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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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咳一聲,可到底還是點了頭:從前欺負著習慣了,便喜歡上了。可他又不喜歡我,不過也只是單相思罷了。青鱗他總是委委屈屈的模樣,叫我忍不住更多欺負他幾許。 幼稚!蕭云諫嗤笑了一聲,可笑意卻達了眼底。 如今是肯好好坐下,商討對策了。 凌祉便說道:其實我們不若去尋找夢神,興許就能有屠天之力的破綻。 他話音未落,便聽門口有了腳步聲。 凌祉剎那間便起了身,息雨擺在胸前,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蕭云諫面前。 可開口的聲音,卻是屬于夢神:風神,有些話,我興許要同你言說。 蕭云諫忙開門讓他進來。 夢神來不及坐下,便急匆匆地說道:我忽而憶起一件事,在涇書洲的一本古籍上記載,好似屠天之力在早期并不是完全不可戰(zhàn)勝的。但那也是我們在三千年前所看到的,并且也是過了早期,便沒有記清楚。 蕭云諫急道:那現(xiàn)下該是如何?是傳個信兒給扶英,讓她去尋,還是? 夢神搖搖頭:扶英公主如今重孕在身,又是對此事半知半解的。我思來想去,還是應當我回去一趟,尋來此物。 蕭云諫頷首道:那這便是急之又急、重中之重的事情了。 那我現(xiàn)下便去了,很快會歸來。夢神只知會了一聲,便當著所有人的面兒,招了云訣,回九重天上而去了。 炎重羽甚至挽留的語句都未曾說出口。 他支支吾吾半天,又道:那我們還同夢神一起尋找法子,救出青鱗嗎? 蕭云諫搖了搖頭:如今除滅屠天之力也是大事。 凌祉瞧著外面夕陽西斜,緩而又道:我們晚些時辰,再去探一次殺情洞吧。 炎重羽自是贊成的。 可蕭云諫卻不讓他去冒這個風險:你如今雙翼還未曾再次長出,你若是去了,興許還要給我們添亂。不如你就在魔宮等著,興許青鱗只是出去散心了。待他同你生的氣焰消了,便會安安穩(wěn)穩(wěn)地回到魔宮了。 炎重羽尚還有一肚子的話要辯解。 但蕭云諫卻是不聽,還問道:不過你與青鱗,到底是為何吵嚷? 炎重羽嘆了口氣:其實并無什么。倒更像是他刻意的一樣。 凌祉蹙起好看的眉眼:是何意思? 炎重羽答道:我方才替他尋了他一向喜歡的吃食,他吃了兩口,便言說味道不好。我嘗了,比停云殿有過之而不及,就勸慰了他幾句??伤麉s借著這由頭,跟我?guī)追橙铝似饋怼?/br> 凌祉又問:那之前可有征兆? 炎重羽思索片刻:他的情緒并不十分好,只是一直念著原來是這樣。在我用吃食哄他之前,他一直在屋中繞著圈,仿佛在思索什么過分要緊的事情一般。 蕭云諫舔舔嘴唇,青鱗向來平和。 更是不多思慮,倒是有何事,能引得他這般焦躁呢? 他理不清楚,凌祉更是毫無頭緒。 炎重羽更像是個陀螺一般,在屋中打著轉(zhuǎn)。 蕭云諫忽而又想起了一件旁的事情,今日碧璋替代了恕霜,可他們還一直未曾瞧見恕霜的蹤跡。 難不成恕霜也被碧璋擄走? 他騰地站起身來,對凌祉說道:我們被青鱗這件事弄得昏了頭,卻是忘卻了恕霜是否還在魔宮當中。 凌祉也愣了一下。 蕭云諫瞧著天色還未太晚,急忙又要出門。 可炎重羽卻道:神君你在夢神的居所之時,魔帝曾是親自過來告知與我們。說他今日有旁的事情非得出去魔界一趟,叫我轉(zhuǎn)告于你們。我也確實是被青鱗這事攪亂了,倒是將這件事望之腦后了。的確是我的錯處,神君請降責罰。 不必責罰。蕭云諫長松了一口氣,又差了仆從去瞧,如今恕霜可是歸來。 得知的消息是他應得夜半才歸,這才有些信了八分恕霜是真的有旁的事由要處理,而非也是被碧璋所害。 可到底碧璋這兩次的障眼法,將他嚇得有些杯弓蛇影了。 他嘆了口氣,又囑咐炎重羽道:今夜你便守在這魔宮當中,切記不要出門去。多留意幾番魔宮的動向,看著恕霜是否歸來。其余的,皆是不要聽、不要信。若是有什么大事,記得通知于我。 碧璋已是在魔宮來去自如了。 