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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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嗔癡慢疑,這五毒心,你們又哪里錯過了呢? 凌祉如寒霜一般的面容驟然因著他看向蕭云諫的笑意,而春暖花開。 他呵了一聲,亦是站在蕭云諫的身前,手握長劍息雨,半個身子擋住了蕭云諫。 他說道:五毒心沒錯。這本就是存于世上的,所有人都會如此。 碧璋陡然冷了臉,又道:那我又有何錯,我憑什么便一項不能觸碰?我憑什么不能讓五毒心,在世間蔓延? 蕭云諫冷靜而又執(zhí)拗地道:可你太過了,一切都太過了。 他又喚道:師伯,你醒醒。是屠天之力影響了你,控制了你,那不是你自己。你瞧,師父還在等著你呢。 凌祉與蕭云諫二人雖是站著,可也在調(diào)戲著自己身體里的循環(huán)。 讓自己能在盡快的速度中,恢復(fù)回去。 還是之前慌亂時候,蕭云諫在凌祉的外衫夾層處,又尋到了幾株從懸暝幻境帶回來的靈草。 趕忙嚼碎了吞咽下肚,也算的上是臨時抱佛腳,增添了幾分修為。 也能為他們療傷起到重要的作用。 凌祉深吸了口氣,又道:師兄他當(dāng)真在等你,他從未忘記過你。他留著你的本命劍,留著屬于你的一切。 這便是他們第二個計劃了。 早便知曉他們第一層計劃恐怕實施不成,就會半路夭折。 就也留下了這一手。 他們在修為上根本不是屠天之力的對手。 就算是再來十個、百個蕭云諫,恐怕也斗不過。 獨獨只有多說些話語,才能為夢神爭取時間與機(jī)會。 碧璋的眼神似是有些松動,夢神的劍,似乎也在這一瞬間,又往進(jìn)扎了一寸。 可繾綣著的柔情,卻是在一瞬間就被冷漠的笑意打破。 你說阿遙他那般愛我,他將我留下的本命劍小心看顧著,細(xì)致收藏著??墒潜惕安[起一雙圓滾的雙眼,又道,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抵在我胸膛的那柄劍,是由我二人的本命劍所熔制而成呢?為什么阿遙他,還想要我死呢? 他明明頂著的是青鱗的面容與身子,本是柔弱的模樣如今卻是變得病態(tài)的可怖了起來。 他就像是一抹蒼白的利刃,就算將別人的心里攪得一團(tuán)血漬,卻仍不血刃。 碧璋清楚地明白,在屠天之力的作用下,他很快就會是這六界新一任的主宰。 他又在意什么呢?一個沈遙天而已。 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液讓他清醒。 他一把揮開了夢神。 夢神直直地摔在了山坳中的石筍之上,他的腹腔被貫穿,頓時鮮血從他的口腔、鼻腔涌出。 他的眼眸一下子就失了神,瞳孔隨著鮮血的涌出,開始有些渙散。 蕭云諫頓時也失了態(tài),驚呼道:夢神! 那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快到誰也都沒有意料到。 碧璋已是和屠天之力合二為一,再也沒了區(qū)分。 他用他的嘴,說著屠天之力的話:原來是夢神,果真是老熟人。讓他平白多茍活了三千年,也算是夠本了。 碧璋朝著殺生喚情劍的方向而去,又是桀桀一笑,唇角牽起的弧度是嚇人得大。 他道:我依稀記得,三千年前,便是幾人合力將一柄劍捅進(jìn)了我的身子里頭,這才叫我被封印了三千年?,F(xiàn)在瞧瞧,就是這柄劍吧。只不過可惜了,方才你們沒有捅進(jìn)去,便是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炎重羽本是在身后看住沈遙天的。 可如今卻是他離著殺生喚情劍更近。 他不能讓碧璋毀了那劍去。 不僅是因為這是救世之劍,更是因著那是青鱗血rou所鑄之劍。 青鱗尚還未曾化作劍靈,如何能叫劍便毀了去? 炎重羽也顧不得沈遙天如何,也未曾只會一聲蕭云諫。 便已是沖上了前去。 他沒有穿著日常的那件紅衣,便是一身素白,與這風(fēng)雪融為了一體。 他沖出去的一瞬間,蕭云諫的心臟便是提了起來。 蕭云諫知他想要做什么,可是如今他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只有將風(fēng)吹得更大一些,將雪刮得更重一點。 就算是而后天道要再降罪,便也是他這個風(fēng)神不利而已。 席卷而來的風(fēng)雪迷了所有人的眼睛,包括碧璋。 