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7)
書迷正在閱讀:師尊獨(dú)寵我[西幻]、我哭了,我裝的(穿越)、咸魚繼承百萬秘術(shù)遺產(chǎn)后(穿越)、給年少反派當(dāng)靠山![穿書]、穿書之逆改人生、病美人太孫懷崽了(重生)、嫡次女的嬌寵日常、我把神奇老屋上交國家(穿越)、老板,來杯冰奶茶、星際食人花(穿越)
蕭云諫耳垂有些紅,笑罵了一句:竟是學(xué)了這般油嘴滑舌! 但他頓了頓,又是問道:不過你方才說我說的那句命運(yùn),又為何意? 凌祉瞧了這萬里無云的廣闊天際,又道:天道掌管世間一切。它興許早便知曉這未來的發(fā)展它知道我們會受傷但不會死,也知道青鱗祭劍、重羽墜崖,更知曉師兄他會用深情讓碧璋脫離了屠天之力的掌控。 蕭云諫張了張嘴,卻是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它明知道這一切,所以根本不愿意去阻止。也只有這般,才能讓我們親手?jǐn)財(cái)嘁磺校?/br> 是,也不是。凌祉這話說得高深莫測,又是得了蕭云諫一肘子。 蕭云諫斜了他一眼,可又深刻地思忖著這話中含義。 久未言語。 也許他們所有人的命運(yùn),皆已是在出世前寫好。 不管是任何一茬出了問題,都是設(shè)定好的。 蕭云諫嘆了口氣:那天道,又與屠天之力有甚區(qū)別呢? 凌祉微微垂頭,卻沒有再回應(yīng)。 蕭云諫彎下腰,將纏在他腳底下的小曇花撈了起來。 如今夢神醒來,他便也不用再守著長飆之墟了。 這里是許許多多的親眷朋友的埋骨之地。 他只瞧著這凄清的地方,不知掩蓋了多少人的血rou。 便只覺得心中愧然,而又傷感。 但他更不愿意回到天界去。 凌祉沒有身份,隨他回去也只是作客。 不過多時便會被人議論紛紛。 更何況,從前停云殿中有大神官炎重羽和神侍青鱗。 如今空空蕩蕩的,誰也不曾在了。 蕭云諫嘆了口氣,忽而又有了想法,便說道:先去重明鳥一族吧。 那是炎重羽對他最后的囑托,告知他的父親,自己原諒他了。 凌祉不知原委,可也未曾問詢。 只是蕭云諫說了什么,他便應(yīng)著什么即可。 就算是蕭云諫今日要他亡。 再不舍他亦是不會將自己這條命留到明日去。 凌祉攀住了蕭云諫的手,指尖微微勾到了蕭云諫的掌心,說道:好。 癢!蕭云諫唇角上揚(yáng)了幾分,又道,我們即刻便出發(fā)吧。 小曇花似乎感受到了他們要遠(yuǎn)行,似乎很是不高興的模樣。 幾次三番的,將自己的分枝擱進(jìn)了蕭云諫的行李里頭。 蕭云諫只得無奈勸道:你還小,如今真身還離不了長飆之墟。等你修煉得宜了,我便回來接你。 小曇花萬分不應(yīng),總是纏著蕭云諫不放。 它甚至還拱著蕭云諫用來裝沉眠的屠天之力的盒子。 好似在說著:憑甚它能隨你同去,我卻不能? 凌祉看蕭云諫亦是頭疼,便悄悄施了個障眼法,捏出了個蕭云諫擱在小曇花身邊。 那個蕭云諫對著小曇花說道:好了好了,我便是不走了,一直留下來陪你可好? 小曇花迷迷糊糊的,什么也分辨不出來。 跟著障眼法所造的蕭云諫就乖巧地回去了。 蕭云諫不禁笑道:這障眼法是有用,可是等咱們出了長飆之墟的境外后,便會彌散的。 凌祉回首瞧了一眼,又道:左不過那時候我們便已然離開,就算小曇花再發(fā)覺,也沒法子了。 