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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身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劇本在線閱讀 - 分卷(63)

分卷(63)

    蕭云諫身為風(fēng)神,即便不過誕辰三千年。

    但汲取天地日月之精華,法術(shù)也遠遠高于沈遙天的,自是瞧不見。

    凌祉亦然。

    他修習(xí)禁術(shù),又墮魔修行了數(shù)百年。

    早便也壓制了自己師兄的靈力。

    沈遙天瞧見了蕭云諫的目光,瞬時了然。

    他便將疑問投向凌祉,凌祉應(yīng)答道:如今阿諫是風(fēng)神。

    倒不是如今是風(fēng)神。蕭云諫接過了話茬,是我從來便是風(fēng)神。

    他也將過往之事全然脫出。

    沈遙天聽罷,悵然嘆息。

    對他二人的情愫,自己并不能作過多的評論。

    只是他們自己的路,也該自己行。

    旁人摻和不得的。

    但是,凌祉今日來尋他

    可是有甚需要我?guī)椭模?/br>
    凌祉頷首道:正是如此。師兄,我需得借你令牌一用。

    沈遙天也沒問情況,從一旁書架中的錦盒里,便取出了凌祉所言的那枚令牌。

    蕭云諫打眼一瞧,便是熟識。

    那就是無上仙門的令牌。

    要這作甚?沈遙天尚且沒有發(fā)問,他倒是問了出來。

    凌祉緩緩給二人解釋道:如今我為正道得而除之的魔修,而阿諫卻也不是從前面容。雖是有一層關(guān)系在,可到底不容易進到那藏書閣中去。有了師兄的令牌,興許能省下許多事。

    藏書閣?沈遙天將令牌遞給凌祉,又問,你們要尋什么?

    蕭云諫答道:是一冊關(guān)于夢子詛咒之書。我二人現(xiàn)下便受了那詛咒,被困在十尺之內(nèi),需得尋個法子解開。

    沈遙天了然,又笑道:那便也不必非要你二人去,我替你們走這一遭便罷了。

    只是師父,你去這一遭,不會影響了你的避世嗎?蕭云諫忙問道。

    沈遙天溫和道:我本也不是避世,只是想與他一同過后往后余生罷了。

    他收回了令牌,又道:云諫如今身為風(fēng)神,還愿喚我一聲師父,便也是我莫大的榮幸了。

    蕭云諫行了禮,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沈遙天抿唇,卻是若有所思地瞧了凌祉一眼。

    凌祉知沈遙天是為何意。

    可他如今與蕭云諫走到這幅田地,又還怎能提及從前的師叔侄情誼。

    沈遙天默默搖頭,又道:此去無上仙門路并不遠,我有半日便也折返回來了。只是今日天色漸晚,待明日一早我便替你們走這一遭,可好?

    二人自是點頭同意。

    小院兒雖是簡樸,可并不過分小。

    平日里也備著間客房。只是許久未曾有人入住,積了不少灰塵罷了。

    沈遙天忙前忙后地幫著整理了許久,才清出一片可供人暫住的位置。

    但此地比不得九重天上的停云殿。

    只有一床一桌,兩把木椅子。

    沈遙天瞧著蕭云諫目光落在椅子上,便笑道:這皆是我與他一點點做出來的。身為靈修,歲月綿長。我二人不求得道登仙,閑來無事,便用此物打發(fā)時間了。

    蕭云諫莫名地心生羨慕。

    只轉(zhuǎn)瞬即逝,還未曾抓住,便已然流走。

    多謝師父,此處已是遮風(fēng)避雨的好去處了。蕭云諫也恭然道。

    對于沈遙天這個從來都是溫和待下的掌門師父,他向來是打心底里佩服、尊敬的。

    待沈遙天言說出門替他們摘些新鮮瓜果,做飯果腹后。

    蕭云諫翹著腿坐在了椅凳之上,問向凌祉:師父口中所言的他,是為何人?

    碧璋。凌祉道,是我們所有人的大師姐,亦是大師兄。

    蕭云諫只覺凌祉這話中信息頗多,叫他頓時腦中攪作一團。

    混亂得要命。

    什么大師姐又大師兄的。

    剛巧聽聞小院兒的籬笆吱呀作響。

    凌祉倏地握住了息雨,蕭云諫也化作風(fēng)刃在自己掌間。

    方才沈遙天尚還對他們言說,雖是此處臨近著無上仙門。

    可還是會有人前來尋釁挑事。

    雖是沈遙天沒明說緣由,可他二人大概率地猜測到了,是有關(guān)于碧璋的。

    他們?nèi)缃癖銓砣艘曌髁藢な轮恕?/br>
    卻聽聞沈遙天歡聲說道:你回來了??煨┣魄疲钦l來了。

    來人一身勁裝,細腰窄臀,身材高挑。

    摘下斗笠,便是一副雌雄莫辨的容貌。

    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卻叫蕭云諫不知為何覺得像極了青鱗。

    怪不得那時候,沈遙天會將青鱗視作他二人的結(jié)晶。

    可是

    一來碧璋不是個男子嗎?