碧璋早便對他們有了提防,這時候也更不是什么好時機(jī)去傷他。 但卻是最最好的時機(jī),脫離出來。 因著所有人都陷入了風(fēng)雪的迷障之中,卻獨獨沒有炎重羽。 他第一次覺得,重明鳥族的重瞳,竟是有這般的好處。 叫他在這昏天黑地中,也能尋到一條出去的路。 外面是妖族,便是不足為懼。 開闊寬敞的地方,更是叫碧璋不能守株待兔。 他奪了劍出來,得了蕭云諫的支持。 卻猜不準(zhǔn)蕭云諫他二人,是否會跟隨自己一同出來。 炎重羽扶著劍身,將其貼在了自己的面頰上。 風(fēng)雪在他眼前散去,他燃起身體里的火焰炙烤著面前的妖族們。 叫他們不敢上前越雷池一步,生怕成了一只火烤野獸。 而破了風(fēng)雪而來的,先是蕭云諫! 炎重羽松了口氣。 倒也沒錯,這風(fēng)是由他家神君所cao控,便是蕭云諫本人最最知曉該往何處吹。 他既是曉得風(fēng)向為何,便是逆著風(fēng),就能走出來了。 炎重羽咽了口唾液。 忽而感受到了手中的殺生喚情劍劇烈地抖動了幾下。 他一剎那瞪圓了雙眼 那會是青鱗嗎? 作者有話要說: 估計大概還有三四章吧完結(jié)! 第137章 殊死 只是殺生喚情劍,不過嗡鳴了片刻,又停滯了下來。 炎重羽本是憧憬著的一顆心,卻是又空落了下來。 他抿著嘴,但還是護(hù)著了殺生喚情劍。 即便是這柄劍,還未叫他見到相見的人。 他恨自己,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不論青鱗對他怎般發(fā)脾氣,都將自己的愛意說出口的。 他想著,也許那般青鱗就不會去跳了鑄劍池了。 可是青鱗雖是軟弱,但卻是個過分固執(zhí)的人。 恐怕就算自己說了,他也依舊會如此行徑。 蕭云諫那邊的狀況更是不好。 碧璋如同將他與凌祉當(dāng)作玩物一樣把玩在掌中,即便是他想取其性命易如反掌,可仍是將吊著他們耍。 天色愈發(fā)得陰沉了起來,好似疾風(fēng)驟雨又要來臨一般。 忽而墨藍(lán)色的天空劈下一道幽紫的閃電,是朝著碧璋而去的。 而后迎來的震耳欲聾的天雷,急轉(zhuǎn)直下地劈向碧璋的位置。 可碧璋瞧著那天雷紫電,哪里又是真的在意。 他不過是拂了衣袖,隨手一卷。 那看似恐怖異常的天雷,如同被他兜住一般,全然盡收在了袖口當(dāng)中。 就像是在處置什么頗為有趣兒的小玩意兒一般。 便是他在收了天雷進(jìn)袖口當(dāng)中后,還抻著往袖口里面瞧了一眼。 碧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甚至還裝模作樣地笑道:可真真是嚇?biāo)牢伊恕?/br> 可面容上的從容不迫,哪里又是當(dāng)真被嚇到的模樣? 碧璋嗤笑一聲,又道了一句:不過爾爾。 轉(zhuǎn)頭看向蕭云諫,又道:你說是嗎?風(fēng)神。 蕭云諫心下一緊,連忙揪住了正向著炎重羽方向而去的凌祉衣袖。 他臉色有些難看,只道:是天道,可怎么只是如此? 天道這次是降下旨意了,可是只有一道最弱的天雷。 這般天雷,不說碧璋,便是青鱗還在,他的修為都能輕松扛下來。 可是天道對碧璋與屠天之力的懲處,也只是如此。 他眼見著天色又要轉(zhuǎn)晴的模樣,心下頓時如同豁了一個大口。 滿腔的堅持,驟然都流了出去。 他有些腿軟,還是凌祉一把撈住了他。 他全身力氣皆是卸去,如同沒了骨頭一般,依靠在凌祉身上。 不住地呢喃道:與其這般,倒不如沒有倒不如不給希望 蕭云諫捂著臉,可想哭,去一雙眼睛都干涸了個徹底。 根本落不下淚來。 他癡癡地道:也許我們,當(dāng)真如同碧璋所言,根本不該去管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錯了,我是誰???我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不過是個三千年的新神罷了,我為何非要去做這件本就不在我的管轄范圍里的事情? 阿諫,不是這樣的。凌祉安撫著他的脊背,不住地輕拍著,又道,其實你忘了,我們是被卷入其中的??墒牵阋彩钱?dāng)真為了很多人的愿望,夜曇、夢神還有你自己,才做此事的。 蕭云諫忽而抬眸環(huán)顧著四周,炎重羽仍然在抵抗著那些妖族。 可即便是他的修為遠(yuǎn)高于其,但是妖族人數(shù)眾多,他也是有些寡不敵眾、力不從心了。 蕭云諫揉了一把自己通紅的眼睛,沒有任何言語,凌祉便知道他又是想好了。 