到了重明鳥一族的時候,正趕上他們重新選定族長。 炎重羽的父親已是將自己所剩時日無多的事情,告知了所有的族人。 族人哭天抹淚地惋惜了一番后,可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族里尚還有些混亂,便是蕭云諫未曾言說就趕過來,叫他們愈發(fā)得手忙腳亂起來了。 炎重羽的父親炎鎮(zhèn)已是花白了全部的頭發(fā),拄著棺杖、瞇著看不清的雙眼迎了出來。 一旁攙扶著他的,是他的侄子與身懷六甲的侄媳婦。 炎鎮(zhèn)得知是蕭云諫前來,忙想要拜身行大禮,卻被蕭云諫趕忙阻止了。 蕭云諫瞧著炎鎮(zhèn)這幅模樣,眼眶卻又有些濕了。 他耗費(fèi)了一條命救下的兒子,卻是為了自己身死道消。 他如何能再受人家父親的大禮,又如何能當(dāng)真原諒自己? 即便是他平日里作得一副還算歡喜的模樣,可也只有凌祉方才知曉 蕭云諫將炎重羽、青鱗、沈遙天所有人的死,都怪罪到了自己的頭上。 自己一個人努力支撐著。 蕭云諫清了清嗓子,勉強(qiáng)說道:重羽他有些旁的事情要忙,您也知道我們先頭與屠天之力一戰(zhàn),損兵折將的,實(shí)在是抽不開身來。 炎鎮(zhèn)即刻表明自己理解。 蕭云諫想著炎重羽最后的話,卻是看著面前的佝僂老人。 不知如何再說出口。 只在他猶豫的時候,他一直帶在身上的屠天之力,忽而飛進(jìn)了侄媳婦的腹中。 旁人沒得反應(yīng),可蕭云諫和凌祉卻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就是寫一下天道到底是啥毛病,有啥大病的! 隔壁的那個京味兒文也開了,可以去看呀!快去看啊求你們了!qaq 第142章 番外1 天道(2) 蕭云諫的話音還未落,便見有神使前來傳旨。 便是他如今最最瞧不起的就是天道,也無奈只有叩拜禮數(shù)。 神使厲聲道:天道有言,特賜重明鳥族守護(hù)屠天之力恩典。望重明鳥一族萬年安穩(wěn),莫要步了蛟龍族的后塵去。 特賜恩典? 蕭云諫只覺得好笑至極。 他使勁兒攥著凌祉的手,這才叫自己沒有在這所謂圣潔的時刻,笑出生來。 可當(dāng)真有趣呢,竟將這守護(hù)屠天之力封印的事情,交托給了重明鳥一族。 而天道,亦是知曉炎重羽在這場大戰(zhàn)中失了性命的。 便是說來好笑,炎重羽丟了性命,都不能護(hù)住自己的本族。 天道可真真兒是會將人當(dāng)猴耍得歡快。 神使本就是來傳信的,既是說完,便就很快離去。 凌祉扶起了蕭云諫,問向炎鎮(zhèn)的侄子:你妻子腹中,可是雙生子? 侄子一拱手,恭敬答道:正如閣下所言,我妻腹中是一對孿生女兒。 蕭云諫咂了咂嘴,說道:怪不得呢,方才我那身上擱著的,沉睡的屠天之力會飛入你的腹中。一如從前的蛟龍族,如今的重明鳥族,也要被這封印所折磨了。 侄子媳婦頓時花容失色:神君所言,妾身并不懂得。方才聽天道的使者所言,此為恩典,又怎會是怎會是折磨呢? 蕭云諫嗤笑一聲:恩典?恐怕也就只有天道這般冷漠的所在,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吧。什么勞什子的恩典,不過就是要你這對女兒,從出聲至死去,都要沉浸在無情道的籠罩下了。 