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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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而明白了什么。明明是我的錯,我卻逃避了幾百年。我見到他的時候,方才曉得他受了多少苦 他的無情道破,便失去了全部修為。在烏宿這地方,他挨過打、吃過餿掉的東西、被人侮辱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他明明當(dāng)時還將殺情劍留給了我,可我偏生就意識不到,他是想要我去尋他的。 他該恨我的。沈遙天的目光移到了自己腳下的鐐銬之上,此今往后,我不會再離開他了。 蕭云諫愕然。 即便是他恢復(fù)了神君身份,他也依舊將沈遙天視作自己的師父。 因著在他的印象中,沈遙天就是個明理、清醒、良善之人。 他咬著下唇,血腥味道漸漸浸滿了他整個口腔。 他猶豫了。 他沒有再言語非要沈遙天隨他們遠(yuǎn)走一事,只是又問道:師父,碧璋現(xiàn)下到底在何處,你可知曉? 沈遙天的目光有一瞬間逃避,悄無聲息的撞進(jìn)了殺情洞中。 可他不過還是偏過頭去,說道:不知。 凌祉又問:師兄,那你今日可曾見過青鱗? 沈遙天穩(wěn)住了心神,搖頭說道:未曾。 蕭云諫抬眸掃了一眼殺情洞內(nèi)昏昏黃黃的燈光,繼續(xù)問道:那我們可能進(jìn)去洞中,瞧上一眼? 沈遙天立即拖著腳鏈擋在了他們的身前,眼眸中帶著殷切的懇求:不要去。 蕭云諫頓覺不對,可凌祉卻將他往回?fù)屏藫啤?/br> 他知曉凌祉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可如今卻不是什么好時間。 瞧著沈遙天的模樣,若是他們非要硬闖 沈遙天這條命交代在此處,是必然的。 到底蕭云諫也沒忍心。 他道了聲告辭,便與凌祉共同上了云團(tuán)之上。 卻也沒錯過沈遙天最后輕飄飄的那句 云諫,我很抱歉。 作者有話要說: 嘖,想不到吧,沈遙天才是大渣男! 永遠(yuǎn)不可能讓你們猜到劇情我! 第124章 恐慌 蕭云諫的云團(tuán)已是不在殺情洞之上。 可驟然聽聞這么一句,他卻是不禁頓下了進(jìn)程。 他看向凌祉,問道:師父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我便是生生覺得,每一句話都不止是他本來的含義了。彎彎繞繞的,都是有旁的意思。 他嘆了口氣,語氣中的急躁也被沖淡了許多。 凌祉俯下云端,看著愈發(fā)遠(yuǎn)去的殺情洞,神色凝重。 他篤定地說道:碧璋定然就在洞中。 蕭云諫并未驚異:我猜的也是。方才我們問師父那些個問題,除卻是否見過青鱗,他答得并無什么思索。其余兩個卻是怪異極了,更何況他一直攔著我們不讓我們?nèi)霘⑶槎?。他?dāng)真是為了碧璋嗎?還是怕我們更遇到什么麻煩。 他敲了敲腦袋,實在是恨自己沒有生一副七竅玲瓏心。 能洞悉所有人的內(nèi)心,能知道旁人所有的想法。 可他沒有。 凌祉又一直瞧著殺情洞的洞口。 沈遙天仍是坐在原地,不聲不響地看著天。 他方才攔下自己與蕭云諫的舉動,更像是刻意拖慢他們尋找青鱗步伐一般。 他凝望著沈遙天,心中比蕭云諫更加不敢置信。 蕭云諫倚在云團(tuán)之上,他撐著下頜。 忽而又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zhàn),他陡然說道:我們沖進(jìn)去吧。興許因著現(xiàn)在碧璋不能受外界干擾,方才叫師父守在門口的。 可如何進(jìn)去?凌祉又問,你又害怕傷害到師兄。 蕭云諫眼睛一瞇:碧璋能用障眼法,便是我們不能嗎?如今你比師父的修為高出了萬年,在他面前造個障眼法,是輕而易舉。 沈遙天以為蕭云諫他們二人不會再回來了,可卻未曾想到,兩人竟是又折返到了自己的面前。 只是怪哉,如今回來的凌祉一言不發(fā),蕭云諫只會說上一句:是嗎?師父。 可沈遙天恍恍惚惚的,等察覺到不對勁兒之時 蕭云諫二人早就進(jìn)了殺情洞深處。 他們總歸是躡手躡腳的,進(jìn)了人家老巢。 上次被他們破開的墻,如今還是露著一個碩大的洞。 可見后面關(guān)押過青鱗與沈遙天的牢籠。 