若是他們晚間去殺情洞的時候,碧璋又來魔宮該怎么辦? 炎重羽就算吞下了自己父親的內(nèi)丹,他亦不是碧璋的對手。 可他們此行不知吉兇,更不能帶上炎重羽。 只得賭上一把,望炎重羽、魔宮無恙。 炎重羽瞧出了蕭云諫的遲疑,便說道:神君不必為我過分擔憂。我雖是沒了雙翼,可重明鳥一雙眼眸可通陰陽。我定然是能分辨出來的,定然是的。 凌祉思忖片刻,亦是道:我再替他下一道保護罩,到底也能抵擋一時。 蕭云諫這才點了點頭。 瞧著月上柳梢頭,他們翻身躍上了那一團云。 去往殺情洞的路蕭云諫尚還記得一清二楚。 那深不見底的懸崖、幽黑中透著冥光的山洞。 以及失落地坐在洞前的 沈遙天? 蕭云諫回首看了凌祉一眼,一時間都開始猜測著,這沈遙天是不是碧璋又設下的一個陷阱,非得讓他們往下跳的。 當真是風聲鶴唳。 沈遙天如同被三魂被抽了七魄去,呆愣愣地就坐在洞門口的一塊石頭上。 蕭云諫仔細瞧著,他的腳踝上,好似還拴著一根細細的鎖鏈。 將他的活動,只固定在洞前這幾丈內(nèi)。 蕭云諫如同被人重重地擊打了一番,半晌才張張嘴,說出話來:碧璋他憑什么對師父這般!師父明明是這世間,待他最好、最愛他之人! 可凌祉朝著下面看去,乍然聽聞沈遙天喃喃自語著:都怪我一切都怪我。若不是我,他也不會變成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凌祉也是很真實了,炎重羽估摸著以前也憋了一肚子火 撕逼嘛,撕完就完活了,笑死 第123章 無情 蕭云諫眉頭擰得像個深深的峽谷。 他看著沈遙天,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師父,難不成是已然被碧璋灌輸了他那些個思想去。 叫他也不清不楚、混混沌沌的,覺得自己才是錯的那一方? 分明沈遙天才是那個莫名其妙愛上了個人。 但又被愛人這般禁錮著,將他個人的思緒都剝?nèi)ァ?/br> 活脫脫的在這幾日,便被折辱成了一具行尸走rou般的傀儡。 凌祉伸手想要舒平蕭云諫眉間褶皺,卻是怎般都不行。 蕭云諫剝開他的手,怒罵了一句:碧璋便是再異想天開,他也不應當對師父這般! 許是聽見了云端上蕭云諫的話,又或是沈遙天只想抬眸瞧瞧。 卻是睜圓了雙眼,向著他們云團的方向,驚異道:云諫? 蕭云諫見他瞧見了自己,也不再遮掩。 只仍是立于云端,對著沈遙天打了些手勢。 便問了碧璋如今可是在洞中。 沈遙天朝著之內(nèi)瞧了一眼,對著蕭云諫搖了搖頭,又招招手。 蕭云諫與凌祉互換了意見后,卻是降下了云端,落在了沈遙天面前。 沈遙天瞧了瞧自己如下的處境,卻也只能訕訕一笑。 蕭云諫沒有在意,尋了個石塊擦干凈灰塵,就坐了下來。 他的目光刻意避開沈遙天腳踝上拴著的細鏈子,可總是忍不住,在偶然間瞥到其上。 沈遙天瞧見了他的眼神,便笑道:沒關(guān)系,大大方方地看吧。 他看過了那鏈子,通體銀白色,有些像是他們平日里劍體所用的材料。 似是并不難段的模樣。 蕭云諫如此也不揣在懷中了,對著沈遙天說道:師父,如今凌祉得了許多修為,也許能讓他試試,可不可以破開。 沈遙天溫和一笑:不必嘗試了,我本也未曾想要破開。對此,我也算是甘之如飴。 師父!蕭云諫瞬間怒氣寫滿了整雙眼睛,上次你不同我們離開就罷了,如今他都這般對你,將你當做是個牲畜一般鎖起來了,你還執(zhí)迷不悟嗎?! 沈遙天臉色未變,仍是蕭云諫熟識的那個最溫和不過的師父。 蕭云諫抿著嘴,喃喃道:對不起,師父是我口不擇言了。 沈遙天搖搖頭:本就是我如飛蛾撲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為什么?蕭云諫不懂,師父,你從前是個再理智不過之人,怎會變成現(xiàn)下這幅為情所困的樣子?碧璋他他如今被屠天之力蠶食了所有想法,也許他早便不是那個他了。 他沒有敢說,是凌祉選擇了屠天之力。 卻是想叫沈遙天心底,仍是對從前的碧璋殘存一絲留念。 這般,也能叫所謂的兩個碧璋分開的明明白白。 讓沈遙天當斷則斷。 沈遙天仍是淺笑著搖頭,說道:如今看著你和凌祉這般好,我可是十分歡喜的。