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zhuǎn)思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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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絕著魔似的抬手過去挽住。 誰知星河以為他又要做什么,忙縮了縮身子,低低道:“別……” 這一聲,便又讓李絕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 他明明只握過那只柔嫩的手,卻仿佛在頃刻間做盡了所有。 “姑娘?”卻是平兒在院外不放心地叫了聲。 星河忙要推開李絕,卻被小道士一把握住她的手。 竟是拉著她,一寸一寸地往自己跟前拽過去。 星河的雙眼驚恐地睜大:“你……干嘛?” 她不肯上前,想掙扎又掙不過。 “姑娘?”平兒見沒回應(yīng),腳步聲便響起來。 “沒事!”星河見李絕沒有停手之意,她渾身繃緊,緊張地揚聲:“且等會兒?!?/br> 腳步停了。 星河喘了口氣,低低呵斥:“放手啊!不然我……我叫人啦!” “我不?!崩罱^像是看穿星河口是心非似的,鳳眸死死地盯著她。 “渾小子!”星河抬手要打,卻又給他輕松地攥住了。 “jiejie的手,真好看,又香又軟……”李絕如愿以償似的,握著兩只柔嫩的纖手,貪心的孩子得到糖一樣低語:“真想一直握著不放開?!?/br> “你瘋了!”星河的聲音都嚇的變了,又不敢高聲:“壞蛋!” “那就讓我當一次壞蛋吧?!崩罱^喃喃低語,竟把她的手拉到了唇邊。 “別、不要……小絕!”星河知道他來真的,長睫像是驚慌的蝶翼,怯怯地做最后的掙扎:“我真的、叫人了……” 這一聲求饒似的喚,卻更讓李絕的雙眸陡然熾烈了幾分。 “jiejie叫我的名字了,還是第一次,”李絕垂眸看她惶然閃爍的眼神,因為羞赧和驚惱而薄紅了的芙蓉面:“真好聽?!?/br> 然后他略略低頭,菱角的唇微張,輕輕地噙住了星河的半邊手指。 極溫柔而極堅定地,有一點纏綿的濡濕,驚心的微涼。 像是一個不怎么嫻熟甚至樸拙的吻而已,卻又遠遠比親吻更多。 星河聽見自己喉中發(fā)出一聲仿佛驚呼又像是喘//息似的響動。 她下意識地咬住唇,不肯讓自己發(fā)出聲音,身子卻不可遏制地抖了起來。 第25章 什么是雙修 平兒挽著籃子,有些提心吊膽地站在墻角。 其實平兒是打心里不想讓星河跟小道士單獨相處的。 在平兒看來,自家姑娘雖然聰明,可仍是不曉得她到底有多美,要小道士無心也就罷了,但既然知道他對姑娘有那種念頭,平兒是萬萬不想讓兩人獨處的,誰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來。 而且先前在庾約去馮家的時候,那個甘管事也神秘兮兮地私下里仿佛警告般的跟她說過,——別叫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接近星河。 星河極少跟男子接近,高佑堂那邊又斷了,還有什么心懷不軌的?平兒只想到小道士。 可惜自家姑娘一貫從容理智,最有主意跟主見的,不知為何遇到這小道士,就亂了陣腳,每每地為了他破格退讓。 比如先前讓小道士進家里,比如被他冒犯了竟不生氣——至少沒有翻臉大怒,再比如剛才,小道士那強橫地握著她的手腕,她居然還能跟他來說什么話! 平兒氣鼓鼓地,但又無可奈何。 她得聽星河的。 星河被小道士的舉動嚇壞了,她從沒被人這樣大膽而荒唐地對待過。 她不像是其他性格外向的女子,心里是極守舊老套的,被握一握手都受不了,如今李絕竟然又動了嘴了。 涼七團隊整理 偏偏那種奇異的沒法形容更沒法細想的觸感逼得她發(fā)不出聲音,雙腿卻在輕抖,幾乎要站不穩(wěn)。 她感覺小道士仿佛要把她吃了似的,從手指開始,慢慢地是全部。 星河不想給李絕拉過去,但事實上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還是靠在了一起。 他壓著她,粗布的道袍疊過來。 把花枝一樣的少女壓在身后皸皮的老桃樹上。 輕吻著她的手,他用那種直透人心的低音,近乎纏綿地喊她:“jiejie?!?/br> 星河寧肯自己就直接暈過去。 