他夫妻二人年歲并不多,哪里知道許多關(guān)于屠天之力的傳說。 就連那會子蛟龍族覆滅之時,都是還在家中牙牙學(xué)語呢。 但炎鎮(zhèn)這個重明鳥族的老族長,卻是對此事有所聽聞。 他晃悠了兩下身形,嘆了口氣,說道:此當(dāng)真是,時也命也。 蕭云諫瞥了一眼凌祉,還是未曾將最最重要的那點(diǎn)同這對期待著女兒降生的夫婦說出來。 便是所有屠天之力的守護(hù)者,壽數(shù)皆是不長。 從前那幾任蛟龍族的守護(hù)者,此般想來,又有那個活過了兩千歲? 就是壽終正寢的,也不過一千余載。 但神族壽數(shù)綿長,若無什么意外之事,自是有萬年十萬年可活。 蕭云諫壓抑著自己的心底,忽而又是想到了炎重羽與青鱗。 殺生喚情劍他一直背負(fù)在身上,可再也沒了勇氣去召喚出劍靈。 思忖了片刻,蕭云諫還是決定在重明鳥族再住上幾日。 他被安置在了侄子家中,閑暇時分,便讓凌祉幫他寫下關(guān)于守護(hù)屠天之力要注意的事項(xiàng)來。 看著重明鳥一族重新選舉了新的族長,好似一切都恢復(fù)了平靜后。 蕭云諫也曉得是他們該離開的時候了。 走之前他把炎重羽囑咐給自己的那句話,還是親口說給了炎鎮(zhèn)聽:重羽面皮薄,不肯親自前來,但是他還是想讓我跟你說。他很感恩于你將內(nèi)丹給他,他言說道,他已經(jīng)不恨你了。 炎鎮(zhèn)一愣,手指緊緊地?fù)高M(jìn)了座下的木制扶手去。 過了許久,他的臉色也舒展了許多,便說道:多謝神君還走這一趟相告知。從前的的確確也是我對不起他們母子,讓他們母子受了許多傷害。這些啊,都是我該補(bǔ)償給羽兒的。 蕭云諫將此話說了,便是心中坦然許多。 他道:這幾日也是我叨擾了。對了,此為我與凌祉記下的些許屠天之力守護(hù)者的須知,幫我轉(zhuǎn)交與他夫婦二人便可。 凌祉亦是頷首道:屠天之力太過可怕,往而后時日,重明鳥一族定然要將其守護(hù)好。不然,又是一場生靈涂炭。 炎鎮(zhèn)連聲應(yīng)了。 蕭云諫二人離開重明鳥一族的時候,恰好趕了個雨夜。 炎鎮(zhèn)送他們出來后,便聽聞侄子媳婦作動,似乎要生產(chǎn)了。 他忙不迭地趕去,眼見著兩個稚嫩而又可愛的女孩子出生。 亦是心滿意足。 他忽而想到了蕭云諫對他說過的話,說炎重羽不恨他了的事情。 又思及蕭云諫的神色不對,便陡然心中明白了許多。 但這也是他的因果報(bào)應(yīng)。 若非他當(dāng)年的惡行,也不至于自己老來,竟是一個子嗣也留不下。 世間有因有果。 蕭云諫亦是在想,又同凌祉言說:你可還記得,在烏宿之時,重羽曾對我們說過是他當(dāng)年的一不小心害死了那任屠天之力的守護(hù)者,才致使碧璋變成了這幅模樣。此可為因果? 凌祉輕撫了蕭云諫的脊背,說道:阿諫,莫要想得這般多。 蕭云諫搖搖頭,仍是說道:那么我呢?我為何未嘗惡果? 因?yàn)槟?,便是只逢善緣,結(jié)善果罷了。凌祉緊緊地握住了蕭云諫的手。 他知道蕭云諫如今還是陷在悲痛中,不可自拔。 就算有時候午夜噩夢驚醒了,蕭云諫也是會將炎重羽和青鱗的名字喚個遍。 叫他二人替自己點(diǎn)上一盞燈,亦或是添上一杯茶。 可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身邊唯有替他鞍前馬后的凌祉罷了。 