但到此為止,他們都未曾瞧見碧璋與青鱗的任何蹤影。 凌祉問道:阿諫,可是要繼續(xù)? 蕭云諫眸色一沉,重重地點了點頭:繼續(xù)。 他們又朝著地牢深處走去。 而后再也沒了燭火燈光,獨獨剩下幾只螢火蟲,還在照亮著。 蕭云諫的五感異于常人,可也只能在這黑暗中瞧個大概。 可走了這般遠(yuǎn),他們卻仍是未曾見到任何蹤跡。 這殺情洞中,更是寂靜得仿若無人,連他們自己的呼吸聲和偶然間踏到枯枝的吱呀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凌祉心中似有些忐忑,他拉住了蕭云諫的手腕,說道:阿諫,不要再繼續(xù)了。 蕭云諫忙問:為何? 我心中恐慌。凌祉如實道,不知為何而起,總覺得再走下去,不會有什么好事情發(fā)生的。 蕭云諫抿抿嘴,卻是探身向前,墊腳抱住了凌祉。 他聽著凌祉愈發(fā)快速的心跳聲,鄭重地道:可我們在一起啊。 在一起,便什么都不在意了。 就算是死,好歹尸骨疊著,也是能不分你我的。 凌祉驟然松了神情,他道:好。 他緊緊地牽起蕭云諫的手,說道:阿諫,不論前路如何,我皆會陪伴你一同走下去的。 只是 沒了前路。 蕭云諫看著面前的巨石,這并非是人為所成。 而是自然的鬼斧神工。 蕭云諫忽而有些迷茫了,他不知怎的,腦海中閃出一個念頭來。 他皺著眉頭,對著凌祉說道:我總覺得,這也許就是從前烏宿封印屠天之力的那座山。似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也許更是屠天之力在一開始就指引了碧璋來此處,讓他成為那個被選中的人。 凌祉曲起手指敲了敲山體。 那里的的確確只有山體,并無任何的空洞通道。 而如今他們亦是走進(jìn)了一條死路。 往前再沒了前行的路,而一路走來,更沒有一點的岔路分支。 他們更是一路摸索著墻體而來,生怕哪處又有了密室暗道。 可到底也是沒有。 更沒有碧璋與青鱗的蹤跡。 那師父非要在洞口攔住我們,是為何?蕭云諫在深處轉(zhuǎn)著圈,左右瞧著又幾番試探,可仍是只有山石。 他稍有氣餒,可到底仍是說道:還是師父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刻意讓我們以為碧璋是將青鱗劫來的殺情洞,可并非如此。兜這么大一圈,只是為了故意將我們向著這方面想,從而更加浪費了我們的時間? 凌祉亦是環(huán)顧著四周,可他仍是覺得沈遙天攔他們在殺情洞外之時。 碧璋就應(yīng)當(dāng)是在洞內(nèi)的。 但他們即便是中途離開,亦是在云端瞧著。 碧璋就算是再只手通天,也不能帶著一個大活人在須臾間消失不見。 蕭云諫遍尋無果,如何能再在這殺情洞中浪費時間。 又還得趁著碧璋未曾與他們直面的時候,離開此地。 臨了洞口,沈遙天仍是坐在原地。 他面前的障眼法未撤,可他還是察覺到了蕭云諫二人出來。 他輕晃了下腳鏈,叮當(dāng)作響間,卻沒有掩住自己的聲音:云諫,你們出來了?我便說過,他不在其中的。不過我瞧著,他快是要歸來了,你們也回去吧,莫要再碰上傷到了自己。 蕭云諫揮揮手,撤去了沈遙天面前的障眼法。 他深吸了一口氣,又渴求地問道:師父,你當(dāng)真未曾瞧見青鱗嗎? 沈遙天仍是篤定,搖了搖頭道:未曾。 蕭云諫無計可施,只得道:多謝師父今日的一切相告。 沈遙天點點頭。 蕭云諫二人甫要離開,便瞧見遠(yuǎn)處忽而炸起了一片璀璨的煙火。 先是紅黃交疊著,而后煙塵散去,又是一陣青紫。 蕭云諫停住了腳步,他如同被絢麗的煙火吸引住了一般。 任憑凌祉呼喚,也不為所動。 凌祉本以為又是什么碧璋弄出來,蠱惑人心的。 可卻感覺到手上蕭云諫的力度重了兩分,又用指甲緩緩地掐了兩下。 那是讓他稍等片刻的含義。 他與蕭云諫從無上仙門起,便定下了許許多多不同的手勢。 只為了他二人可在不能言語的情況下,也叫對方知曉自己的意圖。 凌祉沒再出聲,只靜悄悄地等著蕭云諫看完了那一場煙火。 蕭云諫沒神色凝重,未曾再說什么。 只是招了云,與凌祉一同離遠(yuǎn)了殺情洞。 此刻他方才開口:那煙火,是重羽那邊出事了。但應(yīng)當(dāng)沒有波及到他,但他卻又必須得叫我回去。 凌祉驟然明了。 待他們離去后,殺情洞的暗影處,卻走出一個人。 環(huán)著手臂,嗤笑道:他們還算是聰慧,險些要瞧見我的藏身之地了。不過,到底是只顧了左右,卻瞧不見上下。 沈遙天沉著嗓音應(yīng)了一聲,又問:你放過云諫他們可好?放過這六界可好?