小道士強橫地抵近,她想起給他試襖子的時候無意中碰觸的他鐵一樣硬的胳膊,是不是他渾身都是那樣?可怕。 她頭暈?zāi)垦?,不禁悶哼了聲?/br> 而隨著這一聲響,星河略略察覺腰上有物硌著自己。 她沒法兒正經(jīng)去想那是什么。 而且以她對男人的那點可憐認知,就算想她也想不到,只當是小道士身上帶的什么物件而已。 “啾……” 一聲響,不知從哪里飛來的一只肥麻雀,就停在頭頂?shù)闹︻^。 這不速之客在枝頭上瞪圓了烏溜溜的眼睛,好奇似地盯著底下的兩人。 “你要、再這樣,”星河低著頭,拉著自己的衣襟,小聲地:“以后再也不能見你了?!?/br> 李絕用一種有點怪的姿勢側(cè)身:“是我一時昏了頭了,看到j(luò)iejie不理我生我的氣,我就、忍不住?!?/br> 星河偷偷瞄了他一眼,看他背對著身子,覺著他可能也是醒悟且慚愧著,所以才不敢面對自己。 這么一想,她心里略好過了點:“那以后你還敢不敢了……” 小道士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我、我也不知道?!?/br> 星河本要給他一個認錯的機會,聽到這個糊涂回答,杏眼微睜,低頭要走。 “jiejie別走,”李絕急忙攔住她:“我不是故意的,只是jiejie不知道,這幾天雖不曾見著你,我卻時時刻刻都會想到j(luò)iejie……” “你還說?”星河實在聽不得這些話。 那雙黑白分明的鳳眼里多了點兒水光,他膽怯似的看了星河一眼:“不敢說了,別生氣?!?/br> 星河止步。 抬腳踢了踢地上一塊石子,星河道:“今兒是你的生辰,外婆說了,不能惹過生日的人動惱,今兒就放了你。只是你得記著,別再……動手動腳的不規(guī)矩。” 她心里燥燥的,偷偷擦了擦給他親過的手指。 李絕近乎哀怨地望著她:“不是不規(guī)矩……”還沒說完,便給星河把剩下的話瞪了回去:“好吧,我聽jiejie的,jiejie怎么說都是對的?!?/br> 星河最喜歡他這乖乖聽話的可憐樣兒:“那你這幾天都在做什么?” 李絕道:“誦經(jīng),習武,看書……” 星河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上山時候王道士的話。 “是看的什么、雙修的書?”她疑惑且試探地問。 李絕的鳳眼驀地睜大:“你……” 眼前那雙動人的明眸卻滿是天真好奇地望著他:“那是講什么的?也像是《淮南子》《搜神記》似的有趣?” 他咽了很大的一口唾液。 李絕偷偷垂眸掃向自己腰下,那里還有些許可疑,幸而道袍寬綽,看不太出來。 聲音悶而低的,他回答:“有一點趣兒,又不太一樣。” “那到底是講的什么,我能不能看?”星河覺著他的反應(yīng)有點古怪,又想起王道士所說:“該不是什么壞書吧?” “不不,不是壞的,”李絕玉似的臉上突然多了一點可疑的暈紅,他有些含糊其辭:“只是jiejie不能看,那是、是……道派的密書?!?/br> “哦……”星河有點釋然,也有點遺憾的,“那算了,反正我現(xiàn)在還得認字呢。想來看也看不懂?!?/br> 李絕突然抬手捂住了口鼻,整個人轉(zhuǎn)過身去。 星河詫異:“你怎么了?” 隔了會兒,小道士才開口,聲音更是悶沉了:“沒……” 星河懷疑正他是不是不舒服,門口處平兒探了探頭。 平兒看見他兩人古古怪怪地站著,卻沒做什么,先松了口氣:“姑娘,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星河悄聲問李絕:“你沒不舒服吧?” 小道士低低咳嗽了幾聲:“沒有,jiejie……先下山吧,改日我去看你?!?/br> 星河覺著他的舉止頗怪,但也想不通是怎么樣。 但自己也沒怎么訓斥他,算是給足了他的面子,所以應(yīng)該不是生她的氣。 于是便叫平兒把籃子放下,叮囑他把包子熥了或者烤著吃。 李絕居然也沒有送。 下山的時候,平兒便打聽:“跟那小道士說什么了?還要我避著。” 星河不敢去細想,只說:“你這么問,我偏不告訴你。” 平兒撇了撇嘴:“這次破例,下回我可不避了……真是給他臉了。他那樣無禮,我沒打他已經(jīng)是好的。” 星河不敢多招惹她多嘴,就假裝不悅:“好了,他還小,自然有些冒失不到的地方,不說了行嗎?” 平兒很不服氣那句“他還小”,卻也不想讓星河生氣,就只在心底嘀咕罷了。 從那之后,幾乎隔個三五天,李絕就會來找星河。 倒也沒有再做什么別的,只是教她讀書寫字。