從來凡人都言說,天上的神祇都是孤寂的。 蕭云諫抿唇笑得勉強(qiáng):如今呢,我也是孤家寡人了。 凌祉聽罷,只裝作氣惱的模樣,說道:阿諫,那我呢? 蕭云諫微微瞥了他一眼:你啊,你是個劫難。不過我是去歷劫的,但卻陷進(jìn)去了罷了。 阿諫可想要再逃出我這個劫難來?凌祉眨了下眼睛,澄澈的眸子里,唯獨(dú)只有蕭云諫的倒影。 蕭云諫癟癟嘴,說道:那要看你表現(xiàn)了。 他總想著,如今歷經(jīng)了這般多的事情。 他與凌祉的性子,好像都沒變,卻又都變了。 尤其是凌祉,從前是個冷若冰霜之人。 是恨不得將帶著笑意當(dāng)做大不敬之人。 如今也變成了這般溫和,能對旁人多說幾個字了的人。 他嘆了口氣,又彎下眼睛,笑瞇瞇地看著凌祉,說道:不過啊,我還真沒歷過這般惹人喜愛的劫難呢。 那便凌祉一頓,伸手捂住了蕭云諫的眼睛,又道,便走了。 他落了吻下去。 蕭云諫也大大方方地回應(yīng)著他。 是勢均力敵。 更是因?yàn)槊媲叭?,就是心上人?/br> 夢神的消息沒幾日便到了他們的手中,只寥寥數(shù)筆寫到:停云殿冷清,望君速歸。若然不歸,大神官之位便有新人入駐。 蕭云諫瞧見這幾個字,就氣不打一處來。 新人入駐? 便是要替代了炎重羽去? 他雖知曉每個神殿,必有大神官cao持著神君的事宜。 可他這神君還未歸來,還未點(diǎn)頭,就不知是誰非要再給他塞個新人去。 蕭云諫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說道:師叔,我們該回去了。 凌祉替他戴好玉冠,便緩緩應(yīng)道:好。 凌祉的身份過分尷尬了些,但奈何他就是風(fēng)神的客人,便也沒人真的敢當(dāng)面對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 就是入天門之時,護(hù)衛(wèi)們本想攔上一番,也被蕭云諫一個眼刀削了回去。 沒再多言,就放了人去。 一路上通行無阻地到了停云殿內(nèi),夢神已是在候著他們了。 夢神的臉色比那時傷剛好,亦是紅潤了許多,也豐腴了不少。 見到蕭云諫二人歸來,他即刻起身道:嘖,云諫,你倒是不知那扶英公主不知道阻止了多少次,可偏生天帝陛下就是不聽,非要再往你這神殿里塞人。我聽聞,是什么青鸞鳥。旁的別說,那青鸞鳥啊,好似還是位極頂漂亮的女子。 他說著,便用余光瞥向了凌祉。 蕭云諫從鼻腔中嗤出一聲來,譏諷道:我們天帝陛下向來是個性子軟乎的,此般緣何非得要送個人到我殿中來? 夢神朝他招了招手,讓他附耳來聽:我還曾聽聞,是天帝陛下先頭出去巡查,遇見一位青鸞鳥族的女子,想要納為天妃的。想來,應(yīng)當(dāng)送來你這處的,與他那處的,中間有些許牽扯,也不一定。 蕭云諫壓根不在意什么勞什子的天妃,只是一把將凌祉又拽到跟前,叫夢神看個仔細(xì):你卻是瞧瞧,我平日里總是對著這般好看的一位,我眼里還入得了旁人?再者說了,雖是凌祉與重羽皆為美人兒,可我也不是是個人便能往身邊帶的! 他著實(shí)有些被氣惱了。 天帝本是統(tǒng)管天界和諧,可也不是任意的神殿當(dāng)中,他都能插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