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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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著叫凌祉知難而退。 難不成,不是這般嗎? 凌祉眼睛通紅,可仍是掩蓋不住他傾國的面容。 若是旁人看上一眼,恐怕也會嘆上一句美人垂淚。 蕭云諫癟癟嘴。 凌祉卻又說道:是我的錯處,是我知曉此事,卻沒有告知于你。 他刻意沒有再提那失憶之事。 不過也是因著,他害怕再多說一句,蕭云諫更會憶及過往之事。 那般他便再也無路可退了。 蕭云諫嗯了一聲,道:和扶英的三日之約后,便下界去無上仙門吧。 他們心中擱著自己的小九九。 一個不知怎得說,一個不敢說。 就這般悄無聲息地回了停云殿。 他二人分不開,晚飯吃得更是窘然。 青鱗都瞧出了其中的不對勁兒,小心翼翼地問向蕭云諫。 蕭云諫卻只是隨意輒了過去。 他如何去當(dāng)著凌祉的面對青鱗言說? 便是能下隔音罩,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和青鱗說。 如今倒是多了幾分躊躇。 但看著凌祉眼下的烏青,他還是又差人緊趕慢趕地坐了副新的床榻出來。 三日之期如約而至。恕霜仍是沒有消息,卻把自己關(guān)在暫居的宮殿當(dāng)中,并不見外人。 眼瞅著天帝歸期。 蕭云諫還是替扶英走了這一遭。 同去的自然還有凌祉。 客至門前,恕霜無法拒絕。 只得開了門,迎了人進(jìn)去。 又風(fēng)涼地說上一句:如今我座下的謀士,卻成了風(fēng)神的跟班,當(dāng)真有趣。 蕭云諫笑而不語,凌祉便也沒提及夢子詛咒一事。 只恕霜瞧著二人之間流轉(zhuǎn)的默契,卻是冷哼一聲,道:先生,風(fēng)神便是你尋覓三百年未果的那位摯愛之人吧。 繼而一頓,又道:只是我瞧著,風(fēng)神好似也并不愛你。 蕭云諫沒成想恕霜竟是這般明明白白的把這層關(guān)系捅破,擺在明面上。 心中驟然也有幾分緊張。 只他背對著凌祉,叫人看不清模樣。 凌祉目不轉(zhuǎn)睛,仍是將全部目光都熾熱地投在蕭云諫的背影之上。 他緩緩且又堅定地道:我愛他,便足夠了。 恕霜一怔。 有些惱羞成怒地道:那你可真下/賤。 不知是在說自己,還是說自己。 明明他在夢境中,被陸扶英拋棄、負(fù)心、毒殺。 他好似依舊還是想要她,愛著她。 也便是如此。 在夢境中,他才肯讓陸扶英一遍遍地利用他吧。 魔帝陛下,您說夠了嗎?這里是天界,不是你的魔界!蕭云諫眼一斜,卻是替凌祉攔了話。 這刺耳的話語,叫他聽罷渾身難受得緊。 蕭云諫冷笑一聲。 便是不知是否想起了從前的自己。 好似也是這般舔著臉,貼上去。 恕霜搖搖頭,狀似慨嘆一番:凌祉都為了你,背叛了我。下毒、陷害,可是一項都沒有少。便是這般,賣主求榮 還不是下/賤? 蕭云諫驟然想起先頭凌祉曾告訴過自己,他與恕霜不過是互利互惠。 哪有什么主仆關(guān)聯(lián)。 便是料想此番,不過是刻意而為之。 蕭云諫退后一步。 笑顏換了方才的震怒,又道:好似那下毒之事,并非他而為之。是您的兩位分/身,自相殘殺來著??刹皇菃?,魔帝陛下? 恕霜無言以對。 蕭云諫仍是持著笑意。 不過周遭風(fēng)起,便也是他的情緒并不十分穩(wěn)定的表達(dá)。 凌祉看了了然。 卻不知曉,他是為了自己。 還是為了自己,從前做的那些事。 沉默良久。 倒還是蕭云諫率先開了口。 他不緊不慢、不慌不忙,更不卑不亢道:我只問您一句。魔帝陛下,您可是還愛扶英,即便她可能并沒有那般愛你。甚至于,她更愛權(quán)勢和自己。 便是凌祉都未曾想到,蕭云諫竟是這般地直截了當(dāng)。 他甚至來不及制止,只輕聲地喚了一句阿諫。 蕭云諫沒理會他,只在背后悄然打了個手勢。 讓凌祉稍安勿躁。 恕霜更是被他這般問題,問得措手不及。 