他這般懷疑自己,已是有了三次。 可次次皆是會繼續(xù)勸動自己,不過是再搏上一次罷了。 大不了,這回搏得是命。 蕭云諫劃出一道風(fēng)刃,狠狠地替炎重羽解了他面前的燃眉之急。 三人終是得以會和。 風(fēng)雪已是將他們方才呆的山坳掩埋,炎重羽立馬問道:沈遙天還未曾出來,夢神的傷勢又是如何了? 蕭云諫搖搖頭,他抬眸看著被困在其中的兩人,與凌虐人性的碧璋,又道:也許他們二人在那里面,才有一線生機(jī)。 他的烈風(fēng)吹塌了山坳前的積雪,可也留給了那二人足夠的時間與空間。 碧璋是隨著他們,在坍塌的一瞬出來的。 炎重羽將自己奮力抱出來的劍遞給了蕭云諫。 他奮力地喘息著,即便是自己屬火,也被這極寒之淵的冷浸透了。 他努力地咧開點唇角,上牙磕著下牙地對著蕭云諫說道:神君,左不過、左不過我們大家一起死在這里。我不相信,天道還會什么還會不管這六界,任由屠天之力造次了。 他言則有實。 蕭云諫瞧他不過穿了一件最薄的褻衣,便是什么都沒有了。 趕忙將自己的斗篷借下來替他披上。 如今蕭云諫似乎已是感受不到寒意了。 他更像是和風(fēng)、和極寒之淵融為了一體。 這是他的封地,不是嗎? 他總歸,能有利用的物件的。 蕭云諫將擊退這些個妖族之人的事宜交托給了凌祉。 他又將自己立于云端,環(huán)顧著四周。 那極寒之淵的懸崖,就在不遠(yuǎn)處。 可卻不知他們能否將碧璋引入其中,更不知那地方能否困住碧璋這個基本上已經(jīng)獲得了屠天之力所有能力之人。 蕭云諫沒了思緒,更是膽怯地不敢有。 可就在他降下云端之時,凌祉卻是緊緊地攥住了他的手,說道:阿諫,我、我們永遠(yuǎn)都在。 炎重羽剛披著還帶著蕭云諫溫度的斗篷,便覺得自己的內(nèi)丹愈發(fā)得guntang了起來。 更是將面前的妖族燒得更快。 他們已經(jīng)無法分辨,這些個妖族到底是被蠱惑,還是自愿的。 如今被碧璋指使著,便皆是他們的敵人、困境。 碧璋放縱了他們一會兒的自由,可卻不會總是讓他們在一處攀談著封印自己的法子。 他咂了咂嘴,忽然問道:云諫啊,你可想見你從前的師兄弟們? 蕭云諫一時間頓住,險些沒有明白過來。 可不過一瞬,他就想到了夢神對他說過的話:就連無上仙門,也已經(jīng)淪陷。 碧璋他竟然他竟然 蕭云諫只覺得一口腥甜憋在自己的胸腔中,馬上就要被嗆出來了。 凌祉亦是不敢置信。 可眼見著是他瞧著長大的師侄、是蕭云諫同時入門的師弟,如同行尸走rou般,只聽從碧璋差遣。 他們抽出自己的本命劍,對著凌祉與蕭云諫這兩個曾經(jīng)同門劍指相向。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蕭云諫所熟識的。 即便是他不樂意去學(xué),可也知道,那就是無上仙門的傳承。 他們的眼里再也沒了光芒,只是機(jī)械般地聽從著碧璋的指令。 蕭云諫能對妖族出手,可他如何能真真切切地斬殺自己的同門于劍下? 他如何做得到? 碧璋捏住了自己的軟肋,當(dāng)真笑得肆無忌憚。 他就浮在半空中,整個身子半隱半現(xiàn)著。 蕭云諫闔上了雙眼。 炎重羽滾出了火球,說道:神君,現(xiàn)在不是心軟的時候! 蕭云諫仍是在掙扎。 是一雙他熟悉溫度的手,覆上了他。 他抬眸看著,那是凌祉。 凌祉面色堅定,只道:阿諫,若我扶著你,便算是我對他們大開殺戒。便不是你的錯處,你也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不!蕭云諫卻是推開了凌祉的手,眼底映射著光耀,又道,這是我的事,這是我的選擇。凌祉,你說過的,我不該后悔。 他話音剛落,風(fēng)刃便切斷了面前的一個人,那是他從前有說有笑的師弟。 而后是幫過他的師兄,為他縫補過的師姐,聽他發(fā)過牢sao的師妹 一個又一個地在他面前倒下。 可倒下之前,他好像又看見了那些個從前熟識之人,對他說了聲 謝謝。 謝什么呢? 又憑什么謝他呢? 蕭云諫一件天青色的長衫,已是被血侵染,看不出本來的碧海朝天的繡樣了。 但他還是抹了抹唇邊的血跡,沒有停下。 他有些恍惚了。 他在想 他和碧璋又有什么兩樣呢? 可看見碧璋一副得逞的模樣,又說道:見到風(fēng)神廝殺同門的模樣,我當(dāng)真是太快活了。你可是瞧瞧,這滿身浴血的模樣,多么漂亮??!只是我現(xiàn)在看著,好似不用非要我出手,就能將你們置于死地了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