    二來那時候青鱗頂著的也是自己的臉。

    怪哉、怪哉。

    蕭云諫此刻只覺得自己顱中積得全是漿糊。

    什么也分不清楚。

    瞧著誰人都像了幾分。

    他便也沒當(dāng)回事。

    只寒暄過后,碧璋卻輕輕抽動了幾下鼻子,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蕭云諫。

    他身上,有蛟龍族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或終于寫到師父了

    他倆的名字選自一句詩碧嶂插遙天,沒錯,我就是這么直白!

    我家網(wǎng)壞了,哭唧唧,好在流量還剩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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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同榻

    碧璋也是個好相與之人。

    他瞧蕭云諫似乎對著自己曾是個女子的身份好奇。

    便也笑著解釋道:從前我修無情道,總想著女子身份,行事方便許多。

    他一頓,繼而笑道:卻沒想到,仍是對男子動了心。

    說罷,又是與沈遙天相視一笑。

    他又道:那時候我的無情道破了,修為抑制不住血脈天性,便躲去了烏宿。而后,才與阿遙一同以男子身份歸來。

    烏宿這地方他們倒是熟悉。

    不過前幾日,才送了扶英到此處出嫁。

    那地方是六界不管之地。

    是最為混亂、動蕩不堪的。

    碧璋無情道破,修為散盡,在那處生活了數(shù)百年,當(dāng)真不知是如何熬下來的。

    不過現(xiàn)下瞧著他與沈遙天甚好的模樣,便是從前的苦楚也都能忘卻了。

    只是不知二人也經(jīng)歷了什么艱難險阻,如今才再在一起的。

    寒暄過后,便是吃了那自己種植的瓜果所致餐食。

    而后又高談闊論一番,方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如今這屋中唯有一架床榻。

    蕭云諫瞥了一眼,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他輕聲得緊,可還是叫凌祉聽了個正著。

    凌祉將桌子挪近了幾分,說道:這桌子也算是寬大。

    你竟是想要在此處湊合一宿?蕭云諫看了一眼凌祉言說的那寬大的桌子,又道,你怕不是得了眼疾吧!這桌子又高又小,四條腿還三條都晃悠,如何睡人。

    凌祉又將目光投在椅子之上。

    蕭云諫斜他一眼,道:滾上榻來。

    他心中告訴自己,凌祉亦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哪有讓救命恩人替他受過的道理。

    可嘴巴卻仍不饒人。

    毒辣得要命。

    凌祉眼睛彎了起來,瞳孔幽黑中閃著點點光亮。

    便好似夜幕中的萬千星河一般,奪目耀眼。

    凌祉道:好。

    更似是害怕自己再晚一步,蕭云諫便會反悔一般。

    每一時刻,他都要好好地握在手中。

    再也不能叫蕭云諫離去。

    床榻更是不夠?qū)掗煛?/br>
    兩人并排躺著,有些手腳相互碰撞的尷尬。

    蕭云諫往里錯了錯。

    可是內(nèi)里就是挨著墻,他總不能橫著睡到墻上去。

    只得束手束腳的,將自己身子更蜷起來一些。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捉襟見肘的。

    時不時就磕在凌祉的手臂、大腿之上。

    凌祉感受到了他的窘境。

    抿抿嘴,卻也往邊沿上讓了一些。

    隔出一條楚河漢界來。

    只如今的距離,已是叫凌祉連呼吸都變得甜膩起來。

    鼻腔所聞,盡是蕭云諫身上的味道。

    那股子熟悉,而又三百余年沒有這般相近聞到過的味道。

    沁人心脾地凝入他的胸腔,將他心中的痕跡撫平。

    他不敢再過多渴求。

    更怕奢望太過,會將蕭云諫推得更遠。

    也許沒有多少時日,能這般挨近蕭云諫了。

    凌祉唯有愈發(fā)得再對他好一些。

    再好一些

    也許便能留住他了。

    蕭云諫本就是個沾了枕頭便能睡著的性子。

    此時卻是久久不能寐。

    他從面壁的姿勢翻過身去,仰面看著那陳舊的屋檐與房梁。

    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凌祉微微偏頭,問道:怎么了?

    蕭云諫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險些從床上直接坐起來。

    拍拍自己的胸膛,方才說道:你還未睡?

    凌祉嗯了一聲,隨意胡謅了個理由:興許是許久未曾回來了,倒也有些思慮頗多。

    蕭云諫又何嘗不是。

    只是在無上仙門歡喜地日子多。

    卻總叫他不能忘卻最后那些傷痛的時間。

    他哦了一聲,又翻了回去。

    拉上曬得松軟的被子,蒙頭說道:我有些困頓了。

    他沒再應(yīng)著凌祉的話語。

    可卻又闔著雙眸睡不著。

    他不想動,更怕動了會觸碰到自己不想觸碰的東西。

    干脆閉著眼睛,什么都不去想。

    這般,竟是陷入了沉眠。

    凌祉聽著他的呼吸聲變得綿長而又平穩(wěn),驟然彎起了嘴角。

    他挨近了一分又一分。

    他知道這天氣轉(zhuǎn)熱,蕭云諫向來是個貪涼之人。

    而自己卻較之常人體溫低些。

    蕭云諫會自己纏上來的。

    他所料無錯。

    蕭云諫在晨間醒來,得見的卻是自己攀在了凌祉身上的一副場景。

    凌祉筆直地躺在床上,雙手交疊在腹前。

    規(guī)矩得要命。

    而自己

    手腳并用地繞了上去,活生生地將凌祉當(dāng)作了個解暑的利器。

    像只攀樹的猴子一樣,掛在了凌祉的身上。

    他忙不迭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心臟咚咚跳了兩下。

    卻也有幾分慌亂。

    敏銳的五感讓他感受到了門外人的腳步聲。

    應(yīng)當(dāng)是沈遙天。

    他著急忙慌地抽著手,卻是沒留意,碰醒了凌祉。

    凌祉一雙眼眸睜開之時便是清明,瞧他動作卻沒有在意,只是柔聲道:阿諫,早。

    蕭云諫這般才抽回了自己被壓在凌祉身下的袖片。

    他皮笑rou不笑地哼了一聲:早。

    壓著的卻是自己不可抑制的窘迫。

    卻是沒來得及想明白

    明明是他抱了上去,怎得袖片卻是在凌祉身上壓著。

    沈遙天來同他們言說,今日自己便會去無上仙門,替他們將那書寫著夢子詛咒解法的書籍取回。

    而碧璋這另一位主人,便留在小院兒中陪著他們。

    凌祉本就不愛言語,平日里待常人亦是冷漠。

    何況,他入門之時,碧璋已是在早幾年便自顧自地離了無上仙門,躲去烏宿了。

    更別提,比他還晚了五十年的蕭云諫。

    竟是有些相顧無言。

    但蕭云諫平日里便也是個善于交際之人,碧璋也是好脾氣。

    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地攀扯著。

    說及二人皆是居于無上仙門中的無定峰,便更多了許多談資。

    說那無定峰上滿樹的梨花,常開在四季,遠遠看去,如同雪落了滿枝。

    又提起正中的一眼溫泉,論得便是其增進修為的功效。

    凌祉便這般瞧著蕭云諫。

    那么意氣風(fēng)發(fā),與從前他的阿諫一模一樣。

    他沒有失憶。

    他記得所有往事。

    他就是融了全部在一起的阿諫。

    即便這個阿諫,對自己的厭惡興許更甚。

    可如今自己仍是捏著他的心軟

    得寸進尺。

    至少阿諫沒有推開他。

    不是嗎?

    不肖半日,沈遙天便取了那書籍歸來。

    風(fēng)塵仆仆地接過碧璋遞給他的帕子,又將書冊遞給了凌祉,問道:可是此物?

    凌祉隨意地翻了幾下,頷首道:便是此書。

    蕭云諫自然而然地順勢從凌祉手中將書冊取了過來。

    那書冊不厚,掂在手中也沒多少重量。

    他隨意翻了兩頁,便瞧見了夢子詛咒四字明晃晃地現(xiàn)于眼前。

    夢子詛咒不常見,可亦有解法

    需取用懸暝幻境中所生的懸暝草入藥,方可得解。

    蕭云諫念完這句話,便合上了書籍。

    他皺了皺眉。

    懸暝幻境?

    那是何地?又在何處?

    他竟是聞所未聞。

    凌祉也是搖頭:師兄,可知曉這懸暝幻境位于何處?

    沈遙天也是搖頭。

    他方才只瞧見上面寫了關(guān)于夢子詛咒一事。卻也沒有太過仔細查閱。

    蕭云諫又展開了書冊。

    一般而言,提及地理位置的時候,都會附上幾句提要。

    他便琢磨著,從書中探查些端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