我便是任由你懲處,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給你,可好? 黑暗中的人卻是不屑一顧:不好。 他抬眸瞧著蕭云諫二人遠(yuǎn)去的方向,又是癡癡地笑了起來。 他道:不僅不好。我現(xiàn)下還要去,再送一份大禮給他們。 沈遙天緩緩闔上了雙眼。 他攥緊了雙拳,也許蕭云諫說得對。 可他已是無路可退了 蕭云諫二人急匆匆地踏入魔宮之時,等待他們的便不止炎重羽一人了。還有受了傷,被包裹住整個肩膀的恕霜。 恕霜的傷勢瞧著已是被處理過了。 如今臉色也尚好,只是眼底的急切掩飾不住。 他瞧見蕭云諫二人冒雨歸來,便忙道:我今日在妖魔界的交界處,見了兩位妖帝。屠天之力已是對他們下手了,如今滿族的人皆是受五毒心所害。我這傷,也是因著忽而暴起的妖族作亂,而被突襲的。 蕭云諫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原是那時碧璋給他們演的一出戲,似假卻真。 他刻意將這表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更叫自己不會相信這一切皆為真。 碧璋當(dāng)真耍得一手好心機(jī)。 蕭云諫都忍不住甘拜下風(fēng)。 恕霜見他二人臉色古怪,便又問道:阿兄,我看你們并不驚訝。 凌祉頷首:今日我們已是看碧璋演過一遭了。 蕭云諫又細(xì)致地將此事告知于恕霜。 恕霜聽罷,怒道:原是我也未曾想到,我身邊信任、我以為忠心之人,竟然背叛了我! 他差了個人將魔使的尸首處置了去,又道:這般吃里扒外,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蕭云諫沒再言語,瞧著一旁炎重羽仍是心不在焉,又問:青鱗可是回來了? 炎重羽搖搖頭:未曾,但我想著神君您說過,屠天之力的事情更為重要。 他是生生忍了下來,才叫自己冷靜地點燃了煙火,喚蕭云諫歸來。 蕭云諫長嘆了口氣,說道:莫慌,我再去尋。 只他還未踏出這道門,便聽見門口哐當(dāng)一聲。 似是有什么重物落了地。 炎重羽立于門口最近的位置,便是先開了門去。 就見階下趴伏著一男子,身上衣衫穿的倒是眼熟。 只是他的面容朝下,叫人看不清。 蕭云諫耳尖,聽那人好似哼了一聲,正是柔柔弱弱喚他神君的響動。 他急忙驚呼:青鱗! 炎重羽未等蕭云諫,便已是先將地下人環(huán)在了自己的臂彎里。 他未正眼瞧見那人的面容。 只是緊隨他身后的蕭云諫,卻是瞧了個一清二楚。 蕭云諫驚愕地瞪大了雙眼,這面前之人,分明生了一張碧璋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是誰! 感謝在2021091520:30:57~2021091620:07: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435537524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5章 考驗 可碧璋又怎會用那柔弱語調(diào),喚自己為神君? 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蕭云諫的神色頓時古怪了起來 因著碧璋三番五次的試探與挑釁,讓他如同一只驚弓之鳥。 瞧見什么不同尋常的,便都要揣在懷中,思索多時方能定奪。 如今他弄不清楚面前這個人,是真的青鱗被碧璋下了障眼法。 還又是碧璋裝模作樣的,想要來再惡心他們一番。 他依稀記得炎重羽曾說過,青鱗的身上因著小時候玩鬧,而被剝下一片鱗片。 可又忽而想起,那日他們在烏宿的云端之上拆穿碧璋之時 碧璋已是知曉了這個特征。 你到底是誰?蕭云諫站定在五尺開外,刻意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甚至拋了眼神給炎重羽,讓他將懷中這個尚且身份不明之人放開。 可是炎重羽思忖片刻,卻是未曾放手。 息雨已經(jīng)被凌祉緊緊地攥在掌中 若面前人當(dāng)真是碧璋,下一刻便會利刃出鞘,橫在他的脖子上。 他又將蕭云諫往自己身后遮擋了幾分。 只叫蕭云諫露了半身出來,還能瞧得見這幅場面是如何往下進(jìn)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