只是我與你不同,那是我欠他的。從前我沒有堅定地選擇他,我放棄了他,我就應當受此折磨,來彌補他從前受過的苦痛。 凌祉問道:師兄,此為何意? 沈遙天道:你們都是知曉,他當年無情道破。無奈之下只得遠走烏宿,重新修煉,保住性命??赡銈兡睦飼缘茫臒o情道他固守的那顆五毒心,是我所破。 蕭云諫疑惑道:我是曉得的,那時候在您那個小院兒里面,師父你親口對我說的。 沈遙天嘆了口氣,他仰頭看了一眼仍是被烏云掩蓋住的月亮。 烏宿的天依舊是百年如一日的灰蒙蒙的,就如同所有人的心一般。 我從前啊,一直當他是真的師姐。就如同你入門之時,是跟著凌祉的,我那修習基礎(chǔ)的時候,也是隨著他學習的。我從小便覺得他生得好看極了,情竇初開之時,就將他當做了自己一生的伴侶。 道侶甄選大會,是我求著師父舉行的,我不過只想看看他對我可有幾分真心。是我一直在引誘他、試探他,是我明知道他修的無情道,卻偏生非要一步步地貼近他。 我我不知道他到底對我是如何,不過我卻知曉,即便我是試探他,我也是深愛著他的。只是那時候恐怕自己的年紀也是尚輕,完全不知道害了他的后果有多嚴重。只是滿腦子想著我愛他,他也分明愛我的不是嗎? 試探的結(jié)果,我心中是滿意的。他很是生氣,可他又不明白他為何生氣,我是明白的,我一直等著他醒悟過來。等了很久很久,等到我開始疑惑,到底我所想的,是不是真的 云諫,你說為什么貪嗔癡慢疑,疑心明明是最后,他卻是最要命的呢?沈遙天忽而抬眸看向蕭云諫,他一張如少年人般的臉龐,如今連眼底都盡是滄桑。 蕭云諫知道,他的師父,與從前就是不同了。 沈遙天如今更是疑惑,他道:云諫,也許我這輩子唯獨那一回,用了骯臟手段。是我對他下了合歡散我的疑心漸重,叫我失去了理智。我看著他同別人親近,我忍受不了,我做下了錯事。 可笑的是,荒唐一夜后,我還以為他是個女子。故而才有了我以為青鱗是我與他之子的事情,我當真糊涂! 凌祉忽而站起了身來,打斷了沈遙天的話語。 他比了噓聲在自己的唇前,蕭云諫頓時收起了想要繼續(xù)問下去的話語。 沈遙天也靜靜的,只是又抬眼瞧著天,不知何時才能撥云見月明。 靜謐許久,凌祉方才察覺到那響動不過是獸類所致。 松了一口氣,又對著蕭云諫點了點頭。 蕭云諫不禁嗤笑道:草木皆兵。 可自己又如何不是? 這算不得什么的,不過此時,碧璋確實不會出現(xiàn)的。沈遙天活動了下手腳,細長的鏈子在他動作下,叮當作響。 蕭云諫瞧見他的腳踝處已是青紫一片,還有被金屬環(huán)磨破的,皮rou皆是翻了起來。 他沒耐住,還是出手替沈遙天治療了傷口。 沈遙天道了聲多謝,又說:其實治不治的,也無所謂了。左不過明日、后日日子久了,還是會磨出來。只有等到那傷口壞了好、好了壞,生出一層厚厚的繭來,才不會再受傷。 說的是他的腳。 何嘗又不是他的心。 蕭云諫忍不住又喚了一聲:師父,別再熬下去了,我們回去吧你有我、有凌祉,未來還會識得旁人。 沈遙天忍俊不禁:云諫,這么多年年還仍是維持著這般少年人的澄澈之心,我當真欣慰。只是那些人中,再也沒了碧璋,不是嗎? 頓了頓,他又問道:如果今日做下這般孽的是凌祉,你又會如何呢? 蕭云諫轉(zhuǎn)頭看向凌祉,可卻是一字一頓、字字句句鄭重其事地道:我會親手殺了他。 凌祉聽罷,未曾露出一星半點的不快,反而說道:嗯,我也是。然后,隨他一同死。 沈遙天仿若是聽進去了,呆呆愣愣了一會兒。 又道:方才我還未曾說完呢。云諫、師弟,你們可是還要繼續(xù)聽下去? 蕭云諫點了點頭。 那一夜后,他就離開了無上仙門。只留書一封告知于我,他無情道已破,無法再留在無上仙門中,又讓我莫要去尋他。我是想去的,可我又很是懼怕。甚至于現(xiàn)下我都想不起我當時在害怕什么了我想著,那是他不讓我去尋他的。 而后,我?guī)煾笖y了摯友游歷大江南北,將無上仙門掌門的位置傳給了我。我如同套上了一個枷鎖,更給了自己不去尋他的理由。就這般虛耗著,直到瞧見了凌祉對你的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