惡司、察查司與陰律司,酆都升職上去的陰間判官大多被分到四大判官座下各司其職。 賞善司判官乃是魏征,進入賞善司的陰鬼,賞善司判官會根據(jù)他們生前的行善大小定級獎賞,普通陰鬼的輪回之門盡頭便是賞善司,播放著走馬燈的通道就是賞善司對于陰鬼一生善惡的評定標準,走過輪回通道,或投胎達官貴人,或轉(zhuǎn)生其他生靈皆依循功德判定。 罰惡司判官是為鐘馗,生前作惡的罪鬼或是殺人作亂的厲鬼皆會被押送至罰惡司審判,十八層地獄皆有去處,熬過刑罰罪惡償還魂魄不散者方有資格再度進入六道輪回。 察查司判官就是眼前的陸之道,他是地府在擁有活無?;钆泄僦拔ㄒ灰粋€行走于人世間的陰差判官,走人間山河,判陰陽兩界善惡冤怨之鬼,冤情一旦遞送至陸之道手中,查明冤屈后定能得到公正嚴明的斷察,甚至能將還在人世的作惡之人拘留下地于閻王殿決斷。 陰律司判官崔玨乃四大判官之首,傳聞可晝理陽間事,夜斷陰府冤,右手勾魂筆,左手生死簿①。地府之中除卻閻君,只有崔玨能改動生死簿上列出的凡人壽命,一身紅袍端坐大殿之上,鮮少有陰差能夠窺其容貌。 只見陸之道的眉頭都沒動一下,淡淡道:四大判官尚未歸位,如今閻君歷劫,若不是我來,閣下想必現(xiàn)在看見的應(yīng)當是崔判大人了。 其實陸之道也是剛回酆都沒多久,他久不在地府,卻也知道地府并沒有平白無故冒出這樣一個身上帶有判官印記的陰鬼,察覺到這股攪動酆都的陰氣之后連忙上來巡視,沒想到卻看到了一個將死未死之人。 敢問閣下來自何時?陸判的手指摩挲著茶杯,看向謝昱的眼神帶著審視和慎重。 具時不知,偶然來此,動用陰氣職位之時還請陸判大人行個方便。謝昱站起來對著陸判躬身一禮,隨后說明了自己活判官的身份由來以及來到這個時代之前的種種跡象。 陸之道聽聞謝昱說的楊和平與那青白雙龍玉玨之后眼神一閃,竟從身上摸出一塊與謝昱來之前收到的那枚一模一樣的玉玨遞過去:可是此物? 是,但這龍身上少了鐫刻的文字。謝昱在仔細查看過之后回答陸之道。 只見陸之道眼神了然,沒有伸手去接謝昱遞還過來的玉玨,身體逐漸變得隱隱綽綽最終消失不見,只留下:待到這雙龍玨上鐫刻文字完成,你們也就可以離開了。 判官無常之職不論身處何時何地都有行走人間斷冤懲厲之權(quán),城隍陰差之流不必多做擔(dān)憂。 謝昱摸索了兩下手中光滑的青白二色雙龍玨,輕輕將玉玨扣在了桌面上。 升職判官之后他作為活判本就隸屬察查司陸之道管理,這樣一番也算是在上司面前掛了號好辦事,至于接下來 謝昱想到那個白衣銀甲的青年將軍,那張與楊和平面容一致的臉結(jié)合楊和平特意快遞來的玉玨,謝昱如何想不到這是楊和平刻意將他和陸焚送來了這個楊和平生前所處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