可到底深吸了一口氣,抬眸望向蕭云諫。 蕭云諫好似不等到這個答案不罷休。 他臉上掛著淺淺笑意,比之溫和,卻更似是譏諷。 恕霜驟然憶起從前天后所言:若不是諫兒拒絕,扶英總是要嫁給他的。 緊迫感將他壓垮。 他甚至覺得,他明明是魔界的帝王。 卻不得不蟄伏于蕭云諫這一個揶揄的笑意。 我夢中兩個分/身,表現(xiàn)的還不明顯嗎?他像是賭著一口氣般說道,就算再折在她手中,我便也是認(rèn)了。 蕭云諫一拱手:扶英不會的。此事為她所提,望魔帝莫要辜負(fù)。 恕霜眼眸頓時亮了起來。 良久,才鄭重地應(yīng)達(dá)道:定是不會。 天帝回來之時,本以為尚要費(fèi)上一番口舌,去勸住自己的女兒。 卻未曾想到,自己那個嬌養(yǎng)長大的女兒,竟是直接應(yīng)了下來。 他心性軟弱,生怕又出了什么天界之人勾連魔族之事,再脅迫到他的帝位。 如今恕霜以魔后位置與天魔兩界千萬年的安寧為餌,天帝又怎會不上鉤? 只是千思萬想的,卻沒有料到扶英竟是這般識大體。 就連天后都落下淚來,說道:扶英,若是你不想,咱們?nèi)允怯信缘霓k法的。 扶英攙扶著母親,笑道:是我所想,無人所迫。 婚禮便定于十日后,從天宮送嫁而出。 天界洗白,扶英便著了一身純白而又高潔的嫁衣。 拜別雙親后,由天帝天后親手送上了八匹神馬所引得車架。 經(jīng)由六界交織,又互不管轄的烏宿。 蕭云諫終于也只得停下了送嫁的腳步。 他瞧著有魔侍替扶英脫下了那身高潔的嫁衣。 轉(zhuǎn)而換上了魔界之人熱愛的玄色。 烏冠如有千斤重,加之在她高高挽起的發(fā)髻之上。 蕭云諫親手替她插上了那象征著魔后身份的簪子。 卻并沒有言語。 扶英戳著他的嘴角,向上挑起一個弧度,道: 云諫你可安心,我這般機(jī)敏,定會在魔界有一番天地的。 此去山迢路遠(yuǎn),不知何時再能相見。 若是得空了,便去瞧我一番,可好? 蕭云諫紅著雙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扶英笑著含淚,又道:快回去吧,我以后等著你呢。阿兄,快回去吧! 恕霜攬過了她的身子,亦是說道:我娶回去了魔后,定然會對她好。便是押了我的謀士在你身側(cè),若是我待扶英不好,你便唯凌祉是問吧。 蕭云諫沒瞧凌祉。 但也沒再動作。 他不能再相送。 烏宿已是他的極限。 他只得瞧著扶英上了那魔界的鑾駕。 逐漸行遠(yuǎn)淡出了自己的視線,方才回過頭去。 他對著凌祉說道:如今便是從前的一切都被抹平,扶英仍是我寵愛的meimei,也會是整個魔族的魔后。她定然會有自己的一番天地的,我相信她。 凌祉亦是這般應(yīng)聲道:正是。 蕭云諫深吸了口氣,伸了伸懶腰,又道:如今已是多拖了許多時日,我們也該下界去無上仙門,尋來借去那一冊書籍,將夢子詛咒的解除法子,落定了吧。 凌祉知曉終是會等到這一天。 只是 阿諫,在此之前,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誰會出場?。?! 我們阿諫啊,就是翻車也要翻得漂亮。 就不是他的錯! 小劇場: 凌祉:阿諫你不是失憶了嗎? 蕭云諫:沒有啊,聽誰胡扯呢,我什么都記得。就比如你原來給了我一劍,還把我本命劍劈斷了,這能忘? 凌祉:老婆我錯了。 蕭云諫:找你老婆認(rèn)錯去,我不認(rèn)識你哦。這個我確實(shí)失憶了,不記得你是誰了哦! 第76章 舊人 蕭云諫皺著眉頭,看向那簡樸的小院兒。 那里挨著無上仙門的山下,卻也是獨(dú)門獨(dú)棟的一戶。 周遭田地溪流環(huán)繞,瞧著是個不錯的避世之所。 可到底 他是從未來過此地的。 但凌祉卻偏生說,此處住著一位他熟識之人。 蕭云諫不明就里地蹙起了眉頭。 這是何地?蕭云諫打眼又環(huán)顧了一圈,問道,你到底要我見何人? 他甚至幾分懷疑,凌祉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同他一起去無上仙門,尋那冊書籍。 想來也是。 凌祉算得上是修習(xí)秘術(shù),得道登仙。 而后卻同日入魔,被逐出師門之人。 又怎會這般明目張膽地回去。 再者說了 凌祉明明表現(xiàn)的亦是,沒有那般樂意同自己分開。 蕭云諫嘖了一聲,斂下眼眸,刻意譏諷著說道:你莫不是要尋個什么勞什子之人,替你遮掩一番身上的魔氣吧?那倒也是不必,法子我也是有的。 并非如此。凌祉朝著小院兒中努努嘴。 蕭云諫便打眼瞧見有個青年出門來挑井水。 他看不清青年的整張臉,只能瞧見他的側(cè)臉柔和,身形挺拔得好看。 他眉頭緊蹙,心中卻是浮起了幾分怒意。 凌祉這是何意? 他又不識得此人,凌祉怎得非要叫他來觀瞻嗎? 莫不成,是什么凌祉又尋得一個八分像自己、像那畫上之人的人? 非要來擠兌自己一番不可。 想及此,他心底驟然燃起一股子怒火。 轉(zhuǎn)頭便要離去。 可奈何他與凌祉分不開這十尺。 便是只踏出了幾步,他便被箍在原地動彈不得。 無奈之下,他唯有折返回來。 冷哼一聲,道:我倒是要瞧瞧,這是個怎般之人,非要叫你帶我來看。 那青年人本是背對著他們,聽到這邊有響動聲。 立刻警覺地撂下了水桶,說道:是誰? 蕭云諫這回瞧清楚了他的面容。 哪有半分像自己? 青年生得一張討巧的娃娃臉,思索著應(yīng)也是二十多歲,可看上去不過是少年模樣。 他身量不高,但端的一副凌然的風(fēng)骨姿態(tài)。 雖是矛盾,卻在他身上并不違和。 蕭云諫覺得莫名是有幾分熟悉。 可他確實(shí)也不識得此人。 他絞盡腦汁,也未曾得出個答案來。 干脆環(huán)著手臂,斜了一眼凌祉。 可凌祉卻喚道:師兄。 師兄? 凌祉的師兄不過無上仙門那幾位長老,哪個他不識得。 可沒有一個生成此般樣貌之人。 難不成是他又拜入了旁的什么門派? 蕭云諫不明就里。 青年驚呼一聲,三步并作兩步,緊趕慢趕地到了凌祉面前。 他臉上盡然是驚喜,將凌祉上下打量了一番。 半晌才拍了拍凌祉的肩膀,說道:你已有十二年,未曾來瞧過我了。 凌祉一拱手,作的卻是真的無上仙門的禮節(jié)。 蕭云諫更是詫異。 還是說,從前他在無上仙門之時,便有一位師伯不在山上? 青年和凌祉寒暄了兩句,便瞧見了凌祉背后的自己。 他看了幾眼,張了張嘴,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良久,方才開口問道:師弟,這是青鱗? 凌祉搖搖頭:這是云諫。 云諫?!青年睜大了雙眸,一張本就不顯年紀(jì)的臉上,更是多了幾分少年人的詫異感。 蕭云諫自凌祉背后走出,與青年四目相接。 他再次挨近了打量青年的身形。 一個不合理卻又太過合理的念頭,涌入心間。 他喃喃出聲:師父? 沈遙天迎了二人進(jìn)屋,溫和地對著蕭云諫解釋著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師弟下山尋你之后,我卻也想到,我不能只為了守著這無上仙門,錯過我的摯愛之人。我已經(jīng)與他錯過了近五百年的時光,我不能再這般下去了。 我傳了掌門之位于你霍師弟,他雖沒你那般天資聰穎,可也算是穩(wěn)妥。由他守著無上仙門,我也大可放心了。 而后我無事一身輕,看著師弟那般上窮碧落下黃泉地尋你,我也深受其動。我亦是走遍了這大江南北、人鬼妖魔道 幸而,我尋得了他,師弟也尋得了你。 蕭云諫不知該何言以對。 他已是第二次從別人口中聽聞凌祉為了尋找自己,廢了多少的力氣。 即便是輕飄飄的一句話。 卻也是凌祉三百年的堅持不懈。 那時候,他也很絕望吧。 蕭云諫應(yīng)了一聲,又問:師父,只是您這樣貌? 沈遙天笑道:云諫你是知曉,我們靈修的樣貌多是固定在二十歲左右的年紀(jì)。我本就是這幅模樣,不過那時為了好管理著無上仙門,才用了障眼法,生出白發(fā)白須的樣子,好得以服眾。 他一揮手,好似又在自己臉上罩了一層障眼法般,說道:云諫你瞧